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西邊疆評論(第六輯)
- 孫勇主編
- 6764字
- 2025-04-25 18:29:49
三、中國邊疆學的構筑
“創立一門以探求中國邊疆歷史和現實發展規律為目的新興邊緣學科——中國邊疆學,這就是肩負繼承和開拓重任的中國邊疆研究工作者的歷史使命!”[5]這是筆者在《二十世紀的中國邊疆研究——一門發展中的邊緣學科的演進歷程》一書結尾處寫下的一段話,既是自己的心愿,也是筆者對同仁們的寄望。
在其后十余年間,中國邊疆研究得到了持續的發展,在開拓與深化的進程中,對中國邊疆學構筑的研究,也日益為學人關注,時有專論此題的新作問世。較重要者,著作類有:吳楚克《中國邊疆政治學》(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羅崇敏《中國邊政學新論》(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周平《中國邊疆治理研究》(經濟科學出版社2011年版)等;論文類有:吳楚克《建設當代中國邊疆政治學應有的理論思考》(《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03年第6期)、方鐵《論中國邊疆學學科建設的若干問題》(《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年第2期)等。
1997年以來,關于中國邊疆學構筑的思考,筆者也未敢松懈,先后刊發的文章有《從中國邊疆研究的發展到中國邊疆學的構筑》(《光明日報》1999年1月8日,第7版)、《思考與行動——以邊疆研究深化與邊疆中心發展為中心》(《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1年第1期)、《關于邊疆研究若干問題的思考》(《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2年第1期)、《組織跨學科力量對中國邊疆重大問題研究進行聯合攻關》(《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2年第4期)、《關于構筑中國邊疆學的斷想》(《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2年第3期)、《深化邊疆理論研究與推動中國邊疆學的構筑》(《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年第1期)、《邊疆研究應該有一個大發展》(《東北史地》2008年第4期)、《邊疆研究者的歷史責任:構筑中國邊疆學》(《云南師范大學學報》2008年第5期)、《關于中國邊疆學的構筑》(《東北史地》2011年第6期)等,上述文章記錄了筆者對構筑中國邊疆學這一大命題進行不斷思考的演進思路。
承載著千年傳統、百年積累和三十年探索的中國邊疆研究,今日面臨著新的跨越——構筑中國邊疆學,這是學科發展的必然趨勢,也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需要。每一個邊疆研究工作者應認清自己的歷史責任,抓住機遇,迎接挑戰。
隨著學術的不斷進步,順應社會現實的要求,作為一門發展中的邊緣學科,僅僅圍繞邊疆歷史研究而展開理論研究的傳統格局已經被打破,學術界在深入研究中國邊疆歷史的同時,更加關注中國邊疆的現實問題。在邊疆問題研究中,多學科相互交叉、相互滲透、相互交融,研究者普遍將歷史學、民族學、考古學、宗教學、法學、社會學、國際關系等學科的理論和方法結合在一起,以更加多樣化的視角來審視中國邊疆的歷史和現狀,因而呈現出歷史研究與其他學科有機結合的特點,跨學科研究漸成趨勢。
(一)向中國邊疆學轉型的原因
中國邊疆史地研究由單一學科層面向多學科層面的發展,既符合學術發展的一般規律,又凸顯出該學科的獨特性。當僅僅依托單一學科的理論、方法和手段已不足以全面詮釋中國邊疆所面臨的諸多問題時,由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向中國邊疆學的學術轉型就成為必然。這一學術轉型建構于以下四個方面的原因:
首先,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具有優良史學傳統,特別是20世紀后20余年學術研究所取得的重大成就,為學科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隨著學科體系的不斷完善,以及新思路、新方法的不斷出新,研究的層面以及研究者的視角將向更深入、更廣闊的方向發展。
其次,隨著研究的深入,邊疆研究中的難點問題層出不窮,以往研究中被忽視或研究不夠深入的大量理論問題日益成為本學科不可回避的課題。這些課題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現實意義,從而為研究者的科研活動提供了巨大的空間,也展示出中國邊疆學學科的發展潛力。
再次,基礎研究與應用研究相結合的發展趨勢,為本學科領域注入了新的活力。時代的發展不斷提出新問題和新要求,尤其是邊疆學研究領域,面臨著諸多新的挑戰,研究者必須直面中國邊疆穩定與發展中所產生的種種問題。無論是傳統的歷史學研究,還是具有時代特點的現實問題研究,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把兩者融為一體進行貫通性研究,在歷史的長河中探索當代中國邊疆治理的重大問題,既是社會科學研究功能的體現,也是本學科不斷蓬勃向上的客觀要求。
