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脈舟的龍骨突然發出龍吟,船首的量子鳥羽翼炸開成三十七道金光,竟在半空凝成李斯的小篆:“觀測者既至,當啟始皇地宮。”
吳邪踹了踹甲板大罵:“他娘的!老汪家連秦始皇的棺材都要蹭熱度?”
解雨臣的繡繃在風中獵獵作響,金絲銀線自動勾勒出驪山封土堆的全息圖:“衛星掃到地宮西側有處暗河,汞含量比正常區域低73%。”他突然皺眉,戲服上的納米鱗片泛起紫光,“暗河盡頭的青銅門,和云頂天宮的構造一模一樣!”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斜插在船舵旁,刀身映出艙底的青銅祭壇。
蘇萬抱著金屬探測器怪叫:“我操!祭壇下三米有具人形輪廓,脊椎骨里嵌著三十七個青銅齒輪!”
地脈汞突然從祭壇涌出,在艙內凝成液態光幕,竟浮現出兵馬俑坑的實時影像。
我摸著后頸幾乎消失的星圖紋路,那里突然發燙,視野中浮現出平行宇宙U的畫面:兵馬俑軍團復活,手持青銅劍踏碎整個西安城。
“是秦始皇的青銅禁衛軍!”我握緊羅盤,墨玉珠子與祭壇共鳴,“當年他把三千死士封在地宮深處,用北斗七星陣鎮壓地脈!”
地脈舟突然劇烈顛簸,艙頂的青銅燈自動亮起,燈光映出祭壇中央的青銅盒。
解雨臣甩出繡繃,金絲勾住盒身,戲腔在量子流中回蕩:“盒子里的地脈波動和張起靈的護腕同頻!”
張起靈的身影掠過祭壇,刀光劈開青銅盒的瞬間,里面飄出縷半透明的蚰蜒——每節蟲身上都刻著秦篆,尾部嵌著塊會流動的墨玉。
吳邪罵著娘甩出黑驢蹄子,卻被蚰蜒吸收,蹄子落地時竟變成塊刻著“共生”的青銅符。
“他娘的!這老粽子連我的黑驢蹄子都能同化?”吳邪拍著腰間的摸金符,“胖爺我就剩半塊壓縮餅干,難不成要貢獻出去?”
蚰蜒突然展開翅膀,尾部的墨玉發出刺耳蜂鳴,竟將艙內的地脈汞吸進體內。
我后頸的星圖紋路突然劇痛,視野中浮現出所有地脈錨點的畫面:青海的光魚在跳躍,可可西里的藏羚羊在遷徙,東海的地脈舟在歸位——它們都在為蚰蜒輸送能量。
“歸墟議會的終極陷阱——”我將羅盤按在祭壇的星圖上,“萬奴王把自己的意識藏進了觀測者網絡!”
蚰蜒突然分裂成三十七只,每只都沖向艙壁的昆侖玉剪影。
張起靈的刀光掠過蟲群,黑血濺在地脈汞中,竟讓所有蚰蜒的軀體逐漸透明。
解雨臣的繡繃化作漁網,金絲勾住最后一只蚰蜒,戲腔在量子流中回蕩:“這老粽子的意識被汪家篡改過,他娘的連共生都要搞成吞噬!”
