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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潘鈺回并州,曹操回兗州,劉備回渤海

曹操、劉備與潘鈺策馬回到討董聯盟大營時,轅門內傳來喧囂酒令聲。中軍大帳外,袁術的親兵正抬著成箱美酒往里送,帳內諸侯們推杯換盞的笑鬧聲混著肉香飄出,呂布的方天畫戟斜倚在帳柱旁,紅纓上還沾著未干的酒漬。

曹操捏緊韁繩,指節因用力泛白:“豎子不足與謀。”劉備沉默著撫過雙股劍鞘,目光掃過帳前醉醺醺的孫堅部將。潘鈺勒住馬,墨色披風在夜風里獵獵作響,她忽然甩鐙下馬,大步走向自己的營帳,靴底碾碎帳前半塊冷透的烤羊骨。

主帳內燭火搖曳,薛仁貴抱臂立于帳角,許負握著龜甲正在推演,米婭擦拭著短刀上的血漬,裴元慶嚼著牛肉干擺弄銀錘,王詡則在案前鋪開并州地圖。潘鈺解下染塵的披風擲在椅上,青銅鏡里映出她眉間未散的戾氣。

“諸位可看清了?”她指尖敲了敲桌案,“所謂聯盟,不過是群爭酒肉的烏合之眾。”薛仁貴悶哼一聲:“末將早說過,與其陪這些廢物耗著,不如回并州殺黃巾!”許負將龜甲扣在地圖上:“卦象顯示,并州方向有王氣隱現。”米婭忽然開口:“袁紹的細作今早探過我們的糧草輜重。”

裴元慶咽下肉干,銀錘相撞迸出火星:“怕他作甚!咱們回太原,把并州地界砸出個響來!”王詡放下狼毫,目光掠過地圖上的雁門關:“袁紹若要動手,必斷我退路。但太原城高糧足,可先取汾陽,再圖上黨。”他抬頭看向潘鈺,白眉微揚,“鈺兒可還記得為師至前說的話?‘并州者,天下之脊也。’”

潘鈺忽然笑了,“回并州。先肅清境內流寇,再屯兵太原。傳令下去,子時拔營,輜重先走井陘道,騎兵斷后。”她抽出案上佩劍劈向燭花,火光驟明,映得帳中眾人眼底戰意翻涌,“從今日起,不再聽諸侯號令。咱們的刀,只砍該砍的人。”

帳外傳來更夫敲梆聲,子時三刻。潘鈺翻身上馬,望著東南方盟主大帳方向冷笑——那里的酒局怕是還未散,而她的并州鐵騎,已踏著夜色向太原疾馳而去

劉備勒轉馬頭,向曹操、潘鈺一拱手:“孟德、潘將軍,某且回渤海整備糧草,來日再會。”話音未落,關羽已撥轉馬匹護在他左首,張飛環眼圓睜橫握蛇矛斷后,張良輕搖羽扇示意親兵收攏輜重,郭嘉指尖摩挲著酒葫蘆望向東南方陰云——那里隱約有金鐵交鳴之聲,卻被盟主大帳的醉歌掩得細碎。

“玄德公且保重。”曹操撥轉青騅,典韋立刻催馬貼近他身側,夏侯惇兄弟已率虎豹騎列成楔形陣,戲志才掀開馬車簾角,目光在劉備腰間玉玨上頓了頓,忽然輕笑:“明公可瞧著袁紹帳前那兩排酒壇?壇沿刻著冀州紋路。”曹操眉峰一挑,馬鞭驟然甩響,驚起枝頭夜鴉:“兗州糧倉該修繕了。”

蹄聲漸遠時,潘鈺的并州軍已過了十里崗。劉備望著曹操部揚塵的方向,張良忽然開口:“主公可覺曹操方才握韁之手帶血?”張飛啐了口草沫:“管他!咱回渤海先練三萬新兵,那袁紹小兒若敢動歪心思——”“翼德。”關羽打斷他,丹鳳眼微瞇望向星空,“且看郭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劉備撫過張良新制的六甲陣圖,忽聞身后劉仁稟報:“主公,渤海送來密報,公孫瓚部在界橋增兵。”

