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用解決
- 家父乾隆,我是福康安
- 原味菠蘿包
- 2061字
- 2025-05-30 21:06:53
三人商議了許久,暫時想不到破局的辦法。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楊自新突然覺得自己更適合面對鐘表機械。
“天色已暗,回去睡覺!”海蘭察作為最年長的,拍板道。
“那個,茅廁在哪兒?”楊自新弱弱地問了一句。
楊自新有個習慣,他一個晚上要去兩趟廁所,睡前一趟,半夜一趟。
說是憋尿的話,夢里會見到茅廁。
福康安憋著笑點點頭,讓海蘭察先回房,自己帶他去走一趟認認路。
茅廁在西南角,他們的位置在東南角,走過去會途徑師傅們的休息處。
這種陌生的地方本就容易恐慌,那些人對他們又有敵意,楊自新只能緊跟著福康安的腳步。
“小主子,你說會有鬼嗎?”楊自新嘟囔道。
“鬼有人可怕嗎!”福康安回懟了一句,他可是新時代好青年,豈能相信鬼怪之說!
楊自新被懟得啞口無言,眼見茅廁就在前方,加快了腳步。
“小主子,小主子!”楊自新在茅廁的角落發現了一張紙,接著燈籠的光亮,只能看出是一張畫像。
福康安捂著鼻子站在樹下,任楊自新如何喊都不想過去。
他突然想念起了抽水馬桶。
看來以后上茅房得多帶些香囊。
楊自新匆匆解決,提起褲子就往外奔,手里拽著那張紙。
把紙拿回屋一看,居然是福康安的畫像。
“小主子,怎么是您的畫像,要不要告訴海蘭察大人?”
“不用,畫像留下,你回房睡覺去吧!”
把楊自新支走,福康安才能靜下心來思考。
第一次巡視鑄造營是前幾日與傅恒同來的時候,當時色布騰巴勒珠爾在身旁,那些工匠都在低頭做事,根本沒有人正眼看過他的樣子,如今竟能一眼認出并敵視他。
當時還沒想到這點,眼下結合這畫像,謎題全解開了。
“海蘭察!海蘭察!”福康安激動地沖進隔壁房間。
海蘭察還沒睡,正在給乾隆寫信匯報今日發生的事情,見福康安闖進來,只能暫時擱筆。
“跑個茅廁也能激動成這樣!”
福康安白了他一眼,將手里的畫像拍在桌上,“瞧,我的畫像!”
海蘭察拿起畫像一看,畫得還真像,“對著鏡子畫的?”
他突然覺得剛剛是自己多想了,這福康安果然還是個小孩子,早慧又如何,不還是小孩子的心性。
“有人拿著我的畫像鼓動那群工匠!”福康安真的佩服海蘭察的腦回路,“上一次和阿瑪來的時候,只有那些官員正眼看過我的模樣,那些工匠根本沒抬頭。”
海蘭察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你在這里不安全!”
他必須盡快上書,將此事告知皇上,不能讓福康安陷入危險之中。
“不!這里很安全!”福康安有了新的計劃,“明日一早,你就去要一把火繩槍。”
“不需要引火繩和火藥。”
“你沒用過槍,留著防身不合適,況且沒有引火繩的火繩槍沒有用處。”海蘭察反駁道。
楊自新翻來覆去睡不著,準備出來看看月色,看見福康安的房門開著,海蘭察的房門也開著,就湊進去瞧了瞧。
剛巧看見兩人在說話,福康安仰著脖子,正手舞足蹈地解釋。
“這么嚴重嗎?已經要準備用槍防身?”楊自新關上門問道。
福康安一臉無奈地看向兩人,“拿槍是為了改良,既然那些工匠視我們為敵,那就不去鑄造營,留在房里豈不更好!”
“可我們被敵對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改良?”楊自新問道,“不先解決那些工匠的問題嗎?”
“當然不解決!”福康安吹滅燭火壓低了聲音。
三個人談到半夜,最后都睡在了海蘭察房內,福康安睡床上,他們兩人趴在桌子上隨便對付了一宿。
天亮后,海蘭察按照計劃好的,去前廳找到了和親王弘晝。
弘晝昨日在接風宴上喝了不少,眼下正在喝茶解酒,總統大臣察其也在一旁。
“奴才給王爺請安!”
“索倫侍衛這么早可有要事?”弘晝看了眼門外,福康安沒有跟來。
“小主子昨日受了驚嚇,讓奴才來向總管大人借一把火繩槍壓壓驚。”海蘭察按照福康安所說,將話原封不動地說給弘晝聽。
弘晝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抹了抹嘴角的笑,假意關切地問道,“怎么還受了驚嚇,可是因為傅恒沒來?”
弘晝面上嘲笑福康安是長不大的孩子,實則意指傅恒教出來的兒子是個膽小廢物。
海蘭察聽出了意思,繼續說道,“小主子半夜如廁,被夜貓嚇著了。”
“喲,可要找太醫瞧瞧?”弘晝越聽越高興。
“察其啊!聽到沒有,孩子還是需要哄的,特別是沒出過門離了阿瑪和額娘的孩子,長不大的!”弘晝繼續嘲諷道。
察其面露難色,只能咧著嘴跟著點頭,涼爽的天,愣是給憋出了汗。
兩邊都不好惹啊!
海蘭察沒有繼續說話,整個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弘晝左手端起杯托,右手拿起蓋子,輕輕刮了幾下,側著身不去看海蘭察。
眼角瞥見海蘭察站在原地不動聲色,一旁的察其兩手在袖里揉搓。
“罷了,只當是本王心善,可憐這孩子了!”弘晝放下茶杯,正過身,“察其,你去拿一把槍給他,去掉火繩與火藥,且當時是給那孩子的玩物。”
“過了興頭,再還回來!”
“奴才遵命!”察其忙起身走向海蘭察,轉身向弘晝行禮。
“奴才告退!”
此時福康安還在房內用早膳,楊自新沒胃口,在屋里走來走去。
“你能坐下來消停一會兒嗎?”福康安被他轉得頭暈。
“那槍豈是這么好弄到的!”楊自新又補充道,“況且我們既然被敵對,豈會把槍送到我們手上。”
楊自新的考慮沒有問題。
換做別人,他這個辦法也許不一定有用,但對方是和親王弘晝,素來與傅恒唱反調,一個勁地想要看他們富察家笑話的人。
對他,一定有用。
這里現在最大的就是和親王,他開口,誰都輪不到反駁。
就在這時,海蘭察沮喪著臉推開門,雙手空空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