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發蒲坂赴霍州,山驛迢迢草色秋。太行西繞峰巒疊,汾水東流日夜浮。
驛樓暫憩風塵倦,客語頻驚歲月流。莫嘆前朝征戰地,殘陽猶照古渡頭。
且說傅寶華、過劍飛他們這一行人,騎馬的騎馬,趕車的趕車,緊緊跟著甘肅布政使何彥升、以及接收官員學部員外郎陳曦他們后面。一路上,大家興致勃勃聊說著風后在涿鹿之戰的時候,靈機一動發明指南車,幫助黃帝突破蚩尤布下的迷霧;還提到風陵渡之所以叫這個名字,皆是因為這里是風后陵墓的所在地。眾人鎮定自若,一路上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渡過了那波濤洶涌、水流湍急的黃河。并在“一渡連三省,兩岸勢尤雄,華岳臨關險,長河接蒲煙,往來名利客,誰識此中川”所描繪的風陵渡,稍作休整,眾人吃了午飯,補充了體力后,片刻也不耽擱,隨即翻馬上馬,沿著蜿蜒曲折的蒲潼驛道,便朝著永濟城的河東驛走去。
永濟縣,處三晉西南之隅,地當秦晉通衢,自古為河東要地。其西,黃河如帶,自北向南奔騰不息,濁浪拍岸,與陜西潼關隔河相望,舟楫往來晝夜不絕,古渡風陵即在此界,長年商旅聚散、兵家爭渡,皆賴此天塹為憑;其南,中條山拔地而起,山勢連綿如屏,主峰雪花山海拔千仞,四季蒼翠,山間多古剎名觀,王官俗隱于深岫,為唐司宛圖隱居著書之地,林泉幽寂,文風自古蔚然;其東,則毗連平陽府解州,地脈相承,鹽池之利可通,關帝故里之風可接,人文市井互為表里;其北,與臨晉縣接壤,沃野千里,皆屬涑水河谷,膏腴之地連疇接隴,農耕興旺,歲稔時和則倉廩豐實。
此縣雖不大,卻得山水之助、地利之優;背山面河,既無旱澇之虞,又得舟車之利;左鄰右舍或為鹽產重鎮,或為糧倉沃野,四至皆有憑依。加之歷史悠久,舜都蒲坂遺址即在境內,雷首山、五老峰等勝景環伺,遂成晉南一顆具自然之險與人文之厚的明珠。
且說傅寶華、過劍飛他們一行人,不緊不慢地,跟在何彥升他們的車轎之后,沿著通往永濟的官道前行。這一路上,他們翻山越嶺、跋山涉水,興致勃勃地交談著,話題從當地的風土人情、到發生在此地的歷史故事、再到普救寺鶯鶯塔、五老峰、鸛雀樓、蒲津渡的種種傳說,甚至那些稗官野史,都成了他們口中的談資。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暗,黃昏的余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待他們回過神來,已然抵達了永濟縣蒲州鎮的河東驛。
卻說傅寶華、過劍飛他們一行人風塵仆仆。平安順利抵達了河東驛,只見驛卒們已如其他驛站的那般,在甘肅布政使何彥升待衛的提前周密安排下,已經準備好一切,正靜靜等著他們的到來。眾人見此情景,心中自是歡喜不已。
當下,他們立刻翻身下馬,抬手將車馬的韁繩交予驛卒,吩咐他們悉尼喂養照顧。隨后,一行人進到客房,放下隨身攜帶的行囊,稍作整理,接著,他們前往洗漱之處,一番仔細地洗漱,洗去了滿臉的灰塵和汗水后,頓感清爽了許多。
待洗漱完畢,眾人轉身來到了飯堂。只見飯桌上,豐盛的飯菜已熱氣騰騰地端放整齊,只等他們入座就餐。眾人也不客氣,立刻圍坐在一起,紛紛揮動著筷子,隨即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頤地享受起這頓美味的晚餐來。
飯畢,桌上殘羹尚帶余溫,裊裊熱氣似在留戀方才的熱鬧氛圍。此是,眾人圍坐桌邊,想到離敦煌越來越遠,他們的行程已不再被那些復雜的目光和潛在的紛擾所關注,就好似掙脫了無形的牢籠,心頭滿是如釋重負的歡喜。
此刻,夜雖已深,但大愛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絲毫困意,自然都不愿就這么散去。仍舊興致勃勃地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繪聲繪色地聊談著奇聞趣事、稗官野史。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如同一層厚重的黑色幕布緩緩落下,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其中。驛站外的街道早已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犬吠。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更襯托出夜晚的寧靜。月光如水,灑在驛站的屋頂和庭院里,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傅寶華抬頭看了看窗外,笑著說道:“天色已晚,咱們也該歇息了,明白還得繼續趕路呢。這一咱還長著,養足精神才能更好地應對,”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于是,大家陸續起身,相互道了聲晚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隨著便休息去。