地脈汞突然沸騰,三十七只蚰蜒同時爆炸,釋放出的量子光竟在艙內顯形出萬奴王的虛影。
他十二只手臂的指尖滲出地脈汞,皮膚下流動的蚰蜒組成“永生”二字:“觀測者以為渡海就能終結?青銅門后的量子汪洋,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張起靈的護腕突然發出龍吟,水波紋路與船首的量子鳥共鳴,竟將萬奴王的虛影釘在艙壁。
我摸著后頸的星圖紋路,那里此刻燙得像塊火炭,視野中浮現出平行宇宙T的畫面:地脈舟爆炸,所有地脈錨點連鎖崩塌,整個世界被時空亂流撕成碎片。
“歸墟議會的最終鑰匙——”我將父親的青銅符按在祭壇,“永生不在繭房里,在共生的汪洋中。”
量子汪洋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浮現出歸墟議會的量子球,球面上流動著所有觀測者的記憶。萬奴王的身影在強光中崩解,他最后留下的,是句飄散在量子流中的低語:“原來……共生才是終極的永生……”
地脈舟的龍骨發出哀鳴,船身開始傾斜。我后頸的星圖紋路突然劇痛,視野中浮現出所有地脈錨點的畫面:青海的光魚在跳躍,可可西里的藏羚羊在遷徙,東海的地脈舟在歸位——它們都在為地脈舟輸送能量。
“歸墟議會的終極答案——”我將父親的青銅符按在船舵,“永生不在繭房里,在共生的汪洋中。”
量子汪洋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上浮現出歸墟議會的量子球,球面上流動著所有觀測者的記憶。
萬奴王的身影在強光中崩解,他最后留下的,是句飄散在量子流中的低語:“原來……共生才是終極的永生……”
陰山古樓·青銅門后的鬼洞
陰山的風裹著狼嚎灌進領口時,我正蹲在青銅門前擦拭羅盤。吳邪的洛陽鏟斜插在凍土上,鏟頭映出石門上浮雕的陰山古神——人面蛇身的圖騰盤繞著北斗七星,每顆星的位置都與精絕女王墓的星軌重合。解雨臣的繡繃在風中獵獵作響,金絲銀線突然繃斷三根:“不對勁,這門的共振頻率和西王母國的尸蹩丹同頻。”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抵住石門縫隙,刀身突然劇烈震顫。蘇萬抱著熱成像儀趴在雪地上怪叫:“我操!門后三十米有個足球場大的空腔,溫度比外面高二十度!”他突然倒吸冷氣,“空腔中央有個直徑十米的圓形物體,像……像條盤著的巨蟒!”
地脈汞突然從羅盤墨玉珠子里滲出,在雪地上凝成“鬼洞”二字。我摸著后頸幾乎消失的星圖紋路,那里此刻燙得像塊火炭:“《鬼吹燈》記載,陰山古樓鎮壓著周代鬼洞族的祭祀坑,青銅門后的東西,能吞噬時空。”
吳邪啐掉嘴角的雪粒,摸金符在胸前晃得叮當響:“他娘的,老汪家的量子鉆探機準是把這鬼洞挖穿了。”他突然瞳孔驟縮,“快看石門浮雕!”
青銅門的人面蛇身圖騰突然蠕動,鱗片下滲出暗紅液體,在門楣拼出東夏文:“觀山太保,留此鎮鬼。”解雨臣的戲腔突然拔高:“《明史》說觀山太保封門時用了活祭,門后埋的是三千鬼洞族祭司!”
張起靈的刀光劈開石門縫隙,黑血濺在凍土上竟滋滋作響。石門轟然倒塌的瞬間,熱浪裹挾著腐臭味撲面而來。我舉著手電筒照向門內,光柱掃過四壁——青銅墻面上密密麻麻嵌著人骨,每具頭骨的眼眶都嵌著貓眼石,在黑暗中泛著幽光。
“是鎮鬼骨墻!”吳邪的聲音發顫,“當年觀山太保把鬼洞族祭司釘在這里,用他們的怨氣鎮壓鬼洞。”他突然指向墓室中央,“那他娘的是什么東西?”
光柱落在墓室中央的青銅祭臺上,臺上立著尊三米高的青銅鼎,鼎身刻著與精絕女王墓相同的鬼洞文。鼎內盛滿暗紅色液體,表面浮著層油狀薄膜,竟倒映出我們五人的身影。蘇萬剛要湊近,鼎內突然泛起漣漪,映出平行宇宙Z的畫面:鬼洞噴發黑色霧氣,整個世界被時空亂流撕成碎片。
“是鬼洞的觀測裝置!”我握緊羅盤,“鼎里的液體是地脈汞與鬼洞能量的混合體,能投影出所有被鬼洞吞噬的時空。”
青銅鼎突然發出嗡鳴,鼎身的鬼洞文開始發光。解雨臣的繡繃自動飄向鼎口,金絲銀線竟被吸入液體,在表面凝成星圖。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突然脫手,插進鼎身的瞬間,鼎內液體劇烈沸騰,竟從鼎耳中爬出條半透明的蚰蜒。
“是鬼洞的意識載體!”我扯住蘇萬的后領,“當年觀山太保封門時,把鬼洞的意識封進了青銅鼎!”