最后,跨學科研究凸顯本學科發展潛力。就學科本身的特性而言,在邊疆問題研究中,歷史學無疑是最基礎、最重要的學科門類,只有對中國疆域形成、發展的歷史有科學、深入的研究,才可能使我們準確把握中國統一多民族國家演進的規律,從而為中國邊疆研究奠定堅實的理論基礎。但是毋庸諱言,僅從歷史學的角度來解決中國邊疆的問題,顯然有很大的局限性。由于學科的分野,加之中國邊疆的多樣性、復雜性,決定了中國邊疆問題的研究需要集納多學科的理論和方法,學科間互通、交融的趨勢大大增強。各相關學科門類從理論到方法的成熟性,以及中國邊疆學術領域跨學科研究的大量實踐,為中國邊疆學的構筑提供了有益的保障。
(二)當下構筑中國邊疆學的主要任務
中國邊疆研究學科發展的三步跨越,即從中國邊疆史地研究到中國邊疆研究,再到中國邊疆學的構筑。今天,“中國邊疆學”已經呼之欲出,其意義在于,首先,它將大大擴展中國邊疆研究的學術內涵和外延,有益于進一步整合各種學術資源,從而使中國邊疆的理性研究步入更加良性的發展軌道;其次,通過對中國疆域形成、發展過程中在不同歷史階段的不同表現形態的研究,深刻揭示出我國統一多民族國家形成、發展的歷史規律;最后,通過對中國邊疆穩定與發展若干層面的研究,將為構筑當代中國邊疆戰略提供堅實的理論基礎。
1.構筑中國邊疆學的六點思考
2003年,筆者在紀念中國邊疆史地研究中心成立20周年時曾對構筑中國邊疆學提出六點思考要點[6],簡言之:
一是認真總結前人研究成果,是構筑中國邊疆學的重要學術基礎。
二是更自覺地面對當代中國邊疆的重大理論問題和實際問題,將更有助于深化對構筑中國邊疆學緊迫性的認識。
三是中國邊疆學的定位與功能,即中國邊疆學是一門研究中國邊疆形成和發展規律的多學科交叉的邊緣學科,是一門極具中國特色的新興學科;中國邊疆學的基本功能可以歸納為文化積累功能和咨政育民功能兩大方面。具體說,又可分解為描述功能、解釋功能、預測功能、教育功能。
四是中國邊疆特定的研究對象決定了研究的三個有機結合,即從研究對象中國邊疆言,是歷史與現實的結合;從研究類型的分類言,是基礎研究與應用研究的結合;從研究方法言,是多種學科研究方法的整合。由此決定了中國邊疆學研究具有理論性、綜合性、現實性、實踐性的特點。
五是中國邊疆學學科內容分類,可包括兩大領域,暫以“中國邊疆學·基礎研究領域”和“中國邊疆學·應用研究領域”來區分。前者包括中國邊疆理論、中國歷代疆域、歷代治邊政策、邊疆軍事、邊疆經濟、邊疆人口、邊疆民族、邊疆文化、邊疆地緣政治、邊界變遷、邊疆考古、邊疆重大事件與人物等諸多研究方面,而后者則是基礎研究各方面研究內容的時限延伸,是對當代中國邊疆發展和穩定全局的戰略性、預測性的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研究,其與基礎研究領域的不同點主要表現為有更強的現實針對性。上述所列僅是其中的主要內容,隨著中國邊疆學學科體系構筑的完成和完善,其內涵將更加深入和系統。
六是全面深化中國邊疆研究是推動中國邊疆學構筑的原動力,同時大力推動邊疆教育事業,使全社會對中國邊疆的關注與重視成為現實,為中國邊疆學構筑的實踐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
以上六端,可能掛一漏萬,但確是筆者在構思中國邊疆學如何構筑中做什么、怎么做的思考,將此作為一個討論問題的“靶子”,也許有助于推動構筑中國邊疆學的步伐。
2.構筑中國邊疆學的兩大要務
構筑中國邊疆學,我輩學人需要做很多事,即古語所謂:九成之臺,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當前急辦之事,以愚見以下兩項可謂要務:
(1)邊疆理論綜合研究應成為中國邊疆學構筑的一個重要突破口,或可稱為切入點
邊疆理論可研究的命題十分廣泛,據目前的認知水平大體上可分為兩大部類:一是中國疆域理論研究,可研究的命題諸如:中國古代疆域形成和發展的歷程和規律,中國古代疆域觀、治邊觀的演變,“大一統”政治理想與中國古代疆域的形成,民族融合與中國古代疆域的形成,羈縻政策與中國古代疆域的形成,中國古代宗藩觀的形成與演變,中國古代宗藩體制的形成與發展,宗藩關系與中國古代疆域的形成,中國歷代宗藩關系特點,近代宗藩觀的變遷與宗藩關系的解體,朝貢—冊封體制的形成與發展,等等。二是中外疆域邊界理論的比較研究,可研究的命題諸如:東西方疆域觀念的異同,西方對中國傳統疆域觀念的認知,近代西方邊界理論對中國傳統疆域觀念的沖擊,百年來中外疆域理論研究的發展歷程與評議,等等。為了更好地推動邊疆理論研究的深化,筆者認為應緊扣中國邊疆治理這個命題。研究中掌握古今貫通、多學科理論和方法的結合與運用的原則,開展當代邊疆治理中的發展與穩定、開發與生態環境保護、邊疆多元文化的沖突與協調、邊疆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邊疆地區社會管理與社會控制、地緣政治與邊疆地區的涉外關系、邊防與邊境管理、邊疆治理與邊吏素質等命題的研究。
為了使邊疆理論研究順利、有序、扎實地展開,在研究中如下三點應予以特別關注:
其一,面對現實和求真求善。歷史、現實和未來總是聯系在一起的:歷史就是現實的昨天,未來則是現實的明天。邊疆研究的對象中國邊疆,其本身即具有歷史與現實緊密結合的特點,因此,研究邊疆理論必須依托歷史、面對現實和著眼未來,這既是中國邊疆的現實向我們提出的要求,也是中國邊疆學學科建設的需要。邊疆理論研究不僅要探求統一多民族中國疆域和多元一體中華民族形成、發展的規律,還應從理論高度了解中國邊疆現狀和解決現實中的問題的思路與辦法。要完成上述任務,更應堅持求真求善的優良學風。1993年筆者曾在一篇文章中說過:“中國古代傳統史學研究,有著求真求善的優良傳統。從漢代杰出史學家司馬遷起,求真求善即成為每一位有成就的史學家追求的目標。司馬遷的求真,即要使其史書成為‘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的‘實錄’(《漢書·司馬遷傳》);而求善則是希望通過修史而成一家之言,即通過再現歷史的精神來展現自己的精神。與此緊密相關的就是經世致用的傳統。求真求善才能得到經世的理論體系,致用則是要使理論研究達到實用的目的。”[7]上述這段話當時主要是指邊疆史地研究,對邊疆理論研究也應該是適用的。
