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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后繼有人之威震車師(2)

  • 班門英烈傳
  • 星河叔叔
  • 2822字
  • 2025-07-11 07:18:18

4

朔風卷起碎葉河的鐵灰漣漪,班勇的玄甲如墨云漫過鷹嘴崖。三郡六千鐵騎的銅鈴在寒風中碎成冰晶,鄯善象兵的長矛挑著赤色牦牛尾,疏勒武士的彎刀映著殘陽血色——這是永元年間索班將軍殞命時飄搖的旗幡,此刻正獵獵作響于班勇的旌旗之上

燃燒的牛皮帳幕騰起青焰,車師后王軍就醉眼朦朧地攥著匈奴使者的狼頭酒囊。班勇握緊陌刀時,鎧甲鱗片間凝結的霜花簌簌墜落,恍惚又見七年前那個雪夜:索班斷裂的節杖濺起血珠,匈奴百夫長的彎刀在他頸間烙下寒光

遠處青銅號角裂帛般撕開暮色,三千戰象揚起長鼻,象牙上系著的金鈴碎作齏粉,與敦煌鐵騎的蹄聲交織成《破陣》古調。

“點亮火把!”

班勇的吼聲驚碎河面薄冰。六千支火把驟然點亮時,他看見匈奴使者腰間玉佩的蟠螭紋——與索班咽喉上凝固的血痕如出一轍。

陌刀劈開帳幔的剎那,火星如螢群炸裂,軍就的彎刀砍在包鋼護臂上迸出藍光,羊膻味裹挾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三丈外,鄯善王子尉遲曜的象兵正用長矛挑起匈奴使節的頭顱,顱骨撞擊卵石的悶響驚起棲鳥,恰似當年伊吾城頭墜落的漢家界碑。

碎葉河的冰面在鐵蹄下龜裂,班勇解下胸甲內的檀木匣。兩顆染血狼牙泛著幽藍光澤——這是從索班斷裂節杖取下的信物。

當他將戰死匈奴使者的首級置入匣中時,遠處三柱狼煙正以龜茲古法盤旋升騰,焦糊的麥香混著血銹味,恍若柳中城新墾的田壟被踐踏時的嘆息

班勇的指尖再次撫過界碑“永元七年置”的刻痕時,指尖仍觸到嵌在石縫里的匈奴箭鏃。

他知道真正的戰爭遠未結束——正如父親班超當年在疏勒盤橐城城頭望見的,西域的沙暴永遠裹挾著新的狼煙

5

天色大亮,晨霧尚未散盡,六千鐵騎的蹄聲已震碎戈壁的寂靜。

班勇勒住韁繩時,玄鐵護腕與馬鐙相撞,驚起凝結在鞍韉上的霜花。三日前從敦煌啟程封存的檀木匣,此刻正貼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索班斷裂的節杖殘片硌得骨肉生疼。

被鐵鏈貫穿琵琶骨的車師后王軍就,在駱駝背上蜷成蝦米。這個曾與匈奴使者在伊吾城頭共飲馬奶酒的叛將,此刻發辮散亂地垂在胸前,像極了當年索班殞命時被匈奴彎刀斬斷的牦牛尾旗。

班勇的陌刀在鞘中嗡鳴,刀柄纏著的牦牛尾掃過帳幔時,驚醒了沉睡的雪鸮。

“漢家兒郎的血,今日終于償還了!”

陌刀劈開帳幔的剎那,火星如螢群炸裂。班勇望見車師后王國國王軍就腰間玉佩的蟠螭紋,仿佛索班咽喉上凝固的血痕。

當刀鋒挑飛匈奴使者的狼頭玉佩時,那玉上殘留的血跡在晨光中泛著幽藍,正是七年前碎葉河底打撈出的和田血玉色澤。

青銅甕中的匈奴汗國使節首級隨軍行進,血水順著甕口裂縫滲入胡楊木紋路。

班勇解下胸甲中的檀木匣,將兩顆首級并排放入時,指尖觸到甕壁殘留的匈奴熏香——與當年扼住他咽喉的百夫長皮甲氣息相同。

遠處傳來車師前部戰鼓的轟鳴聲,那是三年前收編的粟特商隊,此刻正用波斯銀幣敲擊出《破陣曲》的節奏,慶賀這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捷。

檀木匣中的血水,浸過胡楊木匣之時,班勇忽然想起索班當初屯田的伊吾城。

那年春耕時節,漢家少年在龜裂的田壟間插秧,匈奴騎兵的鐵蹄卻將新苗碾作春泥。

此刻青銅甕中的血水蜿蜒如河,恰似當年索班斷裂的節杖在沙盤上劃出的界線,將西域諸國的命運永遠釘在漢家經緯之上。

6

疏勒河的冰面泛起鐵青色漣漪,西域長史班勇的玄鐵護腕與馬鐙相撞,驚起凝結在鞍韉上的霜花。

三郡六千鐵騎的銅鈴在朔風中碎成冰晶,疏勒武士的彎刀映著殘陽血色——這是永元年間索班將軍殞命時飄搖的旗幡,此刻正獵獵作響于班勇的旌旗之上

“改道西行,不要讓盜賊殘軍知曉我們的行蹤,我們要打盜賊一個出其不意!”

