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進城赴會,文化圈局中局
- 重生93年,靠前世記憶逆天改命
- 燕返歸來
- 1353字
- 2025-04-16 15:37:20
江東市,四月末。
文化中心三樓會議廳,燈光潔白如晝,頭頂大紅橫幅赫然寫著:
“全省新生代青年作者交流會”
林浩第一次踏入這樣的場所。腳下不是泥土,而是打蠟的地板;耳邊不是雞鳴犬吠,而是一聲聲寒暄客套:“哪位主編?”“您是哪個刊物的推薦作者?”“小林,就是他吧?”
黃先生給他引薦了一圈人。
“這是《江東文藝》的副主編洪老師?!?
“這位是省青作協(xié)的組織干事劉秘書。”
“還有這位,《花木少年》雜志社副社長鄒老師?!?
林浩禮貌應(yīng)對,眼神沉著,心中卻悄悄打量——
這些人穿著光鮮,話語藏針帶刺,一句“你寫得蠻有農(nóng)村味道”“現(xiàn)在文壇就缺這種草根調(diào)調(diào)”聽得他分外刺耳。
農(nóng)村調(diào)調(diào)?意思就是你“上不了臺面”,只能作為“獵奇”存在?
他微微一笑,不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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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始后,一位女作家在臺上慷慨陳詞,說什么“寫作不該局限于苦難,要反映希望與現(xiàn)代性”;另一位男編輯則提出:“青少年寫作,要回歸主旋律,不能傳播過度個人化情緒?!?
林浩聽完,輕輕皺了皺眉。
他們口中的“現(xiàn)代性”“主旋律”,其實就是“聽話”“合規(guī)”,最好寫點陽光向上、不惹事的東西。
當(dāng)輪到林浩發(fā)言時,場下本就沒多少期待。
一個二十出頭的農(nóng)村小子,能說出什么?
誰知,林浩站起來,神情自若地說:
“我想寫的,是我們村里的小學(xué)生,寫的是他們吃不上肉卻能把一個紅薯分成三口;我想寫的,是我娘三十年沒坐過火車,卻知道哪一站最早下雨;我想寫的,是我們這代人,窮得叮當(dāng)響,也沒丟過志氣?!?
全場一靜。
隨后,有掌聲響起,稀稀拉拉,卻干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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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后,洪副主編主動找上他。
“你這人有點意思。但我提醒你,別太倔,真想往上走,就得和‘圈子’打交道?!?
林浩笑而不答,只道:“我不擅長打圈,只想寫好字?!?
洪老師不再多言,卻在離開時,低聲嘀咕了一句:“黃望川這老狐貍……果然不死心?!?
林浩聽得一清二楚,心中頓時警覺:黃先生,把我?guī)磉@里,真是“提攜”,還是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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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晚上,林浩未住在文化中心安排的賓館,而是找了間廉價旅館獨自寫稿。
凌晨三點,一封電報被送到他手中。
是陳支書發(fā)的:
“林浩:縣文教局下通知,稱你班屬非法教學(xué),限三日內(nèi)停辦。村辦壓力大,速回?!?
林浩一把攥緊電報,眉頭緊皺如山。
他明白了。
這場“交流會”,是一次試探——將他擺到明面,觀察他會不會順從;而鄉(xiāng)下那邊,王長根的人已經(jīng)趁機出手,用行政壓力強行封殺。
這是一記“明打暗掐”:你出頭,我就壓你;你聽話,我就留你一線。
林浩不是沒見過世道黑白。
但他沒想到,這才剛剛“起步”,就已經(jīng)步入了權(quán)力、利益與資本交織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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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他沒有出席任何安排活動,而是帶著稿件和錄音,直奔江東廣播電臺,找到那位曾采訪過他的許婧。
“我要爆料,也要自證?!?
許婧聽完來龍去脈,眼睛一亮。
“你知道你在玩火吧?文化系統(tǒng)不是鬧著玩的。”
林浩點頭:“可我知道,我在救一群孩子。那是他們的唯一一條出路。”
許婧沉默片刻,忽而起身:“走吧,我?guī)阋娍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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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南山鎮(zhèn),王長根坐在鎮(zhèn)文教所的辦公室里,悠然泡茶。
“讓你嘴硬,我就讓你開不了班,看你能囂張幾天。”
身邊的小科員笑著奉承:“這林浩也就蹦跶這幾天了,沒根基、沒靠山,還敢搶風(fēng)頭?!?
王長根輕輕一笑:“小池塘里起了蛙聲,終究不是龍。等他認清這點,他就會安分了?!?
可他卻不知道,一場由“媒體正面反擊+實名舉報文化壟斷”的風(fēng)暴,正悄然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