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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潘鈺攻打關中,楊堅威脅潘鈺退兵(3)

潼關城頭的瞭望塔在暮色中如同一柄倒插的青銅劍。李儒撫過城垛上斑駁的箭痕,指腹觸到某處凝結的血痂——那是三日前運城之戰留下的印記。

忽然,北方地平線騰起遮天蔽日的煙塵,號角聲刺破長空,十八萬并州軍如黑色潮水般涌來。韓擒虎握緊腰間斬馬刀,刀鞘上的饕餮紋硌得掌心生疼。

他轉頭望向正在扣緊玄鐵重鎧甲葉的楊素:“元帥,敵軍先鋒已至十里外。“話音未落,探馬已疾馳而來:“報!

岳飛親率大軍,薛冰、賈琰為前鋒!“

潼關西門轟然洞開,八萬漢軍如洪流傾瀉而出。韓擒虎勒住烏騅馬,刀鋒指向遠處:“列盾陣,弓弩手待命!“漢軍士卒迅速結成龜甲陣,

盾牌相接處泛起森冷的鐵光。薛冰的血龍駒踏著碎步,血龍戟斜指地面,戟刃拖出長長的火星。他望著城頭“漢“字大旗,嘴角勾起冷笑:“潼關?我薛某今日便要踏平這鐵疙瘩!

“話音未落,身后賈琰的八楞黃金錘重重砸在馬鞍上,發出悶雷般的轟鳴。

并州軍陣中突然響起密集的鼓點,三萬先鋒騎兵驟然加速。薛冰一夾馬腹,

血龍駒如離弦之箭沖出,血龍戟化作一道赤芒直取漢軍盾陣。盾牌相撞的巨響中,兩名漢軍士卒被挑飛半空,

鮮血濺在同伴臉上。“放箭!“韓擒虎暴喝。漢軍萬弩齊發,箭雨卻在距離并州軍數丈處紛紛墜地——賈琰不知何時已率騎兵繞至側翼,黃金錘舞動如飛,將箭矢盡數砸落。

楊戩的三尖兩刃戟突然從盾陣中刺出,直取薛冰咽喉。血龍戟倉促回防,

兩柄神兵相撞,火星迸濺。薛冰借力后躍,血龍駒人立而起,前蹄直踹楊戩面門。后者側身避開,戟尖劃過馬腹,

血珠頓時飛濺。戰團中央,岳云的擂鼓甕金錘與魚俱羅的大刀轟然相撞。魚俱羅刀法剛猛,刀鋒帶起凜冽的罡風;岳云力大無窮,每一擊都震得地面顫抖。

兩人激戰正酣,姜松的亮銀槍突然從斜刺里殺出,直取魚俱羅后心。呂霸先怒吼一聲,霸王龍膽戟橫掃千軍,逼退姜松。槍戟相交,

迸發出的氣浪掀翻周圍漢軍士卒。潘凌見狀,五行麒麟槍舞得密不透風,與呂霸先纏斗在一起。槍尖與戟刃不斷碰撞,金屬摩擦聲刺耳欲聾。

潼關城下漸漸變成人間煉獄。漢軍的陌刀手排成整齊的方陣,刀刃寒光閃爍;

并州軍的重騎兵則如鐵墻般推進,馬蹄踏碎滿地尸體。薛天嫑的方天畫戟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走數條性命;雷杰多的星耀戟則專破敵軍鎧甲,

