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院大會
- 四合院:略微出手,眾禽都老實了
- 雨夜帶傘
- 2646字
- 2025-05-08 19:16:24
“好你個傻柱,竟敢偷我的母雞!我跟你沒完!”
鍋里飄出的濃郁香味早就引來了不少人駐足,三三兩兩地聚在巷子口竊竊私語。
一陣風(fēng)吹過,掀起了傻柱家門前的布簾,露出他那張黝黑的圓臉。
傻柱叉著腰,大步流星地邁出門檻,鼻子都快懟到許大茂臉上:“許大茂,你這是血口噴人!不是誰都跟你似的,這點出息!”
許大茂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鍋里翻滾的湯水:“那你鍋里煮的是什么?分明就是我從紅星大隊帶回來的老母雞!你個偷雞賊,還敢狡辯!”
院里的住戶們聞聲而來,紛紛在門口湊熱鬧。
“這雞是我自己買的,你管得著嗎?”傻柱梗著脖子,那副死不認(rèn)賬的樣子把許大茂氣得直跳腳。
孫斌自然而然地?fù)ё∮嗪绲难瑤е驹谌巳和鈬?
余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頰上飄起一抹紅暈,卻也沒有推開孫斌的手。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的鄰居,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偷偷往孫斌懷里靠了靠。
孫斌看著眼前的鬧劇,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那部家喻戶曉的電視劇開頭嗎?許大茂下鄉(xiāng)放電影,紅星大隊送了他兩只會下蛋的老母雞,結(jié)果回來就不見了一只。
其實是棒梗那小子帶著兩個妹妹偷吃了,可許大茂一看傻柱鍋里煮雞,就認(rèn)定是他干的。
眼看著兩人越吵越兇,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蓋過了所有嘈雜:“都給我住嘴!”
二大爺劉中海踱著方步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捋著并不存在的胡子,那副官腔十足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笑。
“這是怎么一回事?”
許大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湊上前去添油加醋地說起事情經(jīng)過,說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
二大爺微微皺眉,轉(zhuǎn)向傻柱:“這鍋里的雞,到底是從哪來的?”
傻柱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瞥了二大爺一眼:“二大爺,我這雞從哪來的,用得著跟您匯報嗎?除了一大爺,誰能管得了我?”
這話一出口,院里頓時炸開了鍋,鄰居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二大爺?shù)哪樕查g陰沉下來,就像被人當(dāng)面打了一記耳光。
“好啊,你這是目無尊長,公然藐視院里的領(lǐng)導(dǎo)!”他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圍觀的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這傻柱也太不像話了,二大爺好歹是院里的領(lǐng)導(dǎo)。”
“就是,這不是當(dāng)眾打二大爺?shù)哪槅幔俊?
二大爺環(huán)視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張臉,提高了聲音:“既然如此,那就開個全院大會,好好評評理!”
這話一出,院里的氣氛更加熱烈了。
在這個連看場電影都要踮著腳尖擠破頭的年代,開大會簡直就是最好的消遣。
二大爺挺直了腰板,像模像樣地宣布:“今晚七點,全院開會!會議內(nèi)容是關(guān)于許大茂同志家的雞被盜一事,希望大家準(zhǔn)時參加!”
隨著話音落地,人群漸漸散去,可許大茂卻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仍在那喋喋不休。
他一把拉住二大爺?shù)男渥樱拥卣f:“二大爺,這可不是一般的母雞啊!這是紅星公社專門送給我的,每十天能下七個雞蛋呢!”
說著說著,許大茂的眼圈都紅了:“我本來想養(yǎng)兩年,等小娥坐月子的時候用的,這可是好東西啊!這事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兇手一定要揪出來!”
臺下的居民聽了,有人同情地?fù)u頭嘆氣,有人若有所思地看向傻柱那口還在冒著熱氣的大鐵鍋。
傻柱站在門口,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轉(zhuǎn)身進了屋,重重地放下門簾,卻擋不住院里人的議論聲和許大茂憤怒的叫嚷。
一大爺站在院子中央,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這群吵吵嚷嚷的鄰居們。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這是他幾十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從建國初期開始,他就是這個四合院里的一把手,處理大事小情向來都是他說了算。
可今天這事兒有點不對勁,院里的氣氛跟往常不太一樣。
一大爺?shù)哪抗庾罱K落在了傻柱身上,這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廚師此刻正坐在他那張破舊的小板凳上,眼神游移不定。
“傻柱啊,這雞到底是誰偷的?”一大爺用他慣常的威嚴(yán)語氣問道。
傻柱摸了摸鼻子,他感覺一大爺?shù)哪抗夥路鹉艽┩杆男乃肌?
那雙布滿老繭的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昨天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棒梗三兄妹蹲在廠后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啃著一只叫花雞。
那香味飄得老遠,連他這個當(dāng)廚師的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棒梗見了他,慌里慌張地躲到墻后頭,小臉上還沾著油漬。
秦淮茹自從男人去世后,一個人帶著仨孩子,每天省吃儉用還是入不敷出。
傻柱想起秦淮茹那雙總是帶著憂郁的眼睛,心里不忍。
每次看到她在食堂門口徘徊,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把整個廚房的菜都打包給她。
突然間,他想起昨天從孫斌家飄出來的雞湯味。
“一大爺,”傻柱清了清嗓子,眼神閃爍著說道,“我看見孫斌家昨兒個在燉雞湯。”
這句話一出口,院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一大爺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轉(zhuǎn)向了孫斌。
“孫斌,你家昨天是不是在燉雞湯?”一大爺?shù)穆曇衾飵е蝗葜靡傻馁|(zhì)問。
孫斌坐在他那把漆皮剝落的靠椅上,嘴角微微上揚。
每天看這幫人為了點芝麻大的事吵得不可開交,他都懶得搭理。
但現(xiàn)在傻柱居然想往他頭上扣屎盆子,這可不能忍。
“是啊,我家確實在燉雞湯。”孫斌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一大爺?shù)难劬︻D時亮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
“不過,”孫斌從他那件半新不舊的中山裝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購物小票,“這是我昨天在市場買的公雞,單子還在這兒呢。”
他慢條斯理地展開那張小票,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許大茂丟的可是只母雞吧?”
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連連點頭。
孫斌站起身來,整了整有些發(fā)皺的衣領(lǐng)。
“我倒是想問問,三位大爺是憑什么來處理這件事?”
一大爺被這句話問得一愣。
“這是咱們院里的事,自然要由我們院里解決。”一大爺強撐著說道。
孫斌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濃濃的不屑。
“一只雞值五塊錢,夠一家三口半個月的伙食費了。”
“這明顯是一起有預(yù)謀的偷竊案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這屬于刑事案件。”
“請問三位大爺,你們是公安干警嗎?有權(quán)處理這種刑事案件嗎?”
孫斌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激起層層漣漪。
院子里突然安靜下來,連風(fēng)吹過枯枝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一大爺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幾十年來積攢的威望仿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這...”他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反駁。
許大茂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興奮地從他那張破椅子上蹦了起來。
“對啊!咱們報警吧!我早就覺得是傻柱偷的,讓警察來查個清楚!”
他那尖細的嗓音在院子里格外刺耳。
“就是就是,這種事還是得讓警察來辦。”
“報警最公平。”
院里的居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一大爺站在院子中央,看著這些平日里對他言聽計從的鄰居們,只覺得雙手微微發(fā)抖。
他想說點什么,可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院里的吵鬧聲越來越大,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這個四合院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變,而他卻還停留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