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件事情
- 短篇合章
- 青弓射雕鵬
- 7349字
- 2025-05-31 15:40:22
慕丞看著那些卷軸,眉皺成了川字。
這些年紅鶴會做的惡太多了。
他翻開第一個卷軸,里面記載的是紅鶴會挪用賑災糧。
第二個卷軸是當街殺人。
其次是第三第四。
慕丞合上這些卷軸。
“屬下最近聽人三皇子,做了件善事。”
慕丞扶了扶袖子,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善事,他可不像是會做善事的人。”
“他幫莊府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小姐,莊綰云”
時隔很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恍惚,竟有些一時想不清楚。
莊綰云好熟悉的名字。
慕丞喃喃道:“莊綰云……”突然,一段久遠的記憶涌上心頭。那是慕寒年少時,在一次春日踏青中,邂逅了一位身著淡粉衣衫的少女,她眉眼靈動,笑容如春日暖陽,正是莊綰云。那時他們曾一同在溪邊漫步,談詩論畫,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后來他就被父皇殺死。
“三皇子為何突然幫莊府尋回大小姐?”慕丞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屬下猜想三皇子想借此事拉攏莊府,莊府在朝中勢力不容小覷。”屬下回道。
慕丞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索:三皇子向來心思深沉,這背后怕還有其他算計。如今紅鶴會之事本就棘手,三皇子又有這般舉動,局勢似乎越發復雜了。
他決定暗中調查紅鶴會和三皇子的動向,同時也想再見見這位多年未見的莊綰云,看看她如今變成了什么模樣。
上輩子可沒有這個認親,我上輩子他查出是莊府的小姐,父皇也不會追殺至此。
皇族愛上一個賣魚女,真是笑掉大牙的說出去啊。
慕丞轉身離去,坐上馬車直奔莊府。
莊塵是納了悶了,前幾日是三皇子,這幾日又是四皇子的。
自己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宦官之事。
盡管心中如此思忖,但他還是按照禮數,規規矩矩地出門去迎接這位貴客。
“四皇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不知四皇子今日蒞臨敝府,所為何事呢?”莊塵滿臉笑容地迎上前去,拱手作揖問道。
慕丞微微一笑,將雙手自然地放置于身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啊,是這樣的,近日我偶然聽聞莊家尋回了失散多年的大小姐,這可是件大喜事啊!所以特來府上道賀。”
莊塵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那真是多謝四皇子特意前來送福了。”說罷,他側身讓開道路,請慕丞入府。
兩人一路談笑風生,一同走進了莊府的大門。
然而,就在慕丞剛剛踏入門檻的一剎那,他的目光突然被一個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個女子,身姿婀娜,亭亭玉立,一襲淡紫色的長裙更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
慕丞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原來,這個女子便是莊家剛剛找回的大小姐。
只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她了。
然而,當他再一次凝視著她那熟悉的面容時,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回憶,卻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上輩子,她是慕寒的心上人,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而如今,她卻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時間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跡。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離去,恐怕他和慕寒兄弟倆也不會最終反目成仇……。
慕丞先是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慕丞。”
那女子微微欠身“見過四皇子。”
“你認識我?”慕丞詫異一下“不對呀,你怎么會認識我?”
女子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輕聲說道:“這世間又有誰不知道皇家貴子呢?如今這偌大的皇家,也只剩下你和三皇子二人了,難道還很難辨認嗎?”
的確,他們二人雖說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都可謂是天差地別。
單從外表來看,慕寒和慕丞確實長得極為相似,然而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其中的差異。慕寒氣質儒雅,宛如翩翩公子,一襲青衣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柔弱之感;而慕丞則偏愛深色衣物,整個人顯得陰鷙許多,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不僅如此,兩人的性格也是南轅北轍。慕寒性格溫和,待人接物都如春風拂面般和煦;慕丞則恰恰相反,他性格陰沉,不茍言笑,讓人望而生畏。
慕丞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哈哈,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雖流落民間多年,但琴棋書畫竟然樣樣精通,著實令人刮目相看啊!”
