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鄂溫克族文學研究現狀
對鄂溫克族文學的研究,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陸續展開。縱觀這近40年的研究,可以概括為:研究成果總體數量少;民間文學研究多于當代文學;當代文學研究中,主要為烏熱爾圖個案研究。
已有的鄂溫克族文學專著,黃任遠等著的《鄂溫克族文學》,是對鄂溫克族整體文學概貌做出梳理的奠基性著作,意義重大;民間文學研究方面,汪立珍的《鄂溫克族神話研究》,對鄂溫克族的神話進行了全面深入的分析;當代文學研究方面,趙延花的《鄂溫克族文學研究》是近年來研究鄂溫克族文學的力作,改變了以往鄂溫克族文學研究中當代文學部分薄弱的局面,尤其以獨到的見解對鄂溫克族當代文學進行了比較全面的梳理和評析。以上三部專著,為本書提供了很重要的參考,尤其是民間文學部分,前輩們的心血之作,為后來的研究提供了寶貴的一手資料,沒有這些著作奠基,本書就是無源之水。在此向前輩專家致敬。
論文方面,有對鄂溫克族文學整體進行反思和認識的,如《人口較少少數民族文學的大意義》(劉大先,2015),《鄂溫克族文學:大時代變革下的文化尋根》(劉大先,2015),《鄂溫克族書面文學中的民族記憶》(安殿榮,2004);有對鄂溫克族民間文學做出梳理和概括的,如《鄂溫克族民間文學簡述》(吳天喜,2013),《鄂溫克族民間文學初探》(閆沙慶,2004),《鄂溫克族民間文學搜訪記》(馬名超、沙慶,1985),《論鄂溫克族民間文學》(巴圖寶音、武永智,1983),《鄂溫克族民間文學概況》(馬名超、侯倫,1981);作家文學研究中,主要圍繞烏熱爾圖的創作進行個案研究,從烏熱爾圖小說的民族性、審美特征、生態思想、性別書寫、人物形象等不同方面進行論述。20世紀80年代初雷達、奎曾、孟和博彥等學者的評論,是主流評論界對于烏熱爾圖創作的最及時熱烈的反饋。這些評論發表在主流評論界的權威、核心刊物上(如《文學評論》《民族文學研究》),其話語效力不言而喻,足見當時烏熱爾圖被關注的程度。這時期的評論主要是對烏熱爾圖創作概貌的介紹,對其作品進行總體評價,并且從鄂溫克族文學發展的角度,對烏熱爾圖所取得的成績和所做的貢獻給予肯定。最早以肯定之筆寫的文章,出現于1983年《民族文學》第5期上刊登的閻鋼的一篇題為《鄂溫克人得獎了:評烏熱爾圖的優秀短篇小說》[49]的文章,以此文為開端,文論界對烏熱爾圖的關注迅速升溫。達斡爾族學者孟和博彥認為[50],烏熱爾圖的小說“具有濃郁的時代氣息,寫出了鄂溫克族的心靈律動”,并且指出鄂溫克族在文學遺產方面,除了民間口頭文學,還不曾有過文人文學,在這個意義上,烏熱爾圖在鄂溫克族新文學發展歷史上,有突出的貢獻;雷達認為[51],烏熱爾圖的小說“竭力按上自己民族的鮮明印記,彌漫著濃郁的民族情緒,同時他的森林小說是動態的,反映了民族歷史和民族關系”,烏熱爾圖富于獨創性的“森林小說”不僅為鄂溫克族文學,也為新時期多民族文學增添了光彩;奎曾則用“蜚聲中外”來形容這顆鄂溫克族的文學新星[52],對烏熱爾圖的小說分為三個階段進行闡述,即展現民族特色和生活氣息兒童文學階段—挖掘民族精神塑造民族品格—思考現代化進程中民族命運和發展,并認為烏熱爾圖的小說在多民族文學中,獨放異彩。除此之外,烏熱爾圖還獲得了以李陀為代表的時代文化精英的高度評價,稱譽他是“鄂溫克族的第一位作家,他的創作使鄂溫克族文學跨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53]。
可以說,在20世紀80年代初,烏熱爾圖當之無愧成為最受批評家們關注的作家之一。經20世紀80年代初的這些研究拋磚引玉后,學界對烏熱爾圖的創作研究持續不斷,對已有的研究進行簡要梳理,大致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類:
1.從文化的角度,探討烏熱爾圖小說獨特的民族特色、民族文化訴求以及民族精神品格的塑造[54],幾乎是80年代及至21世紀以來大部分烏熱爾圖研究文章的立論之基。柳宏認為烏熱爾圖的小說在題材內容、結構形式以及語言藝術三方面均體現了本民族獨有的光彩、韻味、力度,寫出了地地道道的鄂溫克文學,顯示出濃郁的民族特色;王瀾則探尋烏熱爾圖小說中鄂溫克傳統文化在現代文明的沖擊下,轉型、變革帶來的痛苦;黎洋洋認為烏熱爾圖的短篇小說,不遺余力地進行著鄂溫克人民族品格的塑造;楊玉梅通過對烏熱爾圖小說進行文化解讀,特別指出其后期小說對變革時代中的鄂溫克人獨特的命運和心理體驗的自覺關注,使小說在民族文化的認識和對生活的開掘上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李芳則別取新徑,把《七叉犄角的公鹿》看作“成長小說”重新解讀。
