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后一道防線
- 覺醒反派系統,我獨斷萬古
- 你的名字丶
- 6719字
- 2025-05-15 01:33:29
警報器里的電流發(fā)出的雜音一下子變得特別刺耳,就像燒得通紅的鋼針猛地扎進耳朵里一樣,那聲音感覺都能把人的耳膜給扎破了,在空氣里好像都能劃出看不見的印子。
陸城拉著蘇婉的手,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他另一只手里拿著通訊器,那通訊器燙得厲害,這是從張威腰上拽下來的。
這時候,通訊器的屏幕上有一串紅點在不斷靠近,就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惡狗似的。
那些紅點在黑乎乎的屏幕上一閃一閃的,就像惡魔的眼睛一樣,透著一股子邪惡勁兒。
“蘇婉,你給我說說咋回事。”陸城的聲音壓得特別低,他指尖上的古神勁氣都聚成了細細的刀刃,只要一有啥不對勁,就準備把可能存在的陷阱給破壞掉。
他皺著眉頭,眼睛里有警惕,還有憤怒。
蘇婉的白大褂下擺滴著血呢,剛才跑過碎玻璃的時候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血在白大褂上滲開了,就像一朵盛開的紅梅,看著特別扎眼。
她眼睛盯著通訊器上的紅點,喉嚨動了動說:“趙在每個實驗體的后脖頸子里都植入了追蹤蟲。”“我逃出來的時候沒清理干凈……”她猛地抓住陸城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按到自己后頸那道正在滲血的抓痕上,“它們靠著地脈能量才能活,現在屏蔽場壞了,所有追蹤蟲都朝著地脈能量最濃的地方鉆呢,就是咱們這兒。”
巖壁那邊突然“轟”的一聲悶響,就好像有個特別大的東西在撞外面的結構。
那響聲就跟敲那種沉悶的鼓似的,在這安靜的地方來回響,震得人心里直發(fā)毛。
墻上的石頭都微微抖起來了,還揚起一片灰塵。
林教授從實驗室那邊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老花鏡都歪到鼻梁一邊去了,懷里還抱著半卷燒焦了的圖紙,喊道:“地脈共鳴了!那些節(jié)點在共振呢,趙要提前啟動星淵計劃了!”他腳步晃晃悠悠的,呼吸特別急促,臉上全是驚恐的樣子。
陸城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
他想到系統任務里一直沒完成的“揭露陰謀”,又想起李彎彎嘲諷他的時候,眼睛里那股輕蔑勁兒——原來之前那些羞辱都是為了把他逼進這個大圈套里。
就在這個時候,視網膜上的任務面板突然閃起刺眼的紅光:【最后選擇:阻止星淵啟動(成功獎勵:古神八式完整功法+地脈源晶)/放任不管(懲罰:陸城父母出車禍)】
“我去!”他低聲罵了一句,手里的通訊器差點就掉到地上了。
他的手有點發(fā)顫,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蘇婉冷不丁地一把拽住他的衣角,趕忙說道:“中央控制中樞就在實驗艙最底層呢,那兒有生物鎖。”說著,她扯開那染血的白大褂,心口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就露了出來,“趙給核心研究員都植入了基因鎖,只有我的血才能打開。”她的聲音都有點發(fā)顫了,眼神里滿是焦急。
巖壁震動得更厲害了,頭頂上的熒光苔蘚稀里嘩啦地直往下掉,就像下了一場幽綠幽綠的雨似的。
那些幽綠幽綠的苔蘚在空中飄啊飄的,就跟精靈的羽毛似的,透著一股神秘勁兒。
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越發(fā)冷了,冷得人忍不住打個冷戰(zhàn)。
周川和穆長風從通風管后面閃了出來,周川那匕首上還沾著新鮮的血呢,穆長風的袖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下面青腫的手腕就露了出來,很明顯,剛才在拖住追兵的時候吃了虧。
他倆臉上都是疲憊不堪的樣子,還帶著傷,可眼神里卻透著一股堅定的信念。
“陸城啊,”周川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外面起碼有二十個執(zhí)行者呢,還都帶著熱感探測器。”他指了指通訊器上的紅點,“他們正圍成圈縮小范圍呢。”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很有力量,就好像在說一場馬上就要打響的戰(zhàn)斗。
“二十個?”穆長風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聲里透著一股狠勁兒,“上個月我在黑市拳場一個人對十五個都不在話下,今天正好破個紀錄。”他一邊活動著手指關節(jié),一邊朝著實驗室走去,嘴里說道:“我去把左邊那伙人引開,你們瞅準機會往下面走。”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里滿是自信,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陸城剛想說話呢,蘇婉一下子就拉住了他,喊道:“等會兒!”然后她就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小玻璃瓶,瓶子里裝著半瓶墨綠色的液體,接著說:“這是我偷偷藏起來的神經毒素解藥,得給林教授。趙在他的茶里下了三個月的慢性毒了,要是再不吃的話……”她的手有點微微發(fā)抖,就把小玻璃瓶遞給了陸城。
“婉婉?”