莊綰云聞言,連忙謙遜地說道:“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妄言自己樣樣精通。只是小時候有幸遇到一位師父,他略通些技藝,便傳授給了我。”
“這遠與京城第一才女還差得遠呢。”慕丞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他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將準備好的東西呈上來。
只見一名侍從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走上前來,木盒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顯得格外華貴。慕丞接過木盒,輕輕打開,里面躺著一支金光閃閃的簪子。
這支簪子通體由黃金打造而成,工藝精湛,簪頭鑲嵌著一顆圓潤的珍珠,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慕丞將簪子取出來,遞到那女子面前,微笑著說道:“初次見面,也沒什么好送的,這支簪子就當是見面禮吧。”
那女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多謝殿下,如此貴重的禮物,小女子愧不敢當。”
慕丞連忙擺手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氣,我與慕寒可是兄弟,你就如同我的妹妹一般。這簪子你若不收下,可就太見外了。”
那女子略作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殿下賞賜。”說罷,她接過簪子,輕輕插入發間,更襯得她清麗動人。
莊綰云將發絲撩到耳后“若是姑娘不棄,我可以帶你去結識一下這位被人們贊譽為京城第一才女的女子,并且還可以懇請她傳授給你一些技藝呢。”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這可是她這輩子都不敢奢望的事情啊!
她的神情有些微微怔愣,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機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今天殿下已經送了我如此貴重的禮物了……”她有些遲疑地說道。
然而,慕丞卻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只是不想讓姑娘你的一生才華被白白浪費掉。”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里,讓她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殿下對女子如此這般好,實在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還是要多謝殿下的好意!”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慕丞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再自然不過。
“既然我已經認你做干妹了,那么自然會送你一些有意義的東西。”他微笑著說道。
“我其實還挺想多幾個妹妹的呢,嗯,我覺得有很多妹妹也挺不錯的。”他的語氣輕松而隨意。
莊綰云輕輕地將發絲撩到耳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多謝哥哥了。”“那就多謝哥哥了。”
“最近這精中有些動蕩不安妹妹還是少婦人較好,我還有事就先不多打擾了。”
莊家算是攀上了兩個大高枝。
莊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竟然能夠與這樣的兩個人結識并建立起關系,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對女兒的贊賞和欽佩之情。
此時,院子里的梅花似乎也感受到了莊塵內心的喜悅,它們開始微微顫動,仿佛在為莊塵的女兒而歡呼。這些梅花雖然還沒有完全綻放,但已經顯露出即將開放的跡象,它們的花苞鼓鼓的,像是蘊藏著無盡的生命力。
令人驚奇的是,這京中的梅花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梅花都要更早地開放。通常情況下,梅花是在冬天才會盛開的,然而現在距離冬天還有一段時間呢。這一現象讓人不禁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和多樣性,同時也為這早開的梅花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慕寒你在這一刻得到了消息,知道了慕丞去莊府了。
他首先就是震驚。
最后他就馬不停蹄的找去慕丞那里。
恰巧遇上剛從莊府回來的慕丞。
“四皇弟這是去哪里了?”
“這不聽聞最直皇哥做的好事,前去拜訪一下莊家新認回來的大小姐。”
自是看出他眼中的顧慮和威脅。
“放心,我沒有拿她怎么樣,只是認了個干妹妹,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都壞。”
慕寒盯著他兩個人就這么無聲的對視。
不一會兒慕寒先打破這沉默,笑了出來。
“既然皇弟看出來我對她有心意,可謂是幫人一事啊。”
“當然了,畢竟皇哥可是幫了我大忙,要不是有皇哥這些卷軸,我恐怕很難捉到他們的把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離開。
“兩面三刀”
慕丞回到府中,心中仍在思索著莊綰云和如今復雜的局勢。他剛坐下,便有暗衛來報,紅鶴會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調查,有了異動。慕丞眉頭緊鎖,看來紅鶴會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與此同時,莊綰云在府中看著那支簪子,心中滿是疑惑。她不明白慕丞為何對自己如此,也不清楚這背后是否隱藏著什么陰謀。但她知道,自己如今已卷入了這皇室紛爭之中。
而慕寒回到宮中,卻發現父皇似乎對莊綰云之事也有所耳聞。皇上召他進宮,詢問此事,慕寒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觸怒龍顏。
就在各方都在為不同的事情暗自謀劃時。
香銀樓內,燭火通明,香氣裊裊。
謝采一身男裝,手持折扇,風度翩翩地走了進去。她的步伐輕盈,卻又帶著幾分男子的瀟灑。
老板娘見狀,趕忙迎了上來,手中的團扇輕輕搖曳,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她面帶微笑,聲音婉轉:“公子,里面請。”
謝采微微一笑,禮貌地點了點頭,隨著老板娘走進了香銀樓的內堂。
這是她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如今卻能如此從容地踏入。她不禁感嘆,人生真是充滿了變數。
謝采邁步走進房間,只見里面人頭攢動,不少女子或站或坐,或談天說地,或撫琴弄弦。他輕輕推開房門,仿佛進入了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房間里的布置頗為雅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脂粉香氣。謝采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目光掃視著四周,最終落在了舞臺中央的一位女子身上。
那女子身著一襲淡紫色的長裙,身姿婀娜,面若桃花,只是臉上戴著一層薄薄的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容。然而,透過那面紗,謝采卻能感覺到她那雙丹鳳眼正凝視著自己,似有千言萬語。
女子手中輕撫著一架古箏,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那琴音婉轉悠揚,如泣如訴,仿佛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謝采靜靜地聆聽著,不知不覺間,她的心神都被這美妙的琴音吸引。
謝采看到美女就走不動了,房間內,她抱著那個美女的胳膊“美女姐姐,你好香啊!”
