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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箭術(shù)入門

臥槽!

梁元眼皮一跳,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起初,他即便有掛,也不知該如何使用。可如今倒好,只是淺淺睡了一覺,便逐漸眉目清晰。

至于這辛苦賺來的點(diǎn)數(shù),該用往何處,他心中也早已有所定奪。

“加點(diǎn)!”

伴著一聲暗喝,梁元將10點(diǎn)辛苦值,全部投入到了箭術(shù)之中。

“撲通!”

清脆的聲音自鏡面響起,好似石子入水,在鏡面炸開圈圈漣漪。

隨之輕輕一晃,浮現(xiàn)出新的字跡。

「箭術(shù):入門(0/100)」

「效用:開二力弓,四十步內(nèi)百發(fā)百中」

“成了!”

梁元不禁舔了舔唇,眼中猶為炙熱。

他能感受到自己在頃刻之間,獲得了大量關(guān)于射箭的經(jīng)驗(yàn)與記憶。

仿佛在某個平行時空,自己就是那自幼習(xí)射的獵戶,這會兒恰好記憶融合,才讓他手能持弓,不再生疏。

身體素質(zhì)也有了質(zhì)的飛躍。

不僅力氣更大,拳頭更硬,眼睛也似乎比之前更銳利了些。

“要不,再辛苦一下?”

梁元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女人,隱隱有些意動。

可他又不得不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他,只因方才隨便動了幾下,這身子便已腰酸腿軟,虛得不行。

顯然。

原身先前瀟灑慣了,身子骨早已被外面的酒色舔吸了個干凈。

“看來,還得多吃肉,再抓幾付藥養(yǎng)養(yǎng)身子才行。”

話雖如此,可祖輩攢下的家底,早已被爛賭的原身耗空,如今每日能有一餐飽飯,已是相當(dāng)不易。

這也多虧了蘭姐這些年沒日沒夜,任勞任怨的操持著家里家外。

可如今有了獵弓,習(xí)了箭術(shù),梁元卻仍是有些籌措不已。

這不怪他。

只因這陳家莊附近的一山一水,一石一木,大多都隨了地主豪閥而姓。

只要老爺們手中有那官府蓋印的地契,黎庶便不可妄自私取。

若是想要打獵,就得再往南行十里,去那片荒無人煙的大山溝里才行。

“看來,獵戶這條路也走不通了。”

梁元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如今欠人十兩紋銀,窩在家中,鐵定難以還清,若是起早貪黑,去了南邊大山,或許還能有所收獲。

心動不如行動。

梁元打定主意后,立刻便從蘭姐香軟如雪的懷中,悄悄抽出自己右臂。

似乎是生怕將被褥中的女人吵醒。

可他起身時,目光卻不自覺的在蘭姐身上游走了一下。

昨夜太黑,沒有看清。

這會兒天光熹微,漸聞雞鳴。

白光從紙窗上的破洞中,撲灑進(jìn)來,恰好打落在熟睡中的女人身上。

循著光線仔細(xì)看去,可以瞧見蘭姐容貌雖好,卻因長期營養(yǎng)不良,而顯得有些身材嬌小。

以至于她瘦處是瘦,可該肥處卻總有些不盡人意。

很難想象,這么好的一副美人胚子,若是日后喂飽了,會滋潤到何種風(fēng)情。

“養(yǎng)家!”

梁元看著女人熟睡中的側(cè)顏,暗暗下定決心。

隨后穿衣下床,又從墻上取下獵弓,系好箭囊,這才推門而去。

可他剛掩好院門,便聽到有青澀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元哥兒,你背著弓箭,是要去弄啥子嘞?”

循著聲,扭頭一看,頓時便瞧見身后站著個黑炭似的精瘦少年。

“阿四?”

梁元看著少年,脫口而出。

記憶告訴他,眼前的黑炭少年,叫做牛阿四,是原身的酒黨兼賭友。

只是比起原身的十賭九輸,這牛阿四的手氣與賭運(yùn),要好了去。

要說原身為何爛賭,其中也有嫉妒這牛阿四的賭運(yùn)一半。

“好元哥兒,你這是要賣了弓箭,再去賭坊翻一翻本?”

