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韓國公邀,群臣環(huán)伺
- 大明從拯救馬皇后開始
- 和我一起擺爛
- 2027字
- 2025-05-25 23:58:30
分明是被少年郎中無意間打造出的照妖鏡!
“錯了!”李善長突然狂笑起來,笑聲里裹挾著喘息,“這根本不是記賬,這是天啟!是上蒼賜給大明的財政寶典!”
他笑了半天后,慢慢緩了下來,看著面前的賬本,驚嘆道:
“這小子……膽子也很大啊!”
要知道,任何一場權(quán)力斗爭,最后都會回歸到一個經(jīng)典問題上——
“誰去執(zhí)行呢?”
好大的膽子!
李善長心中暗暗贊嘆。
這般膽識,這般才學(xué)——
他忍不住笑了。
“陛下,您原來選中的,便是這樣一把快刀么?”
“才學(xué)是有了,可是陛下,他該如何,擋住百官的反撲呢?我很好奇!才學(xué)能幫助他嗎?”
什么朝代不缺天才?
王介甫不算天才嗎?
李善長可太清楚了。
問題就在于,這個天才,到底有多天才?
……
御醫(yī)房。
“戴先生,還請您來把脈。”
戴思恭面色凝重地走到病床前,看著李芳的面色,長嘆一口氣。
“這還有什么把脈的必要嗎?”
“這不就是……瘧疾嗎?”
他身旁,蔣用文站出身來,看著他,“戴先生,我們不敢放心啊。”
“這可是李芳啊!韓國公的孫子,還是皇親。”
“這若是……唉。瘧疾,怎么治?”
“這明顯已經(jīng)是病入膏肓了!”
戴思恭面色凝重地把脈,眉眼逐漸地低垂下來:
“是瘧疾。”
“而且,很嚴(yán)重。”
“奇怪,這怎么可能?”
大家都面色凝重地相互交換著眼神,每個人的眼中,都滿是不可置信——
為何?
原因很簡單!
這是韓國公府上!
韓國公府上,如果李芳都能夠,“突發(fā)瘧疾”,卻如此嚴(yán)重——
那韓國公府上的醫(yī)師就都要似了。
為何?
韓國公府上人行事,居然能讓人瘧疾發(fā)到如此程度而不察,這難道還不算大事?
“讓我再看一遍,讓我再看一遍……”蔣用文喃喃著重復(fù),“這不可能!”
“這不對!”
“怎么可能會有瘧疾……”
他不敢相信。
因?yàn)樗麕煹茉陧n國公府上!
戴思恭怒喝一聲,“行了!”
“別急了!”
“你再檢查一萬遍,這個表征都是瘧疾!”
“與其想著怎么保好你的師弟,不如想好,到底該怎么治好!”
“治好了,就還有機(jī)會!”
蔣用文急道,“戴先生!”
“您又不是不知道,瘧疾,能治嗎?這情況的瘧疾,哪還有的治?”
“先試試。”戴思恭皺著眉頭長嘆一口氣,坐在桌前沉思片刻,隨后站起身來,對身后的弟子說道“去把常山拿來,再取些柴胡、知母、青蒿……如果可以,再取些檳榔。”
“戴先生,您知道這是做無用功!”
蔣用文看著戴思恭,長嘆一口氣。
“這些常規(guī)的藥,有沒有用,韓國公府上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他們?nèi)绻委熌苡杏茫缇椭魏昧耍瑸槭裁催€要送到我們這里來?”
戴思恭看著蔣用文,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又怎么樣?還能不治了不成?我早說過你的,浮躁,太浮躁了。”
蔣用文看著戴思恭,無奈地?fù)u了搖頭——
也就只有戴思恭,才能做到不管什么事情發(fā)生,他都能穩(wěn)如石佛地只想治好人。
“戴先生,要不我們……試一試其他方法?”
戴思恭輕輕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也想過其他方法。”
“什么方法?”蔣用文,以及他身后的太醫(yī)院弟子們急問道。
他從袖口中掏出一個陶罐,“這個東西,興許還有些用處。”
“這是上午時候,趙青祿治好皇后娘娘邪毒用的。”
“他說,這東西對疫病都有效果,會不會也可以用來治瘧疾?”
蔣用文愣了一下,旋即看著戴思恭,勸解道:“戴先生!”
“您勸我不要著急,可是您看著,比我還要著急!”
“這個天底下誰都知道,君臣佐使,藥效相得,就連民間,也都曉得對癥下藥的道理!”
“怎么會有不同的病癥,卻能用分毫不變的同一種藥物治好的道理呢?”
戴思恭看著蔣用文,蔣用文原本以為他要蹦出的,是“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的說法,可他卻沒想到,聽見的是戴思恭這樣的話語:
“你,是錯的!”
“同一種藥物,就是可以用于治療不同的疾病的!按照微塵說,同樣的藥物,只要能抑制住微塵,便是能夠解決問題!”
身旁,有些弟子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有些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響起:
“戴先生,真的不能亂用藥啊!”
“那豎子不過是一次走運(yùn),醫(yī)好了西域邪毒罷了。”
“可是,后面呢?”
“天曉得他有沒有真本事!”
“……”
蔣用文看著戴思恭,他已經(jīng)無語凝噎了。
他甚至懷疑,面前的戴先生,那個曾經(jīng)理性的太醫(yī)院大使,是不是被什么東西蠱惑了!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了!
在他看來,面前的戴思恭顯然是……
狗急跳墻了。
“不過,戴先生還是關(guān)心師弟的……”
他看著面前的戴思恭,怎么都想不明白——
今天趙青祿到底是怎么震撼他了?
微塵說是個什么東西,難道瘧疾不是病氣導(dǎo)致的嗎?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戴思恭看著他,長嘆一口氣,說道:“你聽我的。”
“先試試再說。”
“后面的事情,我們馬上再提。”
蔣用文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戴先生,既然您堅持,那我們就試一試。”
他看著戴思恭手中那來歷不明的陶罐,心中滿是疑慮,但又無法拒絕戴思恭那堅毅的目光。
畢竟說到底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已經(jīng)徹底脫離責(zé)任了——
剩下發(fā)生什么反正和他沒關(guān)系。
戴思恭輕輕頷首,將陶罐遞給了身旁的弟子,說道:“取些出來,給李芳喂下去。”
弟子顫抖著手,打開了陶罐的密封,一股濃郁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李芳此時已經(jīng)虛弱得幾乎沒了氣息,眼瞼微垂,呼吸微弱。戴思恭親自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那褐色的粉末調(diào)成糊狀,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