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沖喜,死結(求追讀,拜托拜托)
- 紅樓:非要讓我坐龍椅是吧
- 余沐大雨
- 2705字
- 2025-06-25 07:00:00
楚巖的房里。
沒有點燭火,一片黑暗,
黑暗中,卻有隱隱約約的聲音。
“奴……奴好像可以了……唔~”
不愧是能夠在那條歷史線上引得眾多英雄豪杰爭奪的妙人兒,
果然是個寶藏女孩。
不僅受過特殊訓練,耐受力也很強,還特別懂事。
這樣的女孩,誰能不憐惜……
楚巖就沒有很憐惜,教會她幸福五重奏。
……
楚巖沒有能安睡的這個晚上,也有許多人沒有安睡。
景田候府、定城候府,
都已經被京營和錦衣衛的官兵聯合封鎖了。
在陛下震怒的當口,沒有人敢違背圣旨,也沒有人敢去求情。
自古以來,雪中送炭的少,見風使舵的多。
其他武勛就算受到影響,也不過是牽連,而襄陽候府就慘了。
今天下午,錦衣衛和東廠在這府里搞內卷搜查,整個府邸早已經亂得不成樣子。
書架被推倒,書冊、奏折散落一地,
衣柜的衣物凌亂地堆在地上,
墻上被砸出一個個洞來,
院子里的假山被砸開,
樹木被挖出、推倒,
祠堂里的牌位落在地上。
錦衣衛找到了證據之后,東廠依然沒有收手,又掘地三尺地找了一輪,府里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若是平日里,就算亂了,也很快會有人收拾。
今天卻是不同,
襄陽侯府的大老爺戚宇從大明宮直接押往詔獄,
府上的老爺、少爺、管家、夫人們,全部都被帶走了。
不少的下人、丫鬟帶著細軟,趁亂逃走,也沒有人制止。
到晚上的時候,偌大的襄陽侯府,已經像是一座棲棲遑遑的鬼宅。
三進院子,正房邊上的一間耳房里,還點著燈。
一個長相俏麗的少女正趴在床上哭,
胸脯一起一伏,
她的手上拿著一條白綾。
另一個長得嬌俏的花信少婦淚水漣漣,坐在床上,
撫摸著她的背脊,安慰她。
這少女就是戚宇的小女兒、戚蕾,是武勛世家中有名的才女。
也是戚宇唯一一個還沒出閣的女兒。
她剛才本已經做好了尋死的打算,
可剛剛準備把白綾綁到房梁上,柔兒姨娘就來了。
這花信少婦是戚宇去年剛剛納進門的一房小妾,
原本也是官家女兒,只是家族敗落了,這才淪落做妾,
因為姿色過人,且才學出眾,頗為得寵。
她與戚蕾雖是大小兩輩人,可實際上年齡只差一歲,
兩人對于詩文才學都有研究,平日里關系就不錯。
今日其他男丁主子都被帶走、正房夫人們也沒有幸免,
她們這一個小妾、一個女兒倒是逃過一劫。
江柔兒撫摸著戚蕾的背脊,柔聲道:
“蕾姐兒,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千萬不要在想不開了。
“就是再難,我與你一道便是。”
戚蕾剛才想要自盡,也是一時情緒上頭,
如今過了那個勁,也清醒不少,
哭了好久,爬起來,抱住江柔兒道:
“柔兒姨娘,多謝你救我,嗚嗚~
“不知道父親他們現在如何了……”
兩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會,戚蕾忽然展現出武勛世家女兒的英氣:
“這次陛下受奸人蒙蔽,讓父親蒙冤,我要留下有用之身,有朝一日為父親平反昭雪!”
“好!有志氣!”江柔兒哭著道:“姨娘沒有看錯你!”
……
榮國府。
榮慶堂。
賈代善自昨日中風之后,一直沒有徹底好轉,
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
現在,他就處在清醒的狀態,可是無法坐起來。
賈母和丫鬟鴛鴦一起幫忙,將床頭的枕頭墊高,
讓賈代善能夠半躺著。
“赦哥兒呢?怎么還沒來?”