戟尖所到之處血如泉涌。賈琰的黃金錘砸開漢軍盾牌,正要突入陣中,卻見楊玄感挺槍攔住去路。兩人大戰二十回合,

楊玄感的長槍突然一抖,槍纓纏住黃金錘。賈琰蠻力爆發,硬生生扯斷槍桿,卻被楊玄感趁機一槍刺中左肩。

南宮牛與米婭在亂軍中相遇。龍鱗玄鳳槍與長槍相撞,米婭的暗影追魂賽風駒突然加速,繞到南宮牛身后。長槍橫掃,

南宮牛倉促間舉盾格擋,盾牌卻被生生擊碎。

夜幕降臨,戰場暫時沉寂。岳飛在中軍大帳展開潼關布防圖,諸葛亮輕搖羽扇:“漢軍雖勇,但連日征戰已是強弩之末。

今夜可派精銳突襲其糧草營。“賈詡撫須補充:“薛冰、岳云可率騎兵佯攻南門,吸引守軍注意。“子時三刻,

薛冰的血龍戟挑著燈籠,率領騎兵沖向潼關南門。漢軍頓時警鐘大作,箭矢如雨點般射下。薛冰舞動血龍戟,

將箭矢紛紛擋落,同時高聲叫罵,引得城頭漢軍怒火中燒。與此同時,姜松、米婭率領兩千死士,借著夜色掩護摸到漢軍糧草營。火把亮起的瞬間,

并州軍如鬼魅般沖入營中。漢軍守衛措手不及,頓時陷入混亂。大火迅速蔓延,照亮了半邊夜空。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云層時,潼關城頭已是滿目瘡痍。韓擒虎望著遠處重整旗鼓的并州軍,

將染血的戰袍撕下布條纏住傷口。李儒指著敵軍陣型:“岳飛將主力集中在東側,定是想從那里突破。“楊素點頭:“末將愿率三萬騎兵繞道敵后,

夾擊敵軍。“韓擒虎正要說話,卻見并州軍陣中突然開出數十輛攻城塔。薛冰一馬當先,血龍戟直指城頭:“今日必破潼關!“攻城戰正式打響。

并州軍的云梯如雨后春筍般豎起,漢軍則用滾木礌石拼命抵抗。薛冰踩著云梯而上,血龍戟挑飛數名守軍,躍上城頭。楊戩迎頭截住,三尖兩刃戟與血龍戟再次碰撞。混戰中,

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砸開漢軍防線,直取韓擒虎。史萬歲揮刀阻攔,刀鋒與錘柄相撞,巨大的沖擊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呂布騎著赤兔馬突然殺出,方天畫戟如游龍般刺向裴元慶。

雙方激戰至正午,仍難分勝負。潼關城頭的漢軍尸體堆積如山,

并州軍的攻勢卻絲毫未減。岳飛望著城頭飄揚的“漢“字大旗,眉頭緊鎖:“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

“諸葛亮突然指向西北方向:“楊素的騎兵!“只見漫天煙塵中,漢軍騎兵如黑色洪流般殺來。

岳飛卻不慌不忙,羽扇揮動:“早有準備。“原來賈詡已設下埋伏,姜松、米婭率領騎兵從側翼殺出,將楊素的騎兵截住。

戰場上,薛冰與楊戩已戰至兩百合。血龍戟與三尖兩刃戟都卷了刃,兩人身上也布滿傷口。薛冰突然棄戟,

抽出腰間短劍直刺楊戩咽喉。楊戩側身避開,戟柄橫掃,將薛冰打下城墻。

就在此時,岳云的擂鼓甕金錘砸開城門,并州軍如潮水般涌入。韓擒虎揮刀砍倒數名敵兵,卻見岳飛親率中軍殺來。漢軍陷入重圍,局勢岌岌可危。

李儒望著四面楚歌的戰場,將最后一卷兵書投入火中。他轉身對韓擒虎道:“元帥,末將愿率死士斷后!“韓擒虎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悲愴:“守住最后一道防線!“漢軍殘部退守內城,用桌椅、石塊堵住城門。并州軍的攻城錘一下下撞擊著城門,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薛冰的血龍戟劈開城門縫隙,

漢軍士卒用長矛拼命阻攔。突然,南方傳來驚天動地的馬蹄聲。探馬來報:“陛下派來的援軍到了!“韓擒虎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他揮刀砍向沖進來的敵兵:“兄弟們,援軍到了,殺!“潼關城頭,漢軍與并州軍仍在殊死搏殺。鮮血染紅了城墻,尸體堆積如山,

長安皇宮內,龍涎香混著血腥氣在椒房殿內彌漫。劉協攥著雕龍扶手上的鎏金螭紋,

十二旒冕旒隨著顫抖的身軀叮當作響,望著階下群臣時,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太尉楊彪須發散亂,蒼老的手死死按住劍柄;

丞相之子楊堅一襲玄色蟒袍,腰間玉帶扣隨著呼吸起伏,泛著冷光。

“陛下!“楊堅踏前一步,靴跟重重磕在青磚上,驚得劉協渾身一顫,“并州潘鈺擁兵自重,奪平陽、犯河東,如今又陳兵潼關,此乃公然謀反!

