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李自成魏忠賢
- 誰說朕是暴君?朕要誅你九族
- 書友華金
- 2274字
- 2025-05-07 19:54:20
第二天一早,一份密報就送到了崇禎手中。
“報告陛下,查明四大家族多年來強占良田七十余萬畝,逼死佃農百余人,暗中勾結權貴勢力,逃稅漏稅銀兩不計其數...”
崇禎放下奏折,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窗外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地打在琉璃瓦上。
“來人!”
“奴婢在。”
“傳旨,四大家族抄家,主犯斬立決,余者發配戍邊!”崇禎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冰。
消息傳出,整個長沙府震動。
昨日還在慶幸逃過一劫的四大家族,今日就被連根拔起。府衙的大牢里,傳出陣陣哭聲。
“劉春全!”崇禎突然開口。
“臣在!”劉春全匆忙跪下,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兩個月內,長沙府所有拖欠稅款必須收齊。”崇禎目光如炬,“否則,你的腦袋就掛在城墻上。”
劉春全渾身一顫,看了眼城墻上還掛著的王應功的人頭,冷汗直流。那顆人頭已經開始腐爛,卻依然能看出死前的痛苦表情。
“臣...臣遵旨!”
走出大堂,劉春全立刻變了個人似的。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傳我命令,即刻開始清查欠稅!”
他心里明白,這是一場生死之戰。要么他死,要么那些欠稅的死。
既然如此,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陛下,臣還要舉報一事。”劉春全遞上一份密折,手有些發抖。
崇禎展開一看,是關于湖廣省按察使楊文岳和布政使閔學之的彈劾。
原來這兩人每年都從王應功手中收受巨額賄賂,少說也有十萬兩白銀。而這些銀子,最終都轉化成了他們的田產和宅院。
崇禎冷笑一聲。這就是大明的官場,一個個盤根錯節,互相勾結。下面的官員搜刮民脂民膏,再層層上貢。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百姓的血汗之上。
“很好。”崇禎輕聲說道,“朕倒要看看,這湖廣到底爛到了什么程度。”
雨越下越大,雷聲隆隆,仿佛上天也在為大明的腐朽而憤怒。
與此同時,胡鳳翔的凌遲處決終于結束。
三天,三千多刀,直到只剩下一副骨架。行刑的劊子手手都軟了,卻不敢停下。
他的人頭被送往武昌,掛在城門上示眾。烏鴉在頭頂盤旋,發出凄厲的叫聲。
一時間,整個湖廣震動。
短短一個多月,兩個知府伏法,四大家族覆滅,一個布政使被凌遲處死。
這消息傳到京城,傳到南京,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特別是當李自成和魏忠賢抵達武昌時,恐慌更是如瘟疫般蔓延。街頭巷尾,茶樓酒肆,到處都在議論這位年輕皇帝的雷霆手段。
沒人知道這位年輕的皇帝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了。
崇禎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夕陽。雨終于停了,天邊露出一抹血紅。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腐朽的官僚體系,橫行霸道的地主鄉紳,無法無天的文人富商...這些都是大明的毒瘤。
要想救大明,就必須把這些毒瘤一個個挖出來。
即便會流血,即便會痛。
但這是必經之路。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匆匆進來:“陛下,南京那邊傳來消息,江南的士紳們聯名上書,說是要為胡鳳翔討個公道。”
崇禎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他們是覺得朕太仁慈了嗎?”
“回陛下,他們說胡大人一生清廉,為國為民,不應受此酷刑。還說...還說陛下此舉有違祖制,有傷天和。”
“清廉?”崇禎冷笑一聲,“那些田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傳朕旨意,著錦衣衛徹查江南士紳。但凡有違法亂紀者,一律從重處置!”
太監領命退下,腳步匆匆。
崇禎重新坐回案前,翻開奏折。這是一份關于各地稅收的統計。
數字很漂亮,但他知道,這些數字背后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在那個注定多事的崇禎三年四月五日,長沙城外血腥彌漫。
五十三顆人頭整齊排列,鮮血匯聚成一片暗紅色的水洼,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刺目。劊子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手臂已經酸軟得幾乎抬不起來。他蹲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神中帶著一絲恍惚。
“這么多年行刑,還是頭一回見這么大的場面。”劊子手低聲嘟囔著,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旁邊的衙役遞過來一碗茶水,“確實罕見,長沙府建城以來最大規模的斬首了。”
其中二十多人是胡鳳翔的族人。胡鳳翔,保定府人氏,天啟年間調任長沙府。因謀反大罪被凌遲處死,按律當誅九族。行刑臺邊上,幾個胡家的婦人跪在地上痛哭,凄厲的哭聲回蕩在空曠的刑場上。
“皇上已下旨,命刑部趕赴保定,要把胡鳳翔在當地的族人一個不落地抓來。”一個穿著綠袍的官員站在高臺上,眼神冰冷地掃視著下方。
剩下的二十多人則是四大地主家中的打手惡仆。這些人平日橫行霸道,仗勢欺人,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行刑前,他們還在叫囂著家主會救他們,可最終卻只能跪在血泊中等待死亡。
“有人想用錢財疏通關系,”一個年輕的衙役壓低聲音說道,“聽說開價都到萬兩白銀了。”
“呵,”旁邊的老衙役冷笑一聲,“崇禎皇帝親自坐鎮,誰敢收這個錢?不想活了不成?”
長沙府的血雨腥風才剛剛開始。整個湖廣省共有十六府,目前才查了兩個府而已。武昌、鄖陽、永州、岳州、漢陽、荊州、衡州、黃州、承天、常德、襄陽、辰州、德安、寶慶、黎平,這些地方都在等著被清查。
與此同時,武昌府內,一場暗流涌動的爭斗正在上演。
李自成和魏忠賢已經抵達武昌府,戶部湖廣清吏司的官員緊隨其后。魏忠賢這個老太監,剛到武昌就按捺不住要搞事情。他最恨的就是東林黨。
“屠大人,”魏忠賢陰惻惻地笑著,眼角的皺紋堆積如蛛網,“聽說您和東林書院的關系不錯啊?”
湖廣監察御史屠叔方面色微變,強自鎮定道:“下官只是偶爾去東林書院聽講,算不上什么關系。”
“是嗎?”魏忠賢慢悠悠地說,“可我聽說,屠大人可是東林黨的重要成員啊。”
屠叔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確實只是掛著東林黨的招牌,為自己謀求政治庇護。屠家是浙江大族,為了在當地發展,自然要和東林書院這個東南最大的輿論組織搞好關系。
“魏公公誤會了,”屠叔方勉強笑道,“下官只是個清流,從不參與黨爭。”
“清流?”魏忠賢冷笑,“就因為你彈劾過楊所修?現在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員都討厭楊所修,這算什么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