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女聲,就好像一塊冰掉進了滾燙的油鍋里一樣,一下子就把氣氛給攪了。
所有人就像被定住了似的,動作一下子都停住了。
陸城一轉身,就看到實驗室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藍布衫子的女人。
她的鬢角上沾著一些碎草,手里還拎著個布包呢,這人正是陸城的鄰居柳雪。
她的眼神里透著擔憂和著急,走路的腳步也有點慌亂。
柳雪的眼睛掃了一下地上到處都是的碎玻璃,又看了看蘇婉身上染血的白大褂,最后目光就落在了陸城的臉上。
她嘴唇哆哆嗦嗦的,一下子就沖過來,緊緊拽住他的手,急急忙忙地說:“小陸啊,你媽今天早上咳血了呢。我背著她去醫(yī)院的時候,在樓梯間聽到兩個穿黑衣服的人在那兒嘀咕……”說著,她從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他們說‘地下實驗室的老鼠該收網了’。我就尋思著,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去查什么競賽黑幕嘛,所以就……”她一邊說著,聲音里都帶著哭腔,手也死死地抓著陸城的手不放。
“柳姨!”陸城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樣。
他的腦海里立馬就浮現出上周下暴雨的時候,柳雪撐著傘蹲在他家門口,不由分說地把熱乎乎的姜茶塞到他手里;還有母親住院的時候,柳雪每天都來給他送盒飯,還念叨著“小陸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吃點葷的”。
這時候,他看到柳雪的布包里露出了半截藥瓶,那是母親吃的止咳藥啊。
蘇婉突然伸手抓住了柳雪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一臉嚴肅地說:“你被跟蹤了。我感覺到了追蹤蟲的共鳴頻率……”
“轟!”
實驗室的金屬門一下子就被撞開了,一群穿黑衣的執(zhí)行者就像潮水一樣涌了進來。
那金屬門被撞的時候發(fā)出特別大的動靜,感覺都要把整個實驗室給震裂了似的。
那些執(zhí)行者的腳步聲就像悶雷一樣,在空氣里嗡嗡作響。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陸城在鹿鼎市的富豪宴會上見過他,他是趙老板的私人助理,叫陳默。
“蘇博士啊。”陳默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臉上那笑啊,就跟只剛剝了皮的狐貍似的,“趙老板可說了,你燒了他三個培育艙呢,這可得拿命來賠啊。”他眼睛往柳雪那邊掃了一下,接著說,“至于這位好心的鄰居……”
“得保護柳姨!”陸城大喊了一聲,那吼聲里還帶著古神勁氣,一下子就炸開了。
陸城彎腰抄起腳邊的鋼筋就往前沖,蘇婉呢,趕忙拉著柳雪就往實驗艙那邊跑,周川和穆長風也不含糊,各自拿著武器在后面掩護。
他們幾個在亂哄哄的人群里鉆來鉆去的,就跟勇猛無畏的戰(zhàn)士一樣。
陳默伸出手指在耳麥上按了按,嘴里吐出一句:“啟動地脈共鳴。”
這一下,整個實驗室就像突然發(fā)了瘋似的劇烈搖晃起來。
陸城腳底下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倒,他一抬頭,就瞧見巖壁上的熒光苔蘚正飛快地枯萎,那速度用肉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苔蘚一枯萎,下面暗紅色的紋路就露出來了——這可是古奧文明的封印符文啊,這時候正閃著一種很妖異的紅光呢。
那紅光就跟惡魔眼睛里冒出來的火焰似的,在黑暗里一閃一閃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打哆嗦。
