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批變態
- 黑蓮花重生,我在婆家殺瘋了
- 沒啥的鯊魚
- 2567字
- 2025-05-08 18:03:16
吃完飯,陳蕊站在洗漱間門口,看著滿地狼藉的衛生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瓷磚上斑駁的水漬還未干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幾個倒扣的塑料盆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廚房。廚房里的光線有些昏暗,案板上還留著早上切菜的痕跡。
“砰!”菜籃子重重砸在洗漱間的門上。
“你這個瘋女人!”錢志強的怒吼從里面傳來,“給我開門!”
陳蕊冷冷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諷:“親愛的大強哥,親愛的婆婆,你們可千萬別出事啊。”她故作關切地說道,“我們還要一家人相親相愛呢。”
門內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伴隨著沈慧芬歇斯底里的叫罵:“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陳蕊置若罔聞,轉身朝客廳走去。客廳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帶。錢鳳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像只受驚的兔子,看到陳蕊經過,趕緊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陳蕊剛要開門,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來。錢鳳見狀,慌忙往沙發深處縮了縮,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呵。”陳蕊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現在的她就是個瘋批變態,但這感覺卻讓她前所未有的痛快。記憶中那些被欺凌、被羞辱的畫面一幕幕閃過,每一幀都在提醒著她曾經的懦弱與無助。
她大步流星走進沈慧芬的房間,一把拉開衣柜門。衣柜里整齊疊放的衣物被她毫不客氣地扔在地上,抽屜被粗暴地拉開又推回。房間很快就變得一片狼藉。
終于,在最底層的抽屜里,她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個看上去有些年頭的褐色牛皮包。
包很舊了,邊角都有些磨損,但保管得很好。打開一看,里面整齊地碼放著戶口本、各種證件票據、現金和存折。雖然現在全國逐漸取消了票據制度,但沈慧芬存的票據還不少,光是糧票就有好幾本。
陳蕊仔細清點著現金,大多是一元、兩元的小額紙幣,零零總總加起來一百七十多塊。她撇撇嘴,顯然對這個數目不太滿意。
翻開那本已經泛黃的存折,數字躍入眼簾——兩千四百三十五元整。她眼前一亮,這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不過錢家的安全意識倒是不錯,存折是記名賬戶,戶主是沈慧芬。要取錢必須持本人身份證。她繼續在牛皮包里翻找,很快找到了沈慧芬今年剛辦的身份證。
陳蕊心中一喜,讀書的錢和買家具的錢總算有著落了。她繼續翻找,除了一個款式老舊的銀鐲子,再無其他值錢物件。各種票據被她揚得滿屋都是,就是要氣死沈慧芬那個老不死的。
看著手中的現金和存折,這應該是錢家全部家底了吧?也難怪,錢志強這個鋼鐵廠小主任沒少吃回扣,卻總說家里窮。
突然想到什么,陳蕊轉身去了雜物間。那里現在支著一張小床,是錢志強的臨時臥榻。床上的被褥凌亂地堆著,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煙味。
她掀開枕頭,在床褥下翻找。很快,她找到了錢志強經常炫耀的那塊手表。這段時間他手受傷,沒戴在身上。
這是一塊江詩丹頓的高級男表,金表鏈鑲鉆表盤,在燈光下閃爍著奢華的光芒。前世到她死時,這表還在錢志強手上,讓他在人前倍有面子。
上輩子她聽錢志強說過,這表是他父親用兩根小黃魚和一袋小麥,從一個落魄男人手里換來的。那時候她還天真地以為這是個美談,現在想來,怕是趁人之危的勾當。
陳蕊雖然不懂表,但也知道這表價值不菲,而且以后還會升值。錢志強沒少吹噓說這表能換幾套房。她毫不猶豫把表揣進兜里,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上輩子的種種屈辱浮現在眼前。她不但要照顧一家老小,還要出去上班。全家這么多人,老不死的偏要她交生活費。工資卡從來不在她手上過。吃飯時說她是外人,賺錢了又說她嫁進來就是錢家的人。直到后來老不死的癱瘓在床,她才全職在家照顧。
回憶起那段日子,陳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雖然她給家里賺的錢不多,但算上保姆費,賠她一塊江詩丹頓一點都不過分。
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錢鳳小心翼翼地往里張望。陳蕊仿佛有所感應,猛地回頭,嚇得錢鳳轉身就跑,腳步聲慌亂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自己拿了家里的東西瞞不住,知道就知道。一家人嘛,財產在誰手上不是在錢家?
把所有貴重物品貼身藏好,陳蕊鎖上房門準備出門。
樓道里彌漫著各家飄來的飯菜香,她深吸一口氣,裝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果然引來了樓下幾個閑聊的大媽的注意。
“小陳這是怎么了?”張大媽放下菜籃子攔住她,一臉關切。這位老人家平日里最愛管閑事,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沒什么,張大媽。”陳蕊紅著眼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她知道,只要給這些大媽一點機會,很快全樓道都會知道錢家的事。
“這是又跟婆婆吵架了?”張富娟在一旁陰陽怪氣,“現在的小媳婦啊,動不動就往娘家跑,也不知道是娶了個媳婦還是請了個祖宗。”
陳蕊低著頭,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大娘,我說不出口...太難為情了...”她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卻足夠周圍的人都聽見。
陳蕊抬頭看了眼張富娟:“富娟嬸子,你不是一直喜歡大強哥嗎?他現在正在家里等你呢,你快去吧。”說完,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快步走向樓梯口。
身后傳來張富娟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其他幾個大媽的竊竊私語也隨之響起:“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難怪最近總看見張富娟往錢家跑...”
“這錢志強也真是的,有了媳婦還...”
陳蕊眼角滑落一滴淚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從人群中沖了出去,一路小跑著離開,嘴里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初夏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灑在地上,陳蕊跑過這片光影,腳步聲在安靜的家屬院里格外清晰。
身后的幾位大媽面面相覷,眼中滿是疑惑。她們聚在一起,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這是咋了?”張大媽忍不住問道,她微胖的身軀前傾,一雙小眼睛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孫大媽搖搖頭,手里的蒲扇停下了擺動:“昨晚也沒聽見吵架聲啊。我這耳朵可靈著呢,要是吵架,準能聽見。”
“就是就是,平常不吵架才不正常呢。”王大媽附和道,順手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白發,“年輕人嘛,哪有不吵架的。”
張大媽望著陳蕊遠去的背影,皺著眉頭說:“小陳這樣子,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可別想不開啊。她這眼淚掉得,我這心里都跟著難受。”
張富娟搓了搓手,回想著陳蕊剛才說的那些話,心里癢癢的:“要不咱們去錢家看看?反正現在也沒事干,順道去看看情況。”
“走走走,正好我也沒事干。”孫大媽第一個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錢家走去,腳步聲此起彼伏。路過的鄰居見狀,也紛紛加入了這支“關心隊伍”。
陳蕊跑出家屬院后,立刻收起了臉上的悲傷,嘴角微微上揚。她放慢腳步,整理了一下因奔跑而凌亂的衣襟,絲毫不在意身后錢家即將掀起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