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潘鈺戰(zhàn)領(lǐng)并州全境,兵發(fā)雁門關(guān)(1)
- 三國之召喚群英雄傳記
- 子未上仙
- 3242字
- 2025-04-20 07:00:00
并州太原城飄著細(xì)如牛毛的冷雨。潘鈺斜倚在太守府正堂的虎皮交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擊著扶手。堂下十八員將領(lǐng)按兵器長幼肅立,甲胄上的銅釘在牛油燭下泛著青冷的光——岳飛的湛盧劍垂在身側(cè),薛仁貴的震天弓斜靠在廊柱上,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還沾著前日演武的草屑。
“諸位可知,為何先取上黨?”潘鈺忽然開口,聲音混著雨聲砸在青磚上。岳飛上前半步,玄色戰(zhàn)袍掃過潮濕的地面:“上黨居高臨下,控三晉而引河北,若得此郡,定襄、云中便如囊中之物。”他身后的岳云忍不住摸了摸腰間銀錘,牛皋則偷偷用袖口擦了擦酒葫蘆嘴。
“鵬舉所言極是。”潘鈺拋出兵符,岳飛伸手穩(wěn)穩(wěn)接住,冷雨順著他下頜的胡茬滴落。“本太守?fù)馨饲цF槍營歸你節(jié)制,三日后發(fā)兵。王師傅,”潘鈺轉(zhuǎn)向拄著拐棍的灰衣老者,“請您帶牛皋、周青,領(lǐng)五千輕騎走井陘古道,斷上黨糧道。”王詡拐杖在地上點出悶響,牛皋拍著肚子大笑:“老頭,這回可得讓俺先搶頭功!”周青卻盯著墻上的并州輿圖,指尖在“壺關(guān)”二字上虛畫了個圈。
“薛仁貴聽令。”潘鈺看向手持方天畫戟的白袍將軍,“你率三千驍騎直插長平,若遇伏兵,震天弓可破之。”薛仁貴單膝跪地,畫戟尖在地面劃出半尺深的溝:“末將定教敵軍見戟而逃。”斯蒂芬妮與米婭互視一眼,前者的玄陰護鳳槍在燭火下流轉(zhuǎn)著幽光,后者輕輕撫摸暗影追魂賽風(fēng)駒的韁繩——那匹西域神駒正不安地刨著馬廄的青磚。
“裴家父子聽令。”潘鈺話音未落,裴元慶已踏前一步,抓地虎的馬蹄鐵在臺階上擦出火星。“你與令尊、兄長領(lǐng)兩千騎兵,三日內(nèi)拿下定襄。記住,亮銀錘需蘸醋淬火,可破匈奴鐵盾。”裴仁基按刀應(yīng)諾,裴元紹、裴元福兄弟將馬鞭纏在手腕上,目光灼灼盯著輿圖上的定襄城標(biāo)。
“婦好將軍,高順賢侄。”潘鈺看向持長鉞的女子,“你二人率陷陣營與藤甲兵,渡云中津后直取五原。高順,你的八百死士可伏于陰山隘口。”高順抱拳時,臂甲上的“陷陣之志”四字被燭火映得血紅,婦好的長鉞頓地,驚起梁上一只寒鴉。
“文若先生,”潘鈺最后轉(zhuǎn)向案后的荀彧,“太原城防盡托于你。許仲康將軍的虎衛(wèi)軍可屯駐南門,若有異動——”他指尖劃過案上的青銅令箭,“無需請命,可先斬后奏。”荀彧推了推鼻梁上的玉柄算盤,許褚悶哼一聲,腰間的九環(huán)刀又下沉了幾分。
子時三刻,雨勢漸急。岳飛在演武場檢閱鐵槍營,三萬槍尖挑著的紅油紙燈籠在雨幕中連成血海。王詡的輕騎已出了北門,牛皋的酒葫蘆在馬鞍上晃出細(xì)碎的水聲。裴元慶的抓地虎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差點踢翻草料車——遠(yuǎn)處上黨的方向,隱隱有烽火臺的紅光穿透雨簾。
