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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國治水通運史
  • 趙維平
  • 8304字
  • 2025-04-25 17:39:55

第三節 春秋戰國開河與水戰

當利用自然河流水運不能滿足爭霸和統一天下需要的時候,東周列國人工開鑿運河時代到來,中國古代治水通運在其時發生重大質變。《史記·河渠書》綜述其間各國運河開鑿努力和效果有言:“此渠皆可行舟,有余則用溉浸,百姓饗其利。至于所過,往往引其水益用溉田疇之渠,以萬億計,然莫足數也。”[34]列國開河皆出于通運和灌溉,說得未免絕對。實際上大多數運河的開鑿直接目的是服務于戰爭。

楚國于西周時,不過荊山腳下子爵小國。至東周逐漸強大起來,版圖擴張盡有長江中游廣袤土地,境內河流縱橫,是開鑿運河最著先鞭的諸侯。楚文王遷都于郢:“江陵西北有紀南城,楚文王自丹陽徙此,平王城之。”[35]郢位于長江北岸,對漢水流域形成進取態勢。楚莊王于魯文公十四年(前613)即位后,任用孫叔敖為令尹,出于與晉爭霸和北上會盟的需要,開鑿了溝通江、漢的“荊漢運河”和連接江、淮的“巢肥運河”。

荊漢運河(見圖2-2中“郢”與“潛江”之間那條橫線)又稱云夢通渠。開渠前從郢都到漢水邊防重鎮襄陽,需要先沿江東下,再由漢水西行,繞道多達千里。楚莊王在位期間鑿渠于郢都東南的漳水與揚水之間,形成溝通長江與漢水的運河600里,因南臨云夢澤,被稱為云夢通渠。《史記·河渠書》所說“于楚,西方則通渠漢水、云夢之野”[36]。云夢通渠西端近郢都,沿渠東行可在澤口進入漢水,水程僅約順江行至漢口的五分之一。工程的關健是在郢都附近,攔蓄沮、漳二水為湖,迫使其水東北行,循揚水進入漢水,運河所經正在云夢澤北部邊緣,溝通荊江與漢水。此后,郢都成為楚國水運中心。靠云夢通渠,楚靈王才建起章華臺豪華宮殿,“左丘明曰:楚筑臺于章華之上。……靈王立臺之日,漕運所由也”。[37]章華臺在離湖東岸,建筑材料皆由船運而來。

圖2-2 荊漢運河示意圖

巢肥運河(見圖2-3)包括肥水、施水和濡須水三段,地在今安徽中部的淮南、江北,北自壽縣中經合肥、巢湖抵江,開鑿時間當稍晚于云夢通渠。壽縣地居淮河中游,北有汝、潁、渦、肥諸水,可以聯絡梁、宋、許、陳;合肥近有肥水和施水,將之溝通可以逾巢湖直達大江。工程要領是,在壽縣境內遏泚水使之東入芍陂,再由芍陂引水入東肥水,開渠使東肥水接通施水,在江、淮之間形成運道。其原理近于秦人開靈渠,不過秦靈渠溝通的是湘江和漓水,巢肥運河溝通的是肥水和施水。巢肥運河開通后,起先成為楚國對付日漸強盛的吳國的軍事進攻運兵水道,后來在滅越之戰中也發揮了漕運之用。

圖2-3 巢肥運河示意圖

吳國開鑿運河來勢猛、持續時間長,先天條件優越且人的作為大,較楚國更為積極高效,對后代影響也遠遠大于楚國。公元前514—前477年,闔閭、夫差父子在吳國當政近40年,先后重用一個叫吳子胥的楚國人,前后開鑿運河數條,配合其西伐楚國、南敗越國、北與齊晉爭霸中原大業,把開河運兵發揮到極致,在當時天下諸侯中稱雄一時。

