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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酋長捕獲作戰(求追讀)

無數塔格瑪特騎兵呼喊著狄奧多爾的名字高舉波斯式彎刀沖向前方,將安置在營地外和看守一同守夜的阿蘭,突厥人悉數殺光,

與此同時,從另一路摸上去的自由民歩兵們也差不多就位,來者就這樣一塊將整個營地的庫曼人團團包圍。

在舊貴族和舊稅制被成體系消滅后,對于煥然一新的帝國來說最不缺的就是由原農奴,為躲避高額稅負落草為寇的山賊轉變成的自由民。若再許諾其可憑著戰功多寡在新占領的地區上分配多少土地,他們紛紛都會像百年前吊錘薩拉森人的賽博前輩那樣化作帝國最堅實的后盾。

不遠處的營地內,同樣一身戎裝的狄奧多爾·拉斯卡里斯將阿爾斯蘭叫到身邊,說話的同時雙眼緊盯著他肩膀上的活物。

“這次算你的頭功,阿爾斯蘭!要是沒有這個家伙,想找到個完整的庫曼人營地還真得費點功夫。”

那是一只碩大的獵鷹,黑色的羽毛油亮得像是專門梳洗過,黃色的利爪鋒得如同利刃,那口鷹喙也為了便于打獵磨得與爪子差不多,一切都是為了追求突厥箭矢那樣的一擊必殺。

“不敢當,還得歸結于今天的月光很亮,不然大軍就算知道他們在這也沒法在不借助火把的情況下看清道路。”

阿爾斯蘭說完后,便從腰間的口袋中掏出塊肉干遞到它面前,這只鷹也是干凈利落地撕裂肉干后麻利吞進嘴里,贏得狄奧多爾陣陣贊賞。

“這鷹有名字嗎?”

“本名叫蘇萊曼,但這是我還呆在部落時給起的,陛下您不喜歡的話可以再取一個。”

“取名的事情改天再說吧。你確定它真的看到前面的大平原是一整個庫曼部落?”

“沒錯,相信蘇萊曼吧,它是在無星之夜都能準確抓到獵物的空中霸主,更何況一大片營地?”

“現在應該是他們睡覺的時間,希望我們能把他們的酋長給揪出來。”

狄奧多爾這番話音量壓得很低像是自言自語,可阿爾斯蘭卻敏銳地發現了問題:

“陛下,您不是自稱復臨耶穌,您的意志就是神的意志嗎?若讓那些對您不滿的人聽見,不就又會給他們一個反對您的理由嗎?”

“嗯……你說的沒錯。我的那些個改革計劃——元老院改組,重建官僚體系和教會國有化怎么說都是足以動搖百年來形成的利益鏈的,能推行下去也全是仰賴我個人的雷霆手段,軍事力量外加實控區域還較小反對勢力相對孱弱,

小亞細亞和巴爾干作為羅馬的一部分勢必全部收復,但若這些問題處理不好,那些反對者掀起叛亂大旗來可是了不得的……”

狄奧多爾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放空心態地繼續饒有興致地觀賞那只堪稱中世紀偵察機的獵鷹,直至不多時一個急匆匆的士兵跑來向其報信:

“包圍圈已構建完成,但庫曼人寧死不降!”

兩人先同時面色嚴肅地轉頭看向那個士兵,接著再互相對視了一眼,嘴角同時露出了獵物落網的壞笑。

……

集中拴在營地外的上萬匹庫曼馬,乃至從東色雷斯各地搶來的糧食牲畜都被騎兵們先行帶走,剩下的近萬歩兵則頂著盾緩緩向前,里三層外三層地將綿延數公里的庫曼營地圍得如鐵桶一般。

沒人說得清他們是什么時候悄然接近營地的,但此情此景這些都不再重要。

歩兵墻的背后上方豎著無數的火把,無形中將這些羅馬人在烘托得如同鬼魂,反過來把許多戴著人面盔的庫曼人震懾得微微顫抖。

為了遏制羅馬軍隊的威脅,營地內的3000多庫曼人也在酋長的指揮下凝聚成緊密圓陣以御敵,它同樣也是戰兵在外老弱婦孺在內的模式,可庫曼人重遠程輕近戰的模式此刻顯出了它的短板——盾牌面積小得根本無法掩護射手。

“穩住陣型!他們要是沒靠近就不要放箭!”

科洛酋長面對深陷包圍的絕境依舊鎮定自若地做著指揮,可那個保加利亞人卻顯得惱火不已:

“為什么要那么怯懦!庫曼勇士不是以射出多支箭為傲嗎?不是自比草原的雄鷹永不退縮嗎!”