他從昨晚中風之前就在詢問賈赦的情況,
可他中風昏迷,到再次清醒,依然沒有見到人。
賈母站在床邊,支支吾吾道:
“赦哥兒,他……想是有什么事絆住了……”
她實在不敢把事情告訴自己的丈夫,昨天就是被氣的,若是再氣出個好歹來,如何是好。
賈代善表情痛苦,臉上深深的皺紋抽動,顯得很痛苦,不停地咳嗽,道:
“事到如今,還有必要瞞我嗎?
“如果不告知我實情,我如何應對呢?”
他艱難地轉頭,看著房間里的妻子、兒子賈政、兒媳王夫人、邢夫人……
“赦哥兒,是不是被抓到詔獄去了?”
這沒頭沒尾地一句話,讓知道事情的人都嚇了一跳。
表情不由得一滯。
一向老實的兒子賈政更是嘆了一口氣,默默點頭。
“好,好,好啊……咳咳咳……不愧是英雄少年……”
賈代善吃力地說著,臉上帶著苦笑,
忽然聲音越來越弱,又暈了過去。
這沒頭沒尾地話,讓房間里的其他人摸不著頭腦。
老爺是如何知道赦大爺被帶到詔獄去了?
又怎么沒頭沒尾的說一句少年英雄?
說誰呢?
和赦大爺又有什么想干?
賈母見丈夫又昏迷過去,當下吩咐叫太醫不提。
過一會,她道:
“那些事,也可以著手預備些了……”
賈政點頭,哭喪道:
“兒子明白,已經著人預備了……”
賈母又道:
“不要哭!越是艱難,越要把日子過起來!過給別人看!”
“璉哥兒那孩子不是在預備婚事么,預備得如何了?”
邢夫人道:
“新婦是二太太的內侄女,本就是親上加親,熟門熟路的,也不必預備許多別的。
“只是,如今老爺是這樣,他父親又……哎……”
賈母坐在椅子上,往后靠著,丫鬟鴛鴦幫她敲著肩膀,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些,與那王子騰大爺也說說,這兩日就把事辦了。
“一來嘛,給老爺沖沖喜,
“二來嘛,若老爺或者赦哥兒有個好歹,這孩子的婚事又得耽誤幾年,
“男人還可以等,人家閨女可等不起啊!”
……
賈代善的房里,只有妻兒在照顧,其他的小輩并沒有讓來。
同一個院子的另一間房里,
元春和探春又拉著迎春在床上聊天。
“二姐姐,你上次不是說任誰與赦大爺過不去,都不會有好下場,”
探春姑娘道:“怎么他們說今日倒是赦大爺吃了個大虧?”
迎春今日本就不想過來,兩個姐妹各種慫恿勸說,她推脫不過才來的,
聽到這樣的話,她冷笑道:
“這也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命罷了。
“原也是我父親的命數,怨不得別人。
“不過作為府上的主子,卻胳膊肘往外拐,卻也不見得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父親吃了那楚大爺的虧,焉知將來會如何呢?”
反正,今日得知陛下下旨抓了父親賈赦,有讓官兵圍了榮國府,迎春對那楚巖的觀感就很不好。
就算賈赦平日里做事荒唐,可到底也是自己父親。
在這個時代,幫理還是幫親并不是一個選擇題,而是必須無條件的幫親。
元春聽著她們兩個說話,并不發言,沉默著。
她想得更多。
現在看起來,那楚巖大爺確實已經逃過一劫,避過了設計和陷阱。
可……
赦大爺被抓到詔獄,爺爺被氣的中風,這些都與計謀的失敗有關。
而自己竟然是那個泄密之人!
細細算下來,自己竟然是那個導致赦大爺和爺爺遭難的罪魁禍首。
想到爺爺待自己的種種溫情畫面,她就恨那楚大爺。
可回想起那日與楚大爺相會時候的旖旎時光,她又恨赦大爺挑事。
她默默地流著淚,把嬌俏的面容埋在枕頭理,喃喃道: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就要這樣斗得厲害呢……嗚嗚……”
這個死結,太難了,怎么也解不開。
……
楚巖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釋放了壓抑了許久的緊張。
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他恢復了停止了一段時間的晨練。
楚巖走后,圓圓姑娘掙扎著爬了起來。
她覺得這一夜過得好漫長,
肚子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劍,
被刺穿了好多次,
流了好些血,
到最后,血都流干了,她也麻木了,
反而想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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