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軍閥踏街
- 蒸汽武俠:從西洋留學歸來開始
- 淵妖
- 2150字
- 2025-05-31 23:31:59
軍旅四大功:先登、陷陣、斬將、奪旗。
為什么這四種事兒功勞最大呢?
因為最容易死。
由此就可以理解“先鋒”是種承擔何種責任的存在了。
他既要先登,又要陷陣,還要斬將,更要奪旗。
本事不夠大的,上任第一天就可以躺板板了,本事夠大的,也得考慮自己的八字夠不夠硬。
畢竟這是戰場,一根流矢,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人的命。
所有人都以為,這種事孟少陵肯定要猶豫一下子,實則不然,后者眼都沒眨一下就接了。
“某,愿領先鋒之職。”
“軍中無戲言!”黃晁的眼睛瞪的像銅鈴。
“但我先鋒營的組建要自己做主。”
“可以。”
黃晁求無不應。
“除我以外所有人,你都可以編入自己麾下,最多不超過三千人,如何?”
“那就謝過黃將軍了。”孟少陵起身一禮。
……
散會之后,錢昌找上了孟少陵,勾著他的肩膀附耳說道:“你傻啊?”
“先鋒的活兒你都敢接?”
“這有什么。”孟少陵不以為意,“我問你,你是為什么回來的?”
“救國啊。”
“那我再問你,倭寇入侵,怎么才能救國?”
“把他們都殺了!”錢昌兩手一攥。
“那你當先鋒直接開殺不就對了?這豈不是最合你本意的選擇?”
“這……”錢昌啞口無言。
話是這么說,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可能不考慮自己。
有那么一瞬間,錢昌感覺孟少陵的背后升起了一輪神圣的法輪。
老孟……成圣了。
……
“圣他大伯!”
錢昌錯了,孟少陵根本不是圣人,因為他在先鋒營的第一列就寫上了他的名字。
第一列第二行,趙立圣。
第三行,黃慧林。
第四行,神術者楊從榮。
第五行,神術者聞歲賢。
第六行……
十一個神術者,算上孟少陵自己,他直接就選了八個出來編入自己的先鋒營,一點沒客氣。
至于剩下三個為什么不編進來……主要是為了防止倭寇搞斬首戰術,直接把黃晁弄死,留下來守家的。
再然后,孟少陵要了三十個炮手和三十門迫擊炮,外加一個精通輿圖的向導和一個擅長在野外埋鍋做飯的伙頭兵。
要向導的原因很簡單,首次帶兵的孟少陵怕自己和某位飛將一樣,直接迷路開局,打完了回家。
廚子也是必備的,畢竟這時代軍糧還沒有那么成熟,一個能就地取材的廚子有時能救命。
至此,孟少陵的先鋒營也是建成了,曾經被劉使君包下來的那個客棧成了他們暫時的駐地,黃晁只給了他們三日的磨合期。
三日之后,作為先鋒的他們就要上路。
第一日,孟少陵什么都沒做,拉著大伙兒嘮嗑,讓各自介紹一下自己。
第二日,他帶著大伙兒去了臨時的軍需處,讓他們按照各自需求選擇。
黃晁答應他了,所有裝備,優先供給給先鋒營,所以整個軍需處沒什么是他們不能拿的。
除了黃慧林,所有人都給自己整了把手槍,這姑娘則是表示,她能反應子彈,不需要這東西。
至于統一的軍裝,她倒是不排斥,她只是對武術這種東西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和堅持而已。
就算之前輸給了孟少陵,她也不覺得是武術不行,她只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把功夫練到家。
要是能像小說話本,又或者是各派典籍里開山老祖那樣,一劍平山海,則無敵無不敵。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第三日,饒波的最后一顆綠柳也發了黃。
薄衣短衫下了身,路上的行人都把自己捂的嚴實了起來。
洋槍隊的軍裝很暖和,由于如今軍閥林立,各個地方的軍裝材質都不一樣,但毫無疑問,黃晁麾下的兵是最不可能被凍到的。
高領六扣,衣如松柏之色,袖又緊封,伸出如螳螂捕食。
一群這樣的人走在街上,帶不帶槍,路過的人都要退避三舍。
孟少陵今兒把大伙兒拉出來沒別的意思,他想借著這身螳螂衣,站著把饒波的其他支線刷了。
南街芳草巷窮水姑娘……白蓮教妖人,抓。
得靈器一個,毀之為晶簇。
北街草藥堂醫生……白日救人,晚上殺人,實為江湖一刺客,殺。
此人不殺,日后會被洋人收買,轉頭來刺殺這批留洋歸來的人。
——趙立圣在某個支線的死劫就是這個人帶來的。
東街獨腿貨郎……一代宗師,有心結難了。
被黃慧林揍了一頓,心結了了。
得,輸給師兄,丟了掌門之位算什么?
換成是女人他也打不過啊!
這位宗師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把一身所學都傳給了黃慧林,開擺!
孟少陵:“?”
這獎勵結算的人選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西街,面館之下藏毒館……掃毒之后繳獲贓款無數。
孟少陵一分沒留,全分給了自己先鋒營的眾人。
這些錢頂那些炮兵十年的軍餉了,就算對于黃大小姐來說,也不算一筆小數目了。
至此,軍心如一。
誰都知道“錢到位,人干廢”的道理,問題是誰能拿這么多錢出來收買人心?
更騷的是孟少陵花的還不是自己的錢。
這位先鋒主將,帶著眾人踏了這么一次街,在眾人眼里變得更加神秘莫測了起來。
……
一種事,兩眼看。
在先鋒營眾人眼里,孟少陵今兒個是在“伸張正義”,但在百姓眼里,這就是純純的軍痞游街,飛揚跋扈。
他那么點人都能跋扈,那么問題來了,黃晁難道就是安分的嗎?
并不。
他也沒閑著。
他帶著自己一個師的人打上了當地洋槍隊的駐地,給了他們的主將戚旅長兩個選擇。
“要么接受我的收編,你姓戚的還是旅長。”
“要么……我就得問問你之前圍困郡守府的事了。”
軍閥嘛,你懂的,大的吃小的,小的吃蝦米。
這饒波的洋槍隊,好死不死給了黃晁鬧事的機會,他豈會錯過?
兩方對峙,又或者說是戚旅長單方便拖延了很久,直到最后,他請出了自己手里的王牌——
那個留洋歸來,成為了他坐下賓的神術者。
在看到對面有神術者之后,黃晁終于松了口,答應不再說收編的事兒。
“但……本軍將赴國難,戚旅長多少也該給些支持才是。”
惡客難走,戚旅長一咬牙,把自己一年的軍費都給了出去。
同時心中暗定,等姓黃的走了,這些都要從那些窮鬼身上搜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