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師要下海
- 化身百噸王,我避她鋒芒?
- 零雨x
- 2475字
- 2025-04-28 11:20:00
回到公寓臥室,聶辰看著貓妖那張恬靜美好而又引人犯罪的昏迷臉,將耳朵貼到她胸口,傾聽心跳的節律,然后給她注射了一支營養補劑。
“感覺比凌晨的時候好多了,大概真能活過來吧……唉,得抓緊時間準備賠款了。”
聶辰現在既欣慰又難受,把貓妖翻了個身,揪起她的尾巴,擼來擼去,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玩弄她的尖耳朵。
尾巴軟軟的,耳朵脆脆的,手感很好。
他真是想不到,穿越前擁有一只貓娘的夢想,會以眼下這種方式實現……
“嘖,不能再亂摸了,手都伸到哪里去了?趕緊睡覺吧。”
聶辰成功阻止了一場犯罪,通過自己強大的意志力。
今晚沒接活,他早早地便洗漱完躺上床,補覺,也為明天的歷史性會面養精蓄銳。
他把貓妖推到床邊,給自己留出位置,在關燈前把放進床頭柜的雜志取出。
細嗅著床榻上殘留的香水味,看著雜志封面處尚未被他撕下的粘貼頭像,本該拔起來的聶辰卻異常冷靜,收獲了嬰兒般的睡眠。
次日早晨醒來,他把蓋在臉上的雜志扔到一邊,將被他不知什么時候踢下床的貓妖搬回來,認真檢查,反復確認她的傷勢并沒有因此惡化。
接著便又是一天平凡的工作日,他在下班后來到了一處老舊的住宅區。
斑駁的紅磚外墻爬滿歲月的裂痕,鐵銹從防盜窗的縫隙里滲出來,像干涸的血跡。
晾衣繩橫七豎八地切割著頭頂的天空,褪色的床單裹著舊衣在風里搖晃,仿佛晾曬著此地居民們早已褪色的時光。
不時有三三兩兩的街頭混混,勾肩搭背、歪七歪八的路過,但他們并非危險的幫派分子,因為真正的幫派看不上這種榨不出半點油水的地方,他們只是欲入幫而不得的有志青年。
聶辰循著自己的記憶,走進了其中一座居民樓,敲響了牌號202的房門。
在一年多以前,這里曾是一位孤寡老奶奶的居所,她身體不好需要保姆照顧,但負擔不起正規保姆的費用,于是便找了位勤工儉學的學生,也就是雪菲。
對雪菲而言這算收入上漲,不過要花費的時間也多,于是她辭掉了能領到獎學金的風紀委員職務。
如此半工半讀大概五個月后,老奶奶去世。
并無子女的她,在遺囑里將這處房產和不多的存款都贈予了雪菲,而這自然引來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遠房親戚鬧騰。
雪菲因此向作為老師的聶辰求助,不過在聶辰找到律師打官司前,她自己就靠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槍,以及不知什么樣的威脅手段,把禿鷲們給嚇跑了。
又過了兩個月,雪菲悄然退學。
如今,她將房門開到一半,打量著曾經的老師,眼神漠然且警惕。
聶辰也有點緊張,因為他看見雪菲將右臂折到背后,不知拿著什么東西。
“……”
兩人相對無言近十秒,最終還是聶辰輕咳兩聲,率先開口:“雪菲同學,你……”
“如果是來說教的話,那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現在活得挺好,多謝關心。”雪菲面無表情。
“……這才一天多啊,就不能跟昨天偶遇時那樣嗎?”聶辰尷尬地笑。
他覺得昨天的雪菲除了多了層幫派分子的標簽外,說話時與在學校里那會兒并沒有什么不同,還喊他老師呢。
“昨天那是有求于你,當然要喊‘老師’~”
說最后兩個字時,雪菲故意把冷淡的語氣調整為嬌柔,然后迅速恢復冷淡。
“現在我安全了,他們不會把我供出來,警備署也不會對我這種嘍啰感興趣,要審訊也是為了挖出分銷商。而你也收下了支票,我們兩清,也許現在我該喊你……嗯……大叔?畢竟你比我大十歲嘛。”
聶辰臉色一垮:“喊‘大哥’。”
“知道啦,大叔。”
雪菲點頭答應,“如果你不是來說教的話,那就是不知道這種寫綽號的支票該怎么兌現吧?算了,我帶你去也行……”
“我不需要這張支票,昨天只是順手幫個忙而已。”
聶辰搖頭,把支票塞回雪菲手里,“我今天過來,是有要事相商。”
說著,他還壓低聲音,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雪菲似乎會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門完全打開:“進來談。”
見她把折在背后的右臂縮回來,手里也沒拿家伙,聶辰便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已經爭取到了初步信任。
畢竟有師生之情,這是理所應當的事,聶辰并不感到意外。
但他剛走進屋內,房門剛剛關閉,雪菲便抽出了卡在背后褲腰帶里的手槍,指向他的腦門。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
聶辰那一臉為人師表的岸然風貌也僵硬下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雪菲嘴角微微抽動,血紅瞳孔泛著危險的光:“不為說教,不為拿錢,那你想干什么不就很明顯了嘛?”
“我想干啥?”聶辰喉結滾動,下意識問道。
“還能干啥?不就是借著‘師生情誼’,想把我發展成線人,給包養你的大美女探員獻禮嗎?”
雪菲冷笑,“她那輛‘拂曉’坐著舒服嗎?和她的鋼絲球比起來呢?”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沒有被包養!”
聶辰急了,立刻澄清謠言,連在槍口下緊張害怕都顧不上了。
“那你就是承認想發展線人來討好她嘍?”
雪菲改為雙手持槍,這樣她那纖弱的小臂才能扛得住后坐力。
“也沒有!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我有拉貨的車,也有運出壁外的路子,我只是缺少幫我搭線入行的同伙!”
聶辰連忙語速奇快地把目的說出來,額頭涔涔冒汗,雙眼死死盯著雪菲扣在扳機上的手指。
“呵,原來不是為了線人,而是想以身入局,親自當臥底嗎?不愧是曾做過我老師的男人,哪怕以色侍人也不影響你的勇氣,但很遺憾我不能如你所愿。”
雪菲緩步逼近,來到開槍一定能命中的位置,銳利的血色雙眸鋒芒畢露,“老師,你已有取死之道。”
“?”
聶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一時間不能確認,雪菲是真想弄死自己,還是僅僅想用極限施壓來試探一番。
他不知道雪菲這半年來經歷了什么,唯一能確定的是,絕不能再依賴學校里跟她相處的經驗,最好干脆地把她完全當作另一個人,一個富有殺人經驗的幫派分子。
既然如此,現在該說點什么來自救呢?
我賭你槍里沒有子彈?
別吧……
隨著槍口用力頂上腦門,聶辰一邊行髪國軍禮,一邊全力以赴地思考對策。
突然間,他想起了《街頭風云十八年》里的一段話:
“混幫派的小崽子們長期神經緊繃,一旦在關乎性命的事情上認定某個觀點,就極難扭轉。若你必須說服他,那就先承認他的部分猜測,順著說下去,在他因猜測得到驗證而放松警惕后,便可以往后半部分動手腳,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改變。”
活學活用。
聶辰不再強行擠出示好的笑容,而是面露悲壯與無奈,嗟然長嘆:“唉,也罷,我承認了。”
“承認什么?具體一點,老實交代。”雪菲沉聲質問。
“我承認,我被云琦包養了,你猜得沒錯。”
聶辰面容悲苦,聲音極其壓抑,“我是她的玩具,我是她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