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一次
- 短篇合章
- 青弓射雕鵬
- 10784字
- 2025-05-31 15:39:55
宋真急忙趕到那里,一路上左顧右盼,生怕被什么人看到。
這也不怪他,誰讓那個李家小姐那么難纏。
當(dāng)初就是看著她在家底豐厚去的,如今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就是想盡快擺脫這李家小姐。
他來到他們經(jīng)常見面的花園的山后面,那座小山圍成一個圈,正好把他們遮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四面都看不見。
“青兒,我來了”
換做青兒的女子微微側(cè)頭,嘴上嘟囔著,又有些撒嬌怨氣“怎么才來,難道又是她把你拖住了?”
宋真要去握住她的手,“幾日不見今又消瘦這么多,我不在的這幾日,可是要好好吃飯。”
青兒點(diǎn)點(diǎn)頭,青兒本是成王府的下人,三年前被發(fā)賣到成王府,當(dāng)時成王剛攀上李家小姐府里正缺的就是丫鬟什么的。
青兒粉絲爬上臉頰“沒有,今日青兒可是有好好吃飯,只是前兩日感染了風(fēng)寒,有些吃不下飯,所以可能看著消瘦了些。”
聽到她染了風(fēng)寒,成王有些著急。
“你染了風(fēng)寒怎么樣?”
青兒掰開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好多了,你看我最近又恢復(fù)往日的活潑了。”
成王笑著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本王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小巧玲瓏的嘴,倒是個會哄人的。”
青兒撅撅嘴故意偏頭,假裝生氣。
“怎么啦,那成王殿下......”青兒轉(zhuǎn)過頭來,用指尖摩挲著他的胸前“還不是拋棄了李妍選擇了我,那不妨說說我們親愛的成王殿下,為什么會選擇我呢?”
宋真竟覺得她有點(diǎn)伶牙俐齒,不過沒辦法,誰讓是自己寵著呢。
“這幾天我們要收斂一點(diǎn)了,我覺得她好像查出來什么。”
他們口中一直所說的她就是李妍。
此事偌大的李府怎么會查不出來,只不過他們的算盤要打到落空了,前些日他們在后花園私會有些太光明正大,府中也有不少流言蜚語,這才引的李妍前去調(diào)查。
這時身邊傳來腳步聲。
成王將他逼到最里面“噓,不說話。”
腳步聲音漸行漸遠(yuǎn),她們這才放松下來。
外面的老人能是誰,除了是李妍還會是誰?
她早已知曉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只不過還是裝作沒看見,畢竟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取消婚約這件事。
心怎么會不痛呢?自己培養(yǎng)了兩年的人說被搶就被搶了,人也都是自私的。
她早已累了,李妍不想再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努力了。
以李府的資質(zhì),什么人找不下,當(dāng)初她爹也很反對這件婚事,是迫于女兒一哭二鬧三上吊壓力也只能松口,可換來的是什么,換來的是如今的背叛。
李妍也清醒了許多,“秋淮”
秋淮上前一步“你也跟了我五年之久了,我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你應(yīng)該也再了解不過,這件事我交給你我放心,你湊近些來。”
李妍坐在凳子上,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扇了扇,“這事情鬧得這么大,你想必也聽說了不少,我要你過幾日當(dāng)眾拆穿他們的奸情。”
秋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也太刺激了。小姐,這件事交給我,保證做到。”
李妍注意露出了這幾日第一個笑容“最近李府頻繁感染風(fēng)寒,你去賬房要幾兩銀子,給房中添置一些保暖的東西,添置一些我的衣物,還有你也需要買一些,就這樣吧,你下去。”
天氣越來越冷,樹上的葉子也幾乎要落完了。
天氣忽而冷忽而熱,導(dǎo)致不少人感染了風(fēng)寒。
這就是重生以來最難弄的一次病災(zāi),幾乎有一半多的人都感染了,他們都不知道怎么救人,上輩子之所以能挺過去,是因為有個人上山采草藥,無意間吃了板藍(lán)根,所以很快就好了起來。
風(fēng)寒接踵而至。
但是還不是頂峰時期,只有偶爾那么幾個人染上風(fēng)寒。
李妍是身子骨最弱的,可是府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發(fā)熱。
可是經(jīng)常生病的小姐,這次身子骨倒是硬朗的很。
李妍喚來秋淮。
“秋淮,你去備些茶來,放到花園去,好生招待一下好友。”
秋淮欠身,慢慢的向后退了出去。
李妍用纖細(xì)的手指捏了捏柳葉眉間,好看的眉毛上挑,蒼白的臉上褪去血色,她閉了閉眼,不過時,便又舍得睜開眼,看著周圍的一切,涂著胭脂的唇,呼出一口氣。
李妍此刻感覺心好累,現(xiàn)在又是最緊急時刻。
閨中密友又來尋她玩耍。
怎能怠慢了閨中密友?