且說武相臣和胡連,兩人各懷不可告人的心思,那點壞念頭在心底翻涌,攪得他們根本無法入眠,夜色濃重如墨,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同住一屋的二人,黑暗中對視一眼,默契地起身,情無聲息地朝著馬廄摸去。
他們在馬廄周圍像幽靈一般穿梭,東奔西走,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破綻,試圖尋得一個絕佳的下手時機。然而,這馬廄仿佛被一層無形的保護罩籠罩著,防過得密不透風,任他們如何折騰,都沒有找到任何可乘之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守駢,兩人的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臉上滿是沮喪和失澆,只得垂頭喪氣地返回休息之處。這一夜,河東驛在寂靜中安然無恙,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之事。
次日清晨,東方天際漸漸泛起魚肚白,那一抹柔和的光亮如同輕紗般,緩緩驅散夜的黑暗,晨曦微露,給整個河東驛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傅寶華、過劍飛他們一行人,在這清新的晨光中陸續醒來,有的輕揉著惺忪的睡眼,有的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隨后便紛紛起身開始洗漱。驛站的洗漱之處,大家排著隊,用清涼的井水洗凈臉龐,那清爽的感受瞬間驅散了殘存的睡意,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洗漱完畢,眾人來到飯堂。桌上早已擺滿了熱氣騰騰的早飯,有香氣四溢的米粥、松軟可口的饅頭,還有幾樣清爽的小菜,大家也不客氣,互相招呼著,圍坐在一起,大口吃著早飯,為即將開始的行程補充能量。
用完早飯,自不用人招呼,眾人便各自忙碌起來。拉馬的拉馬,套車的套車,動作熟練而利落。不一會兒,一隊整齊的車馬就準備停當。每一匹馬都精神抖擻,昂首挺立;每一輛車都裝載穩固,蓄勢待發。
此時,何彥升了解也已準備妥當。傅寶華、過劍飛一行人跟在何彥升他們的車子后面,大家跨上馬背,輕抖韁繩,馬蹄聲“嗒嗒”作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隨著這有節奏的聲響,一行人離開了永濟縣的河東驛,沿著蜿蜒曲折的官道,便朝著八十里外臨晉縣的樊橋驛,不慌不忙走去。道路兩旁,田野里的莊稼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他們揮手道別;遠處的山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讓人浮想聯翩。
且說武相臣和胡連二人,緊緊跟隨著隊伍一路前行。行進途中,他們瞧見良子策馬追趕上來,還一個勁地無聲比劃,似在急切催促,見此情形,二人靈機一動,佯裝要解手方便,趁機脫離了隊伍。他們來到良子身旁,一番低聲說明,安撫良子莫要心急火燎,躁動不安,還信誓旦旦地保證,在后續行進途中,定會將那敦煌古書拿到手。言罷,二人翻身上馬,風馳電掣般追趕上隊伍,隨著便繼續一路前行去。
書不贅言,話不重陳,敘事之道,有事則長,無事則短。且將那悠悠往事細細道來。
且說傅寶華、過劍飛他們一行人,肩負著保護敦煌遺書的使命,緊緊跟在甘肅布政使何彥升以及學部員外郎陳曦他們的車轎之后。這一路,宛如一幅徐徐展開的壯麗畫卷,滿是艱辛與驚喜。
他們沿著那彎彎曲曲、坎坷崎嶇的官道前行,腳下的道路時而被巨石陰擋,時而被泥濘覆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道路兩旁,是溝壑縱橫交錯的地形,深不見底的溝壑是仿佛是大地張開的巨口,稍有不慎便可能墜入其中。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像一條條沉睡的巨龍,守護著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他們翻山越嶺、跋山涉水,每當攀上一座高峰。他們都會上駐足片刻,俯瞰著腳下的壯麗景色,感受著大自然的雄渾與偉大。山間溪流潺潺流淌,清澈見底,溪水中的魚兒自由自在地游弋著,仿佛在為他們的旅途增添一份生機與活力。