吳國所開第一條運河胥溪(見圖2-4),又名堰瀆,開鑿的目的是伐楚。闔閭當政時,吳國為了替吳子胥報父仇,常常與楚國交戰。吳水軍攻楚,或由吳淞江出海,北上進入淮河口溯淮西進;或從笠澤出海,溯長江至濡須口穿過巢湖,進入淮南,均須出海,風險很大。闔閭九年(前506),吳子胥于溧陽、高淳間,利用已有陵水自然河道開為運河,因名胥溪。“春秋時闔閭伐楚,用伍員計開渠運糧。今尚名胥溪。鎮西有固城邑遺址,則吳所筑以拒楚者也。自是湖流相通,東南連兩浙,西入大江。”[38]吳船得以由太湖經胥溪至蕪湖進入長江。“蕪湖中江水古不入震澤,胥溪開而后通。”[39]胥溪開成,吳人有了進攻楚國淮南的捷徑。開成后,“吳王闔廬請伍子胥、孫武……悉興師,與唐、蔡西伐楚,至于漢水。楚亦發兵拒吳,夾水陳。吳王闔廬弟夫概欲戰,闔廬……遂以其部五千人襲冒楚,楚兵大敗,走。于是吳王遂縱兵追之。比至郢,五戰,楚五敗。楚昭王亡出郢,奔鄖”。[40]可見吳人經胥溪入江進兵江北的便利。

圖2-4 胥溪胥浦示意圖

吳國所開第二條運河叫胥浦(見圖2-4)。太湖與錢塘江之間原無通道,先前吳越水軍交戰進兵由東海繞行。胥浦開鑿目的是便于進攻越國、替父報仇。夫差元年(前495),“吳行人伍員鑿河自長泖接界涇而東,盡納惠高、彭巷、處士、瀝瀆諸水,后人名曰胥浦”。[41]地在今江、浙交界,在太湖泄水入海水道基礎上疏浚而成。渠成后次年,吳王悉起精兵,由胥浦出海轉進錢塘江水系攻擊越國,在夫椒大敗越軍,迫使勾踐俯首稱臣。勾踐臣服若干年后,吳人在都城以南取捷徑開百尺瀆,才溝通了太湖流域與錢塘江水系。百尺瀆即后來蘇州、杭州運河的前身。

胥溪指震澤(太湖)以西經宜興、溧陽、東壩、高淳到蕪湖水段,胥浦指震澤以東入海水段。

吳國所開第三條、第四條運河可以合稱春秋江南運河(見示意圖2-5)。時間在夫差大敗勾踐之后,地域在長江、錢塘江之間,渠身由南北兩段構成。南段自吳都至錢塘江北岸的鹽官鎮稱百尺浦,《咸淳臨安志》卷36鹽官縣:“百尺浦在縣西四十里。《輿地志》云:越王起百尺樓于浦上望海,因以為名,今廢。”[42]大概這段運河是吳人所開,而為后來勾踐滅吳提供了大便利。勾踐十四、十八、二十一年三次伐吳,應該都借助于百尺浦。北段自吳都至長江北岸的廣陵,《越絕書》卷2載:“吳古故水道,出平門,上郭池,入瀆,出巢湖,上歷地,過梅亭,入楊湖,出漁浦,入大江,奏廣陵。”[43]當今學者王育考定:平門即吳國都城蘇州的北門;郭池是吳城外廓的護城河;瀆指下通長蕩(在今蘇州西十里)的射瀆;巢湖當即漕湖,也就是蘇州西北的蠡湖;歷地即蠡地;梅亭即古梅里(今無錫市東南的梅村);楊湖當指今常州、無錫之間的陽湖;漁浦即今江陰縣西利港;廣陵在今揚州市西北蜀崗上。今人考證:這條渠道(見圖2-5)“當自今蘇州西北行,穿過漕湖、陽湖,在常州以北、江陰以西的利港入于長江,以達揚州。……其開鑿時間,當在周敬王三十四年(前486)吳王夫差為爭霸中原,繼續向北開鑿邗溝之前”[44],乃深入鉆研加實地踏勘的深思熟慮之言。