李妍看著墻上的媽祖畫像。
起身虔誠的拜了拜“媽祖,我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感情,終究是比不過一瞬間,自此之后,我便放下情愛,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情愛這件事就拋之腦后,以后再做打算吧。”
她并未張口,心里獨(dú)自喃喃。
可是除了媽祖和她自己還有誰能聽到她的心聲呢!
李妍在房間中轉(zhuǎn)了一會兒,“這身體,竟一日不如一日了,大夫開的那些藥換了好幾種,還是治不好,走一步喘三次,唉,這可如何是好?”
李妍嘆息道“看來要強(qiáng)加鍛煉了,在這房中走上那么幾圈,都已經(jīng)累成這樣了。”
李妍抹去額頭細(xì)密的汗珠。
她太瘦弱了,腰肢纖細(xì)似柳條,全身皮膚白皙,看著就有些常年生病的樣子。
李平最終還是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的。
“小姐這幾日有什么情況嗎?”
“啟稟老爺,小姐近日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但是聽秋淮說,小姐近日比之前氣色好多了,小姐還說要多加鍛煉。”
李平不禁感到欣慰,然后又心累地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之前,李妍的哥哥喜歡上了縣令家的女兒,但是李平早已給他找好門當(dāng)戶對,但是他哥哥不從,竟然與那女的私奔。
( ̄^ ̄)
想起之前的種種,李妍手撐在桌上,手中握著手絹,似林黛玉般擦起眼淚。
李妍的閨中密友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呀。
屋中被秋淮采買的東西塞滿了。
陽光照進(jìn)窗內(nèi),整個屋子都亮堂堂的。
李妍再次推開門走了出去,這次她出門坐上馬車,李妍想起來一件事,想去證實一下。
李妍來到沈蕭家,沈蕭正在院中練習(xí)劍術(shù)。
李妍也不打擾,就在那里等著他。
沈蕭收起劍,向著她走去。
“找我來有什么事兒嗎?”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我沒有什么事兒了”
李妍想也沒想“今日未時,我在家辦個茶宴,不知沈兄可否賞臉,有興趣來坐一坐”
沈蕭笑了“就別拉踩我了,還沈兄咱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
李妍詫異“也是,既然你有空那就來吧。”
沈蕭坐下“聽聞你最近要大婚了,怎么樣?”
李妍搖一搖搖頭“沒有,他每天恨不得每天與那個心上人相會,我都懶得管了,我也看清楚了,反正我們的婚約也不做數(shù)了。”
是啊,又不是帝王下的婚姻,當(dāng)然是說不做數(shù)就不作數(shù)了。
還是會疼。
說不出的酸澀翻涌而出,沖出喉嚨頓覺一震血腥,眸光黯然,神色驀然恍惚,卻轉(zhuǎn)而自嘲般淺笑,薄唇幾乎張合還是咽下了話語。
不一會,李妍的心情消逝而去。
她眼角微微揚(yáng)起,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不過,我本就是在利用他,何談丟棄一說。”
“只不過,有了一絲感情,現(xiàn)在也清醒了。”
沈蕭本來還想勸她,聽到她這么說也放下心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找我有什么大事兒嗎,按你的性格可不是只會說這么一點(diǎn)小事的人哦。”
李妍這些日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捂嘴輕笑“哪有,不過我確實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一下。”
沈蕭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她。
“就是,前兩天的那件案子,你也知道我父親,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在那個重要供人口中,也供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我想讓你幫我。”
“沒問題,這件事我來給你解決吧!”