蚰蜒展開翅膀沖向墓室頂部,觸須掃過鎮鬼骨墻的瞬間,所有貓眼石同時亮起,射出的藍光在墓室中央凝成漩渦。吳邪罵著娘甩出黑驢蹄子,卻被漩渦吸進去,落地時竟變成塊刻著“共生”的青銅符。
“他娘的!這鬼洞連黑驢蹄子都能同化?”吳邪拍著腰間的摸金符,“胖爺我就剩半塊壓縮餅干,難不成要貢獻出去?”
漩渦突然擴大,吸力將我們五人拖向中央。我后頸的星圖紋路突然劇痛,視野中浮現出所有地脈錨點的畫面:青海的光魚在跳躍,可可西里的藏羚羊在遷徙,東海的地脈舟在歸位——它們都在為鬼洞輸送能量。
“歸墟議會的終極陷阱——”我將羅盤按在青銅鼎的星圖上,“鬼洞要吞噬所有地脈錨點!”
張起靈的護腕突然發出龍吟,水波紋路與鼎身的鬼洞文共鳴,竟將漩渦釘在半空。解雨臣甩出繡繃,金絲勾住蚰蜒的尾部,戲腔在熱浪中回蕩:“這老粽子的意識被汪家篡改過,他娘的連共生都要搞成吞噬!”
蚰蜒突然分裂成三十七只,每只都沖向鎮鬼骨墻的貓眼石。張起靈的刀光掠過蟲群,黑血濺在地脈汞中,竟讓所有蚰蜒的軀體逐漸透明。我后頸的星圖紋路突然消失,視野中浮現出平行宇宙A的畫面:鬼洞噴發黑色霧氣,整個世界被時空亂流撕成碎片。
“歸墟議會的最終鑰匙——”我將父親的青銅符按在鼎身,“永生不在繭房里,在共生的汪洋中。”
青銅鼎突然炸裂,地脈汞與鬼洞能量碰撞出強光。鬼洞的意識在強光中崩解,最后留下的,是句飄散在熱浪中的低語:“原來……共生才是終極的永生……”
墓室的青銅墻開始崩塌,鎮鬼骨墻的人骨紛紛墜落。解雨臣的繡繃突然繃斷金線,驚道:“不好!鬼洞的封印解除了!”
張起靈的身影一閃而過,刀光劈開墓室頂部的青銅板。我跟著跳進密道,腳下的青磚突然塌陷,掉進條灌滿地脈汞的青銅甬道。甬壁上的浮雕活過來般蠕動,刻的竟是我們五人在各地冒險的場景——觀山太保早把我們的行蹤刻進了鎮鬼骨墻。
“他娘的!老粽子還會玩紀錄片?”吳邪的洛陽鏟敲在浮雕上,震得地脈汞四濺,“當心這些汞漿,比尸蟞王的毒液還毒!”
甬道盡頭的青銅殿突然亮起點點金光,三十七具青銅棺懸浮在空中,每具棺蓋上都刻著與我羅盤相同的星圖。蘇萬剛要湊近,棺蓋突然彈開,里面不是尸體,而是泛著量子光的地脈核心。
“是觀測者的備用載體!”我急忙拉住他,“觀山太保把每個平行宇宙的‘我’都封在這兒了!”
張起靈的刀抵住突然出現的汪家忍者,對方服飾上繡著殘缺的鬼洞紋,皮膚下流動的地脈汞竟與青銅鼎共振。為首那人摘下面巾,嘴角扯出詭異的笑:“觀測者以為地脈歸一就能高枕無憂?鬼洞的核心,能讓所有平行宇宙的你互相吞噬!”
地脈汞突然沸騰,三十七具青銅棺同時開啟,每個“我”都帶著不同的觀測者印記——有的后頸是螺旋紋,有的是星軌,還有的竟長著汪家的銀色鱗片。吳邪罵著娘甩出黑驢蹄子,卻被量子光彈了回來:“操!這他娘的是鏡像陷阱!”
