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薩爾史詩從說唱到戲劇演變研究
- 曹婭麗 邸莎若拉
- 6472字
- 2025-04-25 19:12:39
三 相關研究成果述評
國內外關于格薩爾史詩的研究應該說還是比較充分與深入的,尤其是青藏高原本土學者對格薩爾史詩進行了比較系統而深入的研究,發表了大量學術論文,出版了多部相關專著,但是對于史詩從說唱到戲劇的演變研究一直以來在學界是空白的。對于史詩研究取向大致沿著梳理格薩爾史詩文學的諸構成要素和探析格薩爾史詩的宗教淵源與社會行為這兩種發展方向演變而進行。其研究著眼點集中于格薩爾的文本翻譯、語言修辭、藝人演唱類型等諸多方面,且取得了頗多的成果,具體表現為以下幾方面。
第一,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主要以搶救、搜集和整理藝人的文本為主,以藝人和文本的研究為輔,認為格薩爾史詩是由散韻文演唱而成的,由研究者將發現的口頭藝人說唱故事錄制編輯,對此進行了嚴謹而認真的探索,并依據民間敘事詩的形式解讀史詩。
此階段研究的代表人物有角巴東主、黃志、旦正等研究員。從20世紀50年代至90年代,他們有組織、有計劃地開展了搜集、整理《格薩爾》史詩這樣一項跨世紀的文化建設工程。在“六五”“七五”和“八五”期間,連續三次將《格薩爾》的搜集整理和學術研究列為國家重點科研項目。“九五”期間,則把編纂出版40卷的精選本作為重點科研項目加以推進。這其中,青海省由于是《格薩爾》史詩流傳最廣的地區之一,自然成為發掘、整理、翻譯、出版、研究《格薩爾》起步最早的省區之一。據著名學者角巴東主先生介紹,早在1953年,青海省就開始搜集整理《格薩爾》口頭說唱本,1958年搜集到16部,40萬字,并譯成漢文。在20世紀60年代,青海省《格薩爾》研究所開展大規模的民間調查搜集工作,獲得了大量的《格薩爾》手抄本、木刻本和畫卷、繡像、雕塑、寶劍、鎧甲、弓箭等文物。長期以來,該所對格薩爾口頭說唱本、說唱藝人、格薩爾遺跡、文物進行記錄、整理、翻譯、錄像、藝人保護等搶救工作。截至目前,發現說唱藝人100多名,并為其中的55位著名藝人建立了藝術檔案。此外,出版學術著作、古籍整理、翻譯著作等100余部,發表論文1000余篇。其中已搜集到藏文原始資料28部74種之多,并翻譯為漢文;整理、出版《格薩爾》藏文本35部。這些成果主要集中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1957年青海省委發出了《關于繼承發揚本省各民族民間文化藝術遺產的指示》,號召全省文藝工作者,積極搶救流傳在民間的民間文學。青海省文聯根據有關指示精神,組織人力對史詩進行了初步調查和搜集。到1959年5月,全省已搜集到8部,初步譯成漢文的約400萬字。另外,還搜集到蘇聯列寧格勒圖書館收藏的藏文《格薩爾王傳》影印本兩部,蒙古人民共和國的《嶺格薩爾的故事》全部,法國達維·尼爾的英譯本《嶺·超人格薩爾的一生》,蒙古人民共和國語言學副博士策·達木丁蘇倫的《格薩爾王傳》研究論文集等。據統計,1957年至1964年,青海省累計搜集到藏文手抄本、木刻本有28部74種之多。當時,青海省組織各種社會力量,將全部藏文資料翻譯成了漢文,鉛印成內部資料本,2000多萬字,擁有了可能找到的國內外所有的關于《格薩爾》的論著、參考資料、訪問記等各種材料。[2]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在有關單位及干部群眾的大力支持下,經過三年的努力,青海省不僅聚攏了“文化大革命”中散佚的藏文手抄本、木刻本及鉛印的漢譯本資料,同時在玉樹、果洛等地搜集到了15部資料本(含異文本)。據1987年統計,青海省已搜集到各種藏文本57部、120種(含異文本),漢譯文28部、42種。此項工作為后來的整理、翻譯、出版、研究等工作創造了條件。青海省在搜集史詩的整個工作中,投入的人力、財力、物力最多,是其他省區所無法比擬的,因而取得的成果也是最矚目的。[3]
第二,在21世紀初期,不僅搶救、搜集和整理格薩爾藝人的文本,而且開始著重關注藝人和文本的研究。
