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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招生大亂斗

遼河口的晨霧還沒散盡,西門長在蹲在鵲刀門掉漆的門檻上,嚼著半塊冷炊餅琢磨生財之道。昨夜清點庫房,翻出三貫銹成綠疙瘩的銅錢,連給趙德柱補褲襠都不夠用。他望著演武場上歪七扭八的兵器架,忽然瞥見灶臺邊摞著的空陶甕——那腌酸菜的味兒倒是飄過三條街都不散。

“貼告示!“他踹醒蜷在香案底打鼾的趙德柱,“就寫…鵲刀門特授降龍十八掌,報名者送鍋包肉秘方!“硯臺里干結的墨渣子兌了半碗隔夜茶,狼毫筆尖分叉得像炸毛的掃帚。等趙德柱拎著漿糊桶出門時,“掌“字還少了個提手旁,活像瘸腿的螃蟹。

西門柔捻著告示角直皺眉:“爹,這錯別字比郝盟的鐵頭功還嚇人。“她今日特意換了杏紅短打,發梢卻沾著片爛菜葉——昨夜追偷雞賊時栽進了泔水桶。趙德柱倒是得意,腦門頂著告示紙滿街竄:“來瞧一瞧看一看了!學武功送菜譜!“

日頭爬到柳樹梢時,長在蹲在廚房調醬汁。三日前泡的黃豆長了綠毛,他抓把辣椒面攪進去,盤算著能當金瘡藥賣給鏢局。外頭突然炸響銅鑼聲,夾雜著趙德柱的破鑼嗓:“官爺!這禿瓢畫像上明明沒有!“

西門長在的勺子掉進醬缸。他扒著窗縫瞅見趙德柱被四個衙役按在墻角,腦門上黏著張皺巴巴的通緝令。那畫上的江洋大盜滿臉麻子,偏生額角也禿了塊,跟趙德柱油光水亮的后腦勺倒有七分神似。郝盟舉著搟面杖要沖,被西門柔一記掃堂腿絆進菜筐,腌蘿卜撒得滿地蹦跶。

“誤會!都是誤會!“西門長在拎著鍋鏟奔出來,醬汁沿路滴成條蜿蜒的蜈蚣。他踮腳撕通緝令時,腰間木劍鞘勾翻了糖炒栗子攤,滾燙的鐵砂混著栗子殼天女散花。人群里有個青衫少年閃身避讓,包袱皮松脫的瞬間,半塊黑鐵令牌“當啷“砸中西門柔的繡鞋尖。

未時三刻的日頭毒得很。西門長在癱在槐樹蔭下搖蒲扇,瞅著院里二十來個歪瓜裂棗的報名者。有個使九節鞭的把自己纏成了粽子,還有個耍流星錘的砸塌了半堵墻。青衫少年縮在墻角啃炊餅,袖口補丁針腳倒是齊整,就是沾著星點褐漬,像是干涸的血跡。

“會顛勺的站左邊!會耍刀的站右邊!“西門長在敲著鍋蓋喊。人群稀稀拉拉挪動,有個缺門牙的老漢舉起鐵鍋:“俺是東街劉廚子!“西門柔突然拽了拽他袖子:“爹,墻角那個使槍的…像不像通緝令上的?“

西門長在瞇眼望去,青衫少年正用紅纓槍挑灶灰,槍花抖得比趙德柱的褲腰帶還松垮。他喉結動了動,忽然瞥見少年衣擺裂口處露出半截傷疤,形狀活像條風干咸魚。“去后廚剝蒜!“他揮鍋鏟虛指一圈,“那個…那個誰!對,拎炊餅的!“

酉時的炊煙混著蒜臭味飄滿院子。西門長在蹲在廚房門檻上剔牙,瞅著趙德柱教新弟子“鐵鍋護體神功“。青衫少年蹲在井邊刷腌菜缸,皂角水沖開他袖口血漬,在青磚地上暈出淡紅的圈。西門柔捏著半塊令牌閃進來:“爹,這紋路…“

“開飯!“西門長在突然搶過令牌墊了桌腳,“今兒吃酸菜燉粉條!“油燈映得令牌上“倭“字忽明忽暗,他卻盯著案板上蠕動的菜青蟲出神——昨兒掏耗子洞摸出的東廠鐵牌,還在他褲襠里焐著呢。