我握緊羅盤,墨玉珠子與中央地脈樞共鳴,突然看清棺蓋上的小字:“觀測者分,則地脈亂;觀測者合,則時空安。”張起靈的刀光掠過每具棺材,黑血濺在地脈汞上,竟讓所有“我”的身影逐漸重合。
“歸墟議會的最終密碼——”我將羅盤按在地脈樞上,“不是消滅差異,而是接納共生。”
三十七具棺材突然解體,地脈汞匯聚成觀山太保的虛影:“當年在陰山古樓埋下的,不是武器,是讓觀測者學會與不同時空的自己共存的鑰匙。”他的目光掃過我們,“現在,該讓地脈與量子真正融為一體了。”
汪家忍者突然集體倒地,他們皮膚下的地脈汞逆流,在青銅殿地面拼出“陰山歸位”四字。解雨臣抖開染血的繡繃,上面新繡的圖案正是鬼洞的地脈樞構造:“歸墟議會的數據庫顯示,地脈舟的量子羅盤,就藏在鬼洞的核心里。”
張起靈從地脈樞中取出個青銅盤,盤面刻著與我羅盤相同的星圖,中心嵌著塊會流動的地脈汞。我接過羅盤的瞬間,所有平行宇宙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在某個宇宙,我是陰山的觀山太保;在另一個宇宙,我是汪家的首席科學家,但最終都在觀測者網絡中合而為一。
“他娘的!”吳邪敲著青銅盤大笑,“老汪家繞了這么大圈子,原來是給咱們做了個時空U盤?”
陰山的暴風雪突然平息,青銅門的人面蛇身圖騰重新歸位,蛇眼與北斗七星重合。解雨臣望著羅盤上的新坐標,戲腔里帶著釋然:“下一站——南海沉船,地脈舟的最后一個錨點在那兒等著咱們。”
我摸著后頸逐漸淡化的星軌紋路,忽然想起精絕女王壁畫上的預言:“當鬼洞與北斗共鳴,觀測者將成為地脈的眼睛。”張起靈站在青銅殿門口,護腕上的水波紋路與鬼洞的地脈樞共振,許久才道:“南海的地脈舟,該載著新的故事起航了。”
風沙掠過陰山古樓,帶著鬼洞的余韻。
陰山古樓·鬼洞禁鼎
陰山的風雪在青銅門外呼嘯,我握緊羅盤的手心里全是汗。
吳邪的洛陽鏟磕在石門上,崩下塊刻著人面蛇身的青銅片:“他娘的,這門比精絕女王的棺材還嚴實,觀山太保的封門術果然邪乎。”解雨臣的繡繃纏在手腕上,金絲銀線突然繃出《魯班經》里的“鎮鬼符”:“門后有尸氣倒灌,怕是封著不干凈的東西。”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突然插入石門縫隙,刀身震顫時帶起的氣浪震落門楣積雪。
蘇萬舉著狼眼手電往門縫里照,突然怪叫:“我操!門后有東西在動,像是……像是滿墻的骷髏頭!”
石門轟然倒塌的瞬間,腐尸味混著硫磺味撲面而來。
我借著手電筒的光看去,四壁嵌滿了人頭骨,每顆頭骨的眼窩都嵌著夜明珠,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
吳邪用洛陽鏟敲了敲墻面,頭骨突然發出空響:“奶奶的,是鎮尸墻!觀山太保把鬼洞族的祭司釘在墻上當磚使!”
墓室中央立著尊青銅鼎,鼎身刻滿蝌蚪文,鼎口飄著層青霧。
解雨臣的戲服突然繃緊,納米鱗片在胸前織出防護網:“這霧氣里有尸毒,比黑沙漠的蛇毒還厲害。”
他甩開標槍般的繡繃,繃尖挑起塊黑驢蹄子扔進鼎里,蹄子瞬間冒起青煙,竟在鼎口凝成“祭”字。
“是周代鬼洞族的祭祀鼎。”我摸著羅盤,墨玉珠子罕見地靜止不動,“《鬼洞志》說他們用活祭催動鬼洞,這鼎里怕不是封著鬼洞的核心。”
張起靈突然抬手示意安靜,刀光在墓室頂部劃出火星——橫梁上盤著條青銅巨蟒,蛇瞳是兩顆鴿血紅的寶石,蛇信子竟由細小的尸蟞組成。
蘇萬的金屬探測器突然狂響:“我操!這蛇身子是空心的,里面全是骷髏頭!”
青銅蟒突然昂首吐信,尸蟞群如暴雨般落下。
吳邪甩起登山繩勾住橫梁,罵道:“胖爺我最煩會噴蟲子的粽子!”解雨臣的繡繃化作電網,金絲銀線噼啪作響間電焦了半空中的尸蟞。張起靈的刀光掠過蛇首,卻在觸碰到青銅的瞬間濺出火花——這巨蟒竟是機關所化。
“小心鼎里的動靜!”我盯著鼎口,青霧正聚成人臉形狀,“鬼洞族的祭司在借尸還魂!”
