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緬軍頭大
- 家父乾隆,我是福康安
- 原味菠蘿包
- 2036字
- 2025-07-05 20:00:00
大迭江寬三十余丈,若是沒有橋梁,東路軍很難前行。
此時去掉沿途據點的駐扎士兵外,明瑞手里不過一萬兩千兵。
面對困境,明瑞當即下令,就地取材,搭橋鋪路。
砍樹做橋是個體力活,面對如此洶涌的江水,他們必須集中注意力應對。
而同時,此地距離緬甸的最后防線——蠻結,也已經很近了。
所以他們必須隨時防備緬軍偷襲。
“將軍,你這是干什么?”見明瑞沖在士兵前方,大家都不能理解。
以往不管是跟著劉藻,還是楊應琚,這兩位都是縮在后面。
臟活累活,這些士兵都是做慣了的。
只是沒想到,前腳下令從兩邊淺水處趟過去,后腳明瑞將軍就自己上了,還跑在了他們前頭。
這令這些原本畏懼的士兵,一下子如打了雞血般,一個個跟著往前沖。
誰也沒想到,短短三日兩夜,這個看似洶涌的大迭江居然被他們降伏了。
有了明瑞帶頭,以最快速度通過了這條江。
更沒想到的是,有了先前的勢如破竹,緬軍居然沒有趁機來偷襲,倒是替他們省了不少事兒。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繼續出發!”
回到休息處,明瑞拿出筆和紙,寫了一份奏報、兩封信。
奏報是呈給乾隆的,信,一封給福康安保平安、一封命令西路軍快速拿下老官屯前來匯合。
……
緬甸皇宮內,孟駁坐在王座上,就像被架在架子上受火燒烤的肉。
面對木邦、西保、波龍的接連失守,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拿出主意來。
此時已是深夜,他們居然還維持著早朝的模樣,但底下的文官已經困得東倒西歪,而武將的精神也不佳。
“此時,清軍就在大迭江附近,可有對策!”
過了大迭江,清軍便可直達蠻結,而蠻結是他們最后一道防線,若是此地失守,他們危矣。
“敵方所有兵力皆用于砍樹搭橋,我方可趁機偷襲!”文官中,終于有人提出了寶貴的意見。
孟駁點點頭,“何人愿領兵前往?”
宮殿內一片鴉雀無聲。
“何人愿領兵前往!”孟駁抬高了嗓音。
入夜寂靜,孟駁的聲音在宮殿內久久回響。
文官自是不必低頭,然武將此刻個個站不住了,有的東倒西歪。
前往大迭江,就是要面對富察明瑞。
在木邦失守時,他們已經知道明瑞究竟在哪條路線上,只是木邦之后接連失守,他們根本來不及通知老官屯。
況且,明瑞在木邦這一側,而且老官屯地勢優良,易守難攻,自然不用擔心。
所以緬王并未派人通知老官屯,而是任由他自己的侄子敏卓繼續守著老官屯。
“難道,我緬甸大國,只有敏卓一人可用嗎!”緬王孟駁又抬高了嗓音吼道。
不提敏卓還好,一提便引起了底下武將的不滿。
老官屯這么好的地方,緬王居然讓自己的侄子守著,吃穿不用愁。
而他們不但要天天上朝,此刻還因為前方戰事,被迫在這里待到了深夜。
緬王厚此薄彼,實在難以服眾。
“清廷派來的,也是皇上的侄子。”這句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本應小聲議論,只因大殿太過沉寂,而被飄入了孟駁的耳朵。
孟駁本想發怒,但卻內心有愧。
同樣是武將,同樣是侄子,怎么他的侄子就不如那富察明瑞一般驍勇善戰呢?
“唉~”孟駁嘆了口氣,“既是無人敢往,那此計策便就此作罷!”
又過了半個時辰,文官實在熬不住了,一個接一個地到了下來,然后觸地呼呼大睡。
武將身體硬朗,還能站著打盹兒。
突然,終于有人站了出來,提議道,“既然失去了此次機會,那清軍必然直攻蠻結,我軍可在蠻結處修建營寨,拼死抵擋清軍。“
這算是權宜之計,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計策,孟駁也只好應下。
撐了這么久,他也坐不住了,揮揮手散朝作罷。
剛一回后宮準備入寢,一封來自老官屯的戰報呈了上來。
老官屯自上次于蠻化失去部分兵力,素無奏報,此時傳來必有要事。
嚇得孟駁從床上直接彈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打開奏報一看。
虛驚一場!
他的侄子敏卓是來報喜的。
奏報中寫道,自上次損失后,清軍便再無出兵的意圖。
他們打探到,清軍臨陣換了主帥,此主帥只守不攻,而他們老官屯也沒必要主動進攻。
雙方就這么僵持著不動。
敏卓來信還為了向孟駁請示,要不要主動出兵騷擾一下。
蠻結危急在即,這種騷擾敵方的小把戲,孟駁壓根兒就不關心。
孟駁在信中回道,讓他自己看著辦,只要保住老官屯即可。
……
西路軍營內,額爾登額在帳內走了一圈,把帥印拿出了端詳了片刻。
接到皇上指派時,他并不樂意,不過是隨軍參贊,自然還是主帥說了算。
而他與前任主帥額爾景額雖姓氏不同,但名字卻只差一個字,如此居于他人之下,令他很是不爽。
好在,天運在他。
額爾景額死了,他剛一到就可以順利接手主帥之位,還借由護送尸體為名,支走了前任主帥的心腹。
如此,這帳內皆有他一人說了算。
“主帥,海蘭察求見!”
額爾登額皺眉,他后悔沒把海蘭察也派在護送一列,這家伙對戰役也是過于積極,每日除了催他用兵攻打老官屯,就是截了小兵手里的東路軍奏報,以明瑞的名頭來威脅他。
“不見!”
“海蘭察說他有急事求見!”小兵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說了不見就不見!你耳朵聾了!”額爾登額怒吼道。
突然,帳簾被掀開,巴勒珠爾帶著海蘭察走了進來。
“主帥好大的官威啊!”
額爾登額兩眼一懵,怎么此戰,額駙也參與了?
沒人說過啊!
“額駙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隨即,額爾登額想起,他現在是西路軍主帥,管他什么額駙,也得聽他調派。
這才直起了腰桿子問道。
巴勒珠爾拿過海蘭察手里的奏報,“東路軍送來奏報,主帥為何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