與此同時,曹操帳下斥候快馬馳來:“稟主公,兗州東郡發現黃巾殘部屯糧跡象!”戲志才撥弄著算籌輕笑:“袁紹細作探我糧草,卻不知某早將三分之一輜重轉去陳留。”夏侯惇馬鞭指向北斗:“主公,是否先取東郡糧倉?”曹操摸了摸典韋腰間懸掛的雙鐵戟,忽然勒馬回望討董大營方向——那里的酒火仍未熄滅,卻像被夜色浸了水的紙燈籠,明明滅滅透著虛妄。

“回兗州。”他忽然笑了,指尖擦過青騅額間白毛,“讓曹仁在濮陽整備投石車,夏侯淵帶五千騎繞后。”典韋拍了拍腰間酒囊:“末將愿領三百死士夜襲敵營!”曹操搖頭:“不,先讓戲先生寫封信給鮑信——就說兗州缺個能管糧草的人。”月光掠過他眼角細紋,忽然想起潘鈺臨走時擲在帳前的那塊羊骨,棱角竟像極了兗州地圖的輪廓。

劉備行至黎陽津時,張飛忽然指著對岸火光叫嚷:“大哥!那不是沮授的旗號?”郭嘉飲盡最后一滴酒,將空葫蘆拋給關羽:“玄德公,看來冀州的夜,要比盟主大營的酒熱鬧些。”劉備望著滔滔河水,手中雙股劍無意識相擊,發出清越之音——這聲音,竟與方才潘鈺揮劍斬燭花時,隱隱有金石之鳴相和。

聯盟大帳的酒盞終于碎在黎明前的冷霧里。袁紹踢翻案幾上的剩酒,琥珀色酒液在“討董”帥旗上洇出暗痕,他望著空蕩蕩的轅門冷笑:“豎子們倒跑得快。”身后謀士沮授捧著冀州輿圖沉默不語,眸光卻在“渤海”二字上凝住——那里距袁紹的南陽老巢,不過三百里馳道。

朱元璋將繡著“朱”字的狼毫擲進硯臺,墨汁濺上“江東六郡”竹簡,他望著長江方向扯了扯嘴角:“江東勢力睡不著了。”姬發的青銅劍在“漢中”二字上刻下劃痕,身后輕搖杏黃旗:“主公可聞蜀地有鳳鳴?”孫堅拍碎長沙送來的密報,指節叩響案上“傳國玉璽”木匣:“袁公路想吞玉璽?先問我手中古錠刀答不答應。”

袁術在壽春城頭望著諸侯散兵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忽然捏碎手中葡萄——紫色汁液順著繡金袖口流下,竟像極了盟主大帳那場未干的酒漬。他轉身對紀靈笑道:“聞劉備在渤海練兵?讓韓復盯著點,別讓那賣草鞋的長出爪子。”

劉備回到渤海的第三日,郭嘉的酒葫蘆就磕上了張良的羽扇。“公孫瓚在界橋屯了兩萬騎兵。”郭嘉晃著空葫蘆,“而韓復的冀州兵,正往渤海運糧。”張良指尖撫過地圖上的磐河,忽然抽出腰間玉簫:“主公可記得,公孫瓚與某曾在嵩山學劍?”劉備望著帳外飄落的桃花,雙股劍鞘輕撞案角:“子布(簡雍字子布)可愿走一趟?”

簡雍的馬車駛入公孫瓚大營時,正撞見少年趙云在演武場試槍。紅纓掃過轅門“白馬義從”大旗,驚起幾只雀兒撲棱棱飛向冀州方向。公孫瓚撫著腰間金錯刀笑迎簡雍:“師弟這趟來,是要借糧,還是借兵?”簡雍撣了撣衣袖上的征塵,從袖中取出張良親繪的“磐河聯防圖”:“師兄可曾見過,渤海的桃花與幽州的戰馬,能開出怎樣的花?”

