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年之事
- 修真雜役的大荒成仙錄
- 不喝不喝喝不了
- 2017字
- 2025-05-24 19:17:12
鐘淵瞳孔驟縮,身體本能地側(cè)躲,劍鋒擦著胸前劃過,刺破外衣帶著血色。
若不是反應(yīng)及時,他怕直接當場死了!
緊接著,他迅速后撤數(shù)步,腦中卻急速思考。
要不要傳送?
傳送之后怎么出來?
踏入大荒后來如何?
這時。
“趙無極,你敢在執(zhí)法堂面前行兇?”
“居然還敢對我手下弟子動手,找死!”
林如海怒喝,袖袍猛然甩出,一道符箓飛出,化作鎖鏈纏向趙無極的手腕。
趙無極手中長劍一滯,手腕被鎖鏈勒得發(fā)白。
而其身邊二人正欲幫忙,卻直接被扇飛出去。
“林如海,你今日若有膽就殺了我?!?
“不然他日...”
話還未完,林如海怒氣上頭,五鎖鏈猛然收緊。
“啊!”
趙無極大聲痛呼,長劍掉落。
“趙無極,你當眾殺人,執(zhí)法堂未作懲處,已是縱容?!?
林如海目光冰冷,“現(xiàn)在還敢在我面前殺我手下人,真當我不敢廢你修為?”
話音剛落,他那符箓鎖鏈就要朝其丹田而去。
“住手!”
執(zhí)法堂弟子厲聲大喝,腰間“刑”字令牌驟然亮起,一道屏障擋在趙無極身前。
“林管事,趙無極之事自有執(zhí)法堂定奪,你無權(quán)處置!”
林如海眼中閃過糾結(jié)之色,符箓還是收起。
但周身靈力依舊涌動,顯然不甘罷休。
鐘淵后退數(shù)步,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心中思緒急轉(zhuǎn):
執(zhí)法堂弟子表面中立實則偏袒,知曉林如海護短但礙于宗門執(zhí)法堂勢大,不敢做出過分行為。
趙無極敢當眾行兇,必是得了趙家授意。
林如海兩次出手相護,未必全為公道。
或是借我試探趙家底線,或是真缺得力人手,更或許是面子問題。
但眼下唯有借他周旋。
雜役身份終究是螻蟻。
必須盡快獲取功法,他余光瞥見腰間暗袋里的中品靈石,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
“要不然送給林如海?”
山風吹過胸口,刺痛讓他愈發(fā)清醒:“今日這一劍,他日必百倍奉還!”
鐘淵強壓下翻涌的怒意,目光低垂,將眼底的鋒芒盡數(shù)收斂。
末了,執(zhí)法堂弟子帶著趙無極離開天魁峰雜役院。
林如海目送執(zhí)法堂弟子帶著趙無極離去,臉色陰沉無比。
他轉(zhuǎn)身看向鐘淵和另外四名雜役,沉聲道:“今日之事,你們都有所體會了吧?”
鐘淵默然點頭,心中已對天霄宗的規(guī)則有了更深的認知。
所謂門規(guī),不過是強者約束弱者的工具。
林如海從袖中取出三枚玉簡,分別遞給五人:“這是踏入煉氣所需要的材料,本應(yīng)在三年之后再給你們!”
“但不能讓你們白受委屈,提前給爾等。”
“若是能夠早日獲得這些材料,便能早些時間踏入煉氣期?!?
當鐘淵接過玉簡時,林如海在他肩膀上拍了三下。
鐘淵意識到是不是讓他在三更天時,去見他?
林如海旋即揮手讓幾人散了吧。
他站在原地望著執(zhí)法堂離去的方向,在盤算著今后該如何。
今日已與趙家徹底撕破臉,必須盡快培植自己的勢力了。
鐘淵回到草木房,緊忙打開那記錄著,如何踏入煉氣期所需材料的玉簡。
玉簡上浮現(xiàn)出幾行泛著微光的文字:
煉氣所需材料如下:
引靈草三株:百年份,用于疏通經(jīng)脈。
聚氣丹一枚。
鐘淵想了下,引靈草大荒世界估計是有,只需要有人將此草畫出來就可。
聚氣丹聽說過,沒見過,等晚上去見見林如海,看看能不能用靈石購買。
只要踏入練氣期,再搞到功法,趙無極,你必死!
...
而此刻在趙天的院中。
執(zhí)法堂那兩人與趙無極,趙天,四人坐在木椅上喝著靈茶。
趙天指節(jié)輕叩茶案,沉聲說道:“今日林如海兩次出手,看來是鐵了心要與我趙家作對?!?
執(zhí)法堂弟子陳松放下茶盞,眼底閃過一絲算計:“趙師兄,林如海雖被貶為雜役管事,但畢竟曾是天霄宗內(nèi)門弟子?!?
“若不是當年出了事,修為被廢...”
陳松沒有說完,則是轉(zhuǎn)口道:“如果逼得太緊,恐生變數(shù)?!?
“變數(shù)?”
趙無極猛地捏碎茶杯,瓷片扎進掌心也渾然不覺。
“他今日當眾折我手腕,若不殺他,我趙家顏面何存!”
趙天抬手示意侄子噤聲,以前的一些事,可不是那么簡單。
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另一名執(zhí)法堂弟子周煥:“周師弟,我記得林如海如今修行的是一部《五行仙訣》?”
周煥點頭隨即說道:“不錯,三年前林家覆滅時,他拼死帶出的就是此功法。”
“按門規(guī),外門管事弟子不得私藏可以修煉到煉氣七層功法,若上報執(zhí)法堂...”
趙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說了聲:“不急!”
“林如海既然愿意替那小子出頭,我們便從他下手。”
“鐘淵不過是個毫無背景的雜役,捏死他比碾螞蟻還容易。”
他轉(zhuǎn)頭對執(zhí)法堂二人壓低聲音:“周師弟,勞煩你明日安排兩名信得過的外門弟子盯緊鐘淵?!?
“師兄是想...”
周煥會意地瞇起眼睛。
“靈礦最近不是缺人手么?”
趙天輕笑著說道:“等過些時日,讓這小子'自愿'去填礦洞?!?
“聽說去年坍塌的第三礦區(qū),還有陰煞未散?”
趙無極聞言露出獰笑,興奮得微微發(fā)抖,眼中有著血色。
“對對對,正好我...”
“行了,這件事由二位多費費心,好處定不會少。”
陳松二人對視一眼,也知曉趕客之意,便起身告退。
二人剛走,趙天就一巴掌甩在趙無極的臉上。
低聲怒斥道:“你是想死嗎?”
“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還是一年前意氣風發(fā)的趙無極嗎?”
“你現(xiàn)在和魔頭有什么區(qū)別?”
趙無極嘴角流血,哈哈大笑兩聲,用手抹去血漬,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快要出門的時候才有一道頗有些凄涼的聲音傳來:“老祖宗想奪舍我,我又能如何?”
“我只能修煉魔功,與老祖一較高下!”
趙天悲嘆,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