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欲蓋彌彰
- 重回1990,機修工的逆襲人生
- 七零后斌哥
- 2364字
- 2025-07-10 10:14:19
傍晚時分。
夕陽的余暉灑滿天際。
院外的沙石路上人流也開始多了起來,不時傳來自行車的鈴聲。
院門“哐當”一聲從外面被人打開。
開門的人是秦母。
秦母也在棉十八上班。
她是在紆子車間做常日班,五點鐘就下班。
紆子車間就是給緯紗管繞上緯紗的車間。
自動換梭織機換梭之后,梭子里的緯管上會殘留一部分緯紗。
秦母就是做專門負責清理殘留緯紗的工作。
這工作相對比較輕松。
一般都是村里中年婦女在做。
與老古董相比,秦母那就開明多了。
在老古董招女婿這件事上,她也是旗幟鮮明地站在秦霞這邊的。
她倒不是反對招女婿,純粹是這個女婿她也看不上眼。
可不知道為什么,二比一還是沒干過老古董。
老古董選的那人還是進了秦家。
前世,秦母在知道了秦霞和吳牧的曖昧關系后,不但沒有揭穿,暗地里不知道幫倆人打了多少次掩護。
老古董生病離世后,秦母更是直接把吳牧當成了女婿般對待。
......
......
吳牧從睡夢中驚醒的同時,懷里的女人也動了一下。
此刻秦霞的睡裙被當成了小毯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秦霞如玉般的手臂勾著著吳牧的脖子,呢喃著問道:“幾點了?”
吳牧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說道:“五點多鐘了!”
“哎呀!我媽快回來了”秦霞一聲驚呼,翻身就想直接坐起來。
就在她的臉快要與微風吊扇親密接觸的時候,吳牧眼明手快,伸手一拉了她一把。
秦霞再次倒在了吳牧的身上。
吳牧松開,指了指微風吊扇,說道:“當心吊扇!”
吳牧是擔心她撞上微風吊扇。
秦霞抬手碰了一下微風吊扇,毫不在意地說道:“這有什么,一點也不疼啊!”
吳牧沒好氣地說道:“你能!有本事你就直接用你的臉去碰著試試。”
秦霞被將住了。
她還真的不敢。
雖說微風吊扇是塑料的,轉速也慢,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臉上的皮膚嫩啊,萬一被刮一道口子,那就破相了。
“哎呀!被你一打岔都忘了正事,起來晚了,我媽回來了。”
秦霞說完翻身坐到床邊,拉過睡裙就往身上套。
穿好睡裙后,秦霞套上塑料拖鞋就準備往外走。
剛挪步子,她嘴里就“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床邊。
吳牧趕緊套上了大褲衩子,摟著她關心地問道:“怎么了?很疼嗎?”
秦霞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你等一下,我去外面看看情況再說,院子里要是沒人我就送你回去。”
吳牧說著起身準備往外走,卻被秦霞一把拉住了。
她低著頭,不敢看吳牧的眼睛,紅著小臉低聲說道:“等一下,我想先去一下廁所。”
吳牧打開房門,走到院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立即返回,抄起秦霞,一個公主抱,朝著廁所就跑。
廁所在老平房的東北角,不用經過隔壁小樓。
到了廁所,吳牧把秦霞放下,扶著她站穩后,秦霞就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先回去吧。”
吳牧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秦霞嗔了他一眼說道:“快回去!你杵在這里我解不出來。”
吳牧只得獨自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個小凳子坐到了走廊下。
幾分鐘后,秦霞從廁所走了出來。
吳牧剛想上去攙扶,秦霞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地往隔壁小樓走去。
秦母正在廚房里準備做晚飯,看到秦霞從門外走進來,發現她的異樣后,趕忙上前,問到:“霞孩!怎么了這是?”
秦霞捂著肚子,皺著眉頭說道:“媽!我肚子疼,上了個廁所。”
秦母的鼻子輕嗅了一下,然后皺眉打量了一下蒼白的臉色,上前扶著她說道:“是吃壞了肚子還是吹電風扇著涼了?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晚上要不要給廠里請個假?”
秦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搖了搖頭說道:“媽!不用了,我已經吃了氟哌酸,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秦母心疼女兒,一直把秦霞扶到了樓上。
轉身準備下樓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秦霞沖她喊道:“媽!你幫我把門帶上,對了!晚飯別叫我了,讓我多睡一會兒。”
秦母說道:“那行!我給你留著,你夜里起來再吃。”
走到樓下后,秦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唉!這死丫頭!....”
秦母下樓,秦霞也暗自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秦母可是過來人,又哪有那么好糊弄?
......
......
吳牧回到房間,屋子里殘留的味道讓他頓感燥熱難當,抹了一把被汗水黏在額頭的頭發,索性拎著熱水瓶出了屋子。
理發去!
他現在的頭發是典型的郭富城發型,四六分。
在這個年代屬于比較時髦的發型。
說實話,這個發型還蠻帥的。
缺點就是長了點,夏天的時候熱,一冒汗就成了蘑菇頭。
在車間做事的時候,有許多男工總是甩頭。
那不是耍帥,而是頭發太長遮擋了視線。
老村部門口有個理發店。
見店里沒有顧客,吳牧抬腳走進了店里,坐到老舊的木椅上,用一口地道的靜海話說道:“老師傅,幫我剪個頭。”
店主是個老師傅,老手藝人。
吳牧住在大宿舍的時候每天都從他的店門口經過。
彼此面熟。
他見吳牧坐下后,拿著一塊白色的剪頭圍布,一邊往吳牧的脖子上圍一邊說道:“小伙子!下班啦!你這發型蠻好的,你還想怎么剪。”
吳牧說道:“老師傅!您幫我剪個短碎發。”
老師傅一聽短碎發還有點懵,這發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實話實說道:“小伙子!我平時幫人剪頭,要么是分頭,要么是小平頭和短寸,這短碎發我還真沒剪過。”
“老師傅!您這樣,這里往下直接用手推剪推了,從這里往上慢慢留長...”吳牧一邊說,一邊照著鏡子,抬手在自己的頭上比劃。
老師傅聽了還有點遲疑。
吳牧說道:“老師傅!您放心剪,要是剪砸了,最多再幫我剪成小平頭,實在不行短寸就是,我都能接受。”
老師傅這才說道:“行!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試試。”
“這樣行不行?”
“再短點!對的!就這樣...”
老師傅一邊剪一邊問吳牧,花了差不多平時剪一個頭雙倍的時間才剪好。
洗好頭后,看著鏡子中一頭烏黑濃密的碎發,吳牧滿意地點點頭,不吝夸贊道:“不錯!到底是老師傅,手藝杠杠滴!辛苦了!”
老師傅聽了哈哈笑道:“還別說,頭發這樣一剪,看上去特別精神,特別帥氣,老頭子我學到了,哈哈....”
看天色,估摸著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吳牧付了理發的錢,拎著熱水瓶朝廠里走去。
白班的保安也認識吳牧,一個年紀輕的保安沖他擠眉弄眼地問道:
“小吳師傅,這段時間怎么都是你一個人?你那雙宿雙飛的女朋友呢?”
吳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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