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更悶熱了,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使勁兒擠壓著似的。
“壞了!”林教授手里的圖紙一下子掉到地上,“封印在松動啊,里面的東西要醒過來了……”
“住嘴!”陳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兩個執(zhí)行者朝著林教授沖了過去,看樣子是想把他給抓住。
周川反應那叫一個快,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閃,一下子就把那兩個人的手腕筋脈給挑斷了。
那匕首在燈光底下閃著寒光呢,就跟死神手里的鐮刀似的。
穆長風呢,順手就抄起了實驗臺上的酒精噴燈,然后把帶著酒精的藍色火焰朝著執(zhí)行者的腿就潑過去了。
他在拳場可不光是學會了打架,還知道咋把身邊的東西當成武器來使呢。
那藍色火焰在空氣里呼呼地燒著,發(fā)出滋滋滋的聲音,就好像惡魔在那兒咆哮一樣。
陸城拿著裹著“裂山”勁氣的鋼筋朝著陳默掃過去,可陳默往邊上一側身就躲開了。
這時候陳默的袖子里滑出來一根細得跟牛毛似的鋼絲,在燈光下透著冷光,他說:“小友啊,趙老板可欣賞你了,只要你把蘇婉交出來……”
“去你大爺的欣賞!”陸城一個旋身就朝著對方的膝彎踢了過去,這一招他在和張威打架的時候試過,挺管用的。
陳默哼了一聲,身體踉蹌了一下,那鋼絲擦著他的脖子就過去了,在墻上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印子。
“陸城!”蘇婉的尖叫聲從實驗艙那個方向傳了過來。
陸城轉頭的那一剎那,就看見柳雪躺在地上呢,后脖子那兒爬著一條半透明的蟲子,正往她皮膚里鉆呢,這就是追蹤蟲啊。
“柳姨!”陸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系統懲罰里有個“父母車禍”的事兒,這時候看著柳雪那蒼白的臉,突然就明白趙老板這盤棋下得有多大了。
他不光是想復活古神,還想用身邊人的命,把陸城逼得只能孤注一擲,就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似的。
蘇婉在柳雪身旁跪下來,拿著銀質試管就朝著追蹤蟲戳過去,嘴里喊著:“這蟲子怕燙!拿火燒它!”
陸城眼疾手快,一把抄起身旁的汽油桶,朝著離得最近的執(zhí)行者就砸了過去。
這汽油桶一砸過去,“轟”的一聲就爆炸了,那爆炸的氣浪可大了。
陸城借著這股氣浪就往前沖。
那汽油桶爆炸的聲音可響了,一下子火焰就呼呼地蔓延開了,就像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似的。
陸城趕忙摸出蘇婉給他的信號干擾器,往柳雪的后頸上一按。
干擾器一下子就發(fā)出特別刺眼的藍光,那追蹤蟲在藍光的作用下,在皮膚里扭來扭去的,最后從皮膚里鉆了出來,掉到地上就變成了一灘綠水。
那藍光在黑暗里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是希望的光一樣。
柳雪咳嗽了兩聲,伸手抓住陸城的手說:“小陸啊,你媽……”
“我知道的。”陸城的嗓子啞得不像話,就跟砂紙似的,“等我把這些壞蛋都收拾了,我就背著您和我媽去吃樓下王嬸做的紅燒肉。”
這時候,陳默又用鋼絲朝著陸城攻擊過來了。
這次陸城也不躲,就迎著那鋼絲直接沖了過去,他把古神勁氣都聚在手掌心里,形成了一個盾牌。
就在這時候,系統任務面板上的【反派逆襲】那個進度條一下子就漲了30%。
陳默瞪大了眼睛,驚叫道:“你是不是瘋了?”
就在鋼絲扎進勁氣盾的那一瞬間,陸城的右拳已經朝著陳默的小腹狠狠地砸了過去。
陳默就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打得飛了出去,還把三個執(zhí)行者都給撞翻了。
“走啊!”陸城一把拉起柳雪,大聲說道,“咱們去中央控制中樞!”