圖2-5中“吳”以南虛線為百尺瀆,基本與今運河重合;“吳”以北實線為古江南河,在今運河以東。與兩段虛實線并行的鋸齒錢是明清運河。

吳國所開第五條運河是邗溝(見圖2-6)。吳王夫差十年(前486)“秋,吳城邗溝,通江淮”。注:“于邗江筑城穿溝,東北通射陽湖,西北至末口入淮,通糧道也。今廣陵邗江是。”[45]南起長江北岸,中間接入射陽湖,終點在末口入淮,溝通了長江和淮河。關于邗溝開鑿動機、后世別名、起止所經,清人胡渭解析甚明:“吳將伐齊,自廣陵掘江通淮。亦曰渠水,《漢志》:江都縣有渠水,首受江,北至射陽入湖是也。又名中瀆水,《水經注》:中瀆水首受江于江都縣縣城,臨江。昔吳將伐齊,北霸中國,自廣陵城東南筑邗城,城下掘深溝,謂之韓江;亦曰邗溟溝,自廣陵出山陽白馬湖,逕山陽城西又東,謂之山陽浦;又東入淮,謂之山陽口是也。山陽,本漢射陽縣,屬臨淮郡。晉義熙中改曰山陽縣。射陽湖在縣東南八十里,縣西有山陽瀆,即古邗溝。其縣北五里之北神堰,即古末口也。”[46]同一條運河,《漢書·地理八》稱之為渠水,《水經注》稱之為中瀆水、韓江、邗溟溝,胡渭本人又稱它為山陽瀆。

圖2-5 春秋江南運河示意圖

邗溝開成前,江、淮間水上交通,要出江口行經東海再入淮口,夫差七年,“聞齊景公死而大臣爭寵,新君弱,乃興師北伐齊。……敗齊師于艾陵。……因留略地于齊魯之南。九年,為騶伐魯,至,與魯盟乃去”。[47]其時,邗溝未開,吳師仍舊由江南河入長江,然后由長江出海北上黃海,至淮河口入淮西行,然后由淮水溯泗水至齊魯間。夫差在位第十年開邗溝,“十一年,復北伐齊”。起因是“齊鮑氏弒齊悼公。吳王聞之,哭于軍門外三日,乃從海上攻齊。齊人敗吳,吳王乃引兵歸”[48]。可見當年尚未完工,仍舊從海上往返。

邗溝開成后,先后成為吳越兩國北上爭霸的水上通道。夫差“十四年春,吳王北會諸侯于黃池,欲霸中國以全周室。”[49]往返不再經行東海。夫差二十三年(前473),越滅吳盡有吳地后,“乃以兵北渡淮,與齊、晉諸侯會于徐州,致貢于周。周元王使人賜句踐胙,命為伯。句踐已去,渡淮南,以淮上地與楚,歸吳所侵宋地于宋,與魯泗東方百里。當是時,越兵橫行于江、淮東,諸侯畢賀,號稱霸王”。[50]邗溝運兵之功自在其中。

圖2-6 邗溝示意圖

圖2-7 菏水示意圖

吳國所開最后一條運河是菏水(見圖2-7),又名黃溝、宋魯運河。時在開成邗溝之后的魯哀公十三年,地在宋國、魯國之間。《國語·吳語》載:“吳王夫差既殺申胥,不稔于歲。乃起師北征,闕為深溝于商、魯之間,北屬之沂,西屬之濟,以會晉公午于黃池。于是,越王勾踐乃命范蠡、舌庸率師沿海泝淮,以絕吳路。”[51]沂水發源于泰山,流于魯國之境;濟水從宋國流來,宋國殷商后裔,故謂之宋魯運道。但《國語》所載并不完全確切,準確地說菏水溝通的是濟水與泗水,沂水在菏水接入泗水點的下游數百里外。夫差北上黃池,黃池在陳留封丘縣南,近濟水。今人劉德岑考定:“黃溝西起今封丘境內的黃池;東南流經葵丘,在今舊考城東;又東經今定陶城武等縣,到今沛縣東而注入于泗水。當時吳王夫差自邗溝北上入淮,渡淮入泗,由泗水開黃溝以趨黃池參加會盟,這是非常便利的。”[52]將古代水利工程對應當今地名,語語中肯,拉近古今認知距離。

