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給他擦衣服
- 身患絕癥學霸重生后,校草淪陷了
- 不放香菜不放蔥
- 2269字
- 2025-05-14 23:48:41
“是,之后我會轉回1班?!鄙蚪嬲f。
1班的老師會講各種類型的難題,還會發一些普通班沒有的試題,更適合她往更高分沖刺。
陳禹哲沒再問,這人死心眼嗎,一個大冒險而已,搞得一波三折,朋友之間的玩笑,沒完成又不會丟了命。
沈芥拿著手賬本,為米葭制定學習規劃,拿各種顏色的筆涂涂畫畫,貼上米葭喜歡的蠟筆小新的貼紙。
下課鈴一響,她帶著手賬本去高一十三班找米葭,她坐在窗邊,正擺弄著桌面的小物件,用蠟筆小筆圖案的雪梨紙包裝桌面,這幾天新發的課本在蠟筆小新造型的書立間整整齊齊地擺著,書立右側放著筆筒,還有蠟筆小新和小白的手辦,筆筒塞滿了五顏六色的筆。
很有她的個人風格。
米葭看見沈芥,笑得明媚:“鐺鐺鐺鐺!好看吧,學習也是需要氛圍的?!?
每天都靠這些哄自己聽課。
沈芥用力點頭,雖然有沒有氛圍她覺得無所謂,但她真心覺得好看,哪像自己的桌面,樸素得像從垃圾桶里撿出來的。
“我要把我偶像的照片也掛上來?!泵纵缧ξ?
“那你這桌面恐怕放不下。”沈芥實話實說,“這個手賬本和你桌子是一個系列的?!?
米葭眼睛一亮,這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她買的,打開一看,眼里的光立刻消散不見。
“我花了一整個夜修和早讀為你定制的,這是前期計劃,后面我根據你的實際情況再調整?!鄙蚪嫫谂蔚赝?
她自己的學習計劃都沒這么認真寫過,只在腦子過一遍而已。
“我爸媽會很高興的?!泵纵缬逕o淚,她的每個夜修都在看各種小說,今晚開始就看不了。
“你要是不喜歡這種被人催著學習的感覺我以后就不寫了。”沈芥道。
畢竟米葭家庭富裕,除了高考還有很多途徑上大學,她是美術生,對文化分的要求也沒有那么高。
“沒有沒有,我想和你去同一座城市的,如果我們要一直當朋友,就要一直都在進步,才能一直走在同一條路上。”米葭腦袋靠在沈芥肩膀上。
沈芥很喜歡米葭這樣親近地靠著她。
后門傳來琴弦撥動的聲音,沈芥看了一眼,后面男男女女圍成一個圈看裴珩彈琴。
“你和裴珩一個班?”沈芥問,“裴珩不是你喜歡的濃顏長相嗎?”
米葭看到帥哥就能高興老半天的,各種途徑分享給她,這次竟然沒有。
“沈芥,我失戀了?!泵纵缱彀鸵话T。
“這么快?他名花有主?”
“還以為是個可遠觀不可近玩的高嶺之花,沒想到是把機光槍,他是個碎嘴子?!泵纵鐞瀽灥?。
“沒關系,天涯何處無芳草。”沈芥想,米葭喜歡高嶺之花可能和他哥有關。
米葭經常向他吐槽,她哥嘴碎得快趕上村里的八婆,嘴跟粹了毒一樣,沈芥在她家住了大半個暑假,有幸見證,有時候都怕他把自己毒死。
“不過沒關系。”米葭又樂了,趴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現在磕他和他兄弟傅影,就那個大黑皮兄弟,嘴上雖然嫌棄,但為裴珩各種帶飯打水。”
沈芥感慨,真不愧是米葭啊,什么都能磕,沒樂子就給自己找樂子。
“沈芥。”裴珩注意到她,向她打招呼。
他這么一喊,大半個班都轉過頭看她。
一陣竊竊私語。
“市狀元嗎?”
“原來這就是市狀元。”
“看起來好高冷?!?
沈芥:“……”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失去了知覺,血液翻涌。
在沈家,平常不會有人管她的死活,如果被多雙眼睛同時盯著,便是大難臨頭了。
恐懼的種子早已在她的心里扎根發芽,無數千斤重的枷鎖拖著她的腳步。
她舉起手,嘴角勉強擠出笑容回應。
下午男生拿來軍訓服,周河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他把沈芥叫到走廊,軍訓結束后隔天就是開學典禮,她作為全校第一名,要代表全校的學生發言,讓她抽空寫寫稿子。
“老師,能不能不去啊?我恐人,人多我頭暈?!鄙蚪嬲\實道。
“看出來了?!敝芎佑喙庖黄?,她手指又在卷衣角,衣角都皺巴了。
“沈同學,加油,我相信你,人生沒有解決的課題會反復出現的,要努力克服它。”周河說,“試試,難得的人生體驗。”
人生體驗?上一世,林媛也讓她去演講,但沈芥拒絕了。這一世,或許可以試試呢,以后說不定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她很想在有限的生命力去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好,我試試看?!鄙蚪娲饝?。
隔天開始軍訓,教官給她們排站位,排完就去操場聽校長和教官的各種演講。
沈芥站在最前排,陳禹哲在最后一排,一列隊做各種活動,她剛好卡在16米上。
“時初,能換個位置嗎?”
這是沈芥和時初成為同桌第二天的第一句話,沈芥從沒有想到能有人比她還社恐,如果她不開口去認識她,她們能做一整個學期還是陌生人。
在絕對的社恐面前,沈芥能為i做e。
女生都長得差不多高,女生只有兩排,能退一點是一點吧。
“阿?好?!睍r初一愣,沒想到高冷學神會主動和她搭話。
陳禹哲看著沈芥換到第二排坐,離他更近。
他眉梢微揚,真是個跟屁蟲。
這兩天,下課打水上廁所甚至體育課她都在,不愧是好學生,真乖。
“班長,賀新萌?!标愑碚艹谅暤?。
班長是個女孩子,叫賀新萌,說話鏗鏘有力,經常參加馬拉松。
沈芥聽到他的聲音,難得見他叫女生的名字。
他平常還少搭理人,和男生關系好一點,女生見到他都躲著他走,也不知道為什么,上課他只睡覺又不吵。
賀新萌聽見了,但不搭理他。
“沈芥。”他又叫道。
“陳禹哲,怎么了?”沈芥叫人時習慣連名帶姓一塊叫。
“沒事?!?
“……”她不理他了。
這人可真無聊,難怪沒有女生搭理他。
陳禹哲看著太陽,瞇了瞇眼,也就沈芥愿意回應他。
一上午又跑步又各種拉著嗓子喊口號,沈芥饑腸轆轆,一結束和米葭趕緊去吃飯,天氣悶熱,米飯干巴巴的,兩人去吃酸辣粉,酸酸辣辣,正是開胃。
她回頭看了一眼蜿蜒的隊伍,陳禹哲在她身后。
他也吃酸辣粉。
米葭先去找位子,沈芥端著餐盤去拿筷子,一回頭和后方的人撞個滿懷,餐盤和碗掉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酸辣粉打翻在地,一部分倒在了被撞的人鞋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鄙蚪婊艁y從衣兜里拿出紙巾,擦掉對面迷彩服上的湯汁。
一抬頭,錯愕,是陳禹哲。
好在他長得高,盤子也端得高,才沒有被一塊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