蘇婉這邊呢,已經把實驗艙的地板給撬開了,地板下面的階梯露了出來,黑咕隆咚的,看著就怪嚇人的,就好像是通往地獄的路似的。
周圍潮乎乎的,那股子潮氣讓人心里特別壓抑。
林教授拿著檢測儀,一馬當先就順著階梯下去了。
周川和穆長風呢,一邊打著一邊往后退。
陸城背著柳雪在最后面跟著。
這時候,能聽到陳默在后面扯著嗓子喊:“啟動最終節(jié)點!把那東西弄醒!”
階梯的盡頭有一扇青銅門,那門上刻滿了符文,陸城之前在圖紙上見過這些符文。
青銅門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一種很神秘的光,那些符文就好像在講著古老的故事一樣。
蘇婉把手指咬破了,然后把手指按在門的中間。
血珠子剛滲進符文里,那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血珠子在符文上流動著,就像一條紅色的小溪,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勁兒。
門里面是個圓形的祭壇,正中間豎著一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爬滿了紫色的觸須,那些觸須還在不停地蠕動呢,這就是被封印著的古神殘魂啊。
紫色的觸須在石柱上扭來扭去的,就跟蛇一樣,還發(fā)出那種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冷了,就好像被一種很強的力量給罩住了似的。
“星淵計劃……”林教授的聲音都在打顫,“鬧了半天,趙惦記的不是能源啊,他是想拿鹿鼎市的地脈當養(yǎng)料,把這玩意兒給復活嘍……”
警報聲一下子變成了那種特別刺耳的長鳴,聽著人心里直發(fā)毛。
陸城瞅了眼通訊器,發(fā)現那些個紅點全往祭壇外邊兒聚過去了。
蘇婉“嗖”地一下就沖向石柱旁邊的控制臺,手指頭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通按,嘴里喊著:“得三分鐘才能把地脈共鳴給關上呢!”她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堅定,就跟下了多大決心似的。
“陸城!”柳雪冷不丁地拽了下他的衣角,“我包里有你媽讓我給你帶的東西。”說著就掏出個布包來,打開一看,是個銹得不成樣子的銅鈴。
“你媽說,這是你爺爺留下來的,還說啥‘遇到坎兒就搖三下’。”
陸城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小時候發(fā)燒,爺爺就搖著這個銅鈴哄他睡覺的事兒;又想起爸爸說爺爺以前是個走南闖北的風水先生,后來讓人給害死在外地了。
這時候,銅鈴在他手心里就跟火燒似的,熱得發(fā)燙。
“叮鈴——”
他下意識地搖了一下,祭壇上的符文“唰”地一下就泛起金光來。
那金光在黑暗里一閃一閃的,就跟太陽的光似的,一下子把整個祭壇都給照亮了。
蘇婉的手指就那么僵在了控制臺上,她驚叫道:“這……這是古奧文明的鎮(zhèn)靈鈴啊!你爺爺他……”
“叮鈴——叮鈴——”
陸城猛地搖了兩下那東西,石柱上的紫色觸須一下子瘋狂地縮了回去,還發(fā)出那種特別刺耳的尖嘯聲呢。
這尖嘯就跟惡魔在咆哮似的,在空氣里來回晃蕩,聽得人耳朵生疼。
這時候,系統任務面板突然就蹦出來個提示:【檢測到古奧血脈覺醒,任務獎勵翻倍!】
“陸城啊!”蘇婉都帶著哭腔喊了,“就剩三十秒啦!”
陸城把銅鈴塞到柳雪手里,扭頭就朝著祭壇門口沖了過去。
陳默帶著那些執(zhí)行者沖進來的時候,陸城正站在光里頭呢。
古神勁氣裹著鎮(zhèn)靈鈴發(fā)出的金光,就像一把能劈開黑暗的劍似的。
“來呀。”陸城咧著嘴笑了笑,“今兒個老子就給你們好好講講,啥叫——”
“反派的規(guī)矩。”
警報器里的電流雜音一下子變得特別大,趙無極的聲音就像是被扔到絞肉機里攪過一樣,每個字都帶著那種金屬刮擦的刺啦刺啦的響聲:“陸同學,你媽媽透析用的液該換了吧?”