而當他們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時,樹木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仿佛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一路上,他們興致勃勃地聊談著沿途的風土人情、歷史故事,奇聞異事以及稗官野史。傅寶華身為官員,知識淵博,他講述著每一個地方的獨特習俗和傳統文化,讓大家仿佛置身于那些古老的故事之中。過劍飛則是個幽默風趣的人,他時不時地插上幾句俏皮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旅途的疲憊也在歡聲笑語中消散殆盡。何彥升和陳曦也偶爾參與其中,分享著他們在官場和學部的所見所聞,讓大家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稍作休息,品嘗當地的特色美食,感受當地的風俗人情、望一脈山川形勝。
經過八九天的行走,一路上他們先后經過了臨晉縣的樊橋驛。樊橋驛坐落在一片開闊的平原上,驛站周圍綠樹成蔭,環境十分優美。驛站里的工作人員熱情周到,為他們準備了舒適的客房和豐盛的飯菜,讓他們在旅途中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接著,他們來到了安邑縣的泓芝驛、泓芝驛是個歷史悠久的驛站,相傳古時,該地為北驛路馬號住址,驛號在真武廟,廟前有一水池,池中有草為紅色,馬因困乏有病,驛站的人便牽到池邊,飲水食草,病立即就好,人稱草為靈芝,故名泓芝驛。
隨后,他們又經過了聞喜縣的涑水驛、曲沃縣的侯馬驛、蒙城驛、臨汾縣的建雄驛、洪洞縣的普閏驛。每一個驛站都有其獨特的魅力和故事,讓他們流連忘返。
在這一路的行程中,傅寶華、過劍飛他們這一行人,恰似緊密相連的紐帶,彼此間無事無非,情誼在漫長的旅途中愈發深厚。他們宛如并肩作戰的戰友,相互扶持、相互幫助,每遇到艱難險阻,都齊心協力共同應對。當面對陡峭險峻的山峰時,大家你拉我一把,我扶你一下,一步一個腳印地艱難攀登;當穿越湍急洶涌的河流時,眾人手挽手,喊著整齊的口號,穩穩地趟過激流:當遭遇惡劣的天氣,狂風呼嘯、暴風傾盆時,他又迅速聚集在一起,用身體為彼此遮擋風雨,共同熬過了那艱難的時刻,就這樣,他們攜手克服了旅途中的種種艱辛和困難,每一步都走得堅定而有力。
在歷經了無數的山水跋涉后,他們興致勃勃地聊說著霍州的前世今生、歷史故事,以及稗官野史。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抵達了霍州東關的霍山驛。
霍州位于霍山北斜和呂梁隆折帶之間,汾河從北至南縱貫全境,地勢上,北、東、西三面環山,呈馬蹄狀向南敞開,北部是太行山脈與呂梁山脈交界處的韓信嶺,東部是太行山支脈太岳山,西部是呂梁山脈東麓,中南部地區為汾河沖積形成的平原。
霍州城在SX省中南部,東邊挨著古縣、沁源縣,南邊和洪洞縣相連,西邊與汾西縣相接,北邊和靈石縣毗鄰。
卻說傅寶華、過劍飛他們一行人,緊緊跟在甘肅布政使何彥升他們的后面。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不知怎么就說到了唐朝人劉稹的詩作《登霍山驛樓》,“廟列前峰迥,樓開四望窮。嶺鼷嵐色外,陂雁夕陽中。弱柳千條露,衰荷一面風,壺關有狂孽,速繼老生功”。有人還搖頭晃腦地吟誦起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間,他們便已到了霍山驛,只見驛站里早已準備好一切,驛卒們正等著他們時,自是歡喜,立刻辦理了入住手續,進到房間,洗漱了一番,感覺渾身清爽,然后不慌不忙來到驛站的餐廳吃晚飯,這一路奔波,大家都餓壞了,吃得那叫一個香。
吃完晚飯后,天色還早,大家卻都沒有睡意,就像一群被關久了的小鳥,突然獲得了自由,心里直癢癢。于是,有人提議;“咱們上街逛逛去吧!”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大家響應。于是,一行人三三兩兩,說說笑笑走出驛站,便朝著霍州城的大街小巷走去,自是要感受一下霍州城夜晚的熱鬧。
且說武相臣和胡連二人,自打動了偷竊敦煌古書的心思,便如那被貪欲蒙蔽了雙眼的惡徒,一路之上絞盡腦汁、費盡心機。他們于暗夜中潛行,在隱秘處謀劃,每一次接近那存放古書之地,都似在與命遠賭上一把,滿心期待著能將稀世珍寶收入囊中。
然而,天不遂人愿,命運好似故意與他們作對。每一次精心策劃的偷竊行動,都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或是被巡邏的守衛撞見,或是觸發了隱藏的機關陷阱,亦或是遭遇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次次的失敗,如同一記記沉重的耳光,打得他們頭暈目眩、狼狽不堪。
