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開往海市。

張凡和劉浩在海市車站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擺攤是一次成功體驗。

巨額的利益中張凡不忘初心，天大地大，高考最大。

這次寶貴的擺攤經歷，填充了他空白商業履歷。

和童輕語的意外發展讓他又驚又喜，“若童輕語知道學妹是我假扮的會怎樣？”

張凡搖了搖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說不準都當爸爸了?！?

翻到空間動態，每一條都有童輕語的點贊。

“這是基本禮儀？”

對別人可能算，對童輕語來說不是，上一世張凡和童輕語結伴相行，從來沒見她給誰朋友圈點贊。

“童輕語可能對學妹有點關愛？”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凡頭歪著靠在大巴車座椅上，忽然想到今天動態還沒發！

“呼”坐起來，拿出新買的Phone 5編輯：【哥哥今天就要回家了，想他，帥哥照片.JPG】

張凡第一次在空間亮相，好歹卡上有20w巨款，買身名牌衣服怎么了？

冬天擺攤不會曬黑，但相應的，他臉上有些風霜的滄桑。

在分銷這段時間，大部時間窩在酒店碼字，以半瓶大寶的代價，皮膚成功到小帥水平。

去買衣服的時候，發現身高突破180，記得上一世卡在178上不去。

“應該是規律飲食，營養搭配促發的?！?

張凡美滋滋的盯著評論區，“不知道童輕語覺得怎樣？”

順手往前翻，張凡精心準備空間動態，專門發給某人看：

2014年1月1日：【耶耶耶，哥哥賺到錢了，他說第一天賺的不多，只有800塊，可在我心里，800能賣好多好多雞柳棒。】

2014年1月10日：【哥哥說他生意很好，已經找到生意伙伴了，不愧是我哥，可擺地攤真的能賺那么多嗎？】

2014年1月15日：【哥哥地攤賣完了，他說賺了10多萬，我覺得他在吹牛，但哥哥說，我考上高級中學，他就送我最新的蘋果手機?！?

2014年1月18日：【MacBookPro.JPG，哥哥買新電腦了，好想玩他的蘋果筆記本?！?

以上是張凡發的所有動態，目的是讓童輕語看到，先給她留下一個刻苦努力的印象。

“真變態呀，我不會有人格分裂癥吧?”

【滴答，有人點贊你的動態?！?

童女神上線，張凡立馬發私聊：“輕語姐姐，高級中學的自主考試難嗎？”

“不算很難，你好好努力會成功的?！?

童輕語口頭鼓勵，當賽博導師。

發送之后她盯著電腦屏幕自言自語：“以海市的教育水平，想考到杭州的高級中學很難。”

她最近二輪自主復習進入尾聲，也因此有許多空閑時間。

可童輕語不善于社交，也沒網聊對象，這讓她覺得空虛。

幸好前段時間加到這個學妹，她性格開朗，說話像倒豆子一樣，稀里嘩啦全講出來。

而且還是個樂于分享哥哥的初中生。

小靈哥哥的照片童輕語看了，手機像素很好，一身打扮有點像明星。

尤其是那張臉，非常有立體感，配上介于白色和小麥色之間的健康膚色。

“唔……”

童輕語難得一次獨立思考異性：“怎么說呢，不像個高中生?！?

通過小靈空間動態來看，哪有這么厲害的高中生？

童輕語陷入思考沒回私聊，張凡也忍住沒打字。

聊天框獨自尷尬一會。

童輕語先動手“噠噠噠”：“小靈，你哥是高中生？”

“嗯，在海市讀高中，和姐姐一樣，馬上高考了?！?

張凡很有代入感，不管怎樣，和她聊天就很開心。

童輕語不解，高考臨近，他怎么不復習，擺攤比學習重要？

思來想去，童輕語明白了：“張靈家的情況不好，要靠哥哥外出擺攤養家。”

很快一個獨立，顧家，愛護妹妹的高中生形象在腦中建立起來。

在和那張臉聯系在一起，童輕語不由得有點羨慕，心像：“我有個哥哥會怎樣？”

張凡見又冷場了，及時救場：“我哥哥成績不好的，但是他很努力，聽爸爸說，他這學期總成績提高了100分。”

“你哥很厲害?！?

童輕語第一次夸人，發送過去后，她反思：“這樣夸對不對？”

對方發來私聊：“我哥哥快到車站了，我去接他，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童輕語聊天框打出“不用”，手放在Enter鍵上，遲疑了一會把字刪掉。

她選擇不回復。

張凡到站了。

大巴停在小縣城車站。

車站有小學操場那么大，四周停滿了去鄉下，回鎮里的班車。

已經臘月20了，小縣城也有春運。

背著麻袋的打工人，穿著花襖的妻子，見面舉高高的小女兒。

“還得是小縣城，雖然小，但熱鬧?！?

張凡回家已經鳥槍換大炮，賺錢不就為花的？

兩個手機，一個蘋果，一個小米。

一個工作，一個生活。

敞開的波司登羽絨服，內搭美式奧萊絞花毛衣，休閑牛仔褲，搭上一雙Vans。

180帥小伙，看一眼已經一塌糊涂了。

拉著行李箱走在街頭，回頭率很高。

一路走到老小區門口。

“王大爺，曬太陽呢，來抽根煙~”

張凡職業病，習慣性遞煙。

大爺撓著白頭發，眼里滿是疑惑，“這誰呀？不管了，先抽根煙?！?

一看還是軟長嘴，這煙好哇。

“大爺，我先回家，待會來看您?！?

張凡把懵逼的大爺扔在原地，從1號樓轉進去。

老小區的門洞很低，張凡要低頭彎腰。

樓梯又窄又陡，三個人并排走會卡主。

一層樓梯拐角擺了很多紙箱瓶子，“劉大媽的小金庫永遠有存貨?！?

3樓，301室。

張凡單手捂住貓眼，按門鈴“叮咚”。

“靈靈，去開門，是不是你哥回來了?！?

“媽你偏心，我哥回來就做雞血面，我在家天天炒甘藍?！?

張靈噘著嘴，不情不愿過來。

小姑娘機靈著，見貓眼被堵住了，“張凡，你幼不幼稚，多大了，還想騙我。”

打開屋門。

張靈愣在原地，他揉了揉眼睛，見鬼似得大喊：“媽，你快看，快看我哥！”

“有啥看的？”

張凡熟練的揉著小妮子的頭發，把整齊的劉海弄亂，張靈才確定是這是親哥。

王秀芹以為張凡出事了，把火關小跑出來。

“嘖~”

王秀芹一眼認出寶貝兒子，滿意，她太滿意了，從來沒見兒子這幅摸樣。

誰家母親不盼著兒孫在外過得舒坦，穿得精神。

“小凡，把東西放下去洗洗手，馬上吃飯。”

“對了，給你爸打個電話，看他回不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