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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快遞車

夕陽的余暉透過雕花窗欞,在乾清宮的地磚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卷。

洪武帝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臀部,暗自慶幸系統(tǒng)的體質(zhì)加成。若非那30%的抗擊打強化雖說不算什么逆天金手指,但至少讓他現(xiàn)在還能站著走路——要知道尋常人挨完那頓廷杖,少說也得趴半個月。

他整理好衣冠,朝著后殿緩步而行,步履間帶著幾分疲憊,卻又透著一絲急切。

轉(zhuǎn)過回廊時,他忽然想起那些被扣押的快遞,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掌心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那些快遞里裝著的,可都是他從現(xiàn)代帶來的“寶貝”——太陽能充電器、抗生素藥片、簡易凈水器,若是全都被老朱充公,那可就真的虧大了。

后殿內(nèi),檀香氤氳,燭火搖曳。朱元璋與馬皇后隔著一張簡樸的檀木案幾相對而坐,幾上只擺著幾碟時令野菜和一碗雪梨菱角湯——這是馬皇后特意囑咐御膳房準(zhǔn)備的降火膳食。

蒸騰的熱氣在兩人之間緩緩升騰,將帝王眉宇間常駐的肅殺之氣也柔化了幾分。

馬皇后執(zhí)起青瓷湯勺,素手纖纖,攪動湯羹的動作不疾不徐。

她抬眸望向丈夫,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溫柔:“陛下近日案牘勞形,這雪梨最是潤肺。”

說罷,將湯碗往朱元璋跟前推了推。昏黃燭光下,她鬢角的銀絲若隱若現(xiàn),卻掩不住那份與生俱來的端莊氣度。

朱元璋望著眼前相伴多年的發(fā)妻,緊繃的嘴角不自覺地松動了些許。在這深宮之中,也唯有在馬皇后面前,這位鐵血帝王才偶爾展露出尋常人家的溫情一面。

而朱元璋則神色肅然,手中竹筷輕輕夾起一片野菜,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咀嚼,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老朱,晚膳就吃這個?”洪武帝詫異地趨步上前,目光在簡陋的餐食和朱元璋之間來回游移,眉頭微皺,顯然對這頓“粗茶淡飯”有些不滿。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嘴角微微下垂,顯露出一絲不屑。

朱元璋放下竹筷,目光如炬,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怎么,這些吃食不好嗎?想當(dāng)年……”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yán),眼神銳利如刀,直直地盯著洪武帝,仿佛要將他看穿。

“粗糧養(yǎng)生,倒也不錯。”洪武帝連忙截住話頭,生怕又要聽朱元璋那冗長的創(chuàng)業(yè)史。他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眼角卻微微抽動,“老朱啊,我那包裹的事......”

“什么你的我的?”朱元璋突然拔高嗓音,花白胡須隨著他激動的動作輕輕顫動。

他右手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眼中精光乍現(xiàn),“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都是咱大明的!”

洪武帝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這老朱果然油鹽不進。他眼珠一轉(zhuǎn),突然轉(zhuǎn)向馬皇后,臉上瞬間堆滿殷勤的笑容,連聲音都軟了三分:“馬大姐,您素來明理,您給評評……”

馬皇后正端著青瓷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盞中清茶蕩起細(xì)碎漣漪。她抬眸時眼角已彎成月牙,朱唇輕啟間漏出一聲輕笑:“倒是頭回聽人這般喚我。”

馬皇后將茶盞輕輕擱在案上,瓷底碰著檀木發(fā)出“叮”的一聲清響。

她攏了攏袖口,溫言道:“陛下,既然洪小兄弟通曉這些物件的門道,何不讓他當(dāng)場演示?”

話音未落,眼角余光已瞥見朱元璋繃緊的下頜線,便又添了句:“重八,反正橫豎都是咱大明的物件。”

朱元璋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下撇,顯然對洪武帝的“奇技淫巧”之物有些不屑:“不過是些奇技淫巧之物罷了,根本上不得臺面。”

洪武帝聞言,眉梢高高挑起,嘴角噙著三分戲謔:“喲,這乾清宮里怎么突然飄起醋味了?”

他故意抽了抽鼻子,眼底閃著狡黠的光,道:“既然看不上眼,那便不如還給我吧?”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似乎在試探朱元璋的底線。

朱元璋瞇起眼睛,忽然轉(zhuǎn)移話題,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你那鐵牛流馬,咱方才試了試,竟紋絲不動,倒是稀奇。這機關(guān)究竟藏在何處?”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眼神中閃爍著精光,似乎對三輪車的秘密充滿了興趣。

洪武帝暗自慶幸自己提前給三輪車上了鎖,否則若是在皇帝面前出了岔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露出誠懇的笑容:“陛下圣明,這機關(guān)確實有些門道。不如移步細(xì)觀?”

他說著微微躬身,做出引路之姿,眼角余光卻在打量著朱元璋的反應(yīng)。

這位開國皇帝向來多疑,若是表現(xiàn)得太熱切反倒容易引起猜忌。洪武帝心中盤算著該如何解釋這現(xiàn)代機械。

朱元璋的目光驟然銳利如刀,緩緩在洪武帝臉上來回逡巡。他粗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扣著腰間皮鞭,發(fā)出“嗒、嗒”的輕響,在寂靜的庭院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泛黃的牙齒。“混賬東西,咱這些年見過的把戲,比你吃過的鹽都多。”

皮鞭的銅扣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寒光,“若是讓咱發(fā)現(xiàn)什么貓膩......”

話未說完,但尾音里那股子肅殺之氣已讓周圍的侍衛(wèi)都不由自主繃直了脊背。

朱元璋的手依然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皮鞭,可那雙鷹目卻死死鎖住洪武帝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仿佛要透過皮肉看穿他心底的盤算。

洪武帝聞言渾身一顫,額頭頓時沁出細(xì)密的汗珠。他慌忙躬身作揖,腰彎得幾乎要對折:“陛下我豈敢騙你!”

在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的引領(lǐng)下,洪武帝穿過重重宮禁,徑直來到存放軍械的武備殿前。

望著那足有半尺高的鎏金門檻,他腳步微頓——只見那輛鐵牛流馬赫然停放在殿內(nèi)玄鐵地磚上,與四周陳列的弓弩火器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洪武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門檻,又瞥了眼殿內(nèi)停放的三輪車,心中暗自咋舌。

這五六百斤重的鐵家伙,竟是被太監(jiān)們生生抬過這么高的門檻?他眼角余光掃過隨侍的幾個太監(jiān),見他們雖低眉順目,可那粗壯的臂膀和厚實的手掌卻掩不住常年做力氣活的痕跡。

“倒是辛苦各位公公了。”他狀似隨意地說道,手指輕輕撫過門檻上的刮痕,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這些看似卑微的閹人,暗地里竟有這般能耐。

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趙成聞言連忙躬身,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為陛下分憂,是奴婢們的榮幸,奴婢哪敢說辛苦。”

他邊說邊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露出腕子上幾道尚未消退的勒痕。

為首的太監(jiān)總管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后腰,賠笑道:“洪大人有所不知,昨夜可是動用了武庫的絞盤和二十個壯勞力,才把這寶貝疙瘩安安穩(wěn)穩(wěn)地請進來。”

他說著朝殿內(nèi)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太監(jiān)會意,立即上前將殿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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