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西涼狼兵
- 長生武道,從火頭軍開始武道通神
- 帶甲為菜比
- 2281字
- 2025-05-14 12:53:45
宋長河眼中寒光一閃,鐵掌重重拍在案幾上:“官驛何時成了市井客棧?若出了岔子,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驛丞臉色刷地慘白,膝蓋一軟差點跪下:“軍爺明鑒!”
他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一疊泛黃的文書,“魚尾驛已欠俸十四個月,下官、下官連燈油錢都……快點不起了!”
陸塵注意到文書上鮮紅的官印確實已經褪色。
宋長河盯著那些文書看了半晌,突然泄氣般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再言語。
“夜里多派些人手巡視便是。”陸塵目光掃過那幾個黑衣人。
他們依舊沉默地烤著火,仿佛對這場爭執(zhí)充耳不聞。
驛丞如蒙大赦,連連作揖:“謝將軍體恤!下官這就去安排!”
驛丞佝僂著退下后,陸塵與宋長河選了角落的方桌坐下,與那群黑衣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雨水拍打窗欞的聲音中,隱約能聽見炭火噼啪作響。
“幾位軍爺,粗茶淡飯……將就著吃吧。”驛丞端上來的餐食確實簡陋,一盆稀得能照人的粟米粥,幾塊硬如石頭的烙餅,還有一小碟咸菜。
宋長河掰開烙餅,眼角余光掃向黑衣人,借著咀嚼的聲響低聲道:“陸哥兒,那幫人不對勁,不像是貨商,你看他們坐姿,全是軍中習慣。”
陸塵慢條斯理地攪動米粥,淡淡道:“晚上多派些人手,在不清楚對方底細情況下,敵不動我不動。”
宋長河微微頷首,這確實是當下最穩(wěn)妥的法子。
待吃過飯后,陸塵又去院內檢查了一番,交代清楚后,這才上了樓。
幾個兵卒待在一屋,陸塵和宋長河一人一間房,倒是寬敞。
夜,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突然,陸塵猛的睜眼。
銅皮境武者的五感超出常人太多,他清晰捕捉到樓下傳來的異常響動。
他一把抓起枕邊的長刀,雙腳踏地竟未發(fā)出半點聲響。
剛拉開門,就撞見同樣持刀而出的宋長河。
宋長河臉上那道疤在昏暗之中顯得格外猙獰。
“你也聽到了?”陸塵唇齒微動,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宋長河點頭,獨眼中閃著寒光。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屏息向樓梯口摸去。
剛踏下樓梯,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陸塵循著氣味,在柜臺后發(fā)現驛丞的尸體,雙目圓睜,喉嚨被利落割開,血已凝固發(fā)黑。
宋長河蹲身探查,隨后抬頭望向陸塵:“死了至少一個時辰……”
院中再次傳來輕微的碰撞聲。
兩人提刀潛行至門邊,借著閃電的剎那光亮,清晰看見那幾個黑衣人正撬開糧車上的鉛封。
地上橫陳著三具尸體,正是留守的士卒,其中一人的手還緊緊攥著示警銅鑼。
“鼠輩!”
宋長河怒喝如雷,獨眼充血,“納命來!”
他魁梧的身軀撞破雨幕,刀光如匹練般斬向最近的黑衣人。
陸塵則身形一閃,堵住了院門退路。
宋長河刀勢如狂雷,一刀劈出竟帶起風雷之聲。
那黑衣人倉促舉刀格擋,卻被沛然巨力震得虎口崩裂,彎刀脫手飛出。
陸塵身形如鬼魅般閃至另一名黑衣人身前,青松勁運轉間,拳鋒凝結出寸許冰晶。
青松勁附加的猛虎拳,威力相當駭人。
三拳連擊,拳風過處雨滴凝成冰錐,將黑衣人釘在糧車上,直接便沒了氣息。
“點子扎手!”為首黑衣人厲喝一聲。
緊接著這幾人相繼突然撕開胸前衣襟,露出刻滿詭異咒文的胸膛。
“他娘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幫子西涼妖人!!”宋長河和西涼人打了十幾年的交道,自然一眼認出,眼中更是暴怒。
只見這幾名西涼妖人咬破手指,將血抹在一張泛著腥臭的獸皮符箓上。
“狼神附體!”
