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臘八就是年，大城市年味越來越重。

掛彩燈，裝燈籠，布置年會場。

貼膜生意正式進入高潮。

像這種技術含量不高的小攤經濟，模仿成本為0。

“小哥，你貼膜收徒嗎？”

“哈哈，哥們，手機貼膜收啥徒弟，你想干這個？”

張凡打著哈哈說，問話的是個年輕人，這幾天好像總在他跟前晃悠。

“想，當然想，就是不知道門路。”

“我叫張凡，你加我微信，晚上我們聯系。”

先把人支走，這會忙的賺錢呢。

夜晚。

張凡打開微信，他換了新手機，新微信，專門處理工作。

將十個人拉進群里。

“想學貼膜，拿貨的，今晚到太明路北段，小明燒烤對面的倉庫集合。”

“收到。”

……

十個心懷夢想的攤主正在路上，貼膜生意正式擴張。

張凡和劉浩那批貨賣完了。

第一階段賣完，張凡賺了6w元，劉浩3w元，總計9w。

他們的本金1w，直接賺了近10倍多。

完全是暴利。

相應的，兩人徹底干不動了。

今天，新貨到了。

張凡把人叫來，開始第二階段：分銷。

他和劉浩又投資4w進貨，總共2000張普通，4000張中級，4000張高級膜。

“這是價值25w的貨，不知道啥時候能賣完。”

等待的時候，馬莉和趙思雨來了。

張凡起身歡迎：“莉姐，思雨，待會辛苦你兩了。”

引進馬莉兩天后，趙思雨也加入進來。

“先恭喜你生意做大。”趙思雨蹦跳著進來，很活躍的問：“那我倆的貨不會少吧？”

“那不可能，不過你倆要注意，看看我和耗子的手，已經不像樣了。”

張凡提醒兩位女生，愛護好自己。

“我們會注意的。”

兩個女生已經吃到甜頭，現在正起興呢。

很快，十個合伙人到了，年紀十七八的有，三四十的也有。

“各位，我是張凡，首先歡迎大家到來，我們這的規矩只有一個：和氣生財，錢貨兩清。”

“三種膜，從我這拿貨，普通5元，中級20元，高級40元，能賣到什么價位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現在你們微信私聊我，需要多少貨，我喊名字，你們排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很簡單的見面會。

大家都知道是來取貨的，那個跟了張凡幾天的小伙子率先發消息。

“小猴，三種各100張，總共6500塊，去思雨那邊交錢。”

“謝凡哥。”

“好好干，趁著知道的人少，多賺點。”

“知道了，再次謝謝凡哥。”

猴斌是個輟學的高中生，獨自在杭州游蕩兩個月，偶然發現這個商機。

他快步跑到張凡指的地方：“思雨姐，這是6500。”

“猴老板來進貨，祝你大賺特賺呀。”趙思雨戴著黃色蛇皮帽，遮住了盛世容顏。

她點好數目，然后重申一遍規矩：“侯老板，去那邊取貨，記得點清楚，出了倉庫概不負責。”

“知道了，知道了。”小猴心急的點頭，最后朝分貨劉浩走去：“浩哥，各100件。”

劉浩在馬莉幫助下，分出300張，“點好數，多退少補。”

“呵~沒必要，我相信小凡哥。”

第一個流程走完，后面九個人都效仿，先拿各拿100張試試水。

就這樣，1000張分銷出去。

接下來就看反響了，有人能在一天賣出300張？

第一晚沒人，張凡抱著新買的筆記本碼了一天字。

寒假寫小說他一直沒忘，現在正好有空閑時間，他多存稿。

第二晚，劉浩準備鎖門，“莫關門，莫關門，我來補貨，要不明天沒膜貼了。”

“小凡老板在嗎，給我各來300，不，500張！”

張凡正在碼字被劉浩一個電話催來：

“呵，吳老板賺大發了呀，恭喜發財，總共3w2，先驗鈔。”