2.20世紀80年代末以來,“痛楚”與“憂患意識”是烏熱爾圖藝術風格中被談論得最多的兩個方面。[55]如趙海忠認為烏熱爾圖小說的整體基調是“痛苦”,對民族現實矛盾的心理、對文明的失望等是“痛苦”的來源;王遼南分析指出,烏熱爾圖小說從構置“森林小說”全景圖到思考民族現狀與未來的憂患意識,其美學觀念發生了由“亮色的崇高”到“黑色的悲壯”的嬗變;田青通過對烏熱爾圖20世紀80年代的小說和90年代以來的散文的整體梳理,指出薩滿文化是作者創作和思考的源泉,在這一古老文化的浸淫下,作品呈現出神圣性和詩性的審美特征,并在神圣性與詩意性的雙向構建中,探尋文學存在的多元可能;張直心重讀烏熱爾圖,挖掘其小說渾涵幽深的意象背后隱蔽、復雜、幻化的意蘊,傾聽“最后的守林人”的本真言說,彰顯民族圖騰的生命異質。此外,趙延花則從鹿與鄂溫克族生活的關系、民族精神的關系以及宗教信仰的關系三個方面對烏熱爾圖小說鹿意象偏好進行探源。
3.對烏熱爾圖作品藝術創作的探討中,還有一部分研究集中在小說人物形象的分析上。[56]孫洪川著重分析了烏熱爾圖“森林小說”中的獵人群像,認為這些“血肉豐滿”“光彩照人”的獵人形象,“深刻揭示出鄂溫克民族內在的性格和心理素質”,借鄂溫克獵人的心,凸顯了鄂溫克民族的魂;王云介通過對烏熱爾圖筆下男性形象和女性形象的強弱對比,從女性主義的分析視角得出其小說有濃重的乾道之氣,體現了男性本位文化系統;楊蘭則著重分析了烏熱爾圖作品中的一系列老人形象。
4.進入21世紀以來,對烏熱爾圖作品生態意識的挖掘也是值得關注的一方面。[57]隨著全球化給人們在社會經濟、生活等方面帶來巨大的影響,以及越來越多的天災人禍對人類生存環境的破壞,人與自然的關系成為關切人類自身發展的重要問題,所以進入新世紀以后,評論界對于烏熱爾圖創作的研究,集中在對其小說蘊含的生態意識的挖掘。王靜認為,烏熱爾圖是一個具有生態意識的作家,他的作品具有發起“生態呼喚的先聲”的先鋒作用,作者通過對獵人和森林闖入者等人物的塑造,表達了對自然生存和人類生存的憂患和思考,并認為烏熱爾圖的作品開了少數民族作家生態作品創作的先河;王云介認為烏熱爾圖在同時代的作家中是較早以文學形式關注人類生態問題的作家,因此對烏熱爾圖創作的研究不能忽視他作品中的生態意識和生態關懷;師海英以烏熱爾圖小說及后期創作的散文為對象,對烏熱爾圖整體生態思想中的文化批判部分進行整理和闡釋,認為烏熱爾圖倡導的“以自然為母親”“天人合一”的生態整體性,對于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文明有很好的啟示意義;黃憶沁則通過對烏熱爾圖和郭雪波作品中的生態形象的具體細致地比較,分析少數民族作家血脈中固有的原始的生態意識,解讀少數民族作家作品中特定的話語意義。
還有一些研究者從小說文本的結構形式挖掘其獨特的審美內涵。如師海英則從宗教意識對作家創作的影響出發[58],挖掘分析蘊含其中的宗教文化內涵和特殊的敘事模式;劉俐俐在細致考察烏熱爾圖33個中短篇小說基礎上[59],認為烏熱爾圖的文本具有獨特的形態,是融合文人創作和民間口頭文學的“變種”,具有人類學、傳播學和民族學的意義。張向東、陳浩然從語言地理的視角,分析烏熱爾圖小說中的鄂溫克語漢語音譯借詞這一特殊的語言方式,既為漢語文學增添了異域情調和異質因素,又彰顯了鄂溫克民族獨特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價值。[60]此外,學界除了對烏熱爾圖小說創作的研究,還有一些研究者如姚新勇、田青[61]對烏熱爾圖的散文隨筆進行了研究。
以上研究,為擴大鄂溫克族文學的影響力做出了努力和貢獻,在繼承這些前輩的研究的基礎上,新時代鄂溫克族文學研究才能更好地向前發展。
[1] [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體:民族主義的起源與散布》,吳叡人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24—33頁。
