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京邸風云暗起
- 獨寵,霸道暴君的清冷小心肝
- 君與毅
- 2079字
- 2025-04-13 20:44:03
“清平兄別來無恙?”
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悠悠地從垂花門方向傳來。
循聲望去,來人正是印清平在京城相交莫逆的好友——陸云之。
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衫,腰間束著同色絲絳,絳上一枚羊脂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清風拂過,幾縷發(fā)絲飄動,盡顯儒雅氣質。
“云之兄,稀客呀!”
印清平眼眸瞬間一亮,臉上堆滿笑意,大步流星地迎上去。
“云之兄今日到訪,可讓寒舍蓬蓽生輝!”
陸云之神色間透著幾分歉意,拱手說道,
“清平兄,明知你一路舟車勞頓,云之還貿(mào)然前來打擾,實在過意不去。”
印清平笑著擺了擺手,語氣爽朗:
“云之兄這是哪里的話!你能來寒舍,清平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怪你?快,里面請!”
說著,他熱情地引著陸云之來到大廳。
二人剛落座,下人便端上兩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印清平端起茶杯,臉上帶著幾分自豪:
“云之兄,這可是我從寧波府特意帶來的春前茶,你嘗嘗。”
陸云之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雖看不出太多情緒,口中卻贊道:
“好茶,好茶!”
印清平目光敏銳,察覺到陸云之眉間藏著一抹愁緒,神色一正,關切地說道:
“云之兄,我瞧你似有心事。咱們兄弟之間,不必藏著掖著,有話但說無妨。”
陸云之放下茶杯,微微湊近,低聲說道:
“清平兄,今日陸某也就不兜圈子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印清平邊聽邊點頭,神色愈發(fā)凝重。
“既然如此,云之兄,此事你打算如何應對?”
印清平眉頭緊皺,面露難色。
陸云之苦笑著搖了搖頭:“首輔大人至今沒有明確表態(tài),這事兒著實棘手。”
印清平沉思片刻,目光瞬間變得堅定,語氣斬釘截鐵:
“船到橋頭自然直。既來之則安之,我印某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破釜沉舟,就沒什么可顧慮的!”
陸云之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用力點頭:
“要的就是清平兄這句話!以清平兄的才略,此番愿望必定能實現(xiàn)。”
“借云之兄吉言!”印清平拱手致謝。
寒暄一陣之后,陸云之望了望窗。
“時間不早了,陸某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日便先行告辭。”說罷,向印清平行了一禮。
印清平也起身回禮,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云之兄了。待改日收拾妥當,咱們再好好相聚!”
兩人互道珍重,陸云之在管家的相送下,消失在暮色中。
送走陸云之,印清平并未立刻離開大廳。
“云之雖是我昔日至交,可時光匆匆,多年未曾謀面,人都會改變。”
印清平眉頭緊蹙,手指不自覺地叩擊著扶手,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清荷將一切盡收眼底,“那人是誰?”
“回姑娘,那人是首輔大人麾下的舉賢者—陸云之。”管家看了看門內說。
清荷心想:陸云之如今既在首輔大人的麾下,必定位高權重,這層身份不得不警惕。
兄長初來京城,根基未穩(wěn),陸云之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到訪,這背后是否還有更深的緣由?
清荷替印清平擔憂,在這錯綜復雜的京城官場,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清荷收回目光,長舒一口氣,神色凝重。
庭院中,春日的夕陽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地碎金。
印清平負手而立,眉頭微蹙,正陷入沉思,連印清荷輕快的腳步聲臨近都未曾察覺。
“兄長,兄長!”
印清荷像一只靈動的小鹿,從月洞門蹦跳進來,聲音清脆,帶著幾分俏皮。
印清平回過神來,臉上的凝重瞬間消散,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清荷來了!”
他目光掃過妹妹,見她容光煥發(fā),時而透著江南水鄉(xiāng)女子獨有的溫婉,時而又洋溢著靈動活潑的氣息,不由得愈發(fā)寵溺:
“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么又跑出來了?”
印清荷眨了眨眼睛,嘴角一揚,敷衍地應道:“休息過啦!閑不住嘛!”
印清平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嘆道:“真拿你沒辦法!”
清荷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然湊近,好奇地問道:
“兄長,剛剛在這兒和你說話的那人是誰?”
印清平聞言,身形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不過剎那間,他便恢復如常,鎮(zhèn)定自若地解釋道:“他是兄長的至交好友,他聽聞消息,特意前來拜訪。”
清荷心中犯起了嘀咕。
她歪著頭,繼續(xù)追問:“不過兄長,怎么咱們前腳剛到,他后腳就來了,也太巧了?”
印清平拍了拍清荷的頭,語氣盡量平和:
“清荷,不必多想。我們許久沒見,他得知我回來,自然迫不及待。”
清荷見印清平不想多說什么,岔開了話題。
起初,清荷滿心擔憂,此番來到京城,怕是會飽受水土不服之苦。
但好在,這些年她常常跟隨兄長印清平四處奔波闖蕩,早已練就了適應新環(huán)境的本領。
這番順利,如同一縷春風,吹散了清荷心頭的陰霾。
這日,印清平佇立在閣樓之上,目光隨著清荷的身影移動。
只見清荷如靈動的穿梭在花叢間,無憂無慮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悅耳,悅耳!”李管家失神的看著清荷道。
印清平的臉色瞬間一沉,目光如炬,狠狠地瞪了李管家一眼。
這突如其來的眼神,像一道利箭,讓李管家如墜冰窖,渾身一哆嗦。
“老爺,是小的失言了!”
李管家縮了縮脖子,聲音發(fā)顫。
印清平眉頭緊皺,語氣嚴肅,重重地說道:
“李同,平日里你做事謹慎,言語也從不逾矩,今日怎么這般冒失?”
李管家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囁嚅道:
“老爺,小的絕無冒犯之意,只是真心覺得姑娘的笑聲充滿生機,聽著就讓人歡喜。”
盡管被嚇得不輕,他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印清平提高音量,厲聲喝道:
“姑娘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隨意議論了?往后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殊不知這讓人無比悅耳的笑聲在往后給清荷甚至印家?guī)矶啻蟮牡準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