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劍圣的抱負(fù)
- 蒸汽武俠:從西洋留學(xué)歸來開始
- 淵妖
- 2061字
- 2025-06-01 19:37:49
外海風(fēng)云變幻,浪大而水險,周無漁民,獨一小舟飄乎而至。
舟至于岸邊,一停即走,只不過離開時,吃水明顯深了那么一寸——
有人上船了。
“不知上國大使找我有何貴干?”
上船之人是一老者,成山狀的頭發(fā)顯露出之前月代的痕跡,手中合實的武士刀尾端掛著一朵來自家鄉(xiāng)的櫻花。
在本土,他被稱呼為劍圣,是日月新陰流的創(chuàng)始人,麾下門生無數(shù)。
在南岸戰(zhàn)爭開始之后,他被稱為“復(fù)皇新帥”,是五百神術(shù)武士的頭領(lǐng)。
位已至尊,此時登船,卻仍要低下頭顱,只因他面前的這位是比他尊貴一百倍的存在。
在他的家鄉(xiāng),末代天皇就是在此人面前自盡的。
“你有麻煩了。”那人如是說道。
“為什么?”劍圣不解。
若是說在本土,或者別的國家,他的武力或許不足以決定很多事,但在這處神棄之地,他的刀下從無對手。
他不覺得有什么能威脅到自己。
“不要問愚蠢的問題,我會走這一趟,是上國對你們的憐憫。”
“你的狂妄自大會害了你,不信我就下船吧。”
可能是習(xí)俗問題吧,扶桑這邊腰都彎的比較快。
所謂的劍圣,在聽到這明顯帶有責(zé)怪的語氣之后,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
“對不起大人,是我錯了,請您救我!”
“這才對嘛……”
使者很滿意他這個態(tài)度,終于愿意指點他避開即將到來的危機。
“在這片土地,回來了一批竊學(xué)了神術(shù)的猴子,其中有一個或許會威脅到你。”
“您是說當(dāng)年被臨清送走的那批人?”
“是的,這里的宰相臨清給了所有人一個無法拒絕的價碼,只為了帶回神術(shù)的火種,就像你們曾經(jīng)的天皇一樣,這是他的最后一搏。”
使者的話帶有濃濃的惡意,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于扶桑這群下民的厭惡。
“歷史已經(jīng)告訴了你們,反抗是愚蠢的,現(xiàn)在也是時候把這個答案告訴更多的人了。”
“劍圣啊,殺了這批神術(shù)者,這里的王室也將如你們一樣分崩離析,彼時你就可以帶著你的家人移民過來。”
“你們不必再窩在那個小小的島嶼,也不是被我們踩在腳下的下民,有了新的國土,你們可以重建新的家鄉(xiāng)。”
“那時我們將不再是主仆,而是平等的伙伴。”
“這個未來,你滿意嗎?”
滿意,怎么能不滿意?
在劍圣耳中,這是比童話更美好的未來。
類似的話使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說了,而他,已經(jīng)將征服這片土地當(dāng)成了自己終身的抱負(fù)。
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一個士下座。
“請您告訴我,那個即將到來的威脅是什么,我會把勝利帶給您和上國的。”
“很簡單,你不要出戰(zhàn)落單就可以了。”
……
另一邊,先鋒營的眾人已經(jīng)踏上了征程。
孟少陵開著吉普走在最前面,向?qū)ё诟瘪{駛,負(fù)責(zé)給他指路,錢昌和趙立圣則坐在后排聊天吹屁。
除了黃慧林,其他人都在后方的運兵車上,黃姑娘起先還是坐車的,后來表示坐車太顛簸了,中途去換了匹馬。
也不知道她的體質(zhì)和人不一樣還是怎的,坐馬反而不覺得磨屁股。
孟少陵起先以為這小子騎馬怎么都要掉隊,實則不然——
這個時代的官道修的一坨屎,到處都是野草雜石,崎嶇坎坷,車開起來還真不見得比馬快。
唯一的好處是路上沒有別的車,沒人搶道兒,想怎么開就怎么開。
第一晚,眾人在臨近的縣城休息了一夜,順便補充了點物資。
第二天下午,他們就趕到了預(yù)定計劃中,征南將軍選作前線駐軍防守的地方——
長陽。
這里的官道就不怎么好走了,到處都是難民,很多人走著走著就死了,往路上一趟,也沒人愿意去背。
尸臭、尿臭、汗臭……這些東西混雜在一起,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車走不動了,馬走不動了。
人還在動。
背著老娘的漁夫還在往前擠,丟盔卸甲的邊兵嚷著推開人,只剩一條絲巾裹身的舞女邊走邊打哆嗦。
有人看到了孟少陵這邊的吉普,看了一眼就避開。
也有人不避,沖上去扒著窗戶就把手往里伸。
“軍爺,給口吃的吧,老漢我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
趙立圣見他可憐,當(dāng)即就要從自己隨身帶的軍糧中分他一點,卻被孟少陵制止了。
后者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他舉槍對著天上開了一槍,雷鳴般的聲音瞬間驅(qū)散了周圍扒車的那些人。
“沒心沒肺……”看到這一幕的黃慧林嘴中嘟囔了起來。
她沒有孟少陵那么狠的心腸,周圍有人問她要吃的,她直接就給了。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
大多數(shù)要到食物的人都心懷感激的離開了,可這未必是好事。
在看到真能要到食物之后,更多的人擠了過來,把黃慧林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
最開始她還能分出一些食物,但后面就不成了。
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一個人帶的干糧夠幾個人分?
她好話好說勸這些人離開,卻沒一個人走。
某些人還振振有詞。
“前面的人都有的吃,到我們?yōu)槭裁淳筒环至耍渴俏覀儾粔蚩蓱z嗎?”
“說到底還是你們這些當(dāng)兵的打不過人家,才讓咱遭的難,你們難道不應(yīng)該救我們嗎?”
人急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哪怕只是一兩句聽進(jìn)了心里,都讓黃慧林難以消化。
眼看前面的吉普和運兵車越走越遠(yuǎn),她也急了,直接棄馬。
女狀元的輕功不賴,隨便有兩個落腳的地方就能往前快速飛躍,沒一會兒就趕了上去,擠進(jìn)了吉普的后排。
趙立圣和錢昌兩個大男人竟然還沒有她勁兒大,差點被擠的掉了出去。
錢昌把住扶手,好不容易坐了回來,當(dāng)他看向“罪魁禍?zhǔn)住钡臅r候,后者直接認(rèn)錯。
“我錯了。”
孟少陵此時搭話道:“你……”
“別罵我。”
“你為什么……”
“我是蠢貨,你是對的。”
“我想說的是,糧食你給都給了,為什么不問問他們前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黃慧林:“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