與此同時,曹操在兗州城頭接住戲志才遞來的密報。“劉備派簡雍去了公孫瓚那里。”戲志才撥弄著算盤,“袁紹的糧草隊剛過黎陽津。”曹操望著遠處正在修繕的陳留糧倉,忽然想起潘鈺臨走時碾碎的羊骨——此刻兗州的麥田里,正有新苗頂開殘冬的凍土。他轉身對典韋笑道:“告訴鮑信,該把‘借’袁紹的糧草,連本帶利還回去了。”

壽春的夜風中,袁術咬著葡萄聽著斥候稟報。“劉備與公孫瓚互贈質子?”他忽然將葡萄籽吐在“冀州”地圖上,“傳我令,讓韓復把渤海的糧道......掐斷。”燭火跳動間,

幽州帥帳內燭火搖曳,公孫瓚的金錯刀“當啷”劈在地圖上,刀刃深深沒入“冀州”二字。簡雍送來的青銅虎符在案頭泛著冷光,盟書末尾“劉備”二字墨跡未干,卻已染了幾分北疆風雪的凜冽。“師弟果然大手筆。”公孫瓚忽然大笑,指尖掠過虎符上的饕餮紋,“白馬義從久未飲馬黃河,正好借冀州官道練練蹄子。”帳外傳來戰馬長嘶,趙云的銀槍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光——三萬幽州鐵騎已整備完畢,只待盟主令下。

冀州鄴城,韓復盯著探報上“公孫瓚揮師南下”的朱砂字,茶盞從手中跌落,滾出暗褐色水痕如蜿蜒血跡。“慌什么!”鞠義按劍出列,鐵胎弓在身后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末將愿領先登死士,在磐河攔住白馬義從!”田豐卻輕撫長髯搖頭:“公孫瓚勢大,若只憑冀州兵力......”他忽然轉身望向北面,“渤海劉備與明公同屬漢室宗親,何不派使結盟?”韓復猛地抬頭,卻見田豐袖中滑落半卷竹簡,“聯劉抗公孫”五字隱約可辨——那是前日劉備托簡雍暗遞的密信。

夜色深沉時,韓復在寢室批閱軍報,燭花突然爆響三次。他剛要喚親衛,后頸一涼,喉頭涌出的血沫堵住驚呼。刺客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刀柄刻著袁術親衛獨有的虎頭紋。臨閉眼時,韓復望著案上未拆的“渤海密函”忽然苦笑——原來最鋒利的刀,從來不是來自幽州的鐵騎。

次日辰時,田豐踏過尚未凝固的血跡,推開冀州議事廳大門。潘鳳的開山斧斜倚柱旁,刃口還沾著昨夜剁骨的肉末;張郃按劍而立,目光掃過階下群僚時暗含警惕;鞠義攥著染血的先鋒印,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在“冀州防務圖”上,洇成暗紅云翳。“諸君。”田豐展開劉備親書的盟書,“韓公不幸遭賊暗算,當此危局......”他忽然望向鄴城北門方向,“唯有迎劉使君入冀州,方能保境安民。”

未時三刻,劉備的青騅馬踏過鄴城護城河。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在陽光下吞吐寒芒,張飛的丈八蛇矛挑開袁術密探射出的冷箭,張良羽扇輕揮間,郭嘉已將冀州城防圖默記于心。城門樓上,田豐以冀州牧印信相授時,望見劉備身后旌旗上“劉”字獵獵,與公孫瓚的“白”、曹操的“藍”遙相呼應,忽然想起昨夜占得的卦象——“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鄴城正殿內,劉備撫過韓復的靈位長嘆。鞠義呈上先鋒印時,掌心老繭擦過他虎口劍繭;張郃獻出冀州兵符時,目光在張飛腰間蛇矛上停留;潘鳳劈開新釀的梨花酒,酒液濺在“討董”舊旗上,竟似當年聯盟大營的酒漬重生。郭嘉晃著新得的冀州酒壺,對張良笑道:“子房可瞧著城頭上那桿‘袁’字旗?怕是等不到秋風,就要換顏色了。”

暮色漫過鄴城時,劉備登上城墻。遠處磐河方向,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正踏碎最后一片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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