李妍起身行禮“那我就不過多打擾了,記得來一起飲個茶水。”
沈蕭微微點(diǎn)頭就這么側(cè)目的看著她走出去。
從她轉(zhuǎn)身的瞬間,他的眼中充滿極致溫柔,上輩子,李妍表面上是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人,但實際上已經(jīng)悄悄的喜歡他很久了,直到他重生之前才知道。
沈蕭一直以來也傾慕于她。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全身上下被溫柔包裹著。
沈蕭放下手中的東西,叫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小侍衛(wèi)。
“去幫我查一查那伙人,必須要讓他們露出破綻,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李平證證據(jù)。”
易行點(diǎn)了點(diǎn)頭“屬下最近聽聞一些關(guān)于,不好的事。”
“將軍,咱們之前調(diào)查的紅鶴會顯然不是吃素的,我們一絲蹤跡也查不到,我們只知道屬于紅鶴會的人,他們的后肩處都紋著一頭鶴,這些鶴紋很獨(dú)特,不是平常的白鶴,而是黑色的。”
沈蕭拿起桌上的手帕,看著那奇怪的圖騰。
“我知道了,這個圖文確實很詭異,看來有人要將我們引出去,一網(wǎng)打盡了,我們這個事情做不長了,他在阻止我們進(jìn)一步往下調(diào)查,前些天讓人頭疼的那個案件,就是李平所管掌管的案件,那個案件死了那么多人,看來是他們給我們的下馬威,讓我們別多管閑事。”
聽到他這么說。
“這樣你先下去幫忙收集一下證據(jù)。”
易行行李退開。
李妍這邊回到府中,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父親那邊。
“父親近日可還正為那案件頭疼,女兒此時來打擾,恐怕多有些不妥,還請父親見諒。”
李平:“找我什么事情啊”
“沒事就是想來看看父親近日怎么樣了。”
李平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只好謊稱身體還好。
“好多了,這次的案件也有了些進(jìn)展。”
李妍從小就聰明怎么讀不懂父親口中的掩飾。
只是不是沒有興趣往深的探究。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回了。”
李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外面又起風(fēng)了,風(fēng)擦過她的衣角,衣服在空中輕微擺動,突然刮過來的風(fēng),讓她措不及防。
“阿嚏”
李妍用手上的手絹遮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見狀,一旁的秋淮想要扶住她,李妍道“無礙,路還是能走的。”
秋淮這才收回想要去扶她的手。
李妍喜歡花,所以她的院子里種滿了紫色的花。
現(xiàn)在這種花正開的燦爛,空氣中彌漫著的全是花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打噴嚏,實在是太香了。
李妍不常來,只是每年等到花開的季節(jié)才來賞一次,每年還是自己的丫鬟提出要來這里看看,不然她早就忘了。
園子里有幾棵樹,固然是她從小自己栽起來的。
那些是果樹,那樹上的果樹也只有她能吃。
李妍平時也吃不了多少,偶爾喜歡吃個水果也不是不可以。
李妍平時吃不下飯,但是吃水果挺多的,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用水果來充饑的。
她的房中充斥著一種特殊的木質(zhì)檀香,還摻雜著一種淡淡的中藥味。
李妍經(jīng)常生病,喝藥也是常理,身上難免會沾一些藥味。
李妍自身是聞不到藥味的,她身上的藥味不是很濃,但是屬于一種淡淡的清香。
“這香味,竟比去年的還要好聞,是換花了嗎?”
秋淮回話“不是的,小姐,是有的花老爺叫人摘除了,又種了一些別的花,所以今年的花香與往年的都不一樣。”
這樣啊!