齊國開淄濟運河(見圖2-8)。進入戰國時代,開挖運河的熱點轉移至地處中原的魏、齊兩國。齊國的首都臨淄位于山東半島濱海平原,但與鄰國沒有直接的水路交通,國力輻射受到限制。臨淄城南有一條發源于泰山東北的淄水,北面還有下游注入淄水的時水,一起東流入海。淄、時二水距離濟水很近,齊國便在淄水與濟水之間開淄濟運河(見圖2-8那條鋸齒短線)。齊國的船只由淄入濟、由濟入河,也就可以通往中原各地。

圖2-8 淄濟運河示意圖

淄濟運河只是便利了齊國,并未給天下水運帶來大的改觀。促成天下運道連在一起、產生妙手一著全盤皆活效應的是魏國人開的鴻溝(見圖2-9)。魏惠王九年(前361)遷都大梁,次年便著手鴻溝一期工程。開渠兩道:其一北引河水南行橫過濟水,注入甫田澤;其二在酸棗引河水經濮瀆過陽武縣南行,名曰十字溝。三十一年啟動二期工程,引圃田澤水東流大梁城北,繞過大梁城東折而南下,注入沙水,利用沙水河道至陳,再向南開河至項縣東北注入潁水,潁水下流即入淮水,完成歷史上有名的鴻溝運河水系。

鴻溝北與黃河相通,引來黃河豐富的水量,又有圃田澤調節其流量,吸收其沉沙,不僅本身航運通暢,還將河、濟、淮、泗諸運道聯為一體,與楚國所開巢肥運河、齊國所開淄濟運河、吳國所開邗溝諸運河聯通起來,相得益彰。它通過渦、潁可南入淮水,然后再通過巢肥運河、邗溝以入長江,復經堰瀆、胥浦、古江南河和百尺瀆,東南抵太湖、東海及錢塘江。沿濟水東下經淄濟運河可通齊都臨淄。由濟入河,由河入洛,可遠及洛陽;由河入渭,可達秦都咸陽;由河入汾,可進入河東。對天下水運體系,真正起到妙棋一著、全盤皆活的作用。

鴻溝水系有兩大特點:一是西北渠首從黃河引水東南行,引水口不止一處。起初開口于滎陽境內黃河,“滎陽下引河東南為鴻溝”[53],此之為滎口。后來有陰溝口或圈口:“陰溝首受大河于卷縣,故瀆東南逕卷縣故城,南又東逕蒙城北。”[54]卷縣即今河南原陽縣圈城,此可稱為陰溝口或圈口。還有十字溝又名濮瀆口,“又有一瀆自酸棗受河,導自濮瀆,歷酸棗逕陽武縣南出,世謂之十字溝,而屬于渠。或謂是瀆為梁惠之年所開”,[55]謂之十字溝或濮瀆口。

二是與多個湖泊串聯。引水的滎口附近有滎澤,《水經注》卷7:“滎澤在滎陽縣東南,與濟隧合。濟隧上承河水于卷縣北,河南逕卷縣故城東。”[56]滎澤是個近河大湖。“澤在中牟西,西限長城,東極官渡,北佩渠水,東西四十里許,南北二百里許。中有沙岡上下二十四浦,津流逕通,淵潭相接。”[57]大梁城北有圃關澤,“澤方一十五里,俗謂之蒲關澤”。[58]大梁以南有逢澤,“逢澤亦名逢池,在汴州浚儀縣東南十四里”。[59]這些湖泊涵養鴻溝水源,調劑豐歉。