其二,中國視野與世界視野。中國邊疆研究要有大視野,也就是說要有中國視野和世界視野。所謂中國視野:中國邊疆是統一多民族中國的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又是多元一體中華民族中眾多少數民族主要棲息地。從歷史角度看,中國邊疆是統一多民族中國、多元一體中華民族這兩大歷史遺產的關鍵點、連接平臺;從現實角度看,中國邊疆既是當代中國的國防前線,也是當代中國的改革開放前沿,還是當代中國可持續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研究中國邊疆,包括邊疆理論,不能就邊疆論邊疆,一定要有中國視野,也就是說,研究時要心有中國全局。
所謂世界視野:中國邊疆的地理和人文的特殊性,與周邊國家和地區具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因此,我們要自覺地把中國邊疆的歷史和現狀放到世界的背景中觀察評議和研究,既要縱向分析,也要橫向比較。以清代邊疆政策研究而言,只有具備了世界視野,才能認識到清代的邊疆治理未能正確應對由內邊防務到外邊防務為主的根本性轉變,這是清代邊疆政策由成功到失敗的主要原因。大家知道,古代中國疆域之邊有“內邊”“外邊”之分。統一時期的邊疆治理,通常是指中央政權對控制薄弱的少數民族地區所采取的防范和治理措施;分裂時期的邊疆治理,通常是指在政權與政權之間的對峙地區和對邊遠少數民族地區采取的防范措施。古代中國歷史疆域內的大小政權的“邊”,可視為“內邊”。明代以后,情況發生了變化,明代的倭患持續了近200年,隨著西方殖民主義的東侵,17世紀以來,荷蘭侵占我國臺灣,俄羅斯入侵黑龍江流域。1840年鴉片戰爭后,我國新疆、西藏、云南、廣西等一些邊疆省區和沿海地區外患日益突出,出現了邊疆全面危機的嚴重局面。殖民主義入侵,可稱為“外邊”之患。應該說,明代以降,特別是近代以來,在中國內邊防務依然存在的同時,現代意義的邊防即外邊防務問題日益凸顯。可是清朝統治者面對邊疆防務這種變化的形勢,仍沉迷于治理“內邊”的傳統邊疆政策而不思防備外患之策,致使清朝前期邊疆政策的成功與輝煌很快成了明日黃花,清后期邊疆政策的全面破產,是清朝喪權辱國、割地賠款的一個重要因素[8]。
其三,“兩個分開”[9]與求同存異。中國疆域歷史和現實中存在諸多難點和熱點問題,對此,邊疆理論研究必然要予以正視,并探索解決之途。這些難點與熱點問題的出現,原因是多方面的,歸納起來主要有:一是研究層面原因。由于歷史情況復雜,史籍記載多有歧義,引起研究者們探求的興趣,此類難點、熱點問題,可以通過深化研究進而逐步解決。二是政治層面原因。這一層面原因又可分為正常的和不正常的兩類。所謂正常的,是指不同國家出于國家利益的考慮,要建立本國的歷史體系,強調自己國家歷史的悠遠、維護獨立傳統之輝煌。對此,即便有悖歷史的真實也可以求同存異,以寬容之態度待之。所謂不正常的,是指個別國家或個別團體、個人出于狹隘民族國家利益考慮,不惜故意歪曲歷史事實,并將歷史問題現實化、學術問題政治化,通過被歪曲的歷史事實,煽動民族主義狂熱,制造事端。對此,我們則應講明歷史真相,有理、有利、有節,據理力爭,決不姑息遷就。
上述原因是相互交織又互相影響的,情況十分復雜。對此,我們應本著國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則,保持政治警覺,潛心深化研究,對一些有爭議的問題,在堅持學術問題與政治分開、歷史問題與現實分開的前提下,倡導和而不同、增信釋疑、求同存異,在學術的軌道上心平氣和地展開討論[10]。
(2)應在推動邊疆教育上多下功夫
推動邊疆教育,這里的教育是指廣義的教育,即包括學校教育和社會教育兩個層面。關于學校教育,我們應借鑒20世紀30—40年代邊政學建設的有益經驗,創造條件在高等學校和有條件的研究機構設立邊疆系或開設邊疆學專門課程,培養受過專門訓練的中國邊疆學的碩士和博士,以應邊疆研究深化、中國邊疆學構筑的需要。
在社會教育方面,應加大宣傳邊疆和普及邊疆知識的力度,讓國人更多地關心邊疆、認識邊疆、了解邊疆,讓學術走向大眾,讓大眾了解學術,在這方面邊疆研究工作者是大有可為的。
總之,構筑中國邊疆學從啟動到完成需要一個相對長期的進程。在此進程中除需要學人們深化研究外,從學科建設的操作層面上說,還要持續跨上如下兩個臺階:第一步是,將邊疆史地列入一級學科歷史學之下的專門史,作為二級學科,這一工作需要得到中國社會科學院和相關部門的協助才能完成。第二步是,完成中國邊疆學的學科構筑,使中國邊疆學成為一級學科,并列入人文社會科學諸學科之林,這一步的實施不僅需要中國社會科學院的支持,還要得到國家的承認。
About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Borderland Studies
Ma Dazheng
(Center of Research in Chinese Borderland History and Geography,China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Beijing,100005)