夜色染黑屋檐時,二十個新弟子鼾聲如雷。西門長在摸黑撬開地窖磚,腌酸菜的陶甕裂了道縫。他伸手掏摸半天,撈出個泡發的油紙包,里頭裹著的半張海防圖早被腌成了醬色。月光從透氣孔漏進來,照見圖上“三月十五“的朱砂批注,正是倭寇令牌上的日期。

“師父!茅坑又堵了!“趙德柱的嚎叫驚飛夜梟。西門長在踹翻腳邊的泔水桶,酸臭液體漫過海防圖,把倭寇登陸的箭頭泡成了團墨疙瘩。

西門長在拎著掏糞勺沖進茅房時,姜玉郎正被五個新弟子堵在墻角。少年手里的紅纓槍頭挑著半塊黏糊糊的倭寇令牌,臉上還沾著茅坑爆濺的污漬——方才疏通糞道時,這鐵牌好死不死堵住了泄洪口。

“都閃開!讓本座用內力逼出毒物!“西門長在搶過令牌就往灶膛里扔,火星子噼啪炸響中,姜玉郎的袖口突然滑出半幅殘破羊皮卷。眼尖的西門柔飛起一腳踢翻洗菜盆,臟水精準潑濕圖紙,模糊了“倭寇藏糧點“的朱砂標記。

趙德柱舉著糞勺擠進來:“師父!這小子會東瀛蹲坑法!“他指著茅坑里擺成菊紋的鵝卵石,腦門沾的糞星子隨著唾沫橫飛。姜玉郎突然抱拳跪地:“求掌門收我為徒!愿每日清掃茅廁三年!“

西門長在的褲腰帶應聲崩斷。他拎著褲頭倒退三步,后腰撞翻腌酸菜的陶缸。泛綠的鹵汁漫過姜玉郎的膝蓋,泡軟了少年暗藏的半截密信。西門柔彎腰攙扶時,指尖掠過他頸后胎記——與抗倭名將姜震虎的虎頭刺青分毫不差。

“明日辰時考校基本功!“西門長在提著褲子落荒而逃,留下姜玉郎在糞水與酸菜湯里跪成雕塑。月光掠過西墻時,少年從鞋底摳出枚蠟丸,赫然是曹公公派發的毒鏢解藥——他竟是東廠暗樁與抗倭遺孤的雙面棋子!

子時的梆子敲過兩巡,姜玉郎的膝蓋已在酸菜湯里泡得發脹。趙德柱舉著掏糞勺蹲在旁邊監工,腦門上的糞點子結成硬殼,活像戴了頂琉璃冠。

“師弟,你這茅廁掃得比俺炒栗子還精細!“趙德柱戳了戳糞坑邊擺成菊紋的鵝卵石,“趕明兒給師兄也整一個?“

姜玉郎的袖口突然滑出半截麻繩,繩頭拴著的蠟丸在月光下泛著幽光。西門柔拎著食盒款款而來,繡鞋尖精準踢飛蠟丸,滾落的丸子被趙德柱當糖豆塞進嘴里:“師妹的手藝越發甜了!“

“師兄!吐出來!“西門柔急得去摳他喉嚨,卻被噴了滿臉芝麻糖渣。姜玉郎趁機撈起蠟丸,指間銀針一閃,蠟殼里掉出粒猩紅藥丸——正是曹公公獨門毒鏢的解藥“血蛛淚“。

寅時的露水打濕了演武場的兵器架。西門長在蹲在房梁上補瓦片,瞅見姜玉郎摸進廚房。少年將解藥碾成粉撒進辣椒罐,又往醬缸里塞了張油紙包。瓦片突然崩裂,西門長在“哎喲“一聲栽進稻草堆,正巧壓住偷吃宵夜的郝盟。

“師父的千斤墜越發精進了!“郝盟頂著滿腦袋稻草歡呼,腦門上的淤青在月光下泛著茄子色。姜玉郎的手一抖,辣椒罐倒扣在腌蘿卜上,嗆得西門柔沖進來潑了整桶淘米水。

晨光染紅東墻時,二十個新弟子在院里站成歪瓜裂棗。西門長在拎著鐵鍋登場,鍋里炒栗子蹦得比趙德柱的腦門還亮:“今兒考校手上功夫!誰能從這鍋里抓出栗子不燙手,就算過關!“

“我先來!“劉廚子揮舞鐵勺沖上前,抓出的栗子帶著半把鍋灰。紅纓槍弟子耍了個花槍,栗子全扎在槍尖當糖葫蘆賣。輪到姜玉郎時,他故意抖成篩糠,手指頭在鍋邊虛晃三圈——卻見西門柔突然揚了把辣椒面,火星子“轟“地竄起三尺高。

“著啊!“趙德柱抄起洗菜盆潑水,反倒助長火勢。姜玉郎本能地踏出七星步,袖中銀針挑滅火苗,露了半招姜家槍的起手式。西門柔的杏眼陡然瞪圓,這步法分明與她娘臨終前畫的抗倭陣圖如出一轍!

