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隱藏著的盟友
- 覺醒反派系統(tǒng),我獨斷萬古
- 你的名字丶
- 5396字
- 2025-05-15 01:32:11
陸城感覺自己的后槽牙都快要被他咬碎了。
往下墜的時候那種失重的感覺啊,就像有一只看不到的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胃,搞得他喉嚨里直泛腥味。
他能聽到林教授的老花鏡在碰撞的時候發(fā)出那種脆脆的響聲,周川的匕首鞘在洞壁上擦過,那摩擦聲可真刺耳啊,還有穆長風喘氣特別急促——那喘氣聲里還帶著一種顫音,陸城從來都沒聽到過這樣的聲音,就好像是一片被風吹得皺巴巴的破布似的。
“砰!”
腳剛一著地,陸城的膝蓋就一彎,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那潮濕的霉味一下子就沖進鼻子里了,還夾雜著鐵銹味,這可比深淵里的土腥味更讓人覺得惡心呢。
他扶著石壁抬起頭來,看到熒光苔蘚在頭頂?shù)膸r壁上蔓延開來,就像一張幽綠色的網(wǎng),看起來特別像老家后山墳頭上的鬼火。
“這……這是實驗室?”林教授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陸城就順著他顫抖的手指看過去。
在十步之外,有一扇金屬門半掩著,門上寫著“07號實驗艙”這幾個字,不過都被腐蝕得只剩下半截了。
門里面的儀器橫七豎八地倒著,玻璃器皿碎了一地,在苔蘚發(fā)出的綠色光亮下泛著冷冷的光。
最顯眼的就是墻上貼滿了的圖紙——那些泛黃的紙頁被膠帶緊緊地粘在墻上,有些地方都被燒出了焦痕,不過還是能看清楚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電路呢。
林教授跌跌撞撞地就沖過去了,那干瘦干瘦的手指啊,差點就戳到紙頁上嘍。
他激動得不行,嘴里喊著:“古奧文明的能量矩陣啊!這個……這個我在那些老古籍里瞅見過的星軌圖啊!”等他一轉身呢,眼鏡都滑到鼻尖兒那兒了。
他接著說:“趙無極在復制這種技術呢!他簡直是瘋了,這些符文可不是啥能源,是……”
這時候,有個清冷的女聲冒了出來,就像一把冰錐一下子扎進這空氣里似的。
陸城的后背一下子就繃得直直的。
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本能地拉著林教授往后退了半步,那古神八式的勁氣就在他手心里開始游走起來了。
這時候呢,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
她頭發(fā)梢上還沾著蜘蛛網(wǎng)呢,左邊的手腕上纏著滲血的繃帶。
可她啊,還抬著下巴,眼睛直直地看著大家,說道:“我叫蘇婉,以前是趙無極實驗室B組的研究員。”她的聲音聽著就像砂紙在金屬上擦過一樣,刺刺啦啦的。
“三個月之前啊,我把他的胚胎培育艙給燒了,然后就逃進了地下網(wǎng)絡。”
周川那家伙,匕首都已經(jīng)拔出了三寸長了。
穆長風呢,緊緊攥著袖口,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陸城瞧見他喉結動了動,感覺他像是有話想說,可又給咽回去了。
陸城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啊,比他自己預想的還要冷呢。
他就說了倆字:“證明。”
蘇婉聽了,就把左邊手腕上的繃帶扯下來了。
只見那傷口啊,是焦黑焦黑的顏色,傷口邊緣還泛著那種很詭異的紫色呢,就像是被啥酸液給腐蝕過了一樣。
她說道:“B組的研究員每天都得注射神經(jīng)毒素,這樣才能保持忠誠呢,解藥就在趙的私人藥房里。”她用手指肚輕輕撫過傷口,說道:“我去燒培育艙的時候,被守衛(wèi)拿離子槍掃了一下,解藥也沒拿到手。”
林教授猛地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老人的指甲都快掐進她的肉里去了,急切地問:“你是不是參與過‘星淵計劃’?”
蘇婉的瞳孔微微一縮,反問道:“您居然知道這個?”