梳理該階段研究歷程及內容,我們不得不提到青海省著名的藏族專家角巴東主。角巴東主系青海省文聯原副主席、巡視員,青海省《格薩爾》研究所所長,現任中國《格薩爾》學會副會長,青海省《格薩爾》學會會長,中共青海省委黨校聘請教授,青海師大聘請教授,青海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館館員,青海省政協咨政室咨政,青海民族大學藏學院《格薩爾》碩士生導師,教授,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審視角巴東主的研究成果,我們不僅能切身感受到作為一名藏族地方學者對《格薩爾》史詩的熱愛之情,更能捕捉到他對《格薩爾》史詩的研究價值取向,即不僅搶救、搜集和整理藝人的文本,而且開始著重關注藝人和文本的研究。正是他的潛心鉆研,角巴東主從20世紀80年代初開始從事《格薩爾》的搜集、整理、翻譯、出版和研究工作至今。出版的作品有:《格薩爾新探》、《〈格薩爾〉疑難新論》、《神奇的〈格薩爾〉藝人》、《藏區格薩爾遺跡遺物普查與考證》、《〈格薩爾〉兒童文學叢書》(六本)、《八部〈格薩爾〉漢譯本系列叢書》等40多部書。其中專著《〈格薩爾〉新探》的出版,填補了無藏文版《格薩爾》研究專著的空白。其主編的我國第一部《格薩爾》兒童文學叢書(六本)于1998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發行,該叢書的出版,填補了我國無藏文《格薩爾》兒童文學叢書的空白,此成果榮獲1998年青海省“五個一工程”入選獎。《八部〈格薩爾〉漢譯本系列叢書》,于2011年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填補了我國無《格薩爾》漢譯本系列叢書的空白。此外,經他翻譯整理公開出版的格薩爾成果有12部:《格薩爾·瓊察五兄弟》、《格薩爾·丹瑪青稞宗》、《霍嶺大戰》(上、下冊)(精選本)、《吉茹珊瑚宗》(精選本)、《卡其松耳石宗》(精選本)、《托嶺之戰》(精選本)、《雜日藥宗》(精選本)、《阿扎瑪瑙宗》(精選本)、《格薩爾·嶺國歌舞》、《格薩爾·吉祥五祝福》、《格薩爾綜合本》等。此外,在《中國藏學》《西藏研究》等刊物上發表了《論格薩爾的生平探討》《論〈格薩爾〉與宗教的關系》《論蒙藏〈格薩爾〉的關系》《格薩爾遺跡考略》等60余篇藏學論文。由于他的學術影響力,多次受邀參加國際《格薩爾》學術討論會,例如,分別于1995年、1998年、2000年、2006年、2010年應邀參加了在奧地利、美國、荷蘭、德國、加拿大、蒙古國等國舉辦的第七、八、九、十一、十二、十三屆國際藏學會,并宣讀論文。2002年10月,參加中國藏學家代表團并擔任副團長出訪法國、德國、葡萄牙三國進行學術交流。2011年應邀赴加拿大多倫多大學講學,2012年3月應邀赴日本外國語大學講學等,為傳播弘揚《格薩爾》史詩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2012年,由角巴東主先生主編完成《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包括《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一——《丹瑪青稞宗》,《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二——《辛丹內訌》,《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三——《大食財寶宗》,《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四——《卡切玉宗》,《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五——《象雄穆德宗》,《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六——《歇日珊瑚宗》,《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七——《雪山水晶宗》和《格薩爾王傳》漢譯本系列叢書之八——《阿達拉姆》。為格薩爾遺產的挖掘與整理做出了貢獻。
為進一步將有關研究系統化、深入化,角巴東主先生圍繞《格薩爾》史詩內容,積極申報并承擔了多項國家級課題,例如,2003年全國哲學社科研究項目“格薩爾數據信息建設”、2006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藏區《格薩爾》遺跡遺物普查與考證”并于2006年被列為教育部后期資助項目、2007年承擔國家重點科研項目“40卷藏文《格薩爾》精選本”、2008年獲批國家社會科學攻關項目“《格薩爾》新探”、2009年全國哲學社會科學重點項目“藏區‘格薩爾’說唱藝人普查與研究”、2013年“藏文《格薩爾》流傳版本普查與研究”被列為全國哲學社會科學重點項目。
