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衣服，孫明遠(yuǎn)又帶著妻女去了街邊一家小飯館。飯館不大，但很干凈，墻上貼著幾張泛黃的電影海報，散發(fā)著濃郁的煙火氣息。

“想吃什么？”孫明遠(yuǎn)翻開菜單問道。

秦雨荷看了看價格，有些心疼：“隨便點幾個家常菜就行。”

“媽媽，我要吃紅燒肉！”小樂眼巴巴地看著菜單上的圖片，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孫明遠(yuǎn)笑著點了幾個菜，又加了一份紅燒肉。看著小樂狼吞虎咽的樣子，他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女兒嘴角的油漬。

飯后，一家三口沿著街道慢慢走著。夕陽的余暉灑在街道上，給這座城市鍍上了一層金色。

路過街邊時，小樂突然指著一個棉花糖攤子，眼睛亮晶晶的。攤子前圍著不少小孩，香甜的氣息飄散在空氣中。

“爸爸，想吃！”小家伙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眨巴著大眼睛撒嬌，“小樂餓了！”

孫明遠(yuǎn)被逗笑了，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剛吃完飯就餓了？”

“這不一樣！”小樂嘟著嘴說，“這是甜的！”

“二分錢一個。”小販熱情地說，手里的棍子熟練地轉(zhuǎn)動著，將棉花糖做成各種形狀。

孫明遠(yuǎn)買了兩個，一個給小樂，一個遞給秦雨荷。棉花糖像朵云彩一樣蓬松，在夕陽下泛著粉色的光。

“誰還當(dāng)我是萌新啊。”秦雨荷嗔怪道，但還是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地品嘗著。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化開，勾起了她兒時的回憶。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坐上了回八灣村的車。車子顛簸著駛上鄉(xiāng)間的土路，兩旁的玉米地隨風(fēng)搖曳，一派田園風(fēng)光。

秦雨荷一路上都在念叨家里的孩子們，時不時往窗外張望。下午四點左右，終于快到了屯子。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一群孩子從小樹林里跑出來，其中就有四珠和五珠。

“爸爸！媽媽！”五珠一邊跑一邊哭，小臉上滿是淚水。

孫明遠(yuǎn)讓驢車停下，秦雨荷抱著小樂下了車。撲面而來的是熟悉的泥土氣息，混合著野花的香味。

五珠直接撲進(jìn)秦雨荷懷里，緊緊地抱著媽媽不撒手：“媽媽，這也太晚到了吧，好想你！”

四珠則被孫明遠(yuǎn)抱在懷里，雖然沒哭，但眼圈也紅紅的。小姑娘倔強(qiáng)地抿著嘴，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掉。

“看看你們，臟成什么樣子了。”孫明遠(yuǎn)看著兩個小丫頭臉上的灰，忍不住說道。衣服上也沾滿了泥巴，顯然是在小樹林里玩瘋了。

“不臟！”四珠連忙用手擦臉，結(jié)果越擦越花，像個小梅貓似的。

孫明遠(yuǎn)從包里拿出糖果分給圍觀的小孩子們。孩子們歡呼雀躍，一時間院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

等孩子們散去，一家人坐上驢車往家趕。夕陽西下，給土路鍍上了一層金色。

“三珠呢？”秦雨荷問道，目光掃視著四周。

“在養(yǎng)兩只萌寵呢。”五珠抱著糖果說，“三珠說要等你們回來。”

轉(zhuǎn)過拐角，新房的磚墻已經(jīng)砌到一米多高。紅磚墻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溫暖，像是在迎接主人回家。

驢車緩緩駛向家門，夕陽的余暉灑在新房的磚墻上，給這個溫馨的畫面又添了幾分暖色。空氣中飄來飯菜的香味，還有院子里傳來的雞鳴聲。

“爸爸，明天帶我們?nèi)ネ媲锴Ш貌缓茫俊彼闹檠鲋∧槅柕溃劬镩W爍著期待的光芒。

“好。”孫明遠(yuǎn)笑著應(yīng)下，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

這樣簡單的承諾，卻能讓孩子們?nèi)绱碎_心。四珠歡呼一聲，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像只撒歡的小貓。

驢車在院子前停下，三個小丫頭一溜煙跑進(jìn)了院子。秦雨荷趕緊跟上去，生怕她們摔倒。院子里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還有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孫明遠(yuǎn)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一陣急促的狗叫聲劃破了午后的寧靜。六只大狗從養(yǎng)殖場那邊飛奔而來，灰狼、雪豹、春威、夏威...它們搖著尾巴，圍著孫明遠(yuǎn)轉(zhuǎn)圈，前爪不停往他身上撲。

狗群中，灰狼最為興奮，它那雙黑亮的眼睛閃爍著歡快的光芒，粗壯的尾巴搖得像個陀螺。孫明遠(yuǎn)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腦袋，灰狼立即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三珠，爹媽終于回來啦！”四珠在孫明遠(yuǎn)懷里奶聲奶氣地喊道，小臉上沾著泥點，活像個小梅貓。

“騙人，你就是只小狗！”院子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

“我才不是小奶狗！”四珠不服氣地嘟著嘴，小手在空中揮舞著。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從屋里跑出來，身上還趴著一只火紅的小狐貍，身后跟著五只毛茸茸的小狐貍崽子，蹦蹦跳跳地像一串小火球。

“爸爸媽媽！”小丫頭一看到他們就邁著小短腿跑過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孫明遠(yuǎn)趕緊上前，一手抱起三珠，現(xiàn)在左右各抱著一個女兒。

“你們看看三珠多干凈，瞧瞧你們這對活寶，跟小梅貓似的。”秦雨荷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寵溺。她伸手想擦掉四珠臉上的泥點，卻被小丫頭靈巧地躲開了。

“三珠沒跟我們玩嘛。”四珠撅著小嘴解釋，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我們在后院挖蚯蚓呢！”

“我才不要到處亂跑。”三珠一臉傲嬌，小手整理著自己的裙角。

兩個小丫頭又開始斗嘴，你一言我一語，逗得院子里的狗群也跟著興奮地叫起來。

孫明遠(yuǎn)把孩子們放下，轉(zhuǎn)身查看了一下金雕的情況。幾只威風(fēng)凜凜的金雕正在籠子里梳理羽毛，見他們回來，紛紛發(fā)出清脆的鳴叫聲以示歡迎。

他蹲下身子挨個擼了擼狗子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雨荷，你這是有了小寶寶，以后別跟狗子們太親近，更不要抱它們。”

秦雨荷眨了眨眼，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孫明遠(yuǎn)心里盤算著要去找獸醫(yī)買些藥給狗子們洗洗。他又叮囑道：“還有香獐子也別喂了。”

“為什么啊？”秦雨荷好奇地問，手里還拿著準(zhǔn)備喂給香獐子的胡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