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永瑆的高光時刻
- 家父乾隆,我是福康安
- 原味菠蘿包
- 2077字
- 2025-06-17 20:00:00
永璂在養心殿外跪了兩個時辰,永瑆停留了片刻,轉身進了養心殿。
有劉統勛做老師,永瑆很快便得到了朝中文臣的支持。
因永琪的身體日漸消瘦,乾隆不得不在永瑆身上多費心思。
“今日,劉統勛可有問過你的功課?”
“稟皇阿瑪,老師都問過了,兒子又多通讀了一遍,以加深記憶。”
“嗯,很好!”乾隆夸了一句,但眼睛始終盯著折子。
折子是明瑞從烏什緊急送來的,對于明瑞與阿桂沆瀣一氣,于陣前自作聰明改變決策,乾隆很是惱怒。
“皇阿瑪,您要多注意身子啊!”見乾隆眉頭緊皺,用筆朱批時手部動作幅度過大,永瑆關切道。
“你說這明瑞,朕在奏報中說得清清楚楚,他居然跟阿桂臨時變卦,朕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折子批完,乾隆往旁邊一扔,“趕緊給他送去!”
“嗻!”李玉將折子捧起,送至殿外,著人快馬加鞭。
提到明瑞,永瑆有了興趣,也是位奪他父愛的主兒。
只是眼下,他不宜樹敵過多,還是得抓緊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
“皇阿瑪,兒子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快說!”乾隆還是氣頭上,完全沒耐心聽他咬文嚼字。
永瑆低著頭勾起嘴角,心里嘀咕,氣頭上才好辦事。
“兒子今日經過內務府造辦處,見胡海正在訓斥下人。”永瑆頓了頓,“張口就提皇后娘娘。”
皇后被禁足的事情鬧得很大,具體緣由,永瑆并不清楚,只依稀打聽到,說是皇后居然當著皇上的面剪了頭發。
要知道,清朝女人的頭發可不能亂剪。
女子剪發等同于殉葬,而需要殉葬,則是喪夫。
這是在咒皇帝死啊!
正巧剛剛在門口看見永璂,永瑆特意就用上了。
果然,一提到皇后,乾隆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若說剛剛的怒氣已達到扔折子,此時,他已經將手邊唯一能摔的杯子給扔了出去。
摔在地上,啪的碎了一地。
這樣的怒氣很合永瑆心意,但他還是假裝沖撞,趕忙跪了下來。
“兒子知錯了,請皇阿瑪息怒,兒子不該提到皇后娘娘。”
皇后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乾隆沒有怪罪永瑆,“起來吧,與你無關!”
乾隆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氣,讓李玉重新端了一杯。
此時,李玉端了一杯果茶。
福康安身子欠佳,這些果茶特意藏了起來,近期是不打算拿出來用的。
“繼續說!他一奴才提到皇后做什么!”
“兒子聽得不是很真切,只聽到說是胡海是皇后提拔的,眼下哪怕皇后倒了,這造辦處也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殿內安靜了片刻,永瑆低著頭不敢喘氣,生怕自己的謀劃落了空。
“傅恒雖為內務府總管大臣,但他軍機處事物繁忙,是該找個人幫幫他了!”乾隆的牙槽摩擦了幾下。
“你可有人選?”然后看向永瑆。
“啊?”永瑆假裝驚訝地看向乾隆,“皇阿瑪,兒子沒有這個意思,這些只是兒子不小心聽到的。”
“起來!我大清的子孫怎可動不動就跪!”乾隆起身上前,一把握住永瑆的手腕,將人拉了起來,“有什么就說什么,就不能硬氣點!”
“兒子前日里見到了高恒,他是大學士高斌的兒子,兒子瞧他似乎頗為守禮。”永瑆回道,他心里沒有底,原本想舉薦讬恩多,想著還是舉薦了匆匆一面的旁人。
若是那高恒識趣,自會來謝恩,屆時好好點撥于他,也算是施恩。
“高恒?朕記得他是滿洲鑲黃旗,嗯,高斌不錯,想來兒子也是可以歷練歷練。”乾隆思前想后,永瑆與高恒應該關系不大。
“擬旨,令高恒為總管內務府大臣,造辦處既然是胡海說了算,那就把胡海拖去慎刑司。”乾隆重重地吐了口氣,心情頗為順暢。
于他而言,處理胡海,似乎在為自己出了口氣,畢竟皇后一事,把他氣得夠嗆。
“兒子寫過皇阿瑪的賞識。”說著,永瑆掏出了一疊紙,“兒子讀到皇阿瑪寫的詩,覺得這詩甚好,兒子提議可以編纂成詩集,也好讓天下讀書人多多讀來學習。”
乾隆對自己的詩也是引以為傲,一聽要編纂成詩集,整個人容光煥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嗯?”乾隆看向一旁的李玉,“康兒恢復得怎么樣了?”
一聽福康安的名字,永瑆的喜悅蕩到了谷底,他養傷至今已半月有余,難道不該與永琪一道,在兆祥所發臭發爛嗎!
何故又提起?
“皇阿瑪,兒子前日去兆祥所看五哥,在門外聽到福康安在讀話本子,想來嗓子應該已經恢復了。”永瑆確實去了兆祥所,但他是去過問永琪的身體情況的。
誰知道那些太醫嘴里的附骨疽到底還能不能好起來,他得確認后才能放心。
永琪在乾隆心里的地位,永瑆是知道的,能代替去給孝賢皇后致祭,這不就是想立他為太子嘛!
“哦?話本子?朕竟不知康兒還喜歡看話本子?”乾隆看向李玉,“明日讓他把話本子帶上,給朕瞧瞧!”
“嗻!”
見李玉往殿門口走去,永瑆急忙下跪請罪。
“皇阿瑪,兒子有罪,一直與皇阿瑪說事,竟把十二弟給忘了。”永瑆隨即又補充道,“十二弟在外跪著想見皇后娘娘。”
再提皇后,乾隆這次怒了。
自皇后一事,永璂本應老老實實待在南三所,舒妃以無子孤寂為由,將人接去永壽宮小住兩日。
這些也就罷了,如今這逆子居然來為皇后求親!
這豈不是與他額娘一樣,在咒他死!
“李玉,把這逆子送去圓明園,立刻啟程!”
圓明園?永瑆低頭笑了笑,這個地方冷清得很,他可是待了好些年。
當年他的額娘去世,皇后烏拉那拉氏也沒有疼惜他們兄弟倆,如今自己的兒子去嘗一嘗這滋味,想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
出了養心殿,永瑆覺得人生原來可以如此肆意。
書中自有黃金屋,但書中的黃金屋怎能比得上手里的權勢。
看,決定一個人的去留,不過是帝王的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