那美女笑出了聲“小女多謝,貴人夸獎。”
謝采摟著她的胳膊,靠在她肩上,閉著眼睛。
“美女姐姐,美女姐姐,你們這里的頭牌,要花多少銀子才能見到啊?”謝采滿臉急切地問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仿佛只要她說出一個數字,她便會毫不猶豫地掏出口袋里的銀子。
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將手輕輕地點在他的眉間,然后像趕蒼蠅一樣輕輕一推,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力量。
“公子恐怕聽聞過,有人曾一擲千金博,我們頭牌一笑。”她的聲音婉轉悠揚,如黃鶯出谷,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真的假的?”她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她。
“自然是真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似乎對她的質疑并不在意,“只不過,我們香銀樓的姑娘們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她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我們這里的頭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只有那些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的人,才有機會一睹她的芳容。這可是她自己定下的規矩,這么多年來,還沒有人能夠打破呢。”
謝采碰到了慕寒
“謝小將軍好雅興,怎么一來這風流之地?”
謝采毫不客氣的回懟過去“這里賣藝不賣身,算什么風流之地,而且三皇子也竟有如此雅興。”謝采眼神晦暗不明,挑眉看向他。
慕寒看著面前的人“自是在下的錯了,一時竟忘了這地方不賣身。”
謝采冷哼一聲,正要再開口,這時,舞臺上的女子停下了彈奏,盈盈起身,朝臺下眾人福了福身。
“今日,便先彈奏至此。”聲音輕柔動聽,引得不少人發出惋惜之聲。謝采眼睛一亮,忙起身道:“姑娘可否再彈一曲?”女子抬眸,目光掃過謝采,卻并未作答。
慕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上前道:“姑娘,若再彈一曲,本皇子必有重賞。”女子淡淡道:“三皇子,小女子賣藝,卻也不是誰的賞都要。”說罷,便要退下。謝采急了,大聲道:“姑娘,我有一絕妙之曲,不知姑娘可有興趣與我一同探討?”女子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哦?不知公子所言何曲?”謝采嘴角上揚,自信道:“《鳳求凰》。”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微微點頭。“既如此,公子請上臺。”謝采興奮不已,大步走上舞臺,與女子一同,開始了這場琴藝的交流。
謝采并沒有仗著女扮男裝就輕浮姑娘。
而是坐上去演奏了一曲。
她自幼便與京城第一才女一同成長,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習得了不少技藝。
只見那姑娘,面戴面紗,身姿婀娜地側立于一旁,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待一曲終了,她輕啟朱唇,柔聲問道:“不知這香銀樓的頭牌姐姐,對我這首曲子有何評價呢?”
說罷,她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綻放,令人心醉神迷。與此同時,她身上的胭脂香氣也如輕煙般裊裊鉆入謝采的鼻中,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她見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緩聲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語罷,謝采緩緩起身,拂袖而立,然后步履輕盈地跟隨著那姑娘走向房間。
進入房間后,一股濃郁的香火氣息撲面而來,這股香氣異常好聞,仿佛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房間里的香味如此濃烈,以至于完全掩蓋了那姑娘身上的胭脂味。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然后微笑著對那姑娘說道:“姑娘所作曲子,著實精妙。”
聽到她如此夸贊,謝采不禁面露驚訝之色,顯然對她的評價有些出乎意料。
謝采凝視著她,美眸流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如何能看出我是女兒身呢?”
她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我在此地摸爬滾打多年,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又豈能分不清男女?即便姑娘你如何偽裝,我只需一眼,便能識破你的女兒身。”
謝采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不瞞姑娘,其實我也是個女子,只是覺得此事頗為有趣,故而忍不住想要與姑娘攀談幾句。不知姑娘貴姓芳名?”
羽寧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笑,回答道:“我叫羽寧,并無姓氏。自從我來到這香銀樓后,便因容貌出眾而被封為頭牌,為了方便,我便給自己取了個姓,叫做王權,全名便是羽寧。”
謝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王權這個姓氏倒是頗為獨特,聽起來甚是不錯。”
羽寧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想必姑娘已經知曉我前來拜訪的緣由了吧。”
說罷,她優雅地坐下,輕輕提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說道:“略知一二。”
此時,窗戶半開著,微風徐徐吹入,帶來絲絲涼意,吹動著羽寧的發絲,如絲般柔順。
謝采好奇地問道:“你貴為這香銀樓的頭牌,想必身價不菲,為何不贖身離開這里呢?”