“那可是古奧文明用來封印……某種東西的裝置啊。”林教授的聲音都有點發(fā)虛,“趙想把那東西給復活。地下競技場的‘虛無之境’,還有那些符文傀儡,都是在測試封印穩(wěn)不穩(wěn)定呢。”
陸城的太陽穴一個勁兒地跳,就像有小錘子在里面敲似的。
他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在山谷里,古神勁氣被符文壓制的事兒,又想起李彎彎說過“趙老板最近在找什么老東西”,這一下所有的事兒就跟拼圖似的全拼到一塊兒了。
原來之前那些嘲諷啊,那些考核啊,都不過是這盤大棋里的小零碎兒。
“跟我來。”蘇婉突然就轉身了,她那白大褂的下擺掃過地上一堆碎玻璃渣子,“實驗室最里頭有個能量檢測儀,能定位那些還沒激活的符文節(jié)點。”她腳步稍微停了一下,又說:“趙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兒來的。”
陸城在她轉身的剎那,瞧見她后脖頸那兒有道紅痕,看著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抓出來的,還在往外滲血呢。
他啥也沒說,不過故意慢了半步,讓周川走在最前面。
那檢測儀就藏在實驗艙的通風管道里頭。
蘇婉踮著腳去夠高處的那個鐵蓋子,指甲縫里都滲出血珠子來了,她說:“這是三個月前我藏的呢,就怕姓趙的那幫人來清理現(xiàn)場。”
就在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間,林教授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全息投影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綠色光點,就跟一群圍在腐肉上的蒼蠅似的。
林教授驚叫道:“三十七個節(jié)點啊!要是姓趙的把這些都激活了,整個鹿鼎市的地脈可就全被抽干嘍!”
“所以啊,得把他的控制源給切斷。”蘇婉伸出手指,按在檢測儀的“節(jié)點分布圖”上,接著說,“中央控制中樞就在節(jié)點群的中心位置,只要用備用能源造個屏蔽場……”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金屬門被踹開的巨大響聲給打斷了。
陸城的反應那可比腦子轉得還快。
他一下子就把林教授推進了實驗臺下面的儲物柜里,眼睛的余光還瞅見周川拉著穆長風躲到通風管后面去了。
蘇婉的白大褂被扯得翻了起來,后腰上別著的小型電擊器就露了出來——嘿,原來她剛才夠鐵蓋的時候,順手就把臺邊的工具給摸走了。
“張威。”蘇婉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得像塊冰似的,“姓趙的給你加了多少獎金啊?”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把口罩給摘了下來。
一道刀疤從左眼尾一直延伸到下頜,陸城在地下競技場見過這張臉,當時他正拿著皮鞭抽打著那些不肯認輸?shù)膮①愓吣亍?
“蘇博士,趙老板講你活著可比死了有價值多嘍。”張威的大拇指在腰間的電擊棒上輕輕蹭著,“至于他們嘛……”他眼睛往縮在陰影里的那些人身上一掃,“有尸體就夠了。”
陸城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他眼睛先是看向墻角的硫酸罐,又掃過實驗臺上沒收起來的酒精噴燈,最后就落到了蘇婉腳邊的汽油桶上——那可是她剛才蹲下的時候故意弄倒的。
“周川,把他們往左邊引!”陸城壓低聲音喊了一句,然后抄起酒精噴燈就朝著右邊的硫酸罐砸了過去。
“轟!”
黃白色的煙霧一下子就炸開了。
陸城拉著蘇婉的手腕就往實驗室里邊跑,還能聽到張威的叫罵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混在一起:“追!可別讓那小兔崽子跑了!”
蘇婉突然拉著陸城往左轉。
他倆沖進了一條窄巴巴的通風管道,陸城的后背在生銹的鐵皮上擦了一下,疼得他直抽涼氣。
蘇婉在管道盡頭按了一個凸起來的開關,金屬門“咔嗒”一聲關上的時候,他聽到外面?zhèn)鱽碇刂氐臇|西掉下去的那種悶響——肯定是張威的人踩到蘇婉之前設好的陷阱了。
“你早就知道這兒有機關。”陸城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樣。
蘇婉抹了抹臉上的灰:“這可是我設計的逃生通道。”她撕下一塊衣角,然后按在正在滲血的后背上,說道:“姓趙的那幫人想抓活的,所以他們不會動用重型武器。”
“那他們?yōu)樯兑獛驮蹅兡兀俊?
