第15章 貓捉老鼠
- 海盜王權(quán):從無限吞噬開始進化
- 我不是黃桃
- 2329字
- 2025-05-28 07:22:50
甲板上的氣氛有些焦灼,“是否還有第二條路”的疑問在兩人腦海里反復(fù)漂蕩。
情緒的浮沫終究淹不死問題的根,沒人想以這般狼狽的模樣逃離赫卡諾斯島。
一夜無眠。
汪遠瞥見雷耶斯盯著紗布裹住的手掌,又聽見他肚子里傳來的咕鳴,沉默像錨鏈沉在兩人之間。
再強的超凡天賦也抵不過餓。
從貨倉中回來,他將一塊尚有余溫的面包甩進雷耶斯懷里,自己則狠狠咬下手中的半塊。
“老皮匠孫女的手藝確實不錯,就是稻草沒裹嚴實,有點涼了。”
見雷耶斯捏著面包發(fā)怔,汪遠正要轉(zhuǎn)身,卻聽見身后傳來沙啞的呼喚:“索恩。”
他回過頭,看見雷耶斯攥著面包,不死心的開了口。
“你的能力……幽靈船還能用嗎?”
他點點頭。
雷耶斯泛紅的眼眶跨步上前,直接攥住他的胳膊,手掌抑制不住地顫抖。
“可以。”他重復(fù)道。
這不是孤注一擲的賭徒宣言,而是杰克船長昨晚的肯定。
烈焰形態(tài)的幽靈船只要吞夠“食物”,重啟的沙漏就會加速流瀉。
三天時間,讓他有了絕地翻盤的籌碼。
甲板的動靜引來了黛芙妮,眼下的青黑與汪遠如出一轍。
“哥,怎么了?”她的聲音帶著未眠的沙啞。
汪遠沒說話,只是將另一塊溫?zé)岬拿姘f過去。
“吃飽喝足,我們回家。”他望著那雙漂亮的眼眸,見水光正一點點漫上來。
“真的?”
“偉大的索恩船長從不撒謊!”
黛芙妮捏緊面包,差點沒拿穩(wěn)。恍惚間,她在哥哥眼中看見了久違的鋒芒,那是曾讓她追隨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光。
遠處的雷耶斯正狼吞虎咽地嚼著面包,碎屑落進衣襟也渾然不覺,他的手指在甲板上畫著航行的輪廓,低聲念叨著什么。
不用猜,汪遠和黛芙妮都清楚,營救計劃已經(jīng)在雷耶斯腦中成型了。
真好,大家都回來了。
黛芙妮用力點頭,笑容像破云的陽光,照亮了甲板上的昏暗。
......
“轟!”
白銀級海盜船的炮火碾碎了海濱廣場。
伊桑凝視著逐漸褪色的羅盤,眉頭緊鎖,揚手一揮,火炮瞬間在地面犁出焦黑的溝壑。
“既然不肯配合,那就下去找海洋之神哭訴吧。”
他啐了一口,作為海盜,向來不信奉那套神祇說辭。
一輪炮擊過后,眼前只剩廢墟,連最后一絲綠意都被灼燒成灰燼。
“尋寶號的弟兄們,該開葷了!”他手指戳向村莊方向,身后船員們咧嘴露出獠牙,這話他們太熟悉了。
“老規(guī)矩,速戰(zhàn)速決。男的全宰了,女的帶回船上慢慢消遣。”
話音未落,持刀的海盜們便嘶吼著沖向村落,有人為搶頭功,故意拽掉了前排同伴的褲子。
“上次那個胸大的妞兒不錯,都別跟老子搶!”
伊桑踩著水流凝成的階梯,轉(zhuǎn)過身看向擦槍的壯漢大副,“赫伯特,憋這么久不下船透透氣?要不我給你撈個嫩的回來?”
赫伯特用布巾打磨著燧發(fā)槍,槍身映出純白的眼瞳。他沉悶地敲了敲腳邊的木箱:“沒這號角,就算到了龜島也找不著人魚國。”
“行行行。”伊桑不耐煩地擺手,“你這怪癖真是愁死我了。”
村落方向突然爆發(fā)出尖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媽的!有埋伏!”