潘鈺站在城頭,看薛仁貴的白袍軍如銀蛇游向長平古道。荀彧捧著《屯田冊》走來,油紙傘上的雨水順著傘骨滾落在“上黨粟米十萬石”的字跡上。忽然,城西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是米婭的暗影追魂賽風(fēng)駒,鞍上綁著的竹筒里,藏著西河郡最新的斥候密報。
雨越下越大,潘鈺摸了摸腰間的魚符。三日后,當(dāng)?shù)谝豢|陽光掠過井陘關(guān)時,他將親率中軍壓陣。而此刻,堂下那十八員將領(lǐng)的兵器,已在冷雨中磨好了鋒刃——并州的山河,終將在這鐵與血的交織中,刻上潘字旗號。
上黨城外的秋雨已轉(zhuǎn)成冰粒子,砸在岳飛的鐵槍營盾牌上沙沙作響。前鋒軍距城門還有五里時,探馬突然急報:“城門洞開,城頭無旌旗!”岳云握緊銀錘就要往前沖,卻被岳飛一把拽住:“且慢,必有蹊蹺。”他抬手按住腰間湛盧劍,目光掃過遠(yuǎn)處光禿禿的山包——那里本該有守軍的瞭望塔。
同一時刻,井陘古道深處,王詡的輕騎正貼著山壁行進。牛皋忽然勒住韁繩:“老頭,你聞見沒?有股子甜腥氣。”周青猛地扯下兜鍪,箭尖般的目光射向右側(cè)松林——枯枝堆里,隱約露出半片漢軍制式的魚鱗甲。王詡拐杖重重頓地:“后隊變前隊,速速回撤!”話音未落,梆子聲驟起,萬箭如蝗從兩側(cè)山崖壓下來。
定襄城下,裴元慶的抓地虎踏過結(jié)霜的荒草,忽然人立而起。裴仁基抬眼望去,城墻上的守軍竟全著白衣,城門匾額上斜插著一面素幡。裴元紹皺眉道:“爹,這像是...喪禮?”話音未落,吊橋轟然落下,三十余騎披麻戴孝的騎兵沖出,為首者抱頭痛哭:“裴將軍救我!定襄太守昨日暴斃,郡中無主啊!”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在掌心轉(zhuǎn)了個圈,卻見裴仁基猛地抽出腰間環(huán)首刀:“小心有詐!”
云中津渡口,婦好的藤甲兵正涉水渡河,冷不防上游漂來無數(shù)捆浸了桐油的柴草。高順的陷陣營士卒剛要舉盾,火借風(fēng)勢已卷成火龍,映紅了半邊天。“是火攻!”高順一把將身邊士卒按進水里,抬頭時,卻見對岸山頭上,無數(shù)火把如繁星亮起,隱隱有“張”字旗號在夜風(fēng)中招展。
太原城頭,潘鈺攥著米婭送來的密報,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密報上“西河郡早有防備,守軍增至兩萬”的字跡被水漬暈開,旁邊還有斯蒂芬妮的批注:“龍鱗玄鳳槍可破其鹿角陣,但需三千羽林箭手策應(yīng)。”荀彧在旁鋪開新的輿圖,玉柄算盤打得噼啪響:“若分兵救西河,上黨的后援...”話音未落,南門方向突然傳來巨響,許褚的虎衛(wèi)軍旗號在雨幕中亂成一團——不知何處來的流寇,竟趁著雨夜攻城。
子時正,各營軍報如雪片般飛進太守府。岳飛的鐵槍營在離上黨城門三里處遭伏,敵方竟用拋石機將裹著硫磺的巨石砸進陣中;薛仁貴的白袍軍在長平道中了蒺藜陣,震天弓尚未開弦,前軍已折損三成;最險的是王詡的輕騎,被堵在井陘狹道里進退不得,牛皋的酒葫蘆早不知丟在哪里,此刻正揮舞著雙锏硬撼敵方滾木。
潘鈺猛地扯下腰間魚符,轉(zhuǎn)身對荀彧道:“傳我將令:岳飛部退守壺口關(guān),薛仁貴分兵馳援井陘,裴家軍暫緩定襄,先固糧道!”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輿圖上“朔方”二字:“斯蒂芬妮、米婭,你二人帶玄甲軍騎兵從星夜兼程,務(wù)必在天亮前拿下新興郡,斷敵退路!”荀彧剛要開口,卻見潘鈺已披上明光鎧,腰間湛盧劍與岳飛的如出一轍:“本太守親自領(lǐng)兵一萬,直插敵后中樞。文若先生,太原城就交給你了。”