“因為姓趙的要復活的那個東西啊,”蘇婉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特別輕,就跟嘆息似的,“那東西復活后,會先把所有參與過實驗的人都給吃嘍。”
就在這時候,實驗室里的警報聲突然嗷嗷地尖嘯起來。
蘇婉的臉色唰地就變了:“備用能源開始倒計時了!屏蔽場得十分鐘才能弄好呢。”她一把抓過陸城的手,按在檢測儀上,說:“你去中央控制中樞,我得讓你把張威的注意力給吸引住。”
陸城眼睛盯著她那染了血的白大褂。
他的腦海里就像過電影似的,想起老媽躺在病床上緊緊攥著他的手,還叮囑他“可別干傻事”;又想起老爸為了湊醫(yī)藥費,在工地上扛水泥的那個彎著腰的背影;還想起系統(tǒng)任務里“反派逆襲”的那個提示。
可是呢,這時候就聽見自己說:“行,我去。”
蘇婉的瞳孔稍微放大了一點。
她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銀色的圓盤,塞給陸城,說:“這個是信號干擾器,能讓他們那些人的定位儀出亂碼。”她剛轉身要走,又停住了,說:“陸城,你可別死啊。”
陸城就這么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通風管道里。
他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古神八式秘籍,能感覺到里面的勁氣熱乎乎的,就像在發(fā)燙一樣。
通道的盡頭傳來張威罵罵咧咧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越來越近了。
他貓下腰查看地面,發(fā)現(xiàn)有塊石頭是松的,旁邊還堆著半箱沒引爆的煙花彈呢,這是之前做實驗剩下的。
“來呀。”他朝著黑暗處咧咧嘴笑了笑,手指肚在煙花彈的引線上輕輕擦過,“今兒個就讓你知道知道,反派是有反派的規(guī)矩的。”
張威的腳步聲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停住了。
陸城都能聽到他咽口水的動靜,也能聽到電擊棒啟動時“滋啦”那一下子的聲音。
陸城緊緊攥著煙花彈,手指肚就按在引線的火折子那塊兒——
“小兔崽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就在張威沖進來的當口,陸城手一松。
那煙花彈“嗖”的一下帶著尖厲的嘯聲就沖向天花板了,“轟”的一聲炸出一片特別刺眼的光。
借著這光,陸城看清楚了通道的構造:左邊有塊凸出來的巖石,右邊是個窄得能把人卡住的縫隙。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鋼筋,轉身的時候把墻角的汽油桶給撞翻了——
火光里頭,陸城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灰,感覺古神勁氣正在自己身體里翻騰呢。
張威的怒吼和火焰的噼啪聲攪和在一塊兒傳過來,陸城卻笑了,心想:這一局,自己可還沒輸呢。
那火光就像舌頭似的舔著通道的巖壁,把張威臉上的刀疤映得就跟條活過來的蜈蚣似的。
他攥著滋滋冒電的電擊棒沖進來的時候啊,陸城正貓著腰蹲在汽油桶炸出來的火墻后頭呢,那鋼筋在他手心里被古神的勁氣弄得滾燙滾燙的。
“小兔崽子!”張威的電擊棒“嗖”地一下劃破空氣,藍紫色的電弧就在陸城耳朵邊上炸開了,一下子就把他額頭那兒的一綹頭發(fā)給燒焦了。
陸城借著爆炸那股子氣浪就翻滾開了,眼角余光瞅見對方皮靴踩過碎玻璃的動靜——這碎玻璃可是他剛剛特意撒在通道中間的,就為了能拖慢后面追他的人的腳步呢。
“嘗嘗這個!”陸城一個翻身跳起來,鋼筋帶著古神八式第三式“裂山”的那股子勁氣就橫著掃過去了。
張威拿著棒子去擋,這金屬碰金屬的聲音,震得他倆的虎口都麻酥酥的。
陸城呢,就在剛碰到的那一瞬間松了點兒勁兒,借著反震回來的勁兒轉身就朝著對方的膝蓋彎踢過去——這招兒啊,是他在地下競技場看了十場角斗之后總結出來的。
那些個執(zhí)行者啊,老是習慣用下盤來硬抗,這膝蓋就是最疼的地方,最容易被攻擊的弱點。
張威“哼”了一聲就踉蹌了一下,臉上的刀疤隨著他那扭曲的臉一塊兒抽搐。
