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遠耐心解釋了麝香對孕婦的影響。秦雨荷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把胡蘿卜放到一旁。

“我先把買的東西送去爸媽那邊。”秦雨荷提著東西出門了，腳步輕快。

幾個小丫頭圍著孫明遠帶回來的禮物，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有畫本、小裙子，還有各種小玩意，把孩子們樂得手舞足蹈。

“爸爸，我要穿裙子！”五珠奶聲奶氣地說，小手已經摸上了那條粉色的公主裙。

“現在天冷，等暖和了再穿。先把你們小梅貓似的臉蛋洗干凈。”孫明遠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不一會兒，秦雨荷提著一籃子新鮮蔬菜回來了：“這是大嫂給的。”籃子里有青菜、蘿卜，還有幾個新鮮的茄子。

“你這是有了小寶寶，要不要找個人來照顧你？”孫明遠關切地問道。

“我可沒那么金貴，前幾胎不都是自己照顧的。”秦雨荷擺擺手，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媽媽，我來照顧你！”小巧蹦蹦跳跳地跑進來，小辮子一甩一甩的。

“還有我！”小樂也跟著喊，雖然她還不太明白“照顧”是什么意思。

“你懂得照顧人是啥意思嗎？”秦雨荷笑著問小樂。

小樂懵懵地搖頭，圓圓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困惑。

“我知道！”五珠舉手，“就是給媽媽做好吃的！”

秦雨荷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對，你說得對。去玩吧。”

兩個小丫頭蹦蹦跳跳地跑開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秦雨荷剛要去洗菜，就被孫明遠攔住了：“你這是有了小寶寶，這些活我來做。”

“這才一個月不到...”秦雨荷還想說什么。

“萬一動了胎氣就麻煩了。”孫明遠語氣堅定。

聽到這話，秦雨荷立刻不敢動了，乖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孫明遠開始擇菜洗菜，熟練地處理著每一樣食材。娃娃們放學歸來，院子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大珠二珠大珠回來啦！”

“雙親大駕光臨了，咱們今晚不去奶奶那邊過夜了！”

“帶回來一堆零食！”

小丫頭們嘰嘰喳喳地迎接姐姐們，整個院子瞬間充滿了歡聲笑語。

孫雨蘭和孫雨菱放下書包就往廚房跑，書包里的作業本都快掉出來了。

“爸爸！”兩個女兒一左一右抱住他。

孫明遠放下手中的活，輕輕摸了摸大女兒的頭。

“爸爸在做飯呢。”

“我幫你燒火！”孫雨蘭自告奮勇。

“我也要！”二珠也跑過來，生怕落后。

“以后在家要慢點跑。”孫明遠提醒道，“你媽有好消息了，別撞著她。”

“真的嗎？是弟弟還是妹妹？”孫雨菱興奮地問，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都可以！”

“我想要個小老弟。”孫雨蘭說，語氣堅定。

“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有五個小可愛妹妹了，就是沒有弟弟，如果能有個弟弟就完美了。”

堂屋里，三珠四珠五珠圍著秦雨荷問東問西，像是永遠問不完的問題。

“媽媽今天怎么不幫爸爸做飯？”

“你爸把我隔離在外。”

“為什么呀？”

這時孫明遠端著菜進來：“因為你們老媽又有喜了，以后在家要小心點，別撞著媽媽。”

“真的嗎？”

“太好了！”

“家里又要添個小棉襖了？”

“這事兒啥時候的？”

小丫頭們七嘴八舌地問，眼睛里都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媽媽，肚子怎么還沒顯懷？”

“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你們希望是弟弟還是妹妹？”孫明遠問。

“弟弟！”三珠四珠異口同聲。

“為什么？剛才不是還說要妹妹嗎？”

“有個弟弟，老爸已經兒女雙全了。”孫雨菱說，小臉上寫滿了認真。

“我們家以前就因為沒兒子被人說。”孫雨蘭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們家女兒夠多了。”三珠說，一邊說一邊數著自己的手指。

“有弟弟好，可以保護我。”五珠奶聲奶氣地說，小手比劃著。

“爸爸，您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孫雨蘭問，眼睛直直地看著父親。

孫明遠看了眼秦雨荷：“不管是男是女，爸爸都喜歡，永遠都會寵著你們。”

小丫頭們開心地笑了，笑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

一家人邊說邊吃飯，飯桌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四珠，這可是你的心頭好，今天胃口這么小？”孫明遠注意到四珠的異常。

四珠舔了舔嘴唇，猶豫了半天：“我不吃，我怕長胖。”小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孫明遠一愣，這才離家幾天，最能吃的四珠居然開始怕胖了？

“爸爸，四姐不吃給我吃！”五珠眼巴巴地說，筷子已經伸了過去。

“四姐這是咋回事？”

“奶奶說四姐太能吃了，以后長成胖子就沒人要了。”五珠天真地復述著。

“別人不要爸爸要，胖嘟嘟的多可愛。”孫明遠安慰道。

“不好！巧玉說我要是變胖就穿不了爸爸買的漂亮衣服了。”四珠委屈地說，眼睛里泛著淚光。

“二珠又嚇唬妹妹。”孫明遠說，“發福確實不妙，但太瘦也不好。”

“我也不瘦啊。”四珠低頭看了看自己。

“那你知道什么是胖什么是瘦嗎？”

“知道啊，渾身都是贅肉就是個小胖墩，瘦得只剩下骨架了。”四珠驕傲地說，小臉上寫滿了得意。

“不錯啊，四珠現在懂這么多了。”孫明遠笑著說。

“我還知道什么是高什么是矮呢！”四珠來了興致。

“那你說說看。”

“高得像根電線桿，跟個小矮人似的！”四珠一本正經地說。

孫明遠看著四珠那張委屈巴巴的小臉，忍不住笑出聲來。小丫頭的眼眶微紅，兩頰鼓得像個小河豚，顯然對他的“欺負”十分不滿。

“爸爸太過分了！”四珠扁著小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明明說好的不吃肉，你還故意在我面前晃。”

孫明遠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故意在四珠面前晃了晃，香氣四溢：“誰讓你說要減肥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你...”四珠氣得直跺腳，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雨荷見狀，輕輕拍了下孫明遠的手，語氣溫柔卻帶著幾分責備：“好了，別逗她了。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哪能不吃肉。”

“媽媽最好了！”四珠立刻撲進秦雨荷懷里撒嬌，還不忘朝孫明遠做了個鬼臉。

五珠坐在小板凳上，一邊扒拉著碗里的米飯，一邊奶聲奶氣地說：“爸爸做的飯最好吃了！比奶奶家的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