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全身疼痛,吃完止痛藥才好了一些。
可是,止痛藥也快吃完了。
我便把量從一天兩片改成了一天一片。
凌晨,我是被一股煙嗆醒的。
我看了一下手機,三月初三。
三年了,每年忌日他都要當著我的面祭拜他奶奶。
肺癌是最見不得煙的,我披上衣服打算出去。
“江安月,站住。”
路遠洲一身黑,在客廳路奶奶的遺像前點了三根正在燃燒的香。
“今天哪也不要去,跪在這懺悔。”
“我沒什么好懺悔的?!?
他轉身,抓住我,勁很大,我趔了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
“三年前,你撞死她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就這一句話,就足以將我定性為萬惡不赦的罪人。
他顫抖著,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拿在手里因為太過生氣沒有扔出去。
如果扔的準的話,我頭上又得多一個疤。
他這樣發(fā)瘋,我第一次見,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和我路遠洲剛舉行完婚禮,商量著蜜月旅行。
在出發(fā)的前一晚,奶奶來給我們送吃的,說讓我們拿著路上吃。
是路遠洲最愛吃的千層餅。
奶奶到地下室的時候是我先下來的,等路遠洲來的時候的時候就看到了在車里因為猛烈撞擊暈倒的我還有倒在血泊里的奶奶。
我是被他的哭聲喊醒的,他抱著已經沒有生命體征的奶奶悲痛欲絕。
我捂著頭上的傷口,拉他起來。
他將我推到在地:“你滿意了?奶奶死了,你可以做富太太了,你高興了!江安月,我恨你!從今以后,我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