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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論

《國語》是先秦時期的一部重要經典,它不僅是一部國別體史書,也是一部重要的語體類文學經典。春秋時期《國語》類文獻很多,對諸子文學及后世的文學創作產生了很大影響。語是上層貴族的必備素養,在上層社會很有影響,漢代貴族也喜歡讀《語》,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春秋事語》就是墓主人經常閱讀的書,三國孫權向呂蒙推薦閱讀的書就有《國語》,鐘會小時候就背誦《國語》。

《國語·楚語上》記載春秋時期語是一種“藝”。劉知幾說《國語》“實與經藝并陳,非特諸子之倫也”,[1]乃是“五經之流,三傳之亞”,段玉裁主張于“十三經”外,加《國語》等書成“二十一經”,他認為這些典籍,皆是《周禮》保氏書數之遺意。[2]王念孫父子、汪中、俞樾、王先謙等也把它當作經典。章學誠認為十三經應該增《大戴禮記》《國語》,把十五經分為五個部分,[3]廖平將《大戴禮記》和《國語》升格為“經”,把《禮記》的《王制》《大學》《中庸》獨立出來,合成“十八經”。黃侃給青年所列書目,經學十五書,包括《十三經》加《大戴禮記》、《國語》。[4]徐樹錚把《國語》《國策》并入十三經合成十五經。《國語》于《漢書·藝文志》中屬經部“春秋類”,漢人也稱其為春秋《國語》,認為是“春秋外傳”,這在經學對社會產生重大影響的時代,客觀上提高了其地位,也無疑是對其價值的一種肯定。這是從經學角度來談的,而《國語》的文學價值,柳宗元、黃省曾、王世貞[5]等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語”的研究是當前一個學術熱點,地下出土了不少“語”的文獻,人們開始重新審視之前已經存在的“語”的文獻,發現之前忽略了從這個角度來研究古書的發展。在先秦時期就有語的稱法,戰國時期官學下移語書流散,散見于各類篇籍,有的仿其形制而創作,但沒有固定的稱呼,或以流傳方式稱“傳”或“記”,[6]或以類別而稱“語”。傅斯年認為狹義先秦文學最重要是《詩經》《國語》《楚辭》三部書,而春秋時期只有《國語》一部。最近幾年《國語》研究逐漸成為熱點,但相對來說研究還很薄弱。《國語》里面記載的內容,對于今人很有借鑒意義,值得我們學習。從語體的角度來研究古書能更好地了解古書內容和成書,也對文體的產生和發展過程有更加清晰和深刻的認識。這些古書從文體流變的角度來看也很有啟發性。以前我們一說到文體,就是詩歌、散文、小說、戲劇等形式,而且認為戲曲和小說產生得還很晚,現在看來有一些問題。在先秦時期文學作品主要是話語形態,后來才記錄于文本流傳下來,在文本上呈現出鮮明的話語特點,但還有一定的規則和模式。這些“語”在當時重言思想的影響下,有很高的思想性和藝術性。所以說,可以從語的發展流變的角度來看待先秦的文學現象。關于《國語》還有許多問題,需要學者進一步解決。《國語》雖然是一本重要的古書,漢代以后長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有的學者甚至認為其是《左傳》割裂的“殘剩”,對于該書的性質長期認識不清,作者問題與《左傳》的關系問題、成書問題等已經成為學者長期爭論的學術公案,總之,對于它還有深入研究的必要,尤其對其文學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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