[2] 烏熱爾圖在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接連就民族文化的闡釋權問題拋出了一系列擲地有聲的觀點。參見烏熱爾圖《聲音的替代》,《讀書》1996年第5期;《不可剝奪的自我闡釋權》,《讀書》1997年第2期;《發現者還是殖民開拓者》,《讀書》1999年第4期;《弱勢群體的寫作》,《天涯》1997年第4期;《獵者的迷惘》,《南方文壇》2000年第12期。
[3] 《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5—12頁。
[4] 烏云達賚:《鄂溫克族的起源》,內蒙古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1頁。
[5] 包路芳:《社會變遷與文化調適——游牧鄂溫克社會調查研究》,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36頁。
[6] 呂光天:《鄂溫克族》,民族出版社1983年版,第3頁。
[7] 包路芳:《社會變遷與文化調適——游牧鄂溫克社會調查研究》,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39頁。
[8] 烏熱爾圖主編:《鄂溫克風情·序言》,內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年版,第2頁。
[9] 包路芳:《社會變遷與文化調適——游牧鄂溫克社會調查研究》,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39頁。
[10] 呂光天:《鄂溫克族》,民族出版社1983年版,第4頁。
[11] 呂光天:《鄂溫克族》,民族出版社1983年版,第6頁。
[12] 閆沙慶:《黑龍江鄂溫克人的歷史與文化》,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3頁。
[13] 《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2頁。
[14] 烏熱爾圖主編:《鄂溫克風情·序言》,內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年版,第7頁。
[15] 《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69頁。
[16] 《清高宗實錄》332卷,第18頁,轉引自《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68頁。
[17] 《清高宗實錄》321卷,第44頁,轉引自《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68頁。
[18] 《清高宗實錄》543卷,第15頁,轉引自《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70頁。
[19] 《清高宗實錄》卷1106,第1頁,轉引自《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70頁。
[20] 《清高宗實錄》卷1323,第23頁,轉引自《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70頁。
[21] 呂光天:《鄂溫克族》,民族出版社1983年版,第8頁。
[22] 《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93頁。
[23] 《中俄尼布楚條約》簽訂后,清政府實施“移民實邊”政策,鞏固呼倫貝爾地區的防務,大批鄂溫克人遷往呼倫貝爾地區。隨著邊地的開發和人口的增加,中原地區的商人為牟利,也不遠萬里而來。移居的漢族商人,對鄂溫克社會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學習鄂溫克語,懂鄂溫克風俗,客觀上加強了漢族與當地少數民族之間的團結。
[24] 呂光天:《鄂溫克族》,民族出版社1983年版,第3—4頁。