鼎內突然傳出尖嘯,青霧中浮現出十二具骷髏,每具都穿著周代祭祀服,手中捧著染血的玉璋。
吳邪往嘴里塞了把糯米,揚手撒向骷髏:“老粽子們,該回你們的鬼洞了!”卻見糯米落地即黑,骷髏的指骨突然變長,竟戳穿了他的登山包。
張起靈的刀突然刺入鼎身的饕餮紋,黑血順著紋路滲入鼎內,青銅鼎發出悶雷般的轟鳴。
我趁機看清鼎身銘文:“鬼洞之祭,以血為引,以魂為鎖。”解雨臣突然扯開戲服內襯,露出繡著北斗七星的貼身軟甲:“觀山太保的封門陣在鼎里,得毀了這祭祀核心!”
蘇萬從背包里掏出炸藥包,手卻在發抖:“簇哥,這玩意兒炸了青銅鼎,會不會把咱們也賠進去?”我盯著鼎口的青霧,骷髏的手指已經觸到吳邪的后頸:“鬼洞族的祭壇靠尸氣催動,毀了鼎,鎮尸墻的尸氣就散了。”
張起靈突然將我和蘇萬推開,黑金古刀精準地劈開鼎耳。
青銅鼎應聲炸裂,青霧化作十二道流光鉆進鎮尸墻的頭骨。
吳邪趁機將炸藥包塞進鼎內,拉響導火索的瞬間,整面鎮尸墻的夜明珠同時熄滅。
爆炸的氣浪將我們掀翻在地,再抬頭時,青銅巨蟒的機關已經瓦解,散落的青銅片在地上拼出“觀山太保”四字。
解雨臣抖開染血的繡繃,上面不知何時繡出了墓室的平面圖,墻角陰影處標著“鬼洞入口”。
“他娘的,鼎里的祭文說鬼洞在陰山深處。”吳邪揉著腰爬起來,手電筒照向墻角的暗門,“觀山太保當年沒把鬼洞封死,而是建了座古樓當墳頭。”
暗門后是條向下的石階,每級都刻著鎮鬼咒。
張起靈走在最前,刀光掃過石階時,暗處突然竄出幾只黑鱗大蟒,蛇信子泛著磷火般的光。
解雨臣甩出繡繃纏住蛇頸,蘇萬趁機用火焰噴射器掃過,焦臭味混著尸氣令人作嘔。
石階盡頭是座青銅殿,殿中央擺著口倒懸的青銅棺,棺身刻滿與石門相同的人面蛇身圖騰。
吳邪用洛陽鏟敲了敲棺底,回聲空洞:“里面怕是沒粽子,是空棺。”話音未落,棺蓋突然滑開,里面掉出卷羊皮卷,邊角染著暗紅血跡。
我展開羊皮卷,上面畫著陰山山脈的地形圖,紅點標著三十七個古墓位置,每個點都畫著鬼洞族的圖騰。
解雨臣突然指著圖上的北斗標記:“這是觀山太保的‘鎮鬼七宮’,咱們現在就在‘天樞宮’,剩下的六宮……”
張起靈的刀突然橫在胸前,殿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鎮尸墻的頭骨正在復活,眼窩里的夜明珠重新亮起,無數骷髏正順著石階爬來。
吳邪罵著娘拽起羊皮卷:“胖爺我最煩加班!先撤出去再說,這破樓里的鬼洞,留著下回再收拾!”
我們順著石階狂奔,身后的骷髏群發出咯咯的怪響。
當重新踏上青銅門外的雪地時,石門突然自動閉合,人面蛇身的圖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解雨臣數著羊皮卷上的紅點:“南海歸墟、秦嶺神樹、可可西里……這些全是觀山太保標記的鎮鬼宮,看來咱們的倒斗路,才剛剛開始。”
陰山的風雪重新淹沒了古樓,我摸著羅盤上凝結的霜花,忽然想起陳瞎子說過的話:“天下古墓,七分天災,三分人禍,剩下九十分,都是老粽子們的待客之道。”看來這陰山古樓的鬼洞之謎,不過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