混亂間,那包掉進醬缸的油紙被烤得卷邊,露出“曹公公親啟“五個娟秀小楷。西門長在抄起鍋蓋滅火,順勢將密信壓進鍋底,燙熟的栗子在他掌心烙出個“倭“字形狀。

“你!“他鐵鍋直指姜玉郎,“去后廚腌夠三百斤酸菜!“少年低頭應諾時,頸后胎記被晨光照得分明——虎頭刺青缺了只眼睛,正是當年姜震虎遭叛徒出賣的標記。

午后的日頭曬得咸魚干滋滋冒油。姜玉郎蹲在菜窖里封壇,腳邊陶片突然割破手指。血珠滴在酸菜上竟泛起幽藍,驚得他打翻整壇腌蘿卜——那壇底赫然用倭文刻著“三月十五“,與西門長在懷里的半枚軍符嚴絲合縫!

“師弟!曹公公派人送炊餅啦!“趙德柱的破鑼嗓震落窖頂灰土。姜玉郎慌忙掩住壇口,袖中卻滑出半幅鴛鴦繡帕——帕角銀鈴圖騰,與那夜墻頭女子的發飾一模一樣。

姜玉郎的指尖剛碰到繡帕,趙德柱的胖臉已堵在菜窖口,手里拎著的炊餅筐滴著油,活像拎了筐炸過的癩蛤蟆。月光從筐縫漏進來,照見帕角銀鈴圖騰泛著冷光,與昨夜墻頭女子的發飾重疊成雙。

“師弟!曹公公送的炊餅還熱乎!”趙德柱撅著腚往下探,腦門卡在窖口進退兩難,“哎你蹲那兒孵蛋呢?”

姜玉郎一腳將酸菜壇踹向角落,腌鹵水“嘩啦”濺上趙德柱的褲襠。趁胖師兄嚎叫著提褲腰時,他袖風一卷,繡帕精準落入劈柴堆的耗子洞。西門柔的繡鞋聲恰從窖頂傳來:“趙德柱!爹讓你把炊餅供到祖師爺案前!”

“供個錘子!這餅香得俺腸子打結!”趙德柱抓起炊餅就啃,芝麻順著雙層下巴滾進衣領。姜玉郎突然劈手奪過餅筐——最底下那張炊餅的焦痕,分明是東廠密信的炭烤標記!

西門長在蹲在祖師爺像后摳腳,瞅著趙德柱供上來的炊餅直撇嘴。香案積的灰比餅上的芝麻還厚,他順手抓了把香灰當椒鹽撒,嘴里嘟囔:“曹老閹狗倒是會來事兒……”指尖突然戳到餅里藏的蠟丸,綠豆大小的“毒”字印得比趙德柱的牙印還淺。

“柔兒!給爹拿瓣蒜!”他佯裝蘸醬啃餅,蠟丸滑進袖袋。西門柔應聲擲來頭糖蒜,準頭歪得砸碎了供桌上的陶缽,二十年前的陳米混著香灰揚了趙德柱滿頭。

“師父!米里有字!”趙德柱指著粘在鼻涕上的米粒大叫。西門長在瞇眼一瞅——那米粒拼的“三月十五”被鼻涕糊成了“三月土丑”,倒是與他懷里軍符的銹跡相映成趣。

后半夜的茅房格外熱鬧。姜玉郎蹲在糞坑邊假裝通溝,耳朵豎得比紅纓槍還直。墻根傳來三長兩短的叩擊聲,他袖中銀針剛要射出,卻見西門柔拎著燈籠款款而來:“姜師弟,爹讓我給你送姜湯。”

湯碗底沉著半片密信殘角,正是他晌午塞進醬缸的!姜玉郎的手一抖,湯水潑濕褲腿,墨跡在襠部暈出個歪扭的“倭”字。西門柔突然俯身撿碗,發絲掃過他耳畔:“師弟這褲紋繡得別致,倒像東街劉寡婦的鴛鴦戲水圖。”

姜玉郎的耳根紅得像辣醬時,西墻外銀鈴輕響。柔兒倒掛在槐樹枝頭啃炊餅,繡帕從袖口滑落,帕角的銀鈴圖騰與姜玉郎耗子洞里的那塊拼成完整鴛鴦。她指尖一彈,餅屑精準打滅燈籠,黑暗里傳來衣袂破空聲——

“咕咚!”“哎喲!”

