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點累。

他又不是鐵打的。

秦霞走后沒一會兒，吳牧就睡著了。

直到班長錢桂芬來施展魔法后才醒。

匆匆進車間完成了最后一個巡回，吳牧洗手下班。

今天秦霞交班也很順利。

吳牧還沒走到院門口，她就騎著自行車到了身后，然后下車陪他一起步行。

兩人一起進了院子，鎖好院門后，秦霞把自行車停到走廊下。

吳牧上前一把圈住秦霞的小腰，低頭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嘴。

秦霞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兩人在走廊下就瘋狂地糾纏在一起，直到秦霞快透不過氣來，倆人才分開各自回屋。

夜色沉寂。

吳牧輕手輕腳地推開屋門，生怕驚醒了布簾后的程婉姐妹倆，

“啪！”

一只腳剛剛跨進房間，屋子里的電燈突然拉亮起，程婉溫婉的聲音也從布簾后傳來：“牧子！回來了？”

吳牧愣快步走進房間，一邊脫工裝一邊應道：“嗯！吵醒你了！”

“沒有！”

這次是程夢的聲音，姐妹倆竟然都醒著！

“嗯？”吳牧愣了一下后，拿了毛巾，然后端著塑料盆繼續去水池邊沖澡。

一邊沖澡一邊琢磨：“這倆小妮子怎么了？為什么到現在還沒睡呢？”

突然想起剛剛和秦霞親熱的畫面，吳牧心里“咯噔”一聲：“這...不會讓倆個小妮子給看見了吧？這特么還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啊！”

洗好澡，回屋把濕漉漉的短褲換了，穿上大褲衩子，隨手“啪！”的一下拉滅電燈，然后往自己的床上一倒。

“啪！”

電燈再次被布簾后的姐妹倆拉亮。

隨后就是姐妹倆下床、趿拉著塑料拖鞋走路的聲音。

正疑惑間，姐妹倆穿著一樣清涼的碎花小背心和平腳短褲，晃悠著四條雪白的大長腿就懟到了他的眼前。

房間的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雪花膏香氣。

燈光下，兩條大長腿顯得格外晃眼，晃得吳牧眼暈。

程夢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倆人的大腿，白了他一眼，嬌嗔道：“看什么看，沒看過啊？”

吳牧臉色一黑：“我說你們兩個姑奶奶，這大晚上的不睡覺想干嘛？”

程夢雙手抱胸，氣呼呼地說道：“睡什么睡？睡不著！哼！”

吳牧翻身坐了起來，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倆到底是怎么了？誰惹你們了？”

程婉剛要開口，程夢就搶先說道：“死牧子！沒想到你在廠里還是個名人嘞連食堂的大媽都知道你。”

吳牧繼續裝傻：“我說這大晚上的你倆究竟想說什么？”

程夢冷笑著說道：“裝！繼續裝！吳牧，你這一年在靜海混得不錯啊，孩子都有了，說吧！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倆？”

吳牧聽了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為這個啊！

姐妹倆大概是白天在廠里聽到了一些關于張艷芳和小靜怡議論。

這些事情吳牧本來也沒想著一直瞞著姐妹倆。

因為小靜怡的存在她倆早晚都會知道。

吳牧只是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倆而已。

吳牧笑著和姐妹倆商量：“今天先睡覺，明天我再告訴你倆好不好？”

姐妹倆不約而同地坐到了他身邊：“不行！現在就說！”

像是怕他逃跑似的，兩人把吳牧夾在了中間。

他的左臂被程婉溫軟的身子貼著，右臂挨著程夢冰涼的肌膚。

“首先我要申明一點，那孩子現在叫葉靜怡，小靜怡已經快兩歲了，我才剛來靜海一年對吧？”

吳牧組織了一下語言，故事像是攤開的畫卷緩緩展開。

“.......”

“.......”

從張艷芳的遇害到小靜怡的孤苦、然后到小姑父葉衛民家的收養。

這檔子，他也沒有否認和張艷芳的關系，只是省略了倆個人在一起的恩愛環節。

這個可說不得。

姐妹倆聽了像是打碎了五味瓶，心里五味雜陳。

先是聽到張艷芳和他確實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后，像是打翻了醋壇子，醋味橫生。

接著又為張艷芳的被害感到惋惜，嘆息不止！

聽到小靜怡成了沒人要的孤兒后又心生憐憫，同情落淚。

最后，兩人靠在吳牧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程婉的眼淚已經打濕了他的肩膀，程夢的指甲深深掐進了他的手臂，卻忘了松開。

“所以，廠里人都說你當爹了？”程婉聲音悶悶的，鼻尖發紅。

吳牧苦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她現在是我的小表妹，等過年帶你們去看她，小丫頭長得像瓷娃娃，特別可愛。”

“誰要去看你表妹！”程夢甩開他的手，眼淚卻砸到了他的手臂上：“都怪你！讓人家流了這么多眼淚！”

吳牧一臉無辜地說道：“是你倆讓我說的。”

程婉放開吳牧的手臂，站起身后說道：“不早了！咱們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的眼睛還紅著，語氣卻已經緩和了下來。

吳牧拽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稍微一用力，人便跌進了他的懷里。

他嗅著姐妹倆發間相同的洗發水香味，故意壓低了聲音：“要不都別走了？就在這邊睡唄，我是造娃高手，我保證過年就讓程叔抱上大胖外孫。”

“程婉聽了耳根通紅，啐道：“呸！誰要和你生孩子！”

掙脫了吳牧的手后，起身一跺小腳，然后“噔噔噔”地就往布簾后面跑。

布簾被她慌亂的腳步帶得嘩啦作響。

程夢指尖劃過他的手臂，湊到他耳邊：“姐姐臉皮薄怕羞，我可不怕，除非你不敢？”

吳牧臉色一黑，抬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趕緊回去睡覺！”

看著小妮子像兔子般竄回布簾后，吳牧隨手拉滅了電燈。

黑暗中，布簾后傳來了姐妹倆壓低的笑鬧聲。

聽著姐妹倆的笑聲，吳牧默念系統，金光浮現的瞬間，吳牧也松了一口氣。

【咸魚養成系統1.0】

【宿主：吳牧】

【年齡：19/93】

【技能：織機維修：高級（201/1000）】

【魅力值；86】

【情侶：（秦霞：好感度87）（程婉：好感度77）（程夢：好感度：77）】

【養成積分：73】

【財富：RMB：17.50元】

姐妹倆對自己的好感度不但沒降低，還都增加了，程婉增加了1點，妹妹程夢更是加了2點，好感度和程婉一樣，都到了77。

看來這一關算是過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吳牧望著橫貫在房間中間的布簾，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布簾后的竊竊私語聲漸漸變成均勻的呼吸聲，而他的掌心里，還殘留著姐妹倆肌膚的溫度。

翻身閉上了眼睛，默念了一陣清心咒：吳牧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