牛阿四打量著梁元背上的獵弓,不由搓著手,笑了一笑。

莊上汪員外的家丁,負(fù)責(zé)在賭坊中放水錢,而他們這些做托的,也能從水錢中抽幾分利。

可笑的是。

這牛阿四對原身使了這般心機(jī),可蒙在鼓里的原身,卻還一直將他視作自己的手足兄弟。

好在梁元雖不知這些腌臜勾當(dāng),卻也不會再隨這牛阿四同去賭坊紙醉金迷。

“阿四,你去玩罷,我就不去了。”

“別啊,元哥兒,等你賣了弓箭,咱倆一同前去。”

“這弓,我不賣的。”

“啊?”

牛阿四愣怔了一下:“元哥兒,你不賣這弓,莫不是要去莊上當(dāng)那民壯鄉(xiāng)兵,聽候巡檢司的調(diào)令。”

嗯?

巡檢司......

聽著這個字眼,梁元不由思索起來。

巡檢司是由朝廷在州縣以下設(shè)立,上設(shè)正九品武官巡檢,下設(shè)弓兵、捕快、哨衛(wèi)。

多以坊間民壯征配,并無軍戶之籍。

司中走卒主要負(fù)責(zé)緝捕盜賊、維護(hù)治安、稽查走私、戍守關(guān)津等職能。

而近年來,為了抗倭,朝廷下令沿海立衛(wèi)所,設(shè)海戍,以備倭寇犯亂。

也正因如此,大乾朝沿海巡檢司,才多出一條抗倭的軍令。

“元哥兒,你莫不是真要去那巡檢司罷?”

牛阿四見梁元遲遲未語,便又張嘴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那巡檢司,有甚好處可尋?”

梁元并未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附近山野皆有主姓,想要打獵談何容易,可有了箭術(shù),去當(dāng)一名民壯鄉(xiāng)兵,抗倭殺寇,也未嘗不行。

最重要的是,殺倭有賞金。

而他目前最缺的,便是銀錠!

“呀,元哥兒,你可真不能去呀!”

牛阿四聽了梁元這話,急得連連甩頭:“那巡檢司征調(diào)民壯,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計。雖說俸錢是一日一結(jié),可不過才區(qū)區(qū)三十文而已,犯不著上趕著送去拼命。”

“倭寇屢屢犯境,好男兒怎能不爭先提刀殺賊?”

梁元握了握弓,眼神堅定道:“祖輩戍海殺倭,父輩如此,我亦如此!”

“呀,元哥兒,你莫拿我尋開心了。”

牛阿四瞇著三角眼,依舊只當(dāng)梁元這是輸急眼了:“元哥兒,你若是手頭緊,可以先找咱借,再去賭坊翻一翻呀!”

“不了,我戒掉了。”

梁元搖了搖頭,不再逗留。

他話未畢,便已轉(zhuǎn)過身,率步離去。

只余牛阿四獨(dú)自一人,愕然的杵在那兒。

“哼!裝模做樣!老子不信再勾一勾你肚子里的饞蟲,你還能止得住手癢!”

直到梁元背影徹底消失,那牛阿四這才呸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忿忿離去。

···

···

“后生,你會射箭?”

巡檢司中,負(fù)責(zé)征收民壯的老孫頭,撇了眼面前看著有些瘦弱的后生。

老孫頭軍戶出身,一眼便瞧出對方背著的,是張二力弓,拉滿后能射四十步間距。

“背上的弓,拉得動嗎?”

老孫頭揶揄一笑,頗有些調(diào)侃之意。

“拉得動。”

梁元點(diǎn)點(diǎn)頭,如實(shí)相告。

“哦?光能拉弓,可還不夠。”

老孫頭伸手,指了指梁元身后。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瞧見身后的靶場中,插放著三種靶標(biāo),分別離箭臺各有三十步、四十步、和五十步距離。

“射力三十步,可入巡檢司,擔(dān)任民壯弓兵,若是射力不及三十步,便只得自行離去。”

老孫頭的話并無任何針對之意,倭寇犯亂多為春秋兩汛,此時秋收已過,沿海不見海倭,自然也不急于征配民壯布防。

梁元之所以能有此次箭試的機(jī)會,還得多虧了他是在冊軍戶的繼役丁。

不僅無須通過金差選拔,還因軍戶子弟的身份便利,免去了文書保結(jié)。

“多謝老軍頭了。”

抱拳謝過老孫頭后,梁元左手握弓,右手拉弦搭箭,站在朱砂涂染的正身線前,側(cè)對著草靶,射出一箭。

“咻——!”

破空聲呼嘯而去。

下一瞬,那箭矢“嘣”的一聲,不偏不倚,正中三十步外草靶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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