張凡等了兩天，終于來大單了。

3w2，凈賺2w7。

這就是時代的魅力，他總算理解了一句話：站在風口上，豬也會飛。

休閑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張凡的銀行卡余額漸漸漲起來。

3w，5w成為日常，劉浩嘴快笑爛了。

“原來二道販子這么賺錢啊，這才叫暴利！”

存款在變多，張凡的手指也在漸漸恢復。

現在拆掉醫用繃帶，手指滿是溝壑，要復原還得一段時間。

時間來到臘月20。

小江南餐館。

“啥，你不干了！”

一聲驚叫，馬莉難以置信看向他。

“淡定，莉姐淡定，沒什么大不了的。”張凡拍拍她的肩膀，讓她鎮定下來，然后悠悠的說：“這是最后一批，我打算退出，貨源我會交給你們倆。”

“啊？”

馬莉和趙思雨面面相覷，“退出？為什么啊。”

“錢是賺不完的，我和耗子有更重要的事，地攤生意我倆不參活了，你倆能走多遠就看你們了。”

張凡不干的理由很簡單，馬上過年了，他要回家。

再就是為身體著想，雖然賺了不少錢，但身體更重要，比起擺攤，他有更賺錢，更省心的法子。

張凡干脆的回答，引得兩女百般不解。

趙思雨往張凡跟前貼貼，意味深長的問：“真給我們貨源，你該不會饞我身子吧~”

“哈哈~思雨你真有意思，信與不信你們自行判斷，吃了這頓飯我和耗子就離開杭州。”

他沒想到趙思雨會說出這種話，這學姐太兇悍了。

“真的沒有一點小心思？”

趙思雨不依不饒的問，馬莉拉了拉她的袖子：“好了，別鬧了，小凡，你倉庫里的貨怎么辦？”

“你倆看著賣唄，實在不行把叔叔阿姨喊上也行。”張凡很放心的說，反正剩的不多。

說完拿出紙條介紹：“這是深城的李華，李店長的聯系方式，你說你是瑞興公司的，他會給你最低價。”

“最低，有多低？”

馬莉側著頭詢問，她倆跟著張凡干了10天，一直不知道這鋼化膜進價到底是多少。

難道當二道販子也能賺錢？

“哈哈，你自己看，我給你們寫出來。”

沙沙的快速書寫：1，3，5。

“我的天！”

趙思雨美人驚愕，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這是真的？”

“等賣完你親自購貨就知道了。”張凡說完舉起酒杯，“莉姐，提前祝你新年快樂，也幫我給叔叔阿姨問個好。”

“思雨，祝你越來越漂亮，我們干杯。”

“干杯！”

酒只喝了一杯，聊了半個小時，張凡和劉浩起身辭行。

趙思雨喝酒上頭，臉頰上布滿紅霞，她胳膊搭在張凡肩膀：“小凡，謝謝你。”

張凡順手摟在纖細的腰上，一瞬而逝的曖昧。

趙思雨拍了下張凡手躲開，“還說你沒壞心思？”

“嘿呀，可我沒說送到嘴邊的不吃呀~”

張凡二皮臉解釋，看的劉浩哈例子流了三尺，心里說了無數句：“我曹，我曹，我曹，我凡哥這么社會！”

小鬧劇過后，四人結伴走到車站。

張凡轉身：“祝你們生意興隆。”

“莉姐，思雨姐，你們別送了，天冷。”劉浩也辭行。

“你倆也是，一路順風，有事微信聯系。”

四人告別。

馬莉望著離開的背影，不解的問：“思雨，你說小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不知道，他不是說半年后聯系嗎，半年后不就知道了。”

趙思雨選擇相信張凡。

她知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可這跟掉餡餅有什么區別呢？

“也許張凡看不上這點小錢？”

“小錢嗎？十多萬呢~”

“思雨，你嘀咕什么呢。”

“沒事，沒事，我們賣貨去。”

兩女結伴離開，接手張凡的倉庫，當起分銷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