羽寧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贖身之后又能去往何處呢?贖身之后,我便身無分文,難道要餓死街頭不成?”
謝采聽后,不禁一怔,確實,這是個現實的問題。
她稍稍沉默了片刻,接著問道:“不是說這京城之中,有人不惜一擲千金,只為博你一笑嗎?想必這頭牌的贖身金定然不少吧。”
謝采嘴角含笑,然而此刻,她的笑容已不再像剛才那般溫柔,而是多了幾分戲謔之意。
“只要姑娘肯幫我這個忙,我愿替姑娘贖身,此后定會將你安置好。”謝采一臉誠懇地說道。
那女子聞言,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話并未太過在意。
“噗,只怕你付不起哦,我這頭牌要贖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辦到的,那可是需要黃金的呢。”她輕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戲謔。
謝采聞言,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的確,我自己確實付不起這么多黃金,不過,我有四皇子的幫忙,他一定會幫我這個忙的。”謝采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你放心,我們都是好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她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真誠。
那女子羽寧聽了他的話,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她看著眼前這個時而溫柔、時而天真的男子,不禁笑出了聲,縱使眼角已有淚花。
羽寧曾經也是個天真浪漫的女孩,只是生活的重壓讓她漸漸失去了那份純真,如今面對謝采的這番話,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我本以為我自己能夠贖身,卻沒想到這只是我的奢求罷了。姑娘若是能替我贖身,我自是感激不盡,日后姑娘若有何事需要我幫忙,我定會鼎力相助。”羽寧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絲無奈。
謝采看著她,心中不禁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那時,謝采遭遇劫匪,生命垂危,正是王權羽寧救了他一命。
然而,謝采畢竟是女子,即便心中對羽寧充滿感激,也無法像男子那樣以身相許。
“那么請帶路,想見一見你們這位香銀樓的老板。”女子站起身來,動作優雅地將面紗重新戴回臉上,然后輕聲說道:“姑娘隨我來。”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過曲折的走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房間前。謝采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謝采便直接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香銀樓的老板吧,我想贖你們這里的頭牌。”她的語氣堅定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老板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可以啊,我們的頭牌可不簡單,她可是我們這里的招牌,所以贖身費用自然也會比較貴一點。”老板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得意。
謝采并沒有被老板的態度所影響,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老板,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就說,需要多少黃金?”
老板看著謝采年輕的面孔,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既然她如此爽快,自己也不好再刁難,于是毫不猶豫地將價格說了出來:“50兩黃金。”
一旁的羽寧聽到這個數字,不禁有些吃驚,她顯然沒有想到贖身費用會如此之高。
然而,謝采卻面不改色,她手下的人立刻將一個包裹呈了上來。“老板,這里是 50兩黃金,請您數一數。既然錢已經給您了,那么,她的賣身契呢?”謝采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其中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老板看著眼前的一堆黃金,眼睛都亮了起來。她顯然也沒有想到謝采會如此爽快地拿出這么多錢,不禁驚訝了一下。
隨后換上笑容,將她的賣身契拿了出來。
謝采接了過來,在手中撕了個粉碎。
“從此以后你自由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跟我回謝府。”
那名女子將手放在她手上“承蒙姑娘了照顧了。”
隨后兩人便坐著馬車回到了謝府。
“你就暫時住在謝府吧,你就在我隔壁住著吧,這樣比較方便一點。”
她也沒有挑剔,徑直朝房中走去。
“姑娘的恩情,自是無以為報,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的?我隨時待命,我,是個殺手。”
謝采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鎮定,她思索片刻道:“目前倒是沒有什么事。不過,若我以后有需要,定會找你。”羽寧點頭,眼神堅定。
此后幾日,羽寧便在謝府住下。謝采發現她不僅琴藝高超,武藝也十分了得,對她愈發欣賞。
一日,謝采收到消息,說有一批賊人在京城周邊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謝采心中憂慮,羽寧看出她的心思,主動請纓道:“姑娘,讓我去會會那些賊人,為百姓除害。”謝采猶豫了一下“切記不要露臉”,最終點頭答應。
羽寧領命而去,不過幾日便傳來捷報,賊人被盡數剿滅。謝采對羽寧更加信任,兩人的情誼也在一次次的相處中逐漸加深。
而在這平靜的日子里,謝府即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紅鶴會另有準備了,看來,最近安分不少。”
看著羽寧慢慢的恢復自我。
也由衷地為她高興。
謝采黃金是哪里來的?自然是冤大頭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