李妍看向秋淮“你也跟了我這么多年了,本來在我出嫁那天你就是我的陪嫁丫鬟,可是事情永遠(yuǎn)沒有想象的那么順利。”
再一次談起一些事情。
李妍就是這樣一想到傷心的時候,就會脫口而出,哪怕是很幾年前的事情。
秋淮擺擺手,狐疑的表情在她臉上顯得滑稽許多。
李妍笑出聲“只有你能懂我了,走吧。”
李妍今日有些疲乏便早早的就在床榻上睡著了。
她的睡顏肯定比楊貴妃,是那種獨(dú)屬于女生的櫻桃小嘴,還有細(xì)細(xì)的柳葉眉,頭發(fā)平常都梳成兩個小朵,特別討人喜歡。
李妍臉上有淺淺的酒窩,笑的時候愈發(fā)動人。
美麗的丹鳳眼,此時此刻正閉著。
李妍平常的衣服都是一些素衣,她平常不是穿白色的衣服,就是淡藍(lán)色淡粉色。
但是她近些日,屋中多了許多鮮艷的顏色,就是綠色,紅色,朱砂色。
李妍在抓鬮的時候,抓的是一把笛子。
李妍小時候十分好學(xué),也學(xué)得很努力,導(dǎo)致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到二十歲就落了個京城第一才女的頭銜。
次日,陽光依舊像往常那樣灑進(jìn)屋里,此時無奈早已不見李妍的身影。
秋淮也不在房中。
秋淮無疑是跟著李妍的。
京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在這琳瑯滿目的商品街里,各式各樣的小攤兒擺在一起。
吆喝聲不斷。
李妍停在了賣發(fā)簪的攤子前。
她順手拿起一個綠色的發(fā)簪,看了看,覺得很好看就買了下來。
“好看嗎”
秋淮見到自家小姐第一次買這種顏色,不禁夸贊“小姐真的太好看了,我就說嘛,你穿那些素顏色的一點(diǎn)都不好看,平常什么也不戴,這才好看,顯得小姐您有活力。”
李妍自己覺得也是,從前穿的太樸素了,現(xiàn)在正值風(fēng)華年少,是該好好打扮些了。
“以后的衣物、首飾什么的就按這種顏色采買,越艷的顏色我越喜歡。”
秋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出來“小姐,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好多,真的,我都不認(rèn)識了,不過,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你。”
李妍盯著她的眼睛,全是打心眼兒的喜歡。
“你啊你,淘氣。”
李妍有兩個丫鬟,一個名為茯苓,一個名為秋淮。
京城的天氣不是說變就變的,一聲悶雷落下,外面下起淅瀝的小雨。
茯苓撐著一把淡藍(lán)色的油紙傘,快步走到李妍身邊,輕聲說道:“小姐,外面風(fēng)大,有些涼,您還是去里屋坐一會兒吧,免得著涼了。”
李妍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茯苓,我在屋子里悶得太久了,出來吹吹風(fēng),感覺還挺舒服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微風(fēng)拂面的涼爽。
茯苓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李妍,勸道:“可是小姐,您的身子骨本就有些虛弱,萬一受了風(fēng)寒可怎么辦呢?還是進(jìn)去吧,我給您沏壺?zé)岵瑁碜印!?
李妍擺了擺手,笑道:“你呀,就是太小心了。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再說了,這微風(fēng)吹在身上,比在屋子里悶著可好多了。”
眼見勸不動,只好作罷。
秋淮見到兩人快步上前“小姐,您怎么出來了?茯苓,你也不看著點(diǎn)小姐,外面這么冷怎么能讓小姐出來呢?”
李妍:“罷了。屋里太悶了,我出來吹吹風(fēng)也好,茯苓跟我說過了,吹一吹也挺好的。”
秋淮聽到小姐這樣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身旁。
“茯苓,最近他怎么樣?”