由于角巴東主先生所做的巨大貢獻,1997年被文化部、國家民委、中國文聯、中國社科院授予“《格薩爾》搶救與研究工作中有突出貢獻的先進個人”稱號;2004年被國家人事部、中國文聯授予“全國首屆中青年德藝雙馨文藝工作者”稱號;2012年被授予“青海省有突出貢獻老文藝家”稱號。
在這里,還要提到格薩爾學著名大師、中國社會科學院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所研究員降邊嘉措,自1958年他從事藏文翻譯和編輯出版工作開始,到1980年夏,主要從事藏族英雄史詩《格薩爾》和藏族當代文學的研究和翻譯。在“六五”“七五”和“八五”期間,連續三次擔任國家重點科研項目《格薩爾王傳》搜集整理和學術研究的項目負責人和學科帶頭人。1986年由他撰寫的《〈格薩爾〉初探》出版,這是我國研究格薩爾的第一部專著,也是我國學術界研究我國史詩的第一部專著。它填補了我國民族民間文學領域里一個重要的空白,從此結束了我國沒有研究史詩專著的歷史,具有里程碑的意義。其中《格薩爾論》 對史詩文本結構、文本內容的分析和理解、在歷史唯物主義的視角下把“社會反映論”的原則作為唯一的審美標準對文本的歷史、文化、思想、藝術的元素加以解讀,用實證主義方法分析藝人類型,為此后格薩爾研究奠定了基礎。
第三,自2010年以來,從文藝學和文學批評的視野下闡述文學藝術的主體性元素和主體性作用,并從比較和互文性審美意識對史詩藝人、文本和語境做全面的理性透視。
此階段研究代表人物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文學研究所博士、研究員諾布旺丹。他的主要研究成果有,《伏藏史詩:藏族史詩的困境》,闡述了伏藏在《格薩爾》史詩中既表現為一種傳承形態,也表現為一種文本類型。它是佛教伏藏傳統在《格薩爾》文化傳統中的嫁接和移植,也是史詩佛教化的主要因素。佛教化在《格薩爾》史詩中表現為三個方面,即史詩思想內容和故事范型的佛教化、史詩傳承形態的神秘化和史詩文本類型的書面化。《藝人、文本和語境:文化批評視野下的格薩爾史詩傳統》,正是諾布旺丹通過對格薩爾文本、藝人和語境三者結構性關聯和互動的闡釋,揭示了活態史詩格薩爾的演進歷程。就史詩文本而言,格薩爾史詩經歷了從歷史到民間故事、從民間故事到神話、從神話再到史詩的發展過程。從藝人身份的演變角度講,經過了從集體記憶到個體記憶,再到職業化或半職業化三個階段。從史詩語境的變遷來說,經歷了詩性思維、泛佛教化和后現代三個階段。本書的寫作在掌握了大量的田野資料基礎上,借鑒和應用口頭詩學、宗教學、符號學、象征學和文學的理論和方法,不僅從宏觀上把握格薩爾史詩的發展脈絡,而且對格薩爾藝人的稱謂、類型與源流批評,格薩爾文本化的發展歷程,格薩爾的當代語境及其影響等問題進行了全新的闡釋。最終得出結論認為,格薩爾史詩的邏輯發展脈絡便是,發端于“史”,演進于“喻”,完成于“境”。
對于諾布旺丹的研究,國際史詩學會會長、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文所所長、研究員朝戈金給予很高的評價,認為迄今為止,關于《格薩爾》史詩的研究,大多數還是對外在現象的描述式文字,理論的提升很不夠。就此而言,諾布旺丹的著作,在問題意識上,在研究方法上,在解析材料上,進而在較為宏觀地把握史詩傳統的歷史文化背景和文化語境上,走出了自己的路子,這是要充分肯定的。
著名作家阿來對于諾布旺丹的研究認為:《格薩爾》史詩可以說是一部藏族人的心靈史,一部藏文化的百科全書,于是,格薩爾史詩的流傳與藝人的特殊生存狀態本身自然就構成了一種特別的“社會事實”,旺丹這部專著,從諸多藝人的生存狀態與精神狀態入手,也就是以“敘述體加以呈現”,詳細地呈現了這種具有特殊性的“社會事實”,結果自然就構成了一部奇特的“民族志”——關于一部偉大的心靈史如何在日常生活中,由那些看似尋常,卻以通靈一般的狀態民間藝人所傳布的“民族志”。