圖2-9反映鴻溝水系,鴻溝本身僅滎陽、大梁到陳那條折線,直接溝通的是黃河、丹水、睢水、沙水、渦水、潁水。

水戰的基礎是水運,進軍路線也即漕運路線,故從水戰可觀漕運。長江中下游的吳、越、楚三國憑借水運優勢,互相攻防交戰。吳楚之間交戰互有勝負,但不至亡國。魯昭公十七年(前525),吳軍溯江而上伐楚,楚師反擊,“戰于長岸,子魚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吳師,獲其乘舟余皇”。[60]此戰是典型的水運和水戰較量。魯定公四年(前506)“冬,吳王闔閭、伍子胥、伯嚭與唐、蔡俱伐楚,楚大敗,吳兵遂入郢,辱平王之墓,以伍子胥故也。吳兵之來,楚使子常以兵迎之,夾漢水陣。吳伐敗子常,子常亡奔鄭。楚兵走,吳乘勝逐之,五戰及郢。己卯,昭王出奔”[61]。水上決戰雖少,但行軍主要靠船舶。

圖2-9 鴻溝示意圖

吳越之間交戰,吳先勝而后亡。《國語·吳語》記吳越興亡甚詳。魯定公十四年(前496),吳伐越,戰敗于檇李,闔廬傷而死。三年后,“吳王夫差起師伐越,越王勾踐起師逆之江”。[62]在夫椒大敗越軍,吳軍乘勝進軍,合圍越王于都城會稽。其后夫差接受越人求和,給勾踐以最終翻盤的機會。夫差十四年(前482),趁夫差率軍北上之機,“勾踐乃命范蠡、舌庸率師沿海泝淮,以絕吳路。敗王子友于姑熊夷。越王勾踐乃率中軍,泝江以襲吳。入其郛,焚其姑蘇,徙其大舟”,[63]沉重地削弱了吳國實力。數年后越國又趁夫差“沿江泝淮,闕溝深水,出于商魯之間,以徹于兄弟之國”[64]的機會,發動對吳國最后致命一擊,“乃至于吳,越師遂入吳國,圍王宮”,[65]滅了吳國。吳越之戰,基本是水路進軍、舟船制勝。水路進軍雖不全行運河,但運河是水行要道。

楚、越先為抗吳盟友,吳亡后反目成仇、兄弟操戈。最初70多年,楚、越兩國在長江交戰,越國總占上風,“楚人與越人舟戰于江,楚人順流而進,迎流而退;見利而進,見不利則其退難。越人迎流而進,順流而退;見利進,見不利則其退速。越人因此若執函敗楚人”。楚惠王五十七年(前432)公輸班為楚國發明一種叫作鉤強的兵器,“為舟戰之器,作為鉤強之備,退者鉤之,進者強之,量其鉤強之長而制為之兵,楚之兵節,越之兵不節。楚人因此若執函敗越人”。[66]楚國得以扭轉不利局面。此后維持一百多年的勢均力敵。直到“楚威王興兵而伐之,大敗越,殺王無強,盡取故吳地至浙江”[67]。從此越國一蹶不振。

戰國末期,越國被壓縮到浙東一角。楚國在江淮中下游獨領風騷,占盡水運風光。著名的《鄂君啟節》銘文通過啟的船隊活動,反映了楚地水運四通八達,從“鄂出發,或橫渡長江,西北入黃岡的武湖、白水湖、西湖進入漢水上溯,沿途經棘陽、谷城等地。途中還可轉入夏水,或循江經彭澤,過樅陽,一直到淮安。或溯江西上,入湘江,經長沙到達陽,入耒水到達郴縣。也可入資水、沅水、澧水、油水。或溯江西航,到達木關,或直達郢都”[68]。盡得水運之利。


[1]《史記》卷29,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5頁。

[2]金宇飛:《〈禹貢〉 成書年代新論》,《重慶文理學院學報》2012年第6期,第25頁。

[3](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14—117頁。

[4](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17—119頁。

[5](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19—120頁。

[6](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0—121頁。

[7](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1—122頁。

[8](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2—125頁。

[9](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5頁。

[10](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5—126頁。

[11](漢)孔安國:《尚書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5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6—128頁。

[12]黃富成:《先秦時代黃河流域洪災與農田環境治理》,《華北水利水電學院學報》2010年第2期,第85頁。

[13]岑仲勉:《黃河變遷史》,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19頁。

[14]《史記》卷3,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76頁。

[15]《史記》卷4,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92頁。

[16]葛培嶺注譯:《詩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306頁。

[17](宋)李昉:《太平御覽》,《四庫全書》,子部,第900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68頁。

