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認真說道：

“晴晴，這確實是你應得的。從你入職，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

順位資本5000萬的投資款，80%都順利到賬；

法拉第汽車的首付款也按時打了過來；

還有華夏汽車和華夏科技的協(xié)議，經過你重新修改，把公司潛在的風險都規(guī)避掉了。

20萬，真不算多。”

江晴晴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揣進懷里，抬起頭，眉眼彎彎地調侃道：

“這些本來就是我的分內工作……你突然給我這么豐厚的年終獎，該不會是討好我，想占我便宜吧？”

許是因為收到獎金太過興奮，江晴晴說話也沒了平日里的顧忌。

林松下意識地接了句：

“也不是沒占過……”

話一出口才驚覺不妥，可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江晴晴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大學時和林松親熱的畫面，突然變得無比清晰。

她氣鼓鼓地瞪大漂亮的眼睛，嗔怪道：

“你……你這個大壞蛋！”

林松慌忙定了定神，語氣帶著幾分慌亂：

“晴晴，我……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對了，春節(jié)過后王義要來江北，你記得準備十萬塊錢，這筆錢我打算單獨給他。”

江晴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伸手將垂落在額前的劉海撩到耳后，平靜地說：

“知道了，我會準備好的。要是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辦公室里彌漫的曖昧氣息讓她有些局促，她心里清楚，再待下去，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

“晴晴，你先別走。”林松見江晴晴轉身要離開，趕忙出聲喊住她，隨即伸手朝桌上的電腦指了指，“我還有事跟你說，你過來看看。”

江晴晴輕輕應了一聲，步伐輕盈地繞到林松身旁，微微俯身，目光聚焦在電腦屏幕上。

林松手指快速滑動鼠標，調出財政部剛發(fā)布的文件，難掩興奮地說道：

“晴晴，你看！這是最新公布的新能源汽車補貼政策，政策紅利來了！”

他頓了頓，逐字念道：

“乘用車補貼標準是混合動力車最高5萬元，純電動車6萬元；

商用車這邊，混合動力客車最高42萬元，純電動客車50萬元。

而且只要純電動乘用車續(xù)航里程超過80公里，車企就能申領補貼！”

說到這兒，他特意加重語氣，

“咱們華夏牌磷酸鐵鋰電池，續(xù)航里程都能達到100公里，完全符合技術要求！等春節(jié)過后，肯定會有大批采購商上門談合作，到時候咱們的電池價格也能跟著漲起來！”

江晴晴聽著，整個人不自覺地伏下上身，目光在文件內容上反復掃動。作為財務出身的她，職業(yè)習慣讓她對文件里的每個字、每句話，甚至連標點符號都不敢放過，生怕遺漏任何關鍵信息。

此刻，兩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

林松稍稍抬頭，幾乎碰到江晴晴上身。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幽香飄來，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瞬間讓林松心跳加速。

手臂像是不受控制般，鬼使神差地輕輕搭在了江晴晴的腰間。

江晴晴對腰間那只手的存在似乎渾然不覺，依舊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文件，纖長的睫毛隨著目光的移動輕輕顫動。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直起上身，明媚的笑容瞬間綻放在臉上，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林老板，這個文件春節(jié)后開始執(zhí)行，春節(jié)一過，估計來公司訂貨的人都能排成長龍了！”

江晴晴的話，令林松緩過神來，趕緊從方才的曖昧氛圍中抽離，清了清嗓子，

“補貼政策一落地，續(xù)航80公里以上的電池肯定供不應求，誰先搶到電池訂單誰就能搶占先機。可惜咱們新廠區(qū)的電池生產線，最快也得到年底才能量產，要是能再提前些，優(yōu)勢就更大了。”

江晴晴輕輕嘟起紅潤的嘴唇，眉眼間滿是自信：

“林老板，也別太擔心！

順位資本那5000萬的投資款，現(xiàn)在已經到賬4000萬了。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完全可以同步推進三元鋰電池的生產線建設。

照這樣算下去，明年這會兒，咱們就會有五條現(xiàn)代化生產線投入生產。要是這些生產線滿負荷運轉，一年的電池純利潤保守估計都能達到兩個億！”

不愧是做財務出身，她只在心里快速盤算了幾秒，就精準算出了生產線的盈利預期。

林松聞言，忍不住輕嘆一聲，

“我何嘗不想這樣？

可三元鋰電池的生產技術專利，葉晚還在做最后的數據采集。

在專利沒申報之前，沒法去發(fā)改委立項。為了這事，葉晚春節(jié)都不回老家了，打算留在江北加班。”

“留在江北過年？在你家過？”江晴晴眸光一閃，開口問道。

林松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解釋道：“除夕之夜在我家過，其他時候還是回長城公寓住。只是她說在我家住不習慣，可又不好不留宿。”

江晴晴抬手將滑落的劉海別到耳后，眉眼彎彎地說道：“我爸媽回江南老家過年了，我一個人留在江北，我可以去陪陪她。”

“你不和父母一起回去？”林松微微皺眉，眼神里滿是疑惑。

江晴晴輕輕嘆了口氣，神情有些無奈：

“過了這個春節(jié)，按虛歲算我二十五了。

在老家，到了本命年的姑娘就是老姑娘，會被人說閑話，七大姑八大姨整天圍著你念叨結婚的事兒。

我可不想過年還要聽那些閑言碎語，被人指手畫腳。本來還發(fā)愁一個人過年做什么，現(xiàn)在好了，要是葉晚也在江北，我正好找她作伴。”

江晴晴臉上浮現(xiàn)出開心的樣子。

“葉晚平日里不太愛交際，朋友不多。你倆要是聊得來，就多照應著她。”林松不自覺地囑咐道。

在他心里，葉晚和江晴晴一個是愛人一個是前女友，一個能讓空間里的技術落地，一個可以放權去做投融資事務，都是離不開的人，能成為好友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