第四,在格薩爾音樂方面的研究學者和成果比較多。青海省扎西達杰發表于《中國藏學》1993年第2期的《〈格薩爾〉的音樂性》[曾于第二屆《格薩(斯)爾》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宣讀]一文從“貫穿始終的音樂性”“濃筆描繪的音樂現象”“龐大的音樂曲名體系”三個方面分析、論述了史詩本身包含的豐富的音樂內容和表現出的高度的音樂性。他認為:(1)最早的《格薩爾》不是寫出來的,也不是講出來的,而是唱出來的;(2)從散文到詩歌,整個的故事、對話都是在“歌唱”狀態中進行;(3)在《格薩爾》中,音樂不是外加的飾物,而是史詩本體、本質的反映;(4)《格薩爾》的音樂不是簡單的、原始的音樂,而是形成了一定見解、理論,并具自己體系的較高級、較復雜的音樂。有著較高的研究價值和一定的實用價值;(5)《格薩爾》中描述的豐富的音樂現象,為認識、研究藏族古音樂、古歌曲提供了珍貴的資料和參考的依據;(6)史詩文字本身反映出的強烈音樂性,說明《格薩爾》是熔史詩特點與劇本特點于一爐,將文學性與“歌唱式”聚于一身的混合產物。即從文學角度講是鴻篇的英雄史詩,從藝術角度講是巨型的音樂詩劇。實際上,扎西達杰已經涉及戲劇領域的研究了。青海省學者郭晉淵早在20世紀90年代末曾就格薩爾藏戲曲牌音樂有較為詳細的研究。
第五,關于藏族格薩爾藏戲的發掘與研究,晚于史詩本體的研究。主要由曹婭麗教授在長期的從事藏戲學研究中,發現在20世紀80年代初,青海果洛地區演出《格薩爾》戲劇劇目十余部,戲劇團體24個。
那是2002年7月,筆者在青海果洛地區考察時,首次發現了以演出格薩爾史詩為主的藏戲,亦稱為果洛“格薩爾”藏戲。在每年藏歷新年,青海果洛地區藏傳佛教寺院均有演出格薩爾藏戲活動,格薩爾等劇中角色,穿著戲裝,騎著真馬,手執兵器,在高亢激越的《格薩爾王傳》說唱曲調旋律中,“廝殺”在綠茵草原上。四周圍觀的牧民一廂情愿地把歷史再現在現實生活之中,再現在自己的眼前,同主人公一起在失敗與成功中經歷悲歡離合的情感體驗。特別是新年至時,也配合主人公唱起傳統的說唱曲調。戲里戲外,角色與觀眾審美客體與審美主體,完全融為一體。這次發現的學術價值,不僅了解到一種奇特的原始形態的藏戲演出,更在于從說唱藝術蛻變為代言體戲劇綜合形態,存在于戲劇發生學的普遍含義。曹婭麗據此寫出的論文一經發表,便引起了藏戲學界的關注[4]。
由此,曹婭麗教授開始關注格薩爾遺產的戲劇人類學研究、格薩爾口頭敘事表演的民族志研究。特別是,關于遺產背景下的格薩爾戲劇藝術這一研究,近年來有了較為深度的綜合研究。尤其進入21世紀以后,一些藝術學、民俗學、文學的著述也涉及格薩爾戲劇遺產各個領域,如馬盛德、曹婭麗合著的《人神共舞:青海宗教祭祀舞蹈考察與研究》,有一章關于格薩爾戲劇研究的內容。西藏劉志群研究員著的《中國藏戲藝術》《藏戲與藏俗》和《中國藏戲史》,曹婭麗教授的《青海藏戲藝術》《藏地詩頌:青藏高原藏戲遺產的保護與研究》和《格薩爾遺產的戲劇人類學的研究》,還有戲曲理論家曲六乙先生的《中國少數民族戲劇通史》、王文章主編的《中國少數民族劇種發展史》等都有專章闡述,其中曹婭麗教授在對果洛格薩爾樂舞和戲劇的研究中,做了較為詳細的考察與分析,這些研究成果為本項課題的研究提供了很多借鑒。還有《格薩爾遺產的戲劇人類學研究》從青海果洛格薩爾戲劇演述入手,對于格薩爾戲劇遺產傳承現狀,戲劇演述形態、戲劇功能等方面做了深入考察,在這樣的背景下關注格薩爾戲劇演述形態與遺產保護的,即在中國社會不斷走向現代化的變遷過程中,一方面,中國少數民族藝術研究在學術觀念、學術方法、學術成果、學術視野等方面引起重視。另一方面,中國少數民族藝術遺產保護受到關注。
此外,在曹婭麗教授關于“格薩爾口頭敘事表演的民族志研究” 中對于格薩爾口頭史詩表演傳統文本與戲劇文本書寫的比較以及所呈現的戲劇形式的研究進行了梳理和闡述,發現史詩從說唱到戲劇的演變,是關于戲曲發生學的研究,這一發現值得深入而系統地考察與研究格薩爾史詩從說唱到戲劇演變過程。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我們將展開以青海果洛、玉樹、黃南等地區格薩爾史詩從說唱到戲劇演變研究,通過田野考察從藝術人類學與文化生態學的角度,對20世紀80年代初恢復的格薩爾史詩從說唱呈現出來的戲劇表演形態、格薩爾說唱者表演行為、文本書寫進行觀察,試圖對格薩爾戲劇演述類型及文本多樣性等做出較為全面的描述和理性分析,探討格薩爾史詩從說唱到戲劇演變研究,從而揭示格薩爾戲劇演述本質和全貌,使其成為一種集理論與實踐的綜合研究。而且我們認為它并不是一種孤立的藝術或宗教現象,而是與人有著密切相關的種種社會生活及意識處在某一特定結構系統中的文化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