口中的他正是那個少年。
“他近幾日倒是沒有去鋪里,我最近在街上也沒有見到他,許是有要事要忙吧。”說話之人一臉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妍聽聞此言,原本平靜的臉上也泛起一絲漣漪,但她并未言語,只是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對方的話。
此時,微風(fēng)輕拂,帶來些許涼意,輕輕拍打著李妍的臉頰,仿佛在撫摸她的面龐。她靜靜地站在原地,感受著這微風(fēng)的輕撫,思緒卻早已飄遠(yuǎn)。
“也好,有個正事傍身也好,這幾年不見他變了很多,感覺比我還要厲害了。”
的確如此,他在這充滿爾虞我詐、波譎云詭的江湖之中闖蕩多年,歷經(jīng)無數(shù)風(fēng)雨和磨難,對于這世間的規(guī)則,他已然比任何人都更為熟悉和精通。他就像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獵人,熟知山林中的每一條小徑、每一處陷阱,以及每一種野獸的習(xí)性和弱點(diǎn)。
雨不一會兒轉(zhuǎn)小,但是風(fēng)越來越大,妖風(fēng)吹著樹枝胡亂擺動。突然,一個黑影從樹上竄下,直撲李妍。茯苓和秋淮尖叫起來,李妍也嚇得花容失色。就在黑影即將觸及李妍之時,一道劍光閃過,黑影被擊退。竟是那少年,他身著黑衣,手持長劍,英姿颯爽。
“你……你怎么來了?”李妍又驚又喜。少年微微一笑:“聽聞這幾日風(fēng)大浪大,怕你出事,便來看看。”原來,他雖未去鋪里,卻一直在暗中留意李妍的安危。
那黑影見偷襲不成,便又撲了上來。少年揮舞長劍,與黑影斗在一起。幾招過后,少年看準(zhǔn)時機(jī),一劍刺中黑影。
黑影慘叫一聲,化作一陣煙霧消失了。李妍走上前,眼中滿是欽佩:“你果然厲害。”少年摸了摸她的頭:“以后莫要再隨意在這風(fēng)口浪尖處停留了。”
“沒想到之前要我保護(hù)的人,現(xiàn)在反過來保護(hù)我來了。”
李妍輕笑。
一是在笑他成長了。
而是在笑自己越來越........
“別調(diào)侃了,我一路跟著黑衣人來到這里,沒想到他第一個下手的人竟是你,這幾日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好快啊!簡直就是風(fēng)一般的速度!就在眨眼之間,他像一道閃電一樣迅速地躍上了屋頂,然后順著房梁如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雨還在下,雖然小了,但是沒有要停的趨勢。
李妍作勢要走,茯苓連忙打傘跟上。
“風(fēng)吹一吹就好了,如果真的染了風(fēng)寒,那可就不好了。”
秋淮欲言又止,其神情甚是凝重。
“秋淮,有何事但說無妨。”
“小姐。”
秋淮兩行清淚,順著她那稚嫩的臉頰滑落。
“小姐,您讓奴婢去購置的物品,半道上遭賊人竊取了。”
李妍凝視著他,本以為有何等要事。
她輕揮了下手。
“無妨,你可曾受傷?”
秋淮身軀微微顫抖,心中下意識地顫栗,而后又緩緩搖頭。
李妍見她如此模樣,終究是心生憐憫。
“莫要跪了,地下寒涼,先起身吧。”
秋淮聞之,起身而立。
茯苓看了眼“小姐最近還是小心一點(diǎn),我出府這段時間聽聞府外不少人都遭遇了搶劫,官兵們也管不住,那賊人還很是囂張,仗著官兵捉不住他就肆意妄為。”
雨滴打在花瓣上,花瓣承受不住重量,水滴順著花瓣落在地下,濺起水花。李妍皺起眉頭,心中隱隱不安。
“這賊人如此猖獗,怕是背后有什么勢力撐腰。”她思索片刻,“茯苓、秋淮,你們且隨我去一趟衙門,將此事告知官府,讓他們多加留意。”
三人撐著傘,匆匆趕往衙門。到了衙門,李妍將遭遇賊人搶劫之事詳細(xì)告知了捕頭。捕頭卻面露難色,“李小姐,這幾日搶劫案頻發(fā),我們也一直在追查,可這賊人十分狡猾,每次都能逃脫。
不過您放心,我們定會盡力捉拿。”
從衙門出來,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李妍心中憂慮,她擔(dān)心賊人還會再來,也擔(dān)心身邊人的安危。這時,遠(yuǎn)處一個身影閃過,似曾相識。
李妍定睛一看,竟是那少年又折返回來了。
少年快步走到她身邊,“我放心不下你,還是回來看看。”李妍心中一暖,微微點(diǎn)頭。雨中,那少年已被雨淋濕。
“這是護(hù)身符,拿在身上可能對你有些用處,這次我就先走了。”
少年又是“嗖”的一聲沒影了。
禮部尚書門外。
“賢弟來也不知會一聲,為何正門放著不走,偏偏要翻著墻,這讓我外人怎么看我這禮部尚書。”
少年輕嗤一聲“我還用得著外人怎么看你?你想好再動手,那黑衣人是你派來的吧?”