趙德柱栽進糞坑的動靜震飛夜梟。西門長在提著褲腰帶沖來時,只見姜玉郎的紅纓槍上挑著趙德柱的褲衩,柔兒的繡帕纏在槍頭迎風招展。月光照亮帕上交頸鴛鴦的瞬間,西門柔的瞳孔驟然緊縮——那鴛鴦的眼睛,分明是倭寇密令上的三爪鷹徽!

“鬧甚鬧!”西門長在一鍋鏟敲飛紅纓槍,“趙德柱!把你腚上的腌菜葉掃干凈!”他踹了腳糞坑邊的酸菜壇,陶片裂口處赫然露出軍符的另一半。姜玉郎佯裝踉蹌跌倒,袖中蠟丸精準落進壇縫,毒藥“血蛛淚”順著腌鹵水化開,泡得倭文日期泛起詭譎的幽藍。

晨光潑進灶房時,二十個新弟子圍著炊餅筐流哈喇子。西門長在掄鐵鍋敲響銅鑼:“開飯!今兒吃曹公公特供炊餅——”他舀了勺辣椒面當餡料塞餅里,“附贈鵲刀門獨門‘烈焰掌’調料!”

趙德柱啃著紅眼流淚,還不忘給姜玉郎塞餅:“師弟多吃!這掌法練好了能噴火!”姜玉郎嚼著毒餅混辣椒,瞥見西門柔將繡帕塞進祖師爺的斷耳。供桌下,那半枚染毒的軍符正被耗子叼向茅坑,符上“三月十五”的刻痕漸漸發黑潰爛……

趙德柱的噴嚏震得祖師爺像晃了三晃,毒餅渣子混著辣椒面糊上西門柔的裙角。她拎著裙擺往后跳,繡鞋尖勾住供桌布,“刺啦”一聲扯出半截密信——正是姜玉郎晌午塞進醬缸的油紙包!

“爹!這咸菜譜子咋還寫倭文?”西門柔抖著信紙喊。西門長在正用鐵鍋給趙德柱烙屁股解毒,聞言一鍋鏟拍飛密信,紙片打著旋貼到姜玉郎腦門,活像張剛揭的狗皮膏藥。

“這是…這是西域菜譜!”姜玉郎的冷汗順著倭文“三”字往下淌,“弟子老家燉駱駝肉都用這方子!”西門柔突然從腰間摸出塊繡帕,帕角銀鈴圖騰與密信上的爪痕嚴絲合縫:“師弟這駱駝,莫不是曹公公養在東廠的?”

院墻外傳來銀鈴脆笑,柔兒倒騎驢背啃著炊餅路過,驢尾巴上拴著的褲衩迎風招展——正是趙德柱昨兒掉糞坑的那條!姜玉郎的瞳孔猛地收縮,那褲衩上的糞漬竟拼出個殘缺的倭寇海圖!

“妖女看鏢!”西門長在抄起咸魚干當暗器甩出。柔兒旋身接住魚干,銀牙撕下塊魚肉:“西門掌門好廚藝!”她揚手拋回個油紙包,正砸中趙德柱解毒的屁股。紙包散開,二十顆“血蛛淚”解藥滾進茅坑,在糞湯里咕嘟嘟冒藍泡。

姜玉郎突然捂腹慘叫:“弟子…弟子要竄稀!”他踉蹌沖向茅房,袖中銀針卻精準射向糞坑。藥丸遇針炸開,毒煙混著沼氣熏翻整窩耗子。西門柔踢飛門板當盾牌,卻見姜玉郎借煙霧掩護,從耗子洞摳出那半枚潰爛的軍符!