陸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縮得跟針尖似的。
他記起來,今兒早出門之前,柏鈴靠在床頭沖他笑呢,那蒼白的手指緊緊抓著皺巴巴的藥費單,說:“城城啊,媽今兒個感覺好多了,等你考完那個實戰(zhàn)考核啊,咱就去買上一斤排骨回來燉湯……”可床頭柜上的血壓儀顯示的數字是187/110呢,那紅色的警示燈就像一團火,直直地燒進他心里頭去了。
蘇婉的手在他手心里抖得厲害,哆哆嗦嗦地說:“他……他咋會知道呢?”
“就因為你們在地下網絡干的每一件事,”趙無極的聲音一下子清晰起來,還夾雜著鍵盤被敲擊的聲響,“都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下呢。”實驗室天花板上的攝像頭突然就亮起了紅光,“蘇博士藏在通風管里的檢測儀,還有陸同學用煙花彈炸張威這事兒,我都知道。哦,對了,你爸今天在工地搬了四十七袋水泥,腰傷又犯了,現在正蹲在樓梯間揉腿呢。”
陸城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手掌心。
系統任務面板一個勁兒地瘋狂跳動:【親情危機觸發(fā):保護目標(柏鈴、陸父)危險值增加300%】【反派覺醒度增加15%】。
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里,還夾雜著母親咳嗽的聲音,還有父親搬水泥時那悶哼著的喘息聲,這些聲音就像一根燒紅了的鐵絲似的,一點一點地把他的理智給絞得粉碎。
“你究竟想干啥呀?”蘇婉的聲音哆哆嗦嗦的。
不過呢,她的手指頭偷偷地就按到了陸城后腰上的干擾器。
“星淵計劃的封印老早就被古奧人給弄毀了,你肯定沒轍……”
“古奧人?”趙無極笑了起來,那笑聲帶著老年人特有的那種沙啞。
“他們呀,就是一群被恐懼拿捏得死死的膽小鬼罷了。”這時候,攝像頭的紅光一下子掃到了墻角的星軌圖。
“那可不是什么封印,那是鑰匙呢。”
只要把三十七個節(jié)點給激活嘍,地脈里的氣血就能把它喂得飽飽的——而它呢,就能把整個鹿鼎市的氣運都給我。”
他就想起李彎彎嘲諷他的時候,眼睛里那股子輕蔑勁兒,又想起張喜在氣血考核的時候,故意撞他肩膀那股子狠勁兒,還想起那些在地下競技場被符文傀儡撕成碎片的參賽者——鬧了半天,所有這些個“巧合”,都是趙無極在抽走這座城市的生機,好把他的“鑰匙”給養(yǎng)得肥肥的。
“陸同學啊,”趙無極的聲音突然就變得輕輕的,“你媽媽透析的那個中心在東山路17號,再過半個小時可就要停電嘍。”電流的雜音里頭還傳來翻紙張的聲音呢。
“你爸爸干活的那個工地在西環(huán)大橋,他剛剛撿了一塊帶鐵釘的木板,這會正蹲在地上拔釘子呢。”
蘇婉一下子就拽著陸城往實驗室外面跑:“他這是在拖時間呢!
屏蔽場就只剩下三分鐘就要徹底不管用了,得趕緊去控制中樞!”
可是剛沖到金屬門那兒,陸城就瞧見通道口堵滿了穿黑衣服的人。
那通道口在黑暗里看著可窄巴了,那些黑衣人就像黑色的浪頭一樣,把通道堵得死死的。
領頭的不是張威,而是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他金絲眼鏡后面的眼睛啊,就跟兩潭死水似的,他說:“蘇博士,趙老板說您得回家嘍。”說完,他眼睛又往陸城那兒掃了一下,接著說:“至于這個小同學——”
“砰!”
玻璃碎了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聲一下子就炸開了。
那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猛地一扭頭,后脖子上突然就多了一道血印子。
原來是柳雪,她舉著從實驗室順來的玻璃試管呢,白頭發(fā)被氣流吹得亂飄,她大喊:“小兔崽子們!想欺負我家城城?”然后她抄起旁邊的滅火器就砸了過去,還一邊罵罵咧咧的:“想當年你張喜媽偷我家腌菜壇子,我都能追她三條街,今天你們敢動我城城?”
陸城聽到這兒,呼吸一下子就頓住了。
他記起來了,上個禮拜下暴雨那天,柳雪頂著塊塑料布就去他家送熱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