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波
- 重生千禧:站到風口變成豬
- 揾劍
- 2408字
- 2025-04-19 09:17:00
一直到半夜,朱兵和陳山才趕了回來。
朱鹮在桌子旁撐著額頭,也已經困頓乏了,聽到聲音立刻起身開門。
兩個中年人撲騰著身上的雪晶,想要將透衣的寒氣全部拍出去。
他們雖然顯露疲憊,但是神情里卻抑制不住的興奮。
“朱叔叔,有結果了嗎?”
陳芝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方才吃了藥,睡了一會有了些精神。
朱兵也點點頭道:“這個疤頭就和你說的一樣犯了不少事,我們正在逐一核實他的犯罪行為。”
“這個疤頭可真是個狠人啊,竟然在別的市還藏著殺人案。”
陳山隨手拿起酒瓶子就要開,但是看了一眼朱鹮,悻悻地放下了。
“他有沒有交代他的上線是誰?”陳芝問道。
朱兵搖搖頭。
陳芝有些失望,如果能揪出幕后黑手,就能知道誰在舞動長袖了。
“今天過后可能要忙活一段時間。”朱兵說道。
朱鹮看向父親,有些不解。
“因為疤頭的案子,咱們市里的領導很是震驚,要求一查到底,直接就把小紅房封停了。”
陳山抓起一把花生塞到嘴里。
“明天開始要展開一個月的專項整治活動,你爸被直點當欽差了,估計要忙得腳后跟到頭上,多可憐哦。”
朱鹮也不由擔憂地看向自己父親。
陳山咧著大嘴笑道:“那么多破活煩死了,還是打麻將舒服。”
一旁的陳芝無語了。
這不是明顯要提拔朱叔叔嘛,也就自己頭腦簡單的父親能說出同情別人的話。
不過也罷了,真要陳山做大事,他能把天捅出窟窿。
“恭喜朱叔叔。”陳芝道賀。
朱兵靦腆一笑,笑著道:“也多虧了有你的提醒。”
朱鹮看看朱兵,又看看陳芝,眼神里都是疑惑。
“嘖,你們倆倒像是父子倆。”陳山不滿道。
“陳芝就是算我半個兒子。”
朱兵呵呵一笑,收拾好東西轉身出門。
“陳芝,你不來送送我嗎?”
陳芝一愣,旋即笑道:“來嘞。”
木門吱呀一聲關上了,朱鹮已經去了樓下等著了。
昏暗的樓梯間里只剩下提著衣服的朱兵,他的眸子在夜里也透著堅毅的黑亮。
“朱叔叔有什么發現嗎?”
朱兵沒有回話,樓道里安靜地可怕,裸露的電線在風中搖擺,打在墻上像是催促的節拍。
“我懷疑上面有鬼。”
大風呼嘯吹過,陳芝打了個激靈。
他用天真無邪的聲音道:“朱叔叔是不是多想了?”
“小紅房經營這么多年,全山海市的人都知道,怎么能拖到現在才打掉!”
陳芝沉默了,他知道前世的小紅房不僅沒有被打掉,反而越開越熱鬧。
朱兵聲音里帶著憤慨道:“他們沒背景怎么敢這么狂?還好上頭領導及時撥亂反正。”
“朱叔叔想怎么做?”陳芝問到。
“疤頭說還有幾波人偷偷進了山海市,但是他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朱兵說道,“我會繼續追查下去的。”
“朱叔叔要我怎么做?”
