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故事之前:本來已經失去繼續更新的動力的,但是今天發現自己有了第一個訂閱者,非常高興。非常感謝你們!我希望越來越多的朋友可以看到這本小說,并且訂閱它。你們的訂閱讓我有了更新的動力。我知道故事本身可能比較晦澀難懂,我盡量會用自己的第一視角的想法,幫助大家進行解讀和理解。下面是正文。
劍已經架在了魯國公小兒子的脖子上!在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劍出鞘、必見血。意思是,劍是用來殺人的兇器,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持劍人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刺出去,很多時候,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關頭。
正當我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鄭國公將杯子狠狠地擲在桌子上,打破了沉靜。立刻,大兒子似乎也被嚇到了,劍已然脫手。兩把劍交叉地倒在地上,酒也桌上留下,與劍交相輝映,映出大兒子驚恐地面龐。隨之而來地是魯國公的呵斥,“括兒,你在干什么?”高個子的男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眼角竟然流出淚水來?!袄▋?,給我跪下!你怎么能劍刃對著你的弟弟!還知不知道周禮!”是啊,周禮教導,長幼有序,雖然哥哥具有繼承權,但是應該愛護弟弟。誰也沒想到,本來只是為了娛樂的劍舞,竟差點變成兄弟相殘。
公子姬括哭的更厲害了,倒是它的弟弟,取出手絹,附身擦拭哥哥眼角的淚水。只是,兄弟倆一個跪下,一個俯身,這感覺不像是弟弟關心哥哥,倒像是弟弟在施舍他可憐的哥哥??上У艿鼙持?,不然我真的很好奇,弟弟現在的表情到底如何。
“罷了,都退下吧!”周宣王最后一錘定音,結束了這場鬧劇。只是,真的結束了嗎?侍女們開始分發酒肉,刀切肉、觥籌交錯的聲音掩蓋了之前的不悅。仿佛一切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待到宴飲結束,我們和伯伯鄭國公一起走。父親和鄭國公并排走,我和表哥姬宮生一起。幾輛車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其中有一輛花車。宮生和我說:“看,這是齊國公女兒,齊國公主們的花車。”我有些疑惑:“哦,齊國公主?”宮生說,“你剛剛在朝堂上沒注意到齊國公身旁站的姑娘們嗎?她們可俊了?!蔽覔u搖頭,沒注意到“我只顧看舞劍了,他們的花車可真漂亮?!闭f著,有一輛車被風吹動簾子,里面有兩個面容姣好的姑娘好奇的探出頭張望著。宮生:“你看,那就是東方的齊國人。我們的媽媽當年就是坐著這樣的花車嫁到周原來的,我未來也要娶一個漂亮的齊國老婆?!蔽翼樦种傅姆较蚩催^去,那個姑娘,正在伸手撫平自己的劉海,笑盈盈地看向我們。我們牽著馬,他們坐著車,離得很近,也很遠。她的眼睛像水,像早上的露珠,會笑,會說話,會招手。我忽然間明白了古代的一首詩,叫“有位伊人,在水一方”。那水,并不是真的水,而是姑娘眼神中的柔情似水。如果可能,我真希望時間在那一刻停住。他們從風中走過,我有點分不清是秋天的花香,還是姑娘身上的胭脂香。多么希望我有一雙會拍照的眼睛,能把這一瞬間記錄下來啊。
“對了,今天那場劍舞可真精彩啊。你知道那哥倆是誰嗎?”宮生的聲音把我從幻想拉回到現實。“哥哥是不是叫姬括?弟弟呢?”我搖搖頭。宮生說,“弟弟是姬戲。不過那哥哥可真沒出息,居然被訓斥一聲就當眾哭了!還是我的皇族兄長呢,真丟人!”
“你們在說什么呢?”前面的鄭國公叔叔停了下來?!拔覀儎傉f到魯國公子們”宮生回答?!班?,這一場劍舞真是不同尋?!?。鄭國公叔叔說。鄭國公叔叔說話永遠是那么深邃,他是一個非常經典的政治家。如何評論一個人是不是政治家呢?首先他們會在恰當的時間打斷別人的話;其次,他們自己的話永遠都滴水不漏,但是充滿深意。就比如鄭國公叔叔,他打斷宮生的話,就是在提醒宮生不要在齊國車馬面前隨意評論魯國人,但是他的那句不同尋常是什么意思呢?我這個時候也猜不到。
父親說,“他們已經走遠了,現在只有我們了”。叔叔說“看來確實是不可避免了”。我知道,鄭國公這里說的一定是和姜戎的戰爭。只是我有些好奇,周王在宴席明明已經被齊魯兩公反駁了計劃,他們是如何未卜先知般的言之鑿鑿地說,這場戰爭不可避免?父親說,“只是魯國的水很深?。 闭f完,父親對我說“其兒,把我的絹布拿出來吧,給叔叔看看。”看來我的小動作無論如何沒逃過父親的眼睛,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那段絹布,竟然是父親提前準備好的。
叔叔接過布帛,看了看“這是你抄的魯國歷史?只怕我們的周王沒有初代周王的魄力了??!”說完,叔叔用打火石擦出一縷火苗,將布帛點燃。接著,他長嘆一口氣,說“不好說,不好說。好好安排其兒,如果戰爭一旦發生,你們秦人一定首當其沖。”
兩位公爵的聊天充滿宮廷政治的隱秘,甚至燒掉布帛也是其中一環: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聊天內容,而只將所有內容停留在口頭。要知道在中國的歷史上,歷史也是僅限于貴族學習的只是。有一句傳統的諺語,叫做“古為今用”,意思就是過去的歷史可能被后人所用,成為今天的現實。只是當時的我并不能完全理解這段話。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他們的不可避免,并不只是姜戎的戰爭,而是魯地的內戰,一場圍繞魯國公爵之位的戰爭,將在未來爆發。是的,劍一旦出鞘,就收不回來了,這就是劍意。而在這場真正中,周王的角色,也將和過去初代周王的角色完全不同。
是的,歷史會押韻,但絕對簡單的重復。
而在此時,周王宮內,周宣王的慍怒已經積攢到了極點。他沖著花太監大聲的斥責“去,給我查,魯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花太監唯唯諾諾地回答“是,陛下?!彪S后在布帛制成的紙條上,寫下什么,放在了信鴿上。兩只信鴿飛向遠方,一只飛向東方遙遠的齊國,另一只則飛向魯國公在周原居住的旅店。那應該是在給潛伏在魯國公身邊的細作傳遞著什么絕密的指示。
是的,在兩千年前的周國,周宣王就有一套非常嚴密的細作制度,來控制公爵和百姓。這套制度在周宣王的父親是達到了頂峰,傳說,在那個時代,路人不敢在街道上說話,碰到熟人不敢打招呼,只能用眼神互相交流。而周宣王承襲了這一套制度。
信鴿飛向天空,帶著它們的秘密。它飛到魯國公的窗前,被神秘人取下信箋。不過,我們看不見那個人的臉龐,不過,我們可以聽見隔壁房間魯國公憤怒地訓斥:“叫你們胡鬧!尤其是你!括兒!不知道當哥哥應該讓著弟弟嗎!混蛋!這次來首都,就是要讓你們進學堂,好好學習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