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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開墓探秘

  • 1900陰陽局
  • 溫柔的雪
  • 2123字
  • 2025-04-09 20:07:15

“正是、正是!”

這兩個怨魂極其會審時度勢,看出我用的手段不一般,他倆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從一開始的抱頭鼠竄,變成搶著回答。

他們兩兄弟確實(shí)是被困在福泰陵里的亡魂,當(dāng)年一心替心狠手辣的主子辦事,手上沾有不少臟血,福緣更是被迫斷了個干凈。

后來聽從主子命令下福泰陵,觸發(fā)墓里的機(jī)關(guān),受盡剝皮抽筋之苦,魂魄也被困在了那一小方空間里,日夜被折磨。

不知道多少個日夜熬過來,終于碰上兩個資歷尚淺的年輕小賊下墓。

看到小賊也被門將鎮(zhèn)住,魂魄不穩(wěn),快要折損在陵墓里,他們才抓住機(jī)會,趁機(jī)侵占小賊的身體,幫他逃出來。

說到底,就是所謂的借尸還魂。

我琢磨了一下它們的話,隨即又問道:“你們方才提過的那位主子,是誰?”

話里幾分真幾分假我尚且無法判斷,但了解更多信息總是沒錯的。

“這……”

兩個怨魂互相對視,又吞吞吐吐,不愿意開口了。

我當(dāng)即冷笑,取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指之間,手腕輕輕一抖,符紙自動立起來,圍繞在無頭尸身邊的符火也燒得更旺了。

“不說也行。但你們已經(jīng)對活人動手,犯了戒律。按照規(guī)矩,我連超度儀式都不用準(zhǔn)備,可直接將你們打個魂飛魄散!”

“饒命啊少俠!”

明晃晃的威脅。

但這些冤孽就吃這套。

他倆邊哭邊求,聲淚俱下地把有意藏起的細(xì)節(jié)抖了個干凈。

所謂的主子,就是前任縣令錢丁。

此人貪婪無度,仗著權(quán)勢壓人,偏偏還腰包鼓鼓,養(yǎng)了一批替他辦事的“護(hù)院”。

不好讓正經(jīng)官差出面辦的事,都由他們這些身份混亂的護(hù)院衙役代勞。

包括因?yàn)殄X丁一句話就去盜墓。

錢丁這個人我是聽過的,大概捋一捋中間的人物關(guān)系,我繼續(xù)盤問。

“像你們這種情況的,福泰陵里還有多少?”

“我們也不太清楚。”

我眉毛一皺,作勢要抬起手里的符紙,空中飄蕩的詭哭聲又拔高幾分。

“哎喲您別、別動不動就那個啊!這不是說著呢嗎!”

“走在我們前頭的大概十來個人,我倆是中間那批,之后還有多少人被送進(jìn)來,我們確實(shí)不知道啊!”

聽到這里,我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這陵墓里是個什么布局風(fēng)格,從之前那個鎮(zhèn)墓的門將就能窺探一二。

一批接一批地往下運(yùn)人,這不僅是在白白葬送活人性命,更是在供養(yǎng)地底下的陰陣!

按理說一般陵墓會有陣眼鎮(zhèn)局,壓制底下洶涌的陰邪。

但福泰陵三番五次被人盯上,事態(tài)能發(fā)展至今,就說明用作陣眼的寶物必定已經(jīng)被人盜走!

此地,已成煞局!

若不盡快解決,被影響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我不再拖延,飛快拿出一個小葫蘆,對準(zhǔn)那兩具無頭尸體。

“這兩具尸身之后必須處理掉,現(xiàn)在進(jìn)來,等我有空了或許還能給你們超度。”

若是不愿意乘這份好意,就只有伴隨烈火被燒死一個下場。

只要理智尚存,再強(qiáng)的本能也抵不過對死亡的恐懼。

片刻后,我簡單收拾殘局,奔往福泰陵。

提前了解過情況,不管要對面多恐怖的場景我都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但千算萬算,唯獨(dú)沒想到會是冤家路窄的局面。

“喲,稀奇,干白事的大半夜不去雕棺材,來這兒干什么?”

陳一龍?jiān)驹诟浇菹ⅲ拥叫〉芟⒘ⅠR趕來,神色輕蔑地看著我。

“難不成你也想在其中分一杯羹?就憑你,一個一輩子只能和棺材死人打交道的泥腿子?”

這話我聽著覺得不太對勁,下意識問:“你們也要開墓?”

而且參與其中的不止陳一龍一個人?

陳一龍表情一變,沒想到我對此事渾然不知。

但很快,他又得意地笑起來,立馬招手叫來士兵。

“大家都聽到了,楚家小子說他要開墓!今夜大家死守福泰陵,任何人不得出入!要是誰能活捉擅自靠近的小雜碎,我重重有賞!”

一眾士兵配合地舉起手中刀槍,振臂歡呼。

場面甚是夸張!

我黑著臉提醒:“這下面埋著的,可不是等閑之輩!”

不管是墓主人還是被困其中的陰魂,在充滿陰煞之氣的逼仄空間里被豢養(yǎng)這么久,必定不好對付!

“還用你說?”

陳一龍不屑地嗤笑,“要是此地平平無奇,本少還不愿意來呢!”

先前的怨氣還沒散,他盯著我看幾秒,又招手喊人。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陳一龍!”

我氣得咬緊后槽牙。

這個握著權(quán)勢胡作非為的混賬!

要是今日只他一人在此,我必定不會管他。

但他手底下的士兵是無辜的,聽過先前的事跡后,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著錢丁送葬之事再上演一次。

他陳一龍算個什么東西?我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他!

躲開撲過來的士兵,我轉(zhuǎn)身回了城里,和守在裁縫鋪的喬思琪碰頭。

“怎么樣了?”

以往不知愁滋味的驕縱小姐此刻幾乎將不安寫在臉上,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像是生怕我會消失一般。

我拍拍她的手背,耐心安撫:“先前的尸體已經(jīng)解決,但我還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喬思琪性子急,連問題都不聽完就點(diǎn)頭:“我?guī)停∧阋腋墒裁矗俊?

這樣完全的信任和依賴不由讓我感動,同時也有幾分猶豫。

不知道讓喬思琪牽扯進(jìn)來是好是壞。

但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fā)。

沒過多久,喬思琪跟著我一起趕到福泰陵,直接拍著桌子讓人去把陳一龍叫出來。

“思琪,你怎么在這兒!”

兩方一見面,陳一龍眼睛發(fā)亮,不耐煩的神情一掃而空,立刻兩眼冒光上來就要握喬思琪的手。

“你是知道我夜里忙碌,專門來看我?”

“滾開!”

喬思琪一把揮開他,直接從懷里拿出一塊小小的令牌,“不管是誰讓你守著這破地方的,本小姐要進(jìn)去!”

陳一龍表情陰沉幾分,壓著怒氣看我一眼,眼里的怨毒和我以往見過的怨詭也沒什么分別。

“思琪,這不是能開玩笑的事……”

“誰跟你開玩笑?我讓你給我讓開,聽不明白嗎?”

喬思琪聲音拔高幾分,“要是不讓我進(jìn)去,明天你干的丑事就會被送到你爹辦公室!你自己掂量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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