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看著他懷里的女人,只覺得諷刺。
我推開門進去,會所里面的聲音刺耳難聽。
他懷里的女人輕輕掙脫他的臂膀,朝我走來:
“安月姐,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說完,又上下打量我一下,“怎么還穿成這樣。”
確實,跟光鮮靚麗的她比起來,我顯得消瘦而土氣。
不過這不重要。
我這次來,是來要錢的。
首次化療的費用需要20萬。
說起來也搞笑,我和路遠洲結婚三年,一直是互相拉黑的狀態。
我找他,只能通過別人。
這次也是問了秘書,才知道他在這。
路遠洲并沒有正眼看我,只是弱弱問了一句:“來干嘛?”
“該給我打錢了,這個月10號,20萬。”我說完這句話好似用完了所有的力氣。
自從生病后,總覺得氣上不來。
“安月姐,你說你怎么這么現實,大老遠跑來就為了和遠洲哥要錢?”
我看著她,這個叫青青的女模特,用和我相似的眉眼看著我。
“不然呢?來找他談情說愛嗎?”
“江安月,你也配!”
這句的聲音大了些,能感覺出他的生氣,和鄙夷。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再也沒有聽他叫過我“月兒。”
青青朝我走了兩步,摸著我有點暗黃的臉:
“安月姐,你說你在家也不打扮打扮,你看你這臉,遠洲哥哥能看的下去嗎?他們都說我和你長得像,真是可笑,我怎么能像個黃臉婆呢?”
說完,譏笑了一聲。
而從前視我如生命的路遠洲,不容別人說我一句不是,如今就眼睜睜看著她羞辱我。
但是我,就快死了,為何還要受你這氣。
我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正正好好,五個指印。
我不允許,阿貓阿狗的還在我面前叫喚。
青青自然也不是軟柿子,要不然,她不會在換人如衣服的路遠洲身邊待這么長時間。
就連秘書都說,路遠洲要收心。
只不過不是收在我這,是收在她這。
她嘴里叫嚷著,利落的抬起手,我閉上眼,迎接著屬于我的拿一巴掌。
“遠洲哥哥,你拉我干嘛!”
我睜開眼,青青揚起的手被按在半空:“你算什么東西,還敢打她?”
青青放下手,退后了一步。
“不過,我的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說的他的女人,是青青。
說完,他利索的甩了我一巴掌。
真疼,比煙灰缸砸的疼。
“給青青道歉。”
看我無動于衷,他又加一句:“給青青道歉,給你50萬。”
我冷笑,扭頭出去。
和路遠洲鬧掰后我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委屈自己。
這20萬我不要了,命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