禮部尚書并沒有推辭,而是爽快承認(rèn)“這又怎樣。”
那少年三步并作兩步上去鉗制住他的衣領(lǐng)“你明知道我會去殺掉那個黑衣人,你就是在故意試探,試探我是不是還喜歡她,不過你錯了。”“近日不見,哥哥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聞言,韓竹怔愣,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心里不禁害怕起來。
“韓莊,你不必這樣諷刺我,以前怎么叫如今就怎么叫吧,為何突然叫我哥哥來惡心我?”
韓莊沒動“弟弟,哥哥,哼,你跟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一樣下賤。”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嗎,是啊,你怎么會有知道,是平日里最疼愛你的娘,表面上,一副好心的樣子,背地里比誰都要陰狠,真是兩面三刀。”
禮部尚書邁步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莫要冤枉我娘,這府中上上下下皆知,你母親自己失足掉入水里的。”
韓莊眸光一冷,手上爆出青筋。
扯住他的衣領(lǐng),推著他。
禮部尚書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跟著他的步伐向后倒。
“是你娘,上官曦,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吧,他怎么可能在你面前這個樣子,裝模作樣誰不會,只不過想給你留個好印象而已,可偏偏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我娘。”韓莊一步步緊逼,禮部尚書被逼的一直向后退。
口中一直重復(fù)著我。
“我,我,我......”
“你什么你,你害死了我娘,如今還想害死我,真是什么人生的就是什么樣,你娘殺了我娘,你如今還想殺了我,簡直是癡人說夢,別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握著,你若敢動一步,我就殺了,不想坐這個位置,趁早給我滾蛋。”
禮部尚書知道他有這個能力,便虛了聲。
“你就仗著你有這個身份,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才是韓府的嫡長子。”
韓莊冷笑一聲,“嫡長子?不過是你娘用手段得來的虛名罷了。”說罷,他松開禮部尚書的衣領(lǐng),禮部尚書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管家匆匆走進(jìn)來,“二位少爺,夫人有請。”韓莊和禮部尚書對視一眼,各自整理了下衣衫,跟著管家前往夫人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眼神在兩人身上掃過,“你們兩個,一大早就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禮部尚書立馬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母親,是韓莊他冤枉您。”夫人輕咳一聲,“夠了,如今府里家大業(yè)大,你們兄弟倆若再這般內(nèi)斗,遲早被外人看笑話。”
韓莊冷哼一聲,“夫人,我母親的仇我不會忘。”夫人臉色一沉,“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若再揪著不放,別怪我不客氣。”韓莊握緊拳頭,強(qiáng)忍著怒火,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和夫人翻臉的時候。這場風(fēng)波暫時平息,可仇恨的種子已在韓莊心中深深種下……
“那又如何?曾經(jīng)你斗不過我娘,如今你兒子更是斗不過我,哼,你曾經(jīng)只不過是我娘身邊的一個賤婢而已,如果不是爬了床,怕是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了,還想用長輩的身份來教訓(xùn)我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幾斤幾兩。”
說完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幾日不見你這張嘴倒是很伶俐,那么我看看,你母親會不會也這么伶俐。”
說完夫人抬手便讓下人將他母親的牌位抬了上來。
“你做什么?”