[25] 烏熱爾圖主編:《鄂溫克風情·序言》,內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年版,第2頁。
[26] 謝元媛:《敖魯古雅鄂溫克獵民生態移民后的狀況調查——邊緣少數族群的發展道路探索》,《民俗研究》2005年第2期。
[27] 包路芳:《社會變遷與文化調適——游牧鄂溫克社會調查研究》,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39頁。
[28] 《鄂溫克族簡史》編寫組:《鄂溫克族簡史》,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37頁。
[29] 烏熱爾圖筆下塑造了很多這類人物形象。
[30] [美]威廉·詹姆士:《宗教經驗之種種》,唐鉞譯,商務印書館1947年版,轉引自田青《民族與土地的行吟詩——讀烏熱爾圖近作〈呼倫貝爾筆記〉》,《駿馬》2006年第2期。
[31] 呂大吉:《宗教學通論新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79頁。
[32] 鄂溫克人認為,世上萬物都有神靈主宰,萬物可滅,但靈魂不死。
[33] 這些在烏熱爾圖的小說中都有很詳盡的描述。
[34] 卡麗娜:《馴鹿鄂溫克人文化研究》,遼寧民族出版社2006年版,第232頁。
[35] 孔繁志:《敖魯古雅的鄂溫克人》,天津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93—96頁。
[36] [美]保羅·康納頓:《社會如何記憶·導論》,納日碧力戈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4頁。
[37] 包路芳:《社會變遷與文化調適——游牧鄂溫克社會調查研究》,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36頁。
[38] [英]齊格蒙特·鮑曼(Zugmunt Bauman):《全球化——人類的后果》,郭國良、徐建華譯,商務印書館2001年版,第2頁。
[39] 黃任遠等:《鄂溫克族文學》,北方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
[40] 《列寧全集》 第10卷,第62頁,轉引自黃任遠等《鄂溫克族文學》,北方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25頁。
[41] 賈芝:《滿族薩滿教研究·序言》,轉引自黃任遠等《鄂溫克族文學》,北方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50頁。
[42] 黃任遠等:《鄂溫克族文學》,北方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74頁。
[43] 黃任遠等:《鄂溫克族文學》,北方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76—77頁。
[44] 在這里需要特別說明的一點是,鑒于鄂溫克民間文學在鄂溫克文學史上的地位,以及口頭文學傳統作為鄂溫克族當代作家創作的豐富資源和礦床,并對作家文學產生了深深的影響,我認為,對鄂溫克族口頭傳統文學的研究雖然不是本書的研究目標,但卻是本書研究立論的重要基礎,對它發展概況的了解不僅是不能忽略的,而且是必要的。關于這一點,我將在后面幾章進行詳細論述。
[45]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年版,第522頁。
[46] 費孝通:《關于我國民族的識別問題》,《中國社會科學》1980年第1期。
[47] [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體:民族主義的起源與散布》,吳叡人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第6頁。
[48] 劉遷:《達斡爾族、鄂溫克族和鄂倫春族的文學發展與成就》,轉引自黃任遠等《鄂溫克族文學》,北方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341—342頁。