子時的梆子聲里,西門長在蹲在房頂補漏。趙德柱的毒屁股在院里烙出個“倭”字形炕印,郝盟領著新弟子們拿那炕印當梅花樁練功。姜玉郎縮在柴房搓麻繩,腕間銀鈴鐺與柔兒昨夜所佩成對,鈴芯里塞著的蠟丸赫然是倭寇密令。

“師弟!曹公公又送炊餅啦!”趙德柱頂著新褲衩撞進來,襠部繡著歪扭的鴛鴦——竟是西門柔的手筆!姜玉郎指尖剛觸到餅筐底的密信,忽聽屋頂瓦裂,西門長在“噗通”栽進醬缸,懷里掉出個泡發的油紙包,海圖上“三月十五”已潰爛成“三月土土”!

姜玉郎的指尖剛沾到餅筐底的油紙包,趙德柱的褲衩突然“刺啦“裂開襠。西門柔繡的歪扭鴛鴦頓時劈了叉,露出里頭藏著的半塊黑鐵令牌——正是茅坑里泡爛的倭寇軍符!

“師弟快看!俺這褲衩會變戲法!“趙德柱撅著腚扭腰,糞漬混著鴛鴦繡線在晨光下流光溢彩。姜玉郎的銀針已滑到指尖,卻見西門長在從醬缸里冒出顆掛滿酸菜的腦袋,手里攥著的海圖像塊發霉的千層餅。

“三月土土?“西門長在甩著醬汁咆哮,“倭寇改行種地了?!“腌蘿卜從他發梢簌簌掉落,正巧砸中鬼鬼祟祟的耗子——那畜生叼著的半枚軍符“當啷“掉進餅筐,與姜玉郎剛摸到的密信拼出完整倭文:“三月十一,船入遼河口!“

柔兒的嬌笑混著驢叫刺破晨霧。她倒騎驢背啃著炊餅,驢尾巴上拴著串毒蘑菇風鈴:“西門掌門,奴家特來送喜帖!“紅紙金字帖飛旋而來,被郝盟的鐵頭功撞進醬缸,墨跡暈染開竟是一幅遼河布防圖!

“開席!“西門長在抄起海圖裹炊餅,“今兒吃倭寇風味卷餅!“他掄鐵鍋當鑼敲,二十個新弟子舉著毒炊餅當刀劍比劃。姜玉郎趁機將密信塞進趙德柱的褲衩破洞,卻被西門柔的繡花針勾了回來。

“師弟的針腳倒是秀氣。“她抖開密信,倭文在晨光下泛起磷光,“這'三月十一'寫得跟酸菜紋似的。“灶臺突然“轟“地竄起火苗,辣椒面引燃了醬缸邊的燒酒——正是姜玉郎昨夜偷換的“烈焰掌“助燃劑!

趙德柱舉著糞勺當滅火器,潑出去的腌菜湯在火光中拉出彩虹。柔兒趁機甩出套馬索,精準套走西門長在頭頂的酸菜冠:“聘禮收好!三日后娶你過門!“驢蹄聲遠去時,冠里掉出個蠟丸,泡發后竟是曹公公的親筆:“殺姜取符!“

“開灶!“西門長在把毒蠟丸當調料拍進面團,“今兒教你們'百毒不侵揉面手'!“姜玉郎揉面時故意手抖,將解藥粉混進辣椒面。西門柔突然探手戳他腰眼:“師弟這揉面手法,倒像東廠十八捏!“

日頭西斜時,二十張毒炊餅碼成倭寇戰船形。西門長在舉著燒火棍點兵:“先鋒趙德柱!左翼郝盟!右翼…右翼那個揉面的!“姜玉郎的紅纓槍尖挑著炊餅,暗運內力震碎餅中毒藥,粉末隨汗珠滲進夯土地面。

柔兒的銀鈴聲突然在墻頭爆響:“吉時到——“十八串毒蘑菇風鈴砸入院中,炸開的毒霧染紫半邊天。西門長在掄鍋蓋當盾牌,卻見姜玉郎踏著七星步穿梭毒霧,袖中銀針精準刺破所有風鈴——正是姜家槍破陣式的起手!

“好小子!“西門長在把毒霧當炊煙吸溜,“這招'鐵鍋抽風式'深得我真傳!“趙德柱有樣學樣撅腚抽風,褲衩破洞里掉出半幅繡帕,帕角的銀鈴圖騰與柔兒驢鈴共振,震得倭寇戰船炊餅陣散落一地。

姜玉郎的冷汗浸透后襟。他瞥見西門柔撿起繡帕對著月光比劃,帕上磷光逐漸顯出遼河口暗礁分布圖。而此刻,他鞋底暗藏的蠟丸突然發燙——真正的倭寇密令,正在曹公公送來的第十八筐炊餅里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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