保加利亞人的話道出了許多庫曼人的心聲,一些女人和孩子紛紛高呼著進攻,陣陣噪音吵得科洛心里不禁厭煩。

作為酋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庫曼人的特性,更明白那些沒喊的人其實內心所想也差不多……可若真的照他們說的做,反而是違逆長生天視整個部落毀滅于不顧。

他甚至想一刀將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保加利亞人斬首以儆效尤,可這同樣不行——作為沙皇的特使,他要是死在自己手上必將牽連包括吉爾根可汗在內的全體族人,這事但凡讓長生天知道必將予他最嚴苛的天譴。

而且,長老們與祭司當年選擇他繼任酋長之位,也必然認為只有他才有資格帶領部落走向繁榮與偉大,不會希望他犯致命錯誤。

想到這,科洛緩緩深呼吸穩定情緒,接著掃視了一番周遭的羅馬人后,看向保加利亞人緩緩開口:

“特使,你既然如此熱衷于讓我等部族出獵,告訴我其中有什么緣由。”

“緣由?不多得是嗎!數周以來,我們就如狂風那般席卷整個東色雷斯,搶了多少東西擊殺了多少羅馬人你都忘了嗎!羅馬人就是最溫順的綿羊與怯懦的豬,羅馬人的帝國就是棟破房子,只要我們輕輕踹上一腳就會倒塌!”

保加利亞特使說得都興奮得不住喘氣,但科洛對這番自大發言卻仍舊平靜如水,輕聲回復道:

“你沒看出來,現在圍攻我們的羅馬人和你說的羅馬人不是同一批嗎?”

“那……那又怎么樣!豬和羊就算穿上盔甲本性也依舊,只要您下令庫曼勇士出擊,這些羅馬人就會像往常那樣懾于您的淫威自動潰散!”

“愚蠢。難道你還沒看出來,羅馬人并不想殺我們嗎?”

除最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外,幾乎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瞧著包圍他們的羅馬人,果然發現了些此前沒注意到的狀況。

在密集的盾牌陣中,每一條縫隙內都隱隱閃著似曾相識的寒光,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隊伍最末,每隔一段距離就安置好的弩炮。就算確信他們會擔心傷到友軍不敢真正發射,可它猙獰的外表光是杵在那里就足以震懾任何對手。

特使還想嘴硬,可身體的膽怯先一步遏制了他說話的可能,讓他只得愣在原地咬牙切齒如同被鐵鏈拴住了的惡狗。

但這遠遠沒完,科洛已經趁他沒注意的時候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刀,然后將空出一半的刀柄遞給他,短暫蓄力后竭盡全力地大喊:

“身為酋長,我必須要為族群負責。若你真想和這些羅馬人交戰,就親自拿著我的刀朝他們殺過去吧!”

科洛的話既是說給特使聽,也是說給全體庫曼人聽的,離得近的庫曼人回過頭來的神情滿是凝重,連呼吸都顯得如此喧囂。

露出的半截刀柄似乎有某種魔力,特使的目光一刻不曾離開,哪怕那雙布滿血絲的眼中已然滿是戰栗。他的手顫抖著微微抬起,再以緩慢的速度緩緩伸向刀柄,最終停在了距離它僅分毫之差的距離。

科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周邊庫曼人半期待半憂慮地看著科洛,連羅馬人也似乎心生了某種默契松懈了動作——就算他們根本看不到庫曼人內部發生了什么。

這柄酋長戰刀不論是做工,鋒利度還是美觀度都遠甚普通刀,每個庫曼人都相信只有酋長才配成為它的主人,若特使真的有勇氣將它握在手里,庫曼人也會樂意認他做酋長,只是那一刻始終沒有出現。

“下不了決心接過權力嗎?那你就只得成為權力的代價了!”

說完,先前還心平氣和的科洛瞬間目露兇光,原本還倒懸的刀剎那間就重新被科洛握穩,一道寒光劃過,特使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落了地。

噴薄而出的血染紅了庫曼人眼前的世界,也讓本習慣了凝重的他們忽然嗅到了輕快的空氣,一個個沒來由地像重獲光明那般歡呼起來。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圓陣的庫曼人一齊高舉著兵器歡呼,把羅馬人都給整不會了。

科洛高舉著刀緩緩走向前,前方的庫曼人也刷刷地往兩邊讓出道路。在走出圓陣來到距羅馬人僅有幾十步的距離時,他毅然松開手讓刀落到了地上,然后對著他們單膝跪地。

“科洛愿以酋長的名義向至高無上的羅馬皇帝表態臣服,草原之鷹亦愿為帝國獻上卑微忠誠!”

科洛說完便以庫曼人的方式跪下表示臣服,后方的數千庫曼人松手扔掉武器后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就算羅馬人聽不懂庫曼語,但也能明白他們的舉動是什么意思,故也就在大元帥希拉克略的命令下恢復待命陣型。

“巴西琉斯說了,只要你們繳械投降,男丁編入軍隊地位與羅馬士兵平等,家眷與非戰斗人員也會住進君士坦丁堡不受戰火波及,且帝國將承擔所有人的生存必要開銷。”

在阿爾斯蘭帶來的突厥翻譯讀完書信后,其他庫曼人也沒了后顧之憂,一個個收拾好東西后,如羔羊般排著隊被羅馬軍隊領著離開。

庫曼人投降了,希拉克略隨即派傳令兵去和百米開外的狄奧多爾報告,可傳令兵一路飛跑抵達皇帝帳時,卻看見狄奧多爾正和阿爾斯蘭在一起,且他們面前還有另一個朝他們半跪的傳令兵。

“陛下,發現兩名受傷的羅馬軍人,其中一名疑似是共治皇帝君士坦丁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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