“他猛地展開一卷黃絹詔書,字跡未干的朱砂在燭火下如凝固的血,“若不即刻下詔斥責,命其三日內退兵,我大漢威嚴何在?天下諸侯豈不是要群起效仿!“

殿內死寂如墳。盧植突然跨出班列,腰間長劍撞在青銅柱上發出清鳴:“楊公此言差矣!“他蒼勁的聲音震得燭火搖晃,

“潼關一戰已折損數萬精銳,潘鈺麾下岳飛、諸葛亮皆是用兵如神之輩。此時貿然下詔,不過是火上澆油!當務之急,

應調集幽州冀州劉備,西川各部,合兵共守長安!“

“盧尚書這是要示弱于天下?“朱儁赤紅著眼眶掀開廣袖,虎頭湛金槍的寒芒掃過眾人,

“末將愿領五萬鐵騎,明日便出關破敵!潘鈺小兒不過是趁我朝新立,根基未穩,若不殺其鋒芒,陛下日后如何號令天下?“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急驟的馬蹄聲。渾身浴血的斥候撞開殿門,在丹墀前重重叩首:“報——潼關失守!岳飛親率大軍已過函谷關,距長安僅剩半日路程!“

驚呼聲頓時響徹大殿。劉協踉蹌著扶住龍椅,冕旒劇烈晃動,幾乎要將他的頭冠掀落。楊彪踉蹌兩步扶住蟠龍柱,胡須間滲出冷汗:“快...快調御林軍!“

“不必了。“楊堅突然冷笑,緩步上前時袍角掃過滿地青磚,“陛下難道還不明白?潘鈺要的是這大漢江山!

“他猛地轉身,指向殿外翻滾的黑云,“此時求和示弱,不過是自縛手腳!唯有下詔痛斥潘鈺謀逆,方能凝聚人心!“

黃埔嵩突然扯開鐵甲,露出纏滿繃帶的胸膛:“楊公子說得輕巧!御林軍不過三萬,

且半數帶傷,如何抵擋十八萬虎狼之師?“他將染血的戰報摔在地上,“陛下,當務之急是退守武關,等待援軍!“

爭論間,殿外突然傳來震天喊殺聲。親衛統領撞開殿門,面甲上還插著箭矢:“陛下!

有黑衣人突破玄武門,正向椒房殿殺來!“劉協臉色瞬間慘白,被楊彪一把拽到身后。

楊堅瞳孔驟縮,“嗆啷“抽出佩劍:“護駕!“

百名御林軍沖進殿內結成盾陣,卻見窗外火光沖天。

數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彎刀泛著幽藍的毒光。朱儁虎吼一聲,虎頭湛金槍橫掃,挑飛兩名刺客;

盧植長劍出鞘,劍穗翻飛間連斬三人。混戰中,一名刺客避開眾人直撲龍椅,楊堅眼疾手快,一劍刺穿其咽喉,溫熱的血濺在他蒼白的臉上。

待刺客盡數伏誅,殿內已是尸骸狼藉。劉協癱坐在龍椅上,望著滿地血腥喃喃道:“下詔...下詔斥責潘鈺...“

“陛下英明!“楊堅立刻展開詔書,“臣愿親自出城,將詔書送至潘鈺陣前!“他轉身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半個時辰后,長安城下。楊堅立于城門之上,望著黑壓壓的并州軍陣,

展開詔書高聲宣讀:“并州潘鈺,包藏禍心,犯我疆土,弒我子民!今著爾等即刻退兵,繳械請罪!否則...便休怪朕的虎狼之師,踏平并州!“

回應他的是震天的嘲笑。岳飛策馬出陣,長槍挑過詔書,猩紅的槍纓將黃絹撕成碎片:“回去告訴劉協,

若想保住這長安城——“他身后,薛冰的血龍戟挑起漢軍降將的首級,“明日辰時,開城獻降!“

楊堅握緊染血的劍柄,望著如潮水般壓來的并州軍,突然大笑:“好!那便讓爾等見識見識,大漢最后的威嚴!“城頭上,漢軍將士將滾燙的桐油傾下,點燃的箭矢如流星般墜向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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