二人心中苦悶至極,那偷書不得的挫敗感如同一團烏云,死死地籠罩著他們。更令他們膽戰心驚的是,高橋蓮等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他們深知,若是一直拿不到敦煌古書,高橋蓮他們極有可能狗急跳墻,將自己干的那些見不光的丑事一股腦兒地抖摟出來。到那時,自己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成為眾人唾棄的對象,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為了給高橋蓮他們一個說法,先穩住這幫兇神惡煞有介,武相臣和胡連只得強打精神,來到街上,他們如同無頭蒼蠅,一通四處亂轉,在一個略顯破舊的客棧前,他們停住了腳步,透過那搖曳的燈火和半掩的門窗,他們隱隱約約看到高橋蓮等人的身影后,二人心中一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匆匆進到屋里。
屋內,燭光搖曳,氣氛壓抑而緊張。高橋蓮等人坐在桌旁,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絲絲怒意。武相臣和胡連剛想開口解釋,卻猛然間看到好久不見的吉岡與櫻子也在那兒。這突如其來的發現,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將他們二人徹底震住了。他們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滿是驚訝與疑惑,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武相臣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立刻走了過去,對著櫻子問道;“櫻子啊,這幾天都沒見著你,怪想你的,你們倆跑哪兒去了?可讓咱好找啊。”
櫻子微微動了動嘴唇,剛要開口回答武相臣的問詢,就在這時,高橋蓮像是被告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爆了。他猛地站起身來,身體前傾,雙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聲巨響。緊接著,他滿臉怒容,眼神中透露出兇狠與不耐煩,大聲吼道:“行啦、行啦!武相臣,別再問那些沒用的問題了!還是說說你們到底打算怎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時間可不多了!”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壓抑,眾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武相臣一臉苦相,肩膀耷拉下來,活像個被霜打的笳子。他往前湊了湊,雙手不停地搓著,帶著幾分討好又無奈的語氣對高橋蓮說道:“高爺啊,您可聽我嘮叨嘮叨。對于咱們這次干部的這檔子事兒,我跟胡連那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白天黑夜地琢磨,眼睛都快熬瞎了。每次去偷那古書,就跟往鬼門關里闖似的。守衛跟那狼狗似的,稍微有點動靜就撲過來;還有那些機關,防不勝防啊,我也想著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可實在是遠氣不濟,老天爺都不幫咱,真沒轍了,高爺。”
高橋蓮斜倚在椅上,嘴解勾起一抹森冷弧度,那冷笑如寒夜中的洋刃,透著徹骨寒意。他目光輕蔑地掃過武相臣與胡連,鼻中發出一聲嗤笑,不屑一顧道:“你們竟言已經盡力,行行行!我告訴你們,今晚乃是最后期限,若至子時,爾等仍不能將那敦煌古書取來,便休怪吾心狠手辣,定叫爾等知曉違抗吾意之下場!現下,爾等且回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說罷,他輕輕一揮手,似是驅趕惱人的蠅蟲。
武相臣和胡連聞此,面面相覷,心中恰似那亂麻一團,滿是疑惑,如墜五里霧中,全然不明高橋蓮話中深意。然二人深知高橋蓮性情暴戾,手段狠辣,縱有千般疑問,亦不敢多發一言相問。無奈之下,只得垂首斂目,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地轉身離去,腳步匆匆,似恐高橋蓮反悔責難。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