陳芝的話讓朱兵也哽住了,是啊,對方也只是個孩子。
只是他在危急之間的冷靜處理,讓朱兵對他產生了過于成熟的錯覺。
“如果你有什么發現就和我說,不要再自己行動了。”
朱兵拍拍陳芝的肩膀,大步下了樓梯。
樓外大雪漫天,朱兵走在朱鹮身前擋風,父女腳步躑躅卻踏實有力。
“雖然不完美,這樣結果總歸是好的。”
陳芝看一會,回到了家里。
陳山蓋著綠色軍大衣,已經躺在沙發上打起呼嚕來了。
“得了,家里這位爺才是大心臟。”
陳芝也藏進被子里,不知道為什么這感冒如此厲害,兩天還是好不利索。
一夜大夢,腦子里像是打了一場二戰,身上也黏黏糊糊,很不爽利。
窗戶已經結了霜,屋子里也像冰窖一樣,家里已經沒有人了。
陳芝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一股冰寒順著嗓子眼扎進胃里。
他全身一激靈,有了幾分精神。
“這老頭錢都打麻將了,連個暖氣都不肯交。”
陳芝搓了搓手,從書包里掏出來卷子。
“火箭班?這我還不是手到擒來。”
倒也不是陳芝吹牛,畢竟他已經經歷過兩次高考
畢竟自己也是經歷過兩次高考,有著高強度的復習經歷。
而且畢業后陳芝用了半年準備公考,每天學習十個小時,行測申論拉到了雙七十,從三不限里游上岸了。
他自認聰明可能差一些,但是努力和經驗卻是領先其他人的。
陳芝豪情萬丈,拿出數學卷子。
“先將敵方大將斬于馬下。”
他埋頭看題,用手里的筆圈圈畫畫起來。
大約過了十分鐘,陳芝面露難色,將卷子放到一旁。
“還是從物理開始吧,雖然難卻能看懂,v=1/2at2是吧?”
又過了二十分鐘,陳芝額頭上起了一層密密汗水。
“有點小難度。”陳芝深吸了一口氣。
他臉上赤紅,拿著卷子越做身體越熱,冰冷的屋子都暖和起來了。
“什么破卷子!”
陳芝恨不得把手里的生物卷子撕碎,里面的知識點自己早就忘了精光。
他想起在朱鹮面前的豪言壯語,臉上不由一熱。
靠自己的力量是沒什么辦法了。
陳芝收拾好衣服直接出門,他計劃買些教輔材料,認真從頭重新學習一遍。
外面的降雪終于停了,天氣冷得干裂。
地面的雪已經被行人壓實了,陳芝一路打滑,晃晃悠悠又走到了宏方網吧門口。
網吧已經開業了,黑色的厚簾蓋著大門,看不清楚里面。
陳芝不由停下了腳步。
“干脆明天再開始學習好了。”
他腳下步子一踅,轉身扎進簾子里了。
屋子里煙霧彌漫差點把他頂了出來,汗味并著冬天的人油把屋子里蒸得熱騰騰的。
前臺站著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厚厚的黃黑雜發堆在顱頂,大冷天還是穿著單薄的牛仔褲。
“喂,還得等多久才有機子啊?”
前臺的網管兩只手抄在袖筒子里,頭一抬也不抬。
“還得半個小時。”
“操了,都他媽不在家。”領頭的混混一拍柜臺,“咱們去別家。”
他挑開簾子就要往外走,迎面進來一個胖乎乎的男生。
“沒長眼啊?”雜毛斥道。
那男生也不惱,笑瞇瞇地讓出位置。
這七八個混混出去后,網吧空間一下子寬裕了。
“老板,剛才那些什么人啊?”
“混子,幾個人湊一個份子來上網,這街上哪家店沒被他們霍霍。”網管惱怒道。
陳芝差點樂出聲,合著剛才你不說話,原來也是心里也怵啊。
他一抬頭,身旁的胖男孩還是笑瞇瞇地,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憤怒。
對方操著一口標準京片子,整身上下收拾的利索,尤其是腳上的大鉤子,看得出來家底很厚實。
胖男孩看陳芝打量自己也是朝他笑了笑。
兩個人就站著又干等了半個小時。
“老板,退卡。”
有人將一塊寫著密碼的塑料片退了回來。
“你上幾個點啊?”網管問道。
陳芝搖搖頭,看向身旁的胖男孩。
“讓外地來的朋友先吧。”
那胖男孩愣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那多謝了。”
他剛接過塑料卡,門口的簾子被挑了起來。
“馬勒個巴子,給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