[49] 閻鋼:《鄂溫克人得獎了:評烏熱爾圖的優秀短篇小說》,《民族文學》1983年第5期。
[50] 孟和博彥:《時代的脈息,民族的心音——評鄂溫克族作家烏熱爾圖的小說》,《民族文學研究》1984年第4期。
[51] 雷達:《哦,烏熱爾圖,聰慧的文學獵人》,《文學評論》1984年第4期。
[52] 奎曾:《鄂溫克族的文學新星——烏熱爾圖》,《中國民族》1984年第9期。
[53] 《人民文學》1984年第3期刊登了達斡爾族文學評論家李陀與烏熱爾圖的創作通信。
[54] 關于這方面的論述可參見柳宏《烏熱爾圖短篇小說的民族特色》,《揚州師院學報》(社會科學版)1989年第4期;王瀾《落日余暉的籠罩——烏熱爾圖小說中的文化思考》,《海南師院學報》1996年第1期;黎洋洋《閃亮的犄角——烏熱爾圖短篇小說對民族品格的塑造》,《齊齊哈爾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7年第2期;楊玉梅《書寫森林狩獵文化的溫情和痛楚——烏熱爾圖小說的文化解讀》,《民族文學研究》2009年第1期;李芳《從一個鄂溫克少年的成長到一個民族自我“重構”的文化想象——解讀〈七叉犄角的公鹿〉的新視點》,《民族文學研究》2010年第2期。
[55] 可參見趙海忠《痛苦:烏熱爾圖小說的基調》,《當代作家評論》1988年第4期;郭超《他在發掘本民族獨特的精神財富——漫談烏熱爾圖的短篇小說及其美學觀》,《小說評論》1986年第1期;朱珩青《鄉土·生命·自然——讀烏熱爾圖的小說》,《當代作家評論》1988年第4期;王遼南《民族深層心態的吟唱——略論烏熱爾圖近期創作的憂患意識及其美學嬗變》,《陰山學刊》1991年第1期;王淑枝《烏熱爾圖近期小說創作漫評》,《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1年第11期;趙延花《烏熱爾圖鹿意象偏好探源》,《內蒙古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6期;田青《神圣性與詩意性的回歸:烏熱爾圖的創作與薩滿教》,《民族文學研究》2008年第1期;張直心《最后的守林人——烏熱爾圖新論》,《民族文學研究》2003年第4期。
[56] 參見孫洪川《鄂溫克民族靈魂的雕塑——論烏熱爾圖“森林小說”中的獵人形象》,《昭烏達蒙族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1986年第1期;吳紅雁《大森林中的原始主義之歌——烏熱爾圖小說創作傾向談》,《前沿》2002年第1期;王云介《論烏熱爾圖小說的性別角色》,《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6期;楊蘭《烏熱爾圖作品中的老人形象淺析》,《文學界》(理論版)2010年第4期。
[57] 以上參見王靜《自然與人:烏熱爾圖小說的生態沖突》,《民族文學研究》2005年第3期;王云介《烏熱爾圖的生態文學與生態關懷》,《黑龍江民族叢刊》2005年第3期;師海英《文化批判與重返自然的和諧——烏熱爾圖生態文學創作中的文化訴求》,《呼倫貝爾學院學報》2010年第4期;師海英《烏熱爾圖小說人物形象折射出的作家的生態理念》,《語文學刊》2012年第1期;黃憶沁《烏熱爾圖與郭雪波文學創作的生態形象比較分析》,《文學界》(理論版)2011年第11期。
[58] 師海英:《敘事模式:圖騰神話與原始儀式——試論宗教意識對烏熱爾圖創作的影響》,《白城師范學院學報》2007年第4期。
[59] 劉俐俐:《漢語寫作如何造就了少數民族的優秀作品——以鄂溫克族作家烏熱爾圖的作品為例》,《學術研究》2009年第4期。
[60] 張向東、陳浩然:《烏熱爾圖小說的語言地理》,《陜西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8期。
[61] 姚新勇:《未必純粹自我的自我闡釋權》,《讀書》1997年第10期。田青:《民族與土地的行吟詩——讀烏熱爾圖的近作〈呼倫貝爾筆記〉》,《駿馬》2006年第2 期;《痛苦的抉擇和烏熱爾圖隨筆創作》,《學術探索》2005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