Abstract: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borderland studies involves a lot of problems,which are expounded in three major aspects.As regard the strategic status of Chinese borderland and task of borderland research,China,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y,judges borderland as the platform for the connection of two major historical heritage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ality,borderland as the fore front of national defence.China's borderland studies undertake two major research tasks:to make clear the history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its borderland development;its position and reason during different periods and history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development in borderland;formation of border line and its change;to make clear through research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a unified multiple-national country under one system with diversity;China's borderland studies in development course can be summed up from deposit for ages,exploration for a century and three-decade practice;transformation made from research in China's borderland history and geography to borderland studies to intensify theoretic research and promote borderland education.
Keywords:China's Borderland Studies;Strategic Status;Task;Climax;Construction
[1] 原文刊發于《新疆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5期。感謝馬大正先生同意將該稿件再發于《華西邊疆評論》。
[2] 馬大正,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邊疆史地研究中心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中國社會科學院新疆發展研究中心主任,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副主任。主要著作有《馬大正文集》、《中國邊疆經略史》(主編)、《二十世紀的中國邊疆研究——一門發展中的邊疆學科的演進歷程》(合著)、《新疆史鑒》(合著)等。
[3] (清)顧炎武:《日知錄》卷13,《正始》。
[4] 有關中國邊疆研究第一次、第二次研究高潮的論述,可參見馬大正、劉逖《二十世紀的中國邊疆研究——一門發展中的邊緣學科的演進歷程》,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33—89頁。
[5] 馬大正、劉逖:《二十世紀的中國邊疆研究——一門發展中的邊緣學科的演進歷程》,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285頁。
[6] 參見馬大正《關于構筑中國邊疆學的斷想》,《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3年第3期。
[7] 馬大正:《當代中國邊疆研究工作者的歷史使命》,載馬大正《邊疆與民族——歷史斷面研考》,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5頁。
[8] 參見馬大正《世界視野與清史纂修工程》,《清史論集》上冊,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9] “兩個分開”是指在研究中應堅持學術與政治分開、歷史與現實分開的原則。
[10] 參見馬大正《中國疆域的形成與發展》,載《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4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