“她既已死了,就沒必要占著韓府的位置了吧。”
那少年咬著牙,跪了下來。
“母親教訓(xùn)的是,孩兒不敢頂嘴。”
他不是不敢?guī)ё咚赣H的牌位,而是他若是帶走了,日后不知要被這禮部尚書的生母傳出去多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母親曾經(jīng)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死后還要走這么一遭,實在是不可。
那少年強(qiáng)忍著怒意。
禮部尚書讓他扶了起來。
“母親就是有些過了,我本意就是想讓你嚇唬他一下。”
那夫人聽他這么說,立馬虛了聲“兒啊,你聽娘說,娘本來就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真燒。”
她是有了兒子才能傍身的,如今曾經(jīng)的當(dāng)家主母已然去世,如果不是有一個兒子傍身,可如今早已不知被發(fā)賣到何處了吧。
當(dāng)初也是主母心軟,留下了她做個妾。
沒想到上演的一場農(nóng)夫與蛇。
禮部尚書盯著母親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母親,我本想與他和好,以后你就是這般阻攔。”
夫人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兒啊,你涉世不深,根本不懂為母的用心。”
禮部尚書唉了一聲,拂袖走開。
“站住,是你叫你娘拿我娘的排位威脅我的。”
他的眼神暗了暗。
“當(dāng)真是卑鄙無恥。”
“要不是為了我娘的名譽(yù)。”
禮部尚書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只好一直盯著他。不久才出聲“對不起,先替我母親道個歉,沒想讓他這么做。”
“哼,如果你,真心悔過,這不是產(chǎn)值,求我原諒,而是做出點(diǎn)實際的。”
那少年給他提示這么多他應(yīng)該也能聽得懂。
禮部尚書思索片刻,開口道:“我會在府外,找一片嘉境尚好的地方,為你母親立一座碑,以表歉意。”
韓莊冷笑:“這就夠了?你母親害死我母親,你以為一座碑就能彌補(bǔ)?”禮部尚書面露難色,“那你說如何才肯罷休?”韓莊目光堅定,“我要你利用你的身份,幫我徹查當(dāng)年之事,還我母親一個公道。”他道
“要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會扶你上這個位置?”
禮部尚書猶豫了,此事若鬧大,對自己和母親都不利。
韓莊見狀,冷哼道:“看來你所謂的悔過也是假的。”禮部尚書咬咬牙,“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也要保證,此事不要牽連我母親。”韓莊點(diǎn)頭,“只要真相大白,我自會有分寸。”
兩人達(dá)成協(xié)議,一場家族紛爭暫時有了新的走向。韓莊心中燃起希望,他期待著能早日揭開當(dāng)年的真相,讓母親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如果不是當(dāng)初那件事情,他的母親也不會氣急攻心而死。
城中的流言蜚語,也壓的他猝不及防。
“如中局勢正堪,府中對你,我和你母親都不利,注意父親。”
提示到這里,再傻的人也明白了。
韓莊這次跳上房梁便消失了。
“多謝。”
回給他的只有寂靜。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亮而高亢的呼喊:“張家家主,張羽到!”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回蕩,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張羽,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可謂是如雷貫耳。他以心狠手辣而聞名,是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
只見他身著一襲黑色的衣裳,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他的頭發(fā)高高地束起,整齊而利落,沒有一絲雜亂。他的面龐輪廓分明,線條硬朗,猶如刀削斧鑿一般。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銳利如鷹,寒光四射,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當(dāng)他注視著某個物體時,就好像在看著一堆毫無生氣的死物一般,冷漠而無情。
張羽的身份可不簡單,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二劍俠。而所謂的江湖第一劍俠,便是他的師父。
然而,自從張羽出師之后,他的師父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行蹤總是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張羽的面龐被一張銀色外邊的面具所遮蓋,這面具不僅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更使得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在他的身后緊跟著另一位同樣戴著面具的少年。這位少年的面具與張羽的有所不同,他的面具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以及嘴和鼻子,讓人難以看清他的全貌。
然而,盡管看不清他的面容,從他的身形和步伐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身手矯健、氣質(zhì)不凡的人。
而這個少年,正是張羽自出師以來一直受師傅囑托要照顧的師弟。他的師弟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被譽(yù)為江湖第三劍俠。
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人真正認(rèn)識他的師父。然而,命運(yùn)的安排總是充滿了巧合和意外。就在一次偶然的機(jī)會中,他與他的師傅不期而遇,并因此結(jié)下了師徒之緣。