五更天,雨停了。潘鈺騎在黑風(fēng)馬上,看前鋒軍點燃的火把如游龍般向朔方蜿蜒。身后傳來馬蹄聲,卻是岳云抱著兩柄銀錘追來:“父親讓我來護您周全!”少年的甲胄上還沾著上黨戰(zhàn)場的泥點,錘柄上的紅纓已被血浸透。潘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忽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是裴元慶的抓地虎,正馱著亮銀錘,朝著定襄方向的火光狂奔而去。
東方既白時,第一縷陽光掠過井陘關(guān)。王詡拄著斷成兩截的拐杖,看著渾身浴血的牛皋扛著雙锏走來。后者腰間的酒葫蘆不知何時換成了敵軍的首級,咧嘴笑道:“老頭,你說怪不怪?這仗打著打著,敵軍突然往朔州跑了。”王詡望著天邊翻涌的朝霞,忽然想起潘鈺昨夜說的話:“若敵軍分兵,便攻其必救。”他俯身撿起半塊敵將的令牌,上面“并州張”的刻痕被晨露洗得發(fā)亮——原來,這才是潘鈺真正的目標(biāo)。
此刻,上黨城門終于洞開,卻是空無一人。岳飛踩著滿地焦土進城,卻在太守府案頭發(fā)現(xiàn)一封未寫完的信,墨跡被雨水暈成一團:“潘賊勢大,吾等...當(dāng)退保朔方,與張?zhí)睾媳?..”他猛地轉(zhuǎn)身,望著遠(yuǎn)處朔方方向騰起的黑煙,終于明白潘鈺為何執(zhí)意先取上黨——不是為了地勢,而是要逼并州守軍匯聚朔方,好來個甕中捉鱉。
酉時三刻,朔州城下。潘鈺看著斯蒂芬妮的白馬義從如利刃般撕開敵軍左翼,米婭的龍鱗玄鳳槍在夕陽下劃出血色弧光。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已砸開城門,抓地虎的蹄印里滲著血水。他摸了摸腰間魚符,忽然聽見身后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是荀彧派來的援軍,押著滿滿三十車糧草,正沿著新打通的糧道緩緩而來。
夜幕降臨,朔州城頭豎起“潘”字大旗。潘鈺站在垛口旁,看各營將領(lǐng)陸續(xù)來報:岳飛已收復(fù)上黨,薛仁貴擊潰長平伏兵,婦好與高順雖折了藤甲兵,卻拿下了五原隘口。荀彧的密信里說,太原城防穩(wěn)固,許仲康的虎衛(wèi)軍還順帶剿滅了那股流寇。
忽然,遠(yuǎn)處傳來胡笳聲。潘鈺轉(zhuǎn)身,見岳云正靠在旗桿旁打盹,銀錘歪在腳邊。他笑了笑,解下披風(fēng)輕輕蓋在少年身上。抬頭望去,并州的夜空繁星密布,如同堂下那十八員將領(lǐng)的眼睛——那些在冷雨中磨亮的兵器,終將隨他踏遍并州的每一寸土地。
秋風(fēng)起了,帶著血腥與鐵銹的味道。潘鈺摸了摸劍柄,心中已有計較:待明日整頓軍馬,便直取朔方腹地。至于那所謂的張?zhí)?..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指尖劃過“潘”字大旗的邊緣——這并州的山河,終究要姓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