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從口袋里掏出兩張大黑十,在陽光下晃了晃:“有個事兒要你們辦。”
“大茂哥你說。”兩人的眼睛立刻發亮。
許大茂把想法說了,沒想到這兩個小王八蛋比他想得還狠。
等棒梗放學,十幾個孩子把他圍住了。他們用繩子綁住棒梗的手腳,往他脖子上掛了雙破鞋。
“你娘是破鞋,所以給你掛雙破鞋...”孩子們起哄著。
棒梗一邊哭泣一邊掙脫了繩索,光著腳跑了。一晚上沒回家。
整個大院都炸了鍋,到處找人。秦淮茹哭得眼睛都腫了,求何雨柱去軋鋼廠倉庫找找。
何雨柱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他的心思全在于海棠身上,聽說她和許大茂吹了,還當眾扇了許大茂一巴掌,這不是機會來了嗎?
之前輸給許大茂,那是許大茂使手段。現在于海棠看清了許大茂的真面目,自己不就又有戲了?
何雨柱越想越覺得,答應娶秦淮茹是沖動了。可話都說出去了,這面子上也不好收回來。他在倉庫隨便喊了幾聲,就回去了。
最后還是陳守信帶著周子軒,在倉庫的雜物堆后面找到了哭睡著的棒梗。小家伙蜷縮在角落里,臉上還掛著淚痕。
“你們在哪找到的?”秦淮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頭發都散了。
陳守信打著哈欠說道:“軋鋼廠倉庫。”
秦淮茹皺了皺眉。她想起何雨柱剛才敷衍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既然何雨柱心里有別人,那也不必再勉強了。
她看著熟睡的棒梗,心里做了決定。等回去就跟何雨柱說清楚,放他去追求幸福,也放過自己。
夜色漸深,四合院里的燈一盞盞亮起來,許大茂坐在黑暗中,望著墻上婁曉娥的照片發呆;何雨柱在廚房里切菜,心思卻飄到了軋鋼廠;秦淮茹抱著棒梗,輕聲安慰著受驚的孩子。
春寒料峭的夜里,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
第二天眾人都下班后,四合院里鬧騰開了。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家孩子這事干得也太不像話了!”何雨柱站在院子中間,聲音周亮。暮色漸漸籠罩著四合院,他那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格外突兀。
劉海中站在臺階上,臉色鐵青,手指捏緊了煙袋鍋。他嘴里不停嘟囔著:“回去我非得好好教訓這小兔崽子不可。”說著,狠狠地在煙袋鍋里塞了一把煙絲。
閻埠貴倒是一副文人做派,輕咳兩聲,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須:“閻解曠已經受到懲罰了,今晚不準睡覺。至于許大茂給的那十塊錢,我也沒收了。”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顯然在盤算著這十塊錢該如何使用。
“呵,果然是許大茂那孫子搞的鬼。”何雨柱冷笑一聲,他早就看出許大茂不安好心,沒想到竟然用錢收買小孩子做這種事。
閻埠貴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明自己懲治了兒子,又把許大茂給賣了。至于那十塊錢,進了他的口袋,就別想再出來了。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說這事就這么算了。
陳守信靠在自家門框上,轉身走進了自己的院子,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
許大茂倒是精明,料到會有這一出,干脆徹夜未歸,只留下秦京茹一個人在家。秦京茹站在門口,眼神躲閃,不時偷瞄著院子里的動靜。
何雨柱又提高了聲音:“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許大茂這是存心要害人啊!”
一大爺易中海這時從屋里走出來,臉色凝重:“柱子,這事確實不對,但現在天也晚了,明天再說吧。”
何雨柱還想說什么,但看到二大爺的表情,只得悻悻地住了口。院子里的人群漸漸散去,只留下幾聲嘆息在夜色中飄蕩。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急匆匆地趕到食堂。他一邊準備著今天的飯菜,一邊琢磨著要去企劃科找秦淮茹。
何雨柱叮囑道:“韓蕓,你幫我看著點鍋,我出去一下。”
“又去找于海棠?人家可是高材生,看得上你這個廚子嗎?”韓蕓眼中帶著揶揄。
何雨柱懶得理她,徑直往企劃科走去。然而,等他到了企劃科,卻撲了個空。
同事告訴他:“于海棠請假了,這兩天都沒來,聽說是身體不舒服。”
何雨柱站在走廊上,心里暗自琢磨。于海棠這是被許大茂的事情打擊到了吧?一個黃花大閨女,名聲受損,躲兩天也正常。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高興起來。這不正是個機會嗎?別人嫌棄,自己卻能表現出體貼關懷,說不定能趁機拿下于海棠。想到這里,他的眼睛都亮了。
正美滋滋地想著,身后突然傳來韓蕓的聲音:“鍋都要糊了,你還在這兒發呆?”
何雨柱這才想起還有一鍋菜在爐子上,趕緊跑回去。好在菜還沒糊,只是差點就煮過了頭。
“少管閑事。”何雨柱沒好氣地回了韓蕓一句。
韓蕓撇撇嘴走開了,留下何雨柱繼續琢磨。秦淮茹這事確實得盡快解決,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可是該怎么解決呢?他抓了抓頭,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
另一邊,于莉的日子過得滋潤。
當上了錦繡鋪的組長后,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騎著嶄新的26寸飛鴿自行車上下班,衣食無憂的生活讓她心滿意足。
陳守信說要包養她一輩子,這話讓于莉覺得踏實。更別提那方面的事情,比閻明遠強太多了。每次想到這里,她的臉上都會露出幸福的微笑。
只是最近遇到個煩心事,妹妹于海棠來投奔她了。
早上在鋪子里碰到陳守信,于莉趕緊把這事告訴了他。她的聲音里帶著擔憂:“海棠這孩子,性子太直,我怕她...”
陳守信正要去車站接周明,聽到這消息也犯了難。于海棠這人愛管閑事,留在家里確實不太方便。他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說:“先讓她住幾天吧,我再想辦法。”
等接到周明,陳守信暫時把這事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