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礦難解除
- 從聊齋開始的蛙神
- 雨夜寫書人
- 2090字
- 2025-05-17 23:59:24
陰兵本來已然忘卻。
然鐘馗前幾日特地將蛙神名號神像傳遍酆都,領城隍之權,日后前來酆都陰司不可阻攔。
陰兵這才回憶起來,貌似先前這蛙神前來,被自己當面喝退。
“蛙神氣量大度,不計前嫌,小人感激不盡……不知此次前來,可有何事能效勞?”
陰兵俯身詢問,態度諂媚。
陸通從袖中甩出四條鬼魂:“此乃三條冤魂一條惡魂,本神此次便是送他們前來。”
陰兵聞言,忙道:“此事怎勞蛙神親自動手。”
送生魂超度這事兒,本就屬陰兵范疇,他當即答應下來,甩出一條鎖鏈穿過四個魂體。
剩下的便是帶入陰司,根據其罪孽功績,評判下世投胎人道還是畜生道。
送陰魂前來酆都,陸通本不必親至,但奈何麾下無兵,一干大小事務,必然得親力親為。
不過經這陰兵提醒,陸通也認為要重建城隍廟,首要任務,便是需招攬些陰兵。
與酆都守城陰兵拱手告別,陸通回到了礦井。
深幽幽的礦井之中,再無一絲光亮,但周遭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卻是不絕于耳。
這是礦脈內的晶螠在啃噬礦石的聲音。
晶螠會將礦脈啃噬的中空,如潰堤之蟻般,會引發礦洞坍塌。
若不將其全部清除,那這礦洞坍塌之事,將來仍會發生。
只是這會兒,陸通卻陷入兩難。
他添為此地城隍,有守護生靈之責,卻并不單指人。
這晶螠也算生靈的范疇。
如若要較真對質,恐怕人還是打擾了晶螠,而非晶螠故意刁難于人。
不過從此前的爪痕來看,群居的晶螠之中,當是有螠后存在。
那便代表可以談。
伸手貼在石壁上,一縷神識探出,而后化作蛛網般,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未幾。
便有一道靈識反饋而來。
礦井內響起異響,那是一種好似刀刮在玻璃上的聲音,極為刺耳。
晶螠后從黑暗中奔出,它背部呈現赤紅色的金屬質感,兩個觸角高高揚起,在黑暗中辨明方向,細長的八個爪子,在墻壁上留下一道道爪痕。
“拜見蛙神。”
晶螠后口器一陣蠕動,高高揚起的觸角低垂,好似作揖行禮。
陸通點了點頭。
見它這般姿態,那便代表是能溝通的。
便道:“本神本無意打擾你修行,奈何此處常有生人出沒,你雖無害人之意,卻易引發礦難傷及無辜,徒增罪孽,于修行卻有果難。”
晶螠后道:“蛙神可否讓他們離去?”
陸通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能否打個商量,劃出道來,人妖互不干涉?”
晶螠后自然不愿修行被橫插一腳,但對蛙神卻也未敢直言拒絕,只以沉默應對。
見狀,陸通細眉微蹙。
他體內綻出一絲神光,語氣肅然:“趙家開采此礦,有大昊文書,合法合理,你占了個先來,卻無憑據,真若要較真對峙,于你不利。”
晶螠后喟嘆一聲:“既然您如此言明,那便依蛙神所言,我與他各占一半,我采陰礦,他們采赤銅,井水不犯河水。”
陸通說道:“如若此洞再有礦難,那本神便要來找你了。”
“是。”
至此,達成和解之后,這礦洞中的事兒,便也算了結。
沉入靈臺之后,便有一團金光縈繞。
【顯化靈應完成善信趙云山祈愿,解決礦洞危機,獎勵一縷金氣】
陸通吸收了這團金光,便覺體內存了一縷金氣。
一番研究之后發現,這金氣妙用廣泛,居家旅行,斬妖除邪的必備之物。
若以金氣點石則可點石成金,且這與道門幻障不同,是真正的點石成金。
而金氣銳利,亦可憑此誅邪降魔。
陸通也不知這獎勵高低是以何物分別,但他心中知曉,這一縷金氣分明屬于上乘。
比起此前誅殺那虎妖與解決城隍時的獎勵,來的都要豐厚。
‘莫非靈臺玉蛙吐出的獎勵,實則與自身地位息息相關,自己暫代城隍之權,地位水漲船高,獎勵也就越加豐厚?’
究竟是否如此,陸通還要日后再來驗證。
星河燦爛,明月如盤。
趙云山回到家里,分了些香灰送給管事,拒絕了丫鬟的服侍,自己動手以香灰水浴體,直到把身體泡白了,才從中起來。
洞中煞氣森森,常人吸入過量,五臟會受其侵蝕,因此需以香灰水浴體,洗去滿身污穢。
趙云山不懂這些,但只要照做,絕不會有害處。
管事的大驚小怪無法理解,趙云山便厲聲要求務必聽命行事。
倒不是說他有多良善,而是他會裝。
蛙神品性如何,又喜好何種人,趙云山細細揣摩過,便照著這個樣子改變。
哪怕是偽善,只要帶一個善字,蛙神庇佑便不會棄他而去。
憑此,趙家未必不能列入權貴,成個富貴延綿的世家。
剛剛穿好居家衣物,趙云山忽地心有所應,忙跑到蛙神神牌前,手奉三炷香,納頭便拜。
“蛙神在上,善信趙云山在此供奉。”
“礦洞惡鬼已除,然其中煞氣積日已久,最里面那兩個礦井,絕不可再下人,切記,如若違反本神也不再理會。”
“善信趙云山謹遵蛙神旨意。”
陸通此刻回到了蛙神廟,他站在院中,望著那亭亭如蓋的棗樹,繼續對趙云山說道:“礦洞上任主人,鄧有志,鄧有才,你可認識?”
趙云山恭敬回道:“只知他們從此處遷往了京都,似是依附了某個權貴,其它的就不甚清楚。”
說著,他便主動說道:“我有幾位客商,倒是與他們有交集,不知蛙神大人何意,可有需要小人打探的地方?”
陸通道:“倒沒別的什么,就是想知道,他們有無作奸犯科之事。”
聞聽此言,趙云山皺起眉頭,沉吟片刻后道:“我曾經聽府里的下人說過,鄧氏兄弟倆本是走街串巷的貨郎,突然之間發了家,做起礦石藥材生意,也算是赤山縣一樁異事。”
陸通心中思忖。
想要在此世做生意,原始積累是最難的,不光是金銀,還有關系。
上下游的關系如何打通,官家的消息又怎么搭線維護,這都絕非區區貨郎能夠辦到。
陸通能夠想到的便是這鄧氏兄弟身后,肯定還有高人,他們應該也只是替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