班勇的聲音裹著砂礫般的寒意劈開風幕。副將捧著的青銅甕里,八千顆匈奴首級隨馬蹄震顫,凝固的血珠順著甕壁溝壑蜿蜒,在雪地上綻開暗紅花紋。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柳中城頭,車師前部王庭的烽燧曾亮起三柱狼煙——那是用龜茲古法混合牦牛骨髓點燃的示警,此刻雪丘后騰起的赤色煙柱,正與記憶中的血色重疊。

風撕開玄色大氅的剎那,班勇瞥見遠處山脊線上浮動的人影。

那是車師前部輕騎特有的雪地步態,靴底嵌著防止陷入冰層的青銅釘,每步落下都激起細碎的冰霰。

副將的彎刀車翻耕已出鞘半寸,刀刃上映出天山主峰的雪線正以詭異的速度向東南方移動——匈奴呼衍王的王帳就盤踞在那片終年不化的冰川之下。

“取鹽鹵來。”

班勇的陌刀柄纏著的牦牛尾掃過旗面,驚醒了沉睡的雪鸮。親衛捧上的陶罐尚帶體溫,這是用羅布泊鹽泉新熬的鹵水,表面浮著細密的鹽晶,像極了當年索班屯田時凝結在犁鏵上的寒霜。

當第一顆匈奴百夫長的頭顱被投入鹵罐時,沸騰的血水突然泛起幽藍磷火——那是七年前伊吾城頭被焚毀的漢家糧倉,焦土中滲出的硫磺與血水交融的異象。

雪丘后的狼煙驟然暴漲,化作赤色牦牛尾的形狀。

班勇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分明是車師前部王庭的求援信號。三日前他們經過時,尉遲曜王子親手將象征盟約的赤玉璜系在他鞍側,此刻那玉璜正隨著馬鞍顛簸,與鹵罐里升騰的藍火遙相呼應。

“傳令輕騎,監視所有的隘口,不要讓盜賊的殘軍,逃脫王師的懲罰。”

班勇解下胸甲中的檀木匣,將兩顆匈奴百夫長的狼牙并排放入。

當匣蓋合攏的瞬間,遠處傳來車師戰鼓的轟鳴——那是用龜茲銅器與波斯銀幣特制的鼓點,節奏里暗藏著西域諸國聯軍的布陣方位。

碎葉河的冰面開始龜裂,六千鐵騎的蹄聲再次響起,驚起棲鳥,班勇望見雪地上新落的狼糞還冒著熱氣,彎曲的溝壑里凝結著未干的血跡,像極了當年父親班超在疏勒城頭刻下的“不避死亡”四字

寒風凜冽,如冰刀般割著人的臉龐,疏勒河在冰層下發出低沉的嗚咽。

班勇身披玄色披風,腰間佩劍在風中微微晃動,他目光如炬,凝視著遠方。

7

“傳令全軍,過伊吾河后改道西行。”班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混在呼嘯的北風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深知,此次遠征,任務艱巨,不僅要平定車師后王國的叛亂,更要讓匈奴君臣知道大漢的厲害,不敢輕舉妄動。

身旁的副將車翻耕趕忙應下,迅速將命令傳達下去。

班勇心中思緒翻涌,他仿佛看到京師里天子那期待的目光,想象著把匈奴人首級浸在鹽鹵里,帶到天子面前,讓天子看清匈奴人眼里的兇光,讓天子明白西域的安寧來之不易。

就在這時,身后的副將車翻耕突然低呼一聲。

班勇猛地回頭,只見遠處雪丘后升起狼煙,那濃黑的煙霧在灰暗的天空中格外刺眼。

那是車師前部王庭的示警信號,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

班勇的心猛地一沉,新的風暴,正在天山深處醞釀。

他握緊了腰間的佩劍,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深知,一場惡戰即將來臨,但他毫無懼色,眼神中反而透露出一種決然。

他望著身邊的將士們,大聲說道:

“兄弟們,為了西域的安寧,為了大漢的尊嚴,隨我沖!”

說罷,班勇率先策馬向前,身后將士們紛紛跟上,馬蹄揚起陣陣沙塵,向著那未知的風暴奔去。

8

此役,敦煌、張掖、酒泉三郡漢軍和鄯善、疏勒、車師前王國聯軍,大獲全勝,斬首俘獲八千多人,俘獲馬畜五萬有余。

生擒車師后王國國王軍就和匈奴汗國的持節使者以后,西域長史班勇下令,把他們押到索班被殺的地方伊吾斬頭示眾,替索班報仇雪恥,并將車師后王國國王軍就和匈奴汗國的持節使者的首級傳送到京師洛陽,懸首國門,警告試圖反叛的四方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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