符箓轟然燃燒,幽綠色的火焰中竟傳出狼嚎之聲。
渾身骨骼噼啪作響,身形暴漲至九尺,面部扭曲變形,嘴角撕裂到耳根,獠牙刺破嘴唇,十指化作半尺長的骨刃。
最駭人的是那雙眼睛,竟變成豎瞳,在黑暗中泛著慘綠幽光。
“看樣子,是西涼巫蠱道的狼兵術!爪上有毒,陸哥兒,當點心。”宋長河退到陸塵跟前,低聲道。
剩下的五名妖化黑衣人四肢著地,速度快得拉出殘影。
所過之處,青石板被骨爪刮出深深溝壑,石縫間竟冒出腐蝕性的綠色毒煙。
陸塵瞳孔微縮,這是把自身變成了一頭狼?
平日里都在火頭營燒菜做飯,未曾接觸過這些。
而上一次是他離西涼妖人最近的一次。
五頭人狼呈扇形包圍而來,骨爪劃過空氣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宋長河怒吼一聲,刀鋒燃起赤紅罡氣:“陸哥兒,我左你右!”
戰(zhàn)局瞬間爆發(fā)。
宋長河刀勢如虹,一招血戰(zhàn)八方將三頭人狼逼退。
卻不料第四頭從側面突襲,骨爪劃過他鐵甲縫隙,帶起一蓬血花!
“宋大哥!”
陸塵眼見宋長河傷口瞬間泛綠,知道毒性猛烈。
他雙雙拳緊握,體內青松勁全力運轉。
以他為中心,刺骨寒氣呈環(huán)形炸開。
地面瞬間凝結出厚厚冰層,兩頭人狼動作頓時遲緩。
陸塵抓住機會,雪夜追風步施展到極致,身形如鬼魅般閃過,指尖冰針精準刺入人狼后頸要穴。
“嗷!!”
慘嚎聲中,兩頭人狼轟然倒地。
剩余三頭見狀,竟同時撲向搖搖欲墜的宋長河!
“找死!”陸塵雙目寒光大盛,猛虎拳與青松勁合二為一。
拳風過處,冰虎虛影咆哮而出,將三頭人狼齊齊震飛。
最后一擊,直接劈碎為首人狼的胸骨!
陸塵掐住最后一名還活著的人狼咽喉。
“解藥,還有你們的計劃,饒你不死。”
聽到陸塵的這番話,對方卻露出詭異笑容:“大貞必亡……”
話音剛落,隨即七竅流出黑血,氣絕身亡。
看到對方如此果斷,就連陸塵也是暗暗心驚。
陸塵扶著宋長河靠坐在廊柱下,此刻他面色已泛起青灰。
他盤腿調息,體內真氣如沸水般翻涌,試圖壓制毒性。
樓上靜得可怕,那些兵卒怕是兇多吉少。
陸塵沒有上去查看,只是靜立一旁護法。
如今以他的氣海等級,青松勁在他體內自成循環(huán),方才激戰(zhàn)消耗的真氣,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噗!”
宋長河突然噴出一口腥臭黑血,濺在青石板上竟腐蝕出細密孔洞。
他抹了把嘴角,聲音嘶啞:“暫時壓住了,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要緊。”
陸塵望向院中橫七豎八的尸首,又抬頭看了看漸白的天色。
雨不知何時停了,但空氣中仍彌漫著血腥與腐毒的氣息。
就在兩人準備動身之際,驛館內突然傳來動靜聲。
一名士卒踉蹌沖出,臉上還帶著未散的驚恐:“宋頭兒!陸小哥!”
他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弟兄們不知怎么了,竟全、全都沒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