[18](清)李鍇:《尚史》,《四庫全書》,史部,第40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4頁。

[19]葛培嶺注譯:《詩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307頁。

[20]趙全鵬:《先秦時期南海海洋物產向中原的流通》,《南海學刊》2015年第2期,第85頁。

[21]房仲甫、李二和:《中國水運史》,新華出版社2003年版,第35頁。

[22](清)朱鶴齡:《尚書埤傳》,《四庫全書》,經部,第6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41頁。

[23](宋)沈括:《夢溪筆談》,《四庫全書》,子部,第862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832頁。

[24]〔美〕雷納德:《古代美洲》,高瑞武譯,紐約時代公司1979年版,第83頁。

[25]葛培嶺注譯:《詩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22—223頁。

[26]《史記》卷32,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244頁。

[27](元)劉瑾:《詩傳通釋》,《四庫全書》,經部,第7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34頁。

[28](宋)張慮:《月令解》,《四庫全書》,經部,第11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53頁。

[29]楊釗:《先秦時期舟船暨水戰》,《人文雜志》1998年第6期,第98頁。

[30]葛培嶺注譯:《詩經》,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68頁。

[31](宋)魏了翁:《春秋左傳要義》,《四庫全書》,經部,第15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23—424頁。

[32]《御定淵監類函》,《四庫全書》,史部,第992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47頁。

[33](漢)王充:《論衡》,《四庫全書》,子部,第862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03頁。

[34]《史記》卷29,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6頁。

[35](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四庫全書》,史部,第57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40頁。

[36]《史記》卷29,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6頁。

[37](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四庫全書》,史部,第57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41頁。

[38]《江南通志》,《四庫全書》,史部,第50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38頁。

[39](清)胡渭:《禹貢錐指》,《四庫全書》,經部,第6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00頁。

[40]《史記》卷31,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235—1236頁。

[41]《江南通志》,《四庫全書》,史部,第50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95頁。

[42](元)潛說友:《咸淳臨安志》,《四庫全書》,史部,第490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98頁。

[43](東漢)《越絕書》,《四庫全書》,史部,第46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9頁。

[44]王育:《先秦時期運河考略》,《上海師范大學學報》1984年第3期,第117頁。

[45](晉)杜預:《春秋左傳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14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20頁。

[46](清)胡渭:《禹貢錐指》,《四庫全書》,經部,第6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19—420頁。

[47]《史記》卷31,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239頁。

[48]《史記》卷31,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240頁。

[49]《史記》卷31,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241頁。

[50]《史記》卷41,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426頁。

[51]《國語》,《四庫全書》,史部,第40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0頁。

[52]劉德岑:《先秦時代運河沿革初探》,《西南大學學報》1980年第2期,第123頁。

[53]《史記》卷29,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196頁。

[54](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四庫全書》,史部,第57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55頁。

[55](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四庫全書》,史部,第57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44頁。

[56](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四庫全書》,史部,第573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6頁。

[57](清)張尚瑗:《三傳折諸》,《四庫全書》,經部,第17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33頁。

[58](清)沈炳巽:《水經注集釋訂訛》,《四庫全書》,史部,第57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98頁。

[59](唐)張守節:《史記正義》,《四庫全書》,史部,第247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87頁。

[60](晉)杜預:《春秋左傳注疏》,《四庫全書》,經部,第144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11頁。

[61]《史記》卷40,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404頁。

[62]《國語》,《四庫全書》,史部,第40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66頁。

[63]《國語》,《四庫全書》,史部,第40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0頁。

[64]《國語》,《四庫全書》,史部,第40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3頁。

[65]《國語》,《四庫全書》,史部,第406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6頁。

[66]《墨子》,《四庫全書》,子部,第848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4頁。

[67]《史記》卷41,中華書局2000年版,第1429頁。

[68]羅傳棟主編:《長江航運史》,人民交通出版社1991年版,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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