突然,他把左手一甩,也不知道啥時候他手心里握住的鋼珠就朝著陸城飛過來了。
陸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縮緊了,古神的勁氣“唰”地一下就涌到右眼上了——這可是系統(tǒng)獎勵的“破妄”狀態(tài),能讓他看清鋼珠飛過來的路線。
就在他偏頭的那一瞬間,鋼珠擦著耳垂就嵌到石壁里去了,還崩出來幾顆火星子呢。
“有點本事啊。”張威擦了擦嘴角的血,那電擊棒的電流一下子就猛地漲了三倍。
他惡狠狠地說:“趙老板要的是活的蘇婉,你呀,還沒資格死在我這棒子底下呢。”
陸城后背緊緊靠著那濕漉漉的巖壁,心跳得特別厲害,那“怦怦”的心跳聲都蓋過了火焰燃燒時的噼啪聲。
他的手指尖碰到了后腰那兒,蘇婉塞給他的信號干擾器就在這兒呢,這時候那干擾器就像能感覺到他的緊張似的,隨著他的呼吸變得發(fā)燙。
視網(wǎng)膜上,系統(tǒng)任務面板一閃一閃的,上面寫著:【反派級戰(zhàn)斗:打敗B級執(zhí)行者,就能得到古神八式的殘頁】。
那殘頁的光就那么亮著,就像一團火,感覺都要燒到他骨頭里去了。
“來呀!”陸城咧著嘴笑了笑,一下子抄起腳邊那半塊燒得通紅的鐵板,朝著對方的臉就砸了過去。
張威下意識地抬起胳膊去擋,陸城就趁著這個機會,身子一矮,一下子鉆到他胳膊底下了。
陸城把古神勁氣聚成刀刃一樣的形狀,在張威小腿外側狠狠地劃了一下,這一下劃得可深了,都能看到骨頭了。
張威疼得嗷嗷叫,一邊叫一邊揮著棒子亂打。
陸城呢,借著他揮棒的這股勁兒,朝著通道右邊那塊凸起的巖石就撞了過去。
那塊巖石可是有玄機的,陸城早就用石粉把周圍的巖塊弄得松動了。
這一撞,那些碎石就像下暴雨一樣“嘩嘩”地落下來。
張威的電擊棒一下子就被砸飛了,整個人被埋得只剩下腰還露在外面。
他眼睛瞪著陸城,那眼神就像有毒的刀一樣:“你死定了!等趙老板……”
陸城根本不怕他,直接回了句:“等你能活著回去再說吧。”陸城把衣角扯下來,纏在流血的手掌上。
他撿起張威的電擊棒,頂在張威的咽喉那兒,問道:“說,趙老板還派了多少人下來?”
張威的喉結動了動,突然咧開嘴,露出沾著血的牙齒,說:“你以為……就我一個人嗎?”
他這話音還沒落呢,通道深處就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陸城轉身的時候,一件白大褂的衣角從他手背上掃過,是蘇婉。
蘇婉的左臉上新添了一道抓痕,頭發(fā)上的發(fā)繩散了,幾縷濕漉漉的頭發(fā)黏在她蒼白的額頭上。
她懷里還抱著那臺檢測儀呢,屏幕上的綠色光點正肉眼可見地一個個滅掉。
“屏蔽場被破解了!”蘇婉帶著哭腔說,她的手指緊緊地攥著陸城的手腕,那指甲都快掐到陸城的肉里去了,“趙……趙老板黑進了備用能源,現(xiàn)在整個地下網(wǎng)絡的定位信號都朝著這兒來了!”
陸城的太陽穴一個勁兒地跳。
他想起林教授說過的三十七個節(jié)點,又想起蘇婉后頸上那道滲血的抓痕——原來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傷口,是被追蹤蟲咬的痕跡啊。
這時候,系統(tǒng)任務面板突然閃起了紅光,上面顯示著:【關鍵危機:暴露風險+200%】。
“走!”陸城拽著蘇婉就往實驗室那邊跑。
路過張威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又折回去把張威腰間的通訊器給扯了下來,心里想著:留個后手也好。
張威在那堆碎石子兒里扯著嗓子喊:“你們別想跑嘍!趙老板的人都已經(jīng)……”
這時候,警報聲突然就變了調兒。
本來那尖溜溜的嘯叫聲被電流的嘈雜聲給攪和得亂七八糟的,有個像是機械合成的男人聲音混在這堆雜音里頭,就跟生銹的齒輪在耳朵眼兒里嘎吱嘎吱碾過去似的,喊著:“蘇婉,陸城……”
陸城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他跟蘇婉互相瞅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一股子狠勁兒——這聲音,一聽就是趙無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