他的師弟,莊正,身份卻頗為特殊。他竟然是莊家的嫡子,而莊家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孩子了。關(guān)于莊正的身世,外界流傳著各種傳聞。有人說他是莊家之前撿到的孩子,也有人說他的來歷另有隱情。
無論如何,莊正都是那個韓莊的弟弟。這個身份讓他在莊家中備受矚目,同時也給他帶來了一些壓力和責(zé)任。
莊正被韓府在七歲的時候認(rèn)回,莊正則在莊府和韓府之間來回走動。
多年生活在一起,一個眼神早已讀懂對方。
張羽一個眼神遞給莊正。
莊正立馬會意。
“師哥,紅鶴會最近沒有出面,恐怕在密謀什么。”張羽一臉凝重地對他的師哥說道,似乎對紅鶴會的舉動十分擔(dān)憂。
只見張羽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個短笛,這短笛通體翠綠,晶瑩剔透,仿佛是由整塊美玉雕琢而成。笛身刻有精美的花紋,看起來古樸而典雅。
張羽將短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那聲音如同靈鳥一般婉轉(zhuǎn)動聽,清脆悅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這美妙的笛聲在山谷之間回蕩,久久不散,仿佛整個山谷都被這聲音所籠罩。
隨著笛聲的飄蕩,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靈動起來,微風(fēng)輕拂著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與笛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大自然的交響樂。
沒過多久,天空中突然降下了許多人,就像下餃子一樣密集。這些人降落后,并沒有立刻散開,而是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么。
“這是緊笛啊!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聽到它的聲音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一個人驚訝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現(xiàn)在這笛子在張羽手里,他吹響它,恐怕是有大麻煩了。”另一個人憂心忡忡地回答道。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又有一個人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靠,我草了,我東西還沒做完呢,到底是什么大事啊?”有人抱怨道。
一時間,人群中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場面變得異常混亂。
張羽什么都沒說,再一次吹響口中的笛子。
大家瞬間安靜了下來。
“各位,想必這笛聲在座的各位,有些老資質(zhì)的,也有好些年都未曾聽到過了吧。”張羽不慌不忙道。
“最近紅鶴會頻繁出動,我們要提防一下。”
“紅鶴會頻繁出動,特別猖狂,這江湖間的規(guī)矩也該讓他知道一下了。”
“承蒙各位家主,這笛子是我?guī)煾競飨聛淼模F(xiàn)在在我手中,你們就該聽我調(diào)令。”
這個笛子就相當(dāng)于軍隊里的虎符一樣。
眾人聽張羽這么一說,都收起了之前的散漫,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張羽家主,您說該怎么辦,我們聽您的!”一位家主高聲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張羽掃視眾人,沉聲道:“紅鶴會行事詭秘,我們不能貿(mào)然行動。我打算先派人去打探他們的動向和計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這時,莊正站出來道:“師哥,我與韓莊可扮作商賈,混入紅鶴會常出沒的城鎮(zhèn),定能探聽到有用消息。”
張羽點(diǎn)頭:“如此甚好,你們小心行事。其余人等,各自回去加強(qiáng)防范,隨時聽候調(diào)令。
若有紅鶴會的人挑釁,不必客氣。”眾人領(lǐng)命,各自散去。
張羽望著眾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暗暗思索著紅鶴會的陰謀,握緊了手中的短笛。
他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莊正看著他的樣子,不禁崇拜起來。
莊正從小只有兩個佩服的人,一是師父,二是師哥,他們兩個人都是了不起的人。
秋風(fēng)蕭瑟,樹上的葉子紛紛飄落,仿佛在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李妍輕輕放下團(tuán)扇,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雖身處深閨,卻也聽聞過紅鶴會的惡名。
紅鶴會不是很出名,出名就出名在朝廷之上。
這紅鶴會早已在朝廷之上傳開,有哪個大大小小的官職都曾聽說過。
所以倒不是什么稀奇事。
沈蕭盯著她的側(cè)臉。
他回眸望向她,他眼神帶著看不清的幽怨和一絲絲期待交織一起。
他眼角微微揚(yáng)起,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近日可還在為案件頭疼。”
李妍聽到他的聲音,不知為何,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都極為安撫。
“無礙了,這不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了,這不正為你尋找合適的禮物。”
沈蕭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透。
—我想要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