沖在最前的海盜剛想發(fā)泄獸欲,腳踝就被銹跡斑斑的捕獸夾死死咬住,鮮血噴涌而出。
“腿腳不利索就應(yīng)該上船,而不是上床。”
同伴嗤笑著嘲諷,卻突然重心失衡,整個人猛地沉進地里,被尖銳的魚叉從泥土中穿透他的心臟。
血腥味反而點燃了海盜們的暴戾。
“崽子們藏好咯,”有人舔著刀刃獰笑,“被老子逮到,有你們好受的。”
這從來就是場失衡的較量,偏偏有人還要在傾斜的天平上猛加砝碼。
伊桑腳下的水流如蛛網(wǎng)般蔓延,凝成透明的水膜。無論覆蓋范圍還是操控精度,都顯然比黛芙妮高出不止一籌。
村民們提前設(shè)置的陷阱在水膜下漸漸泛出暗紅,顯得無比明顯。
“記得躲開陷阱。蠢貨們,要是缺胳膊少腿,我就讓你在船上好好休養(yǎng)。”
這話讓所有海盜瞬間繃緊神經(jīng)。誰都清楚,所謂修養(yǎng),不過是下次獵殺海獸時當(dāng)誘餌的委婉說法。
“變色龍伊桑?洛克茲,龜島懸賞令上的白銀級海盜……還有他的大副,電鰻·赫伯特。”
此刻,村中的骨干正擠在連夜挖掘的暗道里,透過觀察孔緊盯海盜動向。
奧姆的臉色陰沉,比起克勞奇那個魔法學(xué)徒,這個操控水流的中級魔法師才是真正的噩夢。
即便他不用攻擊性魔法,單憑這控水能力也足以血洗整個赫卡諾斯島。
“媽的!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大衛(wèi)狠狠啐了口唾沫。
沒等奧姆回應(yīng),眾人忽覺頭頂石板猛地一震,連觀察管道都被泥土封死。
“躲在地下的老鼠們,貓鼠游戲開始咯。”
水流順著石板縫隙滲下,奧姆臉色驟變,厲聲喊道:“往后路撤!”
“糟了!后路也堵死了!”村民拼命推搡預(yù)設(shè)的出口,石板卻紋絲不動。
窒息感在狹窄的地道里瘋長。
他們曾天真地以為能抗衡海盜的方法,如今才發(fā)現(xiàn)是為自己挖了個葬身的墳?zāi)埂?
“你們?nèi)フ夷切┬±鲜螅业胶笸系竭@兒來,讓他們好好欣賞這美妙的聲調(diào)。”伊桑的聲音隔著石板傳來,帶著戲謔的殘忍。
絕望與憤怒在人群里發(fā)酵。有人動了投降的念頭,但面對海盜,哪有投降就能活命的道理?
“奧姆……我喘不過氣了。”大衛(wèi)拍著胸口咳嗽,吐出的痰混著血絲,卻沒人顧得上理他,“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奧姆只覺得心力交瘁。
他年輕時就只能用魔法保護船員,幾十年過去修為仍停留在學(xué)徒階段,本想安度晚年,卻不料災(zāi)禍連連。
“要是索恩他們在就好了……”不知誰低喃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奧姆。
他看懂了那眼神——是埋怨,更是恐慌。
人類總是慕強的,哪怕曾對某人非議不斷,在絕境中仍會下意識尋求依賴。可如今,他給不了任何依靠。
這份依賴,悄然轉(zhuǎn)移到了那位被詛咒的幽靈船主身上。
“他……會回來嗎?”
奧姆在心里苦笑:請原諒,我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
碼頭泊著三艘海盜船,白銀鍍邊的骷髏旗隨風(fēng)而動,似是等待船員凱旋的血腥盛宴。
陰影籠罩的船舷邊緣,突然冒出一只手。
雷耶斯探出頭快速掃視四周,確認空無一人后,像只貍貓般敏捷地翻上甲板。
“每次這種臟活兒都落我頭上。”他低聲咕噥著,指尖蹭過船板上干涸的血漬。
隨即閉上雙眼,在高壓下快速凝聚精神力,讓意識如蛛網(wǎng)般向甲板深處蔓延。
按計劃,他需要找